劍門關下來後,胡宗南一路不停,向劍閣縣城方向
剛出峽谷,進入翠雲廊,就聽到了前面的槍炮聲。胡宗南大吃一驚,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紅匪怎麼敢於向自己的第一師動手?要知道,自從193在津浦路油菜坊擊敗以悍勇著稱的西北軍孫良誠部後,第一師名頭之響一時無兩,何況自己接任師長後,大力擴充,部隊實力明顯增強,放眼國內各種部隊,哪裡有對手麼!這紅匪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其實,胡宗南是高估自己第一師了。歷史上,這支蔣介石起家部隊,純粹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北伐不必說了,第一師自然是戰果輝煌。追剿紅軍也不必說了,第一師自然是急先鋒不過,第一師在紅軍手裡也沒有討到好,松潘戰役時第一師傷亡過半,胡宗南本人也差點被俘,山城堡戰役又損兵折將。「一二八」滬抗戰,第一師奉調入蘇,在南京、常州、無錫駐防,充當預備隊,眼睜睜地看著十九路軍和張治中部隊與日寇血拼。滬抗戰一結束,第一師就急急忙忙去圍剿蘇區了。全面抗戰打了八年,第一師和由他擴編成的第一軍主力,僅僅是在戰爭初期參加了淞滬會戰、蘭封會戰、武漢會戰,戰績平平。以後,這支精銳部隊就調回陝西,承擔黃河河防和監視延安的雙重任務。
直到抗戰末期,日軍最後臨死一擊,動豫湘桂戰役,第一戰區蔣鼎文狼狽逃竄,胡宗南部在河南陝縣、靈寶地區阻擊日軍。開始打地不錯,後來就整師、整軍的瘋狂逃跑,逼得美軍負責戰場偵查的飛機用機槍掃射,想阻止他們撤退。幸虧日軍並沒有西進關中的計劃,主力迅調走。不然,胡宗南的笑話就鬧大了。
閒話少說。胡宗南聽到槍炮聲後,馬上就意識到善不來、來著不善。這紅匪敢於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下手,一定做了萬全部署。不過出於對第一師戰鬥力地高度信任,胡宗南內心還是期盼這只是紅匪為了遲滯自己救援綿陽而實施的阻擊作戰。他相信,憑第一旅的戰鬥力,很快就會消滅阻擊之敵,並實施追擊的。
胡宗南畢竟也是黃埔軍校畢業後從排長一路升上來的,雖然升的過快,但也不全是浪得虛名。心裡雖然有希望第一旅擊退阻擊之敵的想法,但還是採取了在當時來說是正確的措施:命令第二旅一個團在翠雲廊就地展開,主力迅回頭,搶佔緊連翠雲廊的山頭要點,以防不測。
剛下達完命令,就接到了副師長兼獨立旅旅長彭進之的電報,稱第二梯隊遭到了強大地炮火打擊。
其實,不用彭進之電報,胡宗南此時已經看到了前方猶如禮花焰火一般飛舞的炮彈,把天空都照的無比絢麗多彩。
胡宗南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被徹底打消,他已經徹底相信,紅匪這是布了一個十幾公里長地大陷阱,讓他的第一師一腳跳了進去。看來,校長這次命令自己南下是上了紅匪地大當。紅匪棄樂山、成都,圍綿陽、占江油,攻南充、蓬安,看似要攻擊江、嘉陵江之間的川軍北路部隊,演出了一場場大戲,原來就在自己的第一師身上啊!
好大的手筆!好陰沉的心機!好狠辣的部署啊!
啊。你也太狠了吧?想吞掉我地第一師。也不怕把你地胃撐破!
既然紅匪想來硬地。那就讓我們比比是我地天下第一師厲害。還是你們紅匪地胃口好!
鼓起鬥志地胡宗南稍一琢磨。就理清了思路:第一旅不見電報。可能已經陷入重圍。恐怕眼巴巴地在等著救援;獨立旅和補充旅在那樣強烈地炮火打擊下。已是自身難保。指望他們救援第一旅是不可能地。只有自己率領地第二旅拚死向前突擊。才能救回獨立旅、補充旅和第一旅。不過。現在不是盲目救援地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佔領要點。穩住陣腳。看清戰場形勢。再決定如何救援。只要各部能堅持到天亮。讓校長出動所有地飛機來參戰。紅匪自然不攻而破。
理清了思路地胡宗南一迭聲地催促第二旅快搶佔要點、展開部隊。並命令電台直接向校長報。報告第一師遇伏地情報。要求校長立即命令嘉陵江沿線川軍火增援。並請校長命令空軍。天亮即出動所有能參戰地飛機前來增援。
胡宗南地思路和佈置應該說可圈可點。如果讓他地第二旅展開部隊。佔領要點。這仗打起來紅軍地傷亡就大多了。甚至造成這邊消滅了胡宗南第二旅、那邊也把紅11師打慘了地結局。可惜地是。胡宗南沒有這個機會了。
劉一民來自211世紀世界軍事大變革時代。研究地是限戰、非對稱作戰。他穿越後組織地幾次戰鬥。強調地都是在敵主力行軍途中展開攻擊。時機把握都是打在敵展開戰鬥隊形之前。這個時候地敵人。重火力武器全部在馱馬身上。有等於沒有。是最虛弱地時候。他地部隊之所以能以極小代價贏得勝利、迅展壯大。都是這種戰術思想地產物。至於搞什麼穿插迂迴、分割包圍、強攻要點等。劉一民沒興趣。也搞不起。別說是十八團時候。就是警衛師時候。這樣搞幾下。也就把部隊打回原形了。
紅11師師長高原,自從湘江邊遇見劉一民後,從一營到警衛一團,再到紅11師,一直率領著劉一民部最精銳的部隊,對劉一民的戰術思想體會猶深。這不,就在胡宗南下令部隊搶佔要點、展開隊形地時候,高原出手了。
高原知道,紅11師圍殲敵第三梯隊的關鍵就在於封口,就是堵死敵人向劍門關撤退的道路。只要堵住敵人,那他就成了甕中之鱉,任他怎麼翻騰,也逃不脫被圍殲的命運。他預計,只要前面一打響,敵人勢必拚死搶佔翠雲廊入口處的要點,到時候,這裡就是敵第三遞推地墳墓。因此,他把最精銳的311團和師屬炮兵營、重機槍營全部埋伏在翠
口處的山坡上,只要敵人一進入包圍圈,那他們就重火力的打擊目標。
唯一擔心的是,敵行軍路線過長,前面打響的時候,敵第三梯隊尚未進入伏擊圈,掉頭向劍門關撤退。那樣,雖然他們逃不出劍門關,但伏擊戰也就變成了追擊戰,甚至是山頭爭奪戰。
現在,敵第三梯隊已經入伏,高原的擔心化為烏有,隨即下達了攻擊命令。
翠雲廊入口處山坡上,紅11師的迫擊炮全部豎起,重機槍也架了起來,就在胡宗南第二旅掉頭搶佔高地的時候,一排排迫擊炮彈沖天而起,落在了敵人密集的隊形中。緊接著,重機槍打響了,黑夜中打著火把地敵人是最好的靶子,機槍子彈射過,猶如一道道光束,向敵第二旅隊伍當頭橫掃過去。
一時間,夜色下的翠雲廊,成了屠宰場,炮彈帶起的是碎胳膊碎腿,子彈引起地是一道道血箭。傳說中的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遭到突然打擊地第二旅,並沒有慌亂,在前面的部隊遭到滅頂之災時,後面的部隊迅放棄攻佔山頭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退入翠雲廊中,依托翠雲廊的樹木,掩蔽身形,開始與紅軍對射。
翠雲廊這地方,路邊儘是古柏,許多樹大地需要幾人合抱,樹枝勾心鬥角,遮天蔽日,平時旅遊倒是風光綺麗,這打仗就不好了,因為許多子彈都射入了樹身,影響戰果。
好在11師彈藥充足,炮彈不停地射、爆炸,把許多樹枝炸的四處迸射,成了傷人利器。
胡宗南現在才知道,自己過去把紅軍叫匪,錯地是多麼厲害。普天之下,哪裡有這麼強大的匪麼?看看部隊傷亡慘重,再不決斷,恐怕全軍覆滅就在眼前。
第二旅旅長袁樸此時離隊參加軍官訓練團去了,出前,胡宗南臨時指定副師長彭其彪指揮部隊。
一見部隊被紅軍火力重創,彭其彪就跑到了胡宗南身邊,連問怎麼辦。胡宗南看看躲在樹後躲避子彈地參謀長胡受謙,示意他表意見。
這個時候,紅11師的32團、33團已從兩翼圍了上來,機槍、步槍從樹木間隔中蜀道中間,第二旅傷亡不斷加大,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躲在一株大樹背後地胡受謙大聲喊道:「眼下全師被分成幾段,敵人火力又如此強大,只有突圍一條路可走。如果再猶豫一會兒,恐怕我們都得當俘虜!」
胡宗南心裡說老子早就想突圍了,原想搶佔要點,有了依托就可以突圍,誰料紅匪搶先一步,提前部署了部隊和重火力,這搶佔要點看來是行不通了。就喊:「你說往哪裡突圍?」
參謀長胡受謙認為應該向南攻擊,只要突破敵人的阻截,就能和第二梯隊合兵一處,固守待援。
彭其彪嘴一瞥,大聲喊道:「參謀長,你仔細看看,攻擊第二梯隊的火力比攻擊我們的火力強大的多,紅匪把他們當成我們的主力了,正在實施火力突擊。我想,獨立旅和補充旅八成現在已經垮了。我們南下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就地堅守,等待全軍覆滅,要麼向兩翼突圍,只要能突破一個方面,就可以趁夜色掩護,逃出去。」
胡宗南還是比較精明的,知道這個時候想突圍,無異於癡人說夢,但也不能不博一博。就命令彭其彪組織部隊,讓損失稍輕的一個團在前,兩個損失重的團在後,放棄輜重,形成攻擊箭頭,向蜀道東側突圍。目標嘉陵江邊,與川軍匯合。
高原知道敵人下一步一定會強行突圍,但向哪裡突圍不好說。向南突圍是常識,向東、向西突圍也是常識,關鍵是看敵人如何取捨,是想與其他部隊合兵一處呢還是想單獨逃跑。因此,他命令各團鞏固陣地,穩步推進,一點一點向前擠壓,防止敵人突圍。並命令重機槍營前移陣地,逼近敵人。
部隊組織好後,彭其彪就命令向左側突圍,自己夾在隊伍中間,揮著手槍督戰。
打頭衝鋒地是第二旅四團代理團長劉寰。剛才紅11師火力急襲的時候,由於劉寰的四團奉命就地展開,所以損失略小。接到向東側突圍的命令後,劉寰知道此時已是全旅生死存亡關頭,不能打小算盤。就命令一個營在前,兩個營隨後,全團集中投擲手榴彈,形成彈幕掩護,然後集中全團所有輕機槍和衝鋒鎗、駁殼槍等自動火器,殺出一條血路。
防守東側的是紅32團,也就是以洪遠老四營為骨幹組建地警衛四團。這次成立紅七軍團,原警衛一團、四團、七團合編成紅11師,洪遠任副師長兼參謀長,但是他的團長暫時沒有免。
一見敵人向自己的陣地摸來,洪遠就知道敵人把突圍方向選在了自己這邊,目的是想向嘉陵江邊突圍,與川軍匯合。
洪遠冷笑一聲:兔崽子,我讓你碰上一塊鋼板!他知道,敵人的突圍必然是決死一擊,一邊向高原報告,一邊命令所有輕重機槍和團屬迫擊炮開火,形成密集的火網,不讓敵人靠近70米以內。
劉寰一看,這樣突圍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衝在前邊的一個營很短時間內就灰飛煙滅了,如果再搞一次,估計剩下的兩個營也會毫無懸念的葬送。就命令停止衝鋒,架設重機槍與紅匪對射。
胡宗南和彭其彪見東面衝不過去,就知道突圍無望了,不用說,西面也不可能突出去,南面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法就地堅守到天亮,等待救援了。就督促部隊尋找掩蔽物,想法構築工事。
接到胡宗南電報,侍衛室不敢停留,值班參謀直接就叫醒了侍衛室主任晏道剛。
看完電報,晏道剛臉色煞白,一**坐到了椅子上。
穩了穩心神,晏道剛決定還是叫醒委員長,茲事體大,不是他能夠處理地。
熟睡中被叫醒的蔣介石,看完電報,手直打哆嗦,飛起一腳,就把一個名貴
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被紅匪用說,這一定是劉一民又活了,與聯手演出了這幕大劇。
該死的共匪!該死地紅匪!該死的朱毛!該死地劉匪一民!娘希匹!娘希匹!娘希匹!
連連痛罵的蔣介石情緒極度失控,像一頭怒的獅子,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把夫人也吵醒了。夫人睜著惺忪的睡眼問道:「達令,出了什麼事啊,吵得人睡不著?」
蔣介石平時對夫人的溫文爾雅不見了,咆哮道:「胡宗南的第一師被紅匪包圍了,覆亡在即,這樣下去,是要亡黨亡國亡軍地!娘希匹!」
夫人說:「達令,制怒。胡宗南是你最好的學生,第一師又是精銳,總不會一晚上就全部被消滅吧?你冷靜一下,想想怎麼救援才是正理。」
蔣介石這時才覺得臉上地青筋蹦的直疼,抓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臉,出了臥室去書房了。
到了書房,蔣介石鎮定了一下,問晏道剛:「你怎麼看?」
晏道剛此時已經非常冷靜了,整理一下思緒,說道:「報告委座,從胡宗南求救地電報上看,情勢已是非常危急。目前,能夠救胡宗南的只有廣元和嘉陵江邊地川軍,但是,這些川軍戰鬥力極低,不是紅匪的對手,指望他們救援胡宗南,希望很渺茫。如果胡宗南能夠堅持到天亮,飛機可以起飛,還有一線生機。怕就怕他熬不到天亮。」
蔣介石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晏道剛說的是實情,薛岳現在剛到成都附近,距離太遠,救不了胡宗南。川軍的潘文華部正向綿陽前進,到是可以前往救援,問題是據胡宗南報告,紅匪火力異常強大,這樣的火力只有繳獲了湘軍三個師和薛岳部幾萬人武器的劉一民部才有。以劉一民打仗追求全殲、從拖泥帶水地習慣,他一定是要全部消滅第一師。如果讓潘文華去救胡宗南,不說他會不會積極行動,即令是潘文華行動迅,也可能成為紅匪的下一個打擊對象。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各路部隊會被紅匪各個擊破的。
見蔣介石臉色陰晴不定,晏道剛大著膽子說:「委座,現在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挽救第一師。」
蔣介石眼睛一亮:「祖榮的意思是?」
晏道剛字斟句酌地說:「停戰談判。讓胡宗南和紅匪接觸,告訴他們政府同意和他們談判。我們也可以立即明碼電報,告訴朱毛,政府願意與他們談判。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去北上抗日麼?只要他們能放過我們地第一師,就讓他們去東北好了。」
蔣介石大怒:「糊塗,糊塗透頂,你怎麼能有這種危險想法!報,讓胡宗南固守待援,命令陳誠、薛岳,星夜兼程北上增援。命令劉湘,要潘文華部與薛岳部齊頭並進,服從陳誠指揮。命令田頌堯統一指揮嘉陵江西岸部隊,火出動增援。命令駐廣元川軍,火南下,策應胡宗南部作戰。命令空軍,天亮後出動所有能出動的飛機,給我炸出一條血路,掩護胡宗南突圍。」
晏道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到:「恐怕來不及,要是真的是劉一民沒有死,是他的部隊的話,我估計天亮前,胡宗南的第一師就完了。」
蔣介石煩躁之極,大聲吼道:「難道我們就眼看著第一師被紅匪消滅麼?那可是黃埔建軍的老底子,是立過大功的部隊。要是第一師被消滅了,政府的顏面何存?我軍的威嚴何在?你趕快去電報,嚴令各部隊迅行動。告訴陳誠、薛岳、湯恩伯、劉湘,如果第一師有失,我要對增援不力地將領執行軍紀!」
晏道剛嚇的慌忙就走,蔣介石餘怒未消,胳膊一揮,將書案上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然後做到椅子上,心裡默默祈禱,讓上帝、真主、佛族、玉皇大帝保佑他的第一師能夠遇難成祥,突出重圍。
此時,漢陽伏擊戰已經接近了尾聲。敵第二梯隊獨立旅、新北補充旅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已經徹底垮掉,12師正在忙著抓俘虜,打掃戰場。劉一民命令騰出手來地12師派出兩個團,連同炮兵團、重機槍團,增援13師,圍殲敵第一旅。命令馮達飛率領輜重團、騎兵營、警衛營和工兵團匯合,有南向北壓縮,配合11師,徹底消滅胡宗南的第二旅。
考慮到胡部已是甕中之鱉,多殺無益。劉一民命令各部隊展開政治攻勢,向敵喊話,督促其投降。如不投降,堅決消滅。
敵第一旅向南突破遇阻後,被13師團團圍困,龜縮在蜀道前後不過兩公里、左右不過200米的狹窄地區,正在13師迫擊炮、輕重機槍和各種武器的火力中煎熬著。
劉建立率12師主力和軍團重火力一加入戰鬥,第一旅馬上就體會到了什麼是地獄的滋味。強大的炮火撕碎了士兵地身體,也撕碎了他們堅守拚命的決心。
敵副旅長原先是心高氣傲,想憑借第一旅地戰鬥力殺出一條血路,挽救自己、挽救全師被殲的命運。突圍被打退後,他又組織了幾次向東、向西、向北地突圍,無一例外都被打了回來。他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這支紅軍部隊,戰鬥力之強悍,尚在第一旅之上。火力之密集,也遠遠過了自己地第一旅。等劉建立帶軍團重火力實施攻擊後,敵副旅長就徹底明白了自己和第一旅的命運不可逆轉。別說是伏擊,就是讓自己固守山頭,這樣的火力也會把自己打趴下的。
因此,當一輪炮火打擊後,紅軍喊出獨立旅、補充旅已經投降時,第一旅官兵的鬥志就瓦解了。不管當官的再怎麼威脅、怎麼喊,士兵們沒有人主動射擊了。無奈,敵副旅長只好下令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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