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烏江飛渡(三)
    胡老虎知道,自己的騎兵在貴州山區揮不出什麼騎兵衝鋒的優勢,劣勢倒是很明顯,那就是目標大。加上騎兵營組建時,合格的騎兵少,大部分戰士都是剛會騎馬,更談不上什麼馬上射擊、投彈、劈殺水平了,師長之所以派自己的騎兵營來護送輜重營,一是畢竟戰馬可以節省戰士體力,加快度,二是讓騎兵營練兵,這第三麼,恐怕就是師長看上自己在溪口戰鬥時的表現了。看來,自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千萬不能來個陰溝翻船,要是押運的一百多萬銀元和彈藥出了問題,就是死了都不能原諒自己啊!

    看了看前面是個峽谷,胡老虎一圈馬,喊了聲:「停止前進,全體下馬,準備戰鬥!」

    聽到準備戰鬥的命令,戰士們迅下馬,持槍在手。

    胡老虎又命令道:「三排長,去把路邊的那幾個人給我抓來,注意安全。」

    三排長答應一聲就帶著一個班向路邊的那幾個老百姓走去。不等他們走近,那幾個人打個忽哨,就分頭向路邊的山林裡跑去。

    三排長抬手就是一槍,打中了落在後面的一個人的左腿,那傢伙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三排長上去就把那個傢伙提溜了起來,交給身後的戰士。抬頭一看,其他幾個已經隱入了山林,追之不及。三排長恨恨地罵了一聲:「娘的,跑的倒快!」

    兩個戰士把受傷的那個傢伙拖到了胡老虎跟前,搜了一下,居然從那傢伙身上搜出一支短槍,胡老虎接過一看,是貴州的土造手槍,直接取掉彈夾,扔到了路邊。

    「叫什麼名字?」胡老虎問道。

    那傢伙一聲不吭。

    「幹什麼的?」胡老虎又問道。

    那傢伙還是一聲不吭。

    胡老虎笑道:「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啞巴啊。啞巴身上藏手槍。一定是個悶葫蘆壞蛋。干了壞事也不會說地。三排長。拉到山林裡直接用刀砍了。」

    三排長答應一聲。「噌」地一聲拔出了馬刀……在那傢伙脖子上比劃了幾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拉著就往山林裡走。

    那傢伙撐不住了。馬上喊道:「長官饒命、長官饒命!」

    三排長笑道:「原來不是啞巴啊。願意說了?」

    那傢伙忙不迭地點頭:「我說。我說。」

    三排長把那傢伙又提溜到胡老虎跟前。往地下一扔,喝道:「說吧。如果有一句假話,照樣把你砍了。」

    那傢伙哆哆嗦嗦的交代了。原來,他們是劍河民團的多人,紅一軍團佔領劍河前,他們逃了出來。剛逃到黃平,紅軍就佔了黃平,逃到舊州。紅軍又到了舊州。想往福泉逃,就見紅軍開始向福泉進軍。沒辦法,只好躲在山林裡。乾糧吃完了,尋思著紅軍也該過完了,就想返回劍河。剛才前面過去地十幾個人是打先頭的尖兵班,怕遇上紅軍,都換了老百姓的衣服。他們幾個是後面大隊派出來和尖兵班保持聯繫的。大隊就在後面約七、八里地的公路上行軍,準備沿公路向劍河前進。估計剛才幾個人會跑回去報信的。

    胡老虎一聽,命令通訊員傳令二連趕上支援,三連和輜重營兩個連統歸輜重營曹營長指揮。有機會的話,幹掉敵尖兵班。如果沒機會,加快行軍度,注意防禦和警戒。然後一把抓過那個俘虜,放到自己的馬上,對戰士們喊道:「同志們。前面有300個民團團丁,我帶你們衝上去抓俘虜。大家有信心沒有?」

    聽說是300個民團團丁,戰士們自然是沒有半點猶豫。雷鳴一般的吼道:「有!」

    「上馬!一排在前,二排、三排在後。成戰鬥隊形。出!」

    八里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簡直就不算距離。當胡老虎率著騎兵一連趕到時,民團團丁們已經逃散了,只抓了11個俘虜,還都是瘦得皮包骨頭地大煙鬼。胡老虎氣的不行,感覺很失敗,可是也沒辦法,貴州的地形就是那樣,隱入山林就很難再找到,強追的話可能還要吃虧,何況他們還有任務。胡老虎只好命令一排返回迎接輜重營,二排下馬佔領左側山頭,三排下馬佔領右側山頭,自己一個人押著俘虜,站在大路上抽煙了。

    等一排帶著二連、三連和輜重營趕到,胡老虎已經抽了半包煙了。把情況和鮑文、曹勝利一說,他們兩個也感覺必須得考慮應付散兵問題,決定派出一個排做尖兵,一連、二連走在一起,輜重營緊跟兩個連隊行動,三連殿後,抱成團走,以免出現意外。

    部隊行軍隊列調整後,朝著黃平繼續前進。

    此時,一軍團一師、十五師正在茶山關渡口組織渡江。

    21日早上,當紅一團趕到茶山關時,渡口上沒有一個人,船工都還在家裡睡覺,只有幾條渡船停放在冬日早晨的烏江邊。

    楊得志知道,這個時候的時間就是戰士的生命,只要一部隊一過江,控制了對岸制高點,就可以保證主力安全渡江。所以,他命令戰士們挨家挨戶敲門,尋找船工。

    船工們一聽紅軍要過江去打王家兵、候家兵,積極性就來了,很快一團一連就上船

    說起來這烏江並不寬,夾在峽谷中間,江面也就是五、六十米寬的樣子。關鍵是水流太急,流高達每秒18米,所以,當地人說要想過烏江,必須滿足三個條件:一是白天渡江,二是有大船,三是要有有經驗的船工。五軍團100團是傍晚時分用船渡江,然後架浮橋。二師紅四團是黎明時分用船和竹筏渡江地,然後架浮橋。現在紅一團渡江的條件比他們都好,大白天的,因此很順利。

    等一營渡完後,楊得志命令二營渡河。三營抓緊時間收集器材搭建浮橋。紅一團自己沒有工兵,楊得志也不像楊成武那樣是水邊長大的,對建浮橋沒經驗,只好打電報催促一師工兵連加快度。一師師長李聚奎接到電報後,一面命令部隊加快度,一面報命令紅一團不負責搭建浮橋,全團快過江,控制烏江北岸渡口。

    楊得志長出一口氣,在二營渡完後,就帶著三營上船渡江了。

    一師工兵連趕到後。立即用繩子、竹子、木板把渡船連接起來,很快就搭起了浮橋。看的船工們直乍舌,乖乖,要是人人都像紅軍這麼能,這擺渡的活也就不用干

    **、聶榮臻趕到後,命令工兵連再搭建一座浮橋,保證三軍團趕到時,能快渡江。又命令十五師留下一個連看守浮橋,控制烏江南岸渡口。迎接三軍團,待三軍團渡完後,拆毀浮橋。然後二人就隨部隊渡江而去。

    12月21日上午9點,對於黔軍侯之擔部旅長林秀生來說,是個要命的時間。

    林秀生旅19日中午開始行動,到下午才離開遵義。剛出遵義20里,就開始宿營。

    林秀生是這樣想地,明明紅匪去圍攻貴陽了,王主席都把主力抽走了,候司令還讓自己去守烏江。這不是瞎指揮、亂彈琴麼?這大冷的天誰不知道躲在家裡享福啊,難道老子天生就命苦?活該替你們去烏江受凍?如果紅匪真的是要過烏江來黔北。受凍、受罪都好說,打就是了。怕地是自己和弟兄們跑到烏江邊喝上仨月、倆月的冷風,連個紅匪地影子都看不見,那豈不是冤死?而且,從目前情況看。紅匪最精銳的一、三軍團奔福泉、開陽去了,王主席連開陽馬場坪的司令部都撤了。建好的防線都放棄了,傻傻都知道紅匪想幹什麼。那是要去占省城啊!黔北這破地方,山高、水急、坡陡。吃口鹽巴都得靠人背馬馱,紅匪來這裡幹什麼?侯司令不也說紅匪不可能來黔北麼,可為什麼非要自己去守烏江呢?莫不是為了應付王主席的催逼吧?也可能是侯司令為了求得自己心理平衡,以便別人問起來地時候,好說老子的部隊守在烏江邊防堵紅匪。扯他娘地蛋,不是判斷失誤就是為了圖虛名,做侯司令的手下真他娘地難。

    這樣一來,林秀生自然就不會逼迫部隊加行軍了。19日晚就歇在了離遵義城只有20里的地方。

    20日早上起來,部隊仍然是磨磨蹭蹭,逢村必進,逢鎮必歇。直到中午侯之擔打電話詢問,林秀生這才加快了步伐。就這一天也就是走了幾十里路,到了豬場,就是以後地珠藏鎮。看看距離江界河只有二、三十里路了,林秀生就命令部隊宿營,明天繼續趕路。

    晚上和侯之擔通話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王家烈的何知重部萬式炯團還留在湄潭沒有撤回貴陽,侯之擔已經命令萬式炯防守菁口了。林秀生知道,萬式炯留在湄潭,侯之擔心裡是不高興地。但是自己高興啊!有萬式炯部隊在,自己就不用派兵去守菁口了,三個團守住江界河渡口和茶山關渡口就行了,可以把自己的江防司令部設在豬場,方便指揮兩個渡口的部隊。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林秀生是哼著貴州花燈戲詞「正月裡來正月正,主家請我還願燈。不唱燈來不知情,提起燈來有根生。唐朝年間興唱戲,宋朝年間興唱燈。」入眠的。

    21日早上起來,林秀生讓勤務兵好好的燒了兩個煙泡,過足了癮,這才下令部隊向烏江邊江界河渡口出。林秀生是準備把部隊拉到江界河渡口實地看一下,安排好防務,再回豬場籌建江防司令部。

    部隊在甕安至遵義的公路上慢慢悠悠的走著,林秀生也懶得催促,反正快到了,急什麼呢?性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一直到快9點的時候,先頭連那裡忽然傳來槍聲,把林秀生嚇了一跳,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響槍,難道是紅匪渡江了?

    手下地報告證實了他的猜想,確實是紅匪過江了。先頭連和紅匪先頭部隊遭遇了。

    這個時候,如果林秀生下令撤退,還能和歷史上一樣,把部隊撤回遵義,固守婁山關。

    但歷史已經生了改變,人地命運自然也就生了改變。林秀生先想到的不是撤退,而是丟了烏江天險,侯之擔會怎麼收拾他,是槍斃還是刀砍,要知道侯之擔對下屬的處罰是很殘忍地。他的部下出了事情,一般是不敢逃回去地。因為逃回去也是死,而且死的更慘。

    想想侯之擔,林秀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只有把紅匪壓下去,奪回烏江渡口,才有自己地活路。再說,江界河就那麼幾條船,一次才能渡多少人。紅匪上岸的一定是先頭部隊,人數一定不多。而自己可是一個旅三個團呢,很有可能反擊成功。打,不打是孬種!

    林秀生早上抽地鴉片勁還未退,拔出手槍,馬上就對手下三個團長吼道:「五團沿公路進攻,其餘兩個團上山坡,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給老子衝上去,把紅匪趕到江裡餵魚。抓一個活的賞二兩煙個團長來勁了,馬上就對自己地部下吼道:「旅長說了。衝上去,把紅匪趕進江裡餵魚。抓一個活的,賞一兩煙土。弟兄們,給我衝啊!」

    這下,被旅長說地二兩煙土、到了團長那裡變成了一兩煙土刺激的嗷嗷叫的士兵們。像了瘋一樣的沿著公路、順著山坡向前衝去。

    先頭連打響後,紅六團團長朱水秋、政委王集成率團主力已經趕了上來。朱水秋爬在山樑上用望遠鏡一看。乖乖,黔軍人還真不少。看樣子是三個團。了,老子這次是真了!這地形。憑黔軍的裝備和戰鬥力,別說三個團,再多兩個團他也攻不上來。娘的,這些黔軍是不是剛抽完了鴉片啊,齊哄哄地往上衝,不知道老子的機關鎗好久都沒有真正過癮了麼。

    看看黔軍進入五十米以內了,朱水秋大喊一聲「打」,紅六團陣地上馬上槍聲響成一片。衝在前面的黔軍士兵紛紛倒地,後面的還在往前湧。朱水秋邊射擊邊喊:「手榴彈!」

    戰士們抓起手榴彈,拉弦就扔,這下黔軍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支撐不住了,開始向山下逃跑。朱水秋一躍而起,正要命令吹衝鋒號,胳膊卻被人拉住了。

    朱水秋扭頭一看,原來是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到了。忙要敬禮,卻被劉伯承製止

    劉伯承說:「不要衝鋒,那樣會打成擊潰戰地。你看這裡山高林密的,敵人一跑,我們地形不熟,追不上。我要全殲這部分敵人,四團、五團正從左面山上繞過去,13師從右面山上繞過去,你這裡不衝鋒,敵人會以為我們是先頭部隊,還要再進攻的。等他下次進攻被打退時,我們兩翼的部隊就到位了。那時候你再衝鋒,徹底把敵人包餃

    朱水秋忙說:「堅決執行命令!」

    林秀生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打的屁滾尿流的退了下來,氣的臉上黑一陣、綠一陣,這幫窩囊廢,抽大煙的時候、玩女人的時候都是勁頭十足,一叫進攻就軟了。媽地,都是一群軟蛋!

    林秀生把三個團長叫到一起,用手槍在三個人臉上一一指過,嘴裡還模仿著槍聲嚇得三個團長臉色煞白,小腿轉筋。

    看看起到了威懾效果,林秀生開始說了:「弟兄們,我們背後是侯司令的槍口,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只有衝上去,把眼前地紅匪打垮,大家才有活路。馬上組織部隊給我往上衝!」

    一個團長大著膽子說:「旅座,我們是不是遇見紅匪主力了啊?他們的火力很猛,槍也打得准,弟兄們衝不上去「是啊,旅座,我們還是趕快撤吧,別把弟兄們的命全扔到這裡了。」

    林秀生伸手就煽了三個團長一人一耳光,煽完了,才氣哼哼地吼道:「都***胡說!這明明是紅匪的先頭部隊,兵力有限。要是真地是紅匪主力,剛才你們退的時候就乘勝追擊了,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被打垮了。我命令:這次進攻。營長、連長、排長一律帶隊衝鋒,團長在後面督戰,誰先攻上陣地,賞煙土2兩,官升兩級。敢逃跑地,就地槍斃。」

    三個團長心裡都在罵這傢伙瘋了,但是不得不去組織進攻。

    朱水秋看到黔軍果然又開始進攻了,心裡對劉伯承料敵之準佩服不已,嘴上卻忙不迭的喊著各營長地名字,交待等敵人靠近再打。集中火力,集中投彈,力爭一舉把敵人打垮。

    黔軍又上來了,士兵們端著槍、貓著腰,一聲不吭地爬山坡。軍官們則揮著手槍,不斷地吆喝著先衝上陣地賞2兩煙土、官升兩級地賞格。

    看看敵人越來越近了,朱水秋再次命令射擊,紅軍陣地上槍聲再次爆,手榴彈也嗖嗖地往下直落。

    這下。黔軍士兵徹底撐不住了。你想啊,為了煙土而衝鋒地人,會有多強的戰鬥意志啊?一個人轉身逃跑,就帶動一班人、一排人轉身逃跑;排長逃跑,帶著連長跟著逃跑。督戰的團長們先是擊斃了幾個逃兵,但是很快自己就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更可怕的是,山上的紅軍和剛才不一樣了,吹響了衝鋒號,端著明晃晃的刺刀衝下來了。這下,連林秀生也慌了。媽的,怕是真的遇上紅匪主力了。趕緊跑吧。也不騎馬了,大衣也扔了,帶著幾個衛士在潰兵裹挾下,向來路跑去。

    晚了,現在再跑已經是晚了。四周都響起了衝鋒號。左側、右側、後路。全部是穿著灰色服裝地紅匪,端著槍。邊衝鋒邊射擊,向公路上壓了過來。

    林秀生驚慌失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出門遇上紅匪。早知道是這樣。剛才撤退該多好啊!晚了,晚了。自己該怎麼辦呢?想想侯司令說的被紅匪抓住就會被扒皮的,林秀生就冷汗直流。再想想自己跟著侯之擔做的孽,就覺得骨頭都軟了。罷了,罷了,下一輩子再說吧!

    最後看了一眼紛紛舉手投降的部下,林秀生把手槍指向了自己的太陽**,臨開槍的時候,又想起了那段花燈詞,就隨嘴哼了起來:「正月裡來正月正,主家請我還願燈。不唱燈來不知情,提起燈來有根生。唐朝年間興唱戲,宋朝年間興唱燈。」哼完了,再無牽掛,扣動了手槍扳機,做了侯之擔的殉葬品。

    在胡老虎他們遭遇舊州民團散兵的時候,劉一民率領地中央警衛師主力也已到了劍河縣城。

    從黎平到劍河縣城,地圖上直線距離不過150里路,實際上的距離遠的多,劉一民感覺從20日晚上到21日中午,他們至少走了200里路,快趕上歷史上紅四團搶渡大渡河時候的行軍度了。所以,一進縣城,部隊就累垮了。好在紅軍主力剛離開這裡,劍河縣城的群眾對紅軍很有好感,部隊很快就安排好了宿營地點,開始吃飯休息。

    這一休息,就一直到了晚上9點。等李成毅把把劉一民喊起來的時候,劍河城裡已經是家家熄燈,戶戶閉門了。

    李成毅告訴劉一民,一團兩個小時前已經出了,劉參謀長率二團、四團跟隨一團走的,蔡政委率師直屬部隊一個小時前也走了,李主任率三團五團半個小時前出的,走時告訴他,讓師長睡醒後率警衛營趕上部隊。

    劉一民不好意思了。本來想批評李成毅的,想了想還是自己貪睡,就洗了臉,吃了李成毅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然後走出了院子。

    出來一看,警衛營早已列隊完畢,打著火把,站在他住宿地院子門口,幾百人的隊伍,鴉雀無聲。

    看見師長出來,警衛營長張海濤上前一步,敬禮後報告說:「報告師長,中央警衛師警衛營集合完畢,等候出,請指示!」

    劉一民還禮後,下令出。隊伍悄悄地就出了劍河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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