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深夜,北洪門據點更是安靜,工地裡的燈光皆無,鴉雀無聲,北洪門和文東會連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大門口只有兩名士兵在站崗,猶豫是不在軍營,也不是在執行任務,站崗的兩名士兵也比較一,並肩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候,街頭快步走來三名身著T恤的男青年,這三個人個頭不高,相貌平凡無奇,衣著打扮隨意普通,每人身上都背著一隻旅行包,看模樣像是到S市來旅遊的,兩名士兵看到三名青年,只是誰都沒放在心上,繼續聊天.
時間不長,三名青年走近,直到這個時候,倆士兵才停止交談,舉目看向對方,三人正中的一位青年來到兩名士兵的近前,滿面堆笑,問道:"當兵的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們指個路,我們剛從外地過來,找不到要找的地方了!"
倆士兵本來就不是廣東人,對S市更不熟悉,他倆剛要水話,那人回手摸向背後的旅行包,同時說道:"對了,我這裡有地圖,你幫我指指!"說話間,他從身後的背包裡抽出一張折疊的地圖,邊展開邊遞到兩名士兵的眼前.
左邊的士兵連連擺手,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外地人,不太熟悉S市,你還是找別人問問吧!"
那人拿著地圖一個勁向士兵眼前遞,急聲說道:"我要去的地方叫崑崙酒店,聽說在S市很有名氣,你幫我看看大致在地圖什麼位置!":
"我真的不知道!"左邊的士兵有些不耐煩了,他揮手將遞到自己面前的地圖撥開,說道:"要問你也得找當地人問"他話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兩隻眼睛也隨之猛的睜圓,原來,在他撥開地圖的同事正好看到對方cang於地圖下的手,以及手中那把明晃晃的bishou,士兵反應也算夠快,只稍微愣下神,立刻意識到不好,對方圖謀不軌,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防備動作,那青年眼突的閃出兩道陰氣逼人的凶光,手中的bishou也如閃電般向前刺出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士兵的嘴巴已經張開,可連叫喊聲都未來得及發出,心口窩處正被對方的bishou刺中,撲!致命的一刀,左邊的士兵表情一僵,眼神中還帶有茫然和驚訝,人業已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了下去.
"啊"右邊的士兵做夢也想不到來的這三名青年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戰友此時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尖叫出聲,剛要舉qiang,隨後二人將早已準備好的bishou亮了出來,對著士兵的肚子一陣亂刺.
只眨眼工夫,士兵的肚子至少被捅了七,8刀,人業已兩眼翻白,看樣子像是不行了,三名青年解決掉兩名士兵後,片刻都未耽擱,揀起他們身上佩戴的長qiang,撥腿就跑.
那名肚子挨了十幾刀的士兵看起來傷勢嚴重,不過『運氣『卻很好,數倒刺的都不深,而且未傷到要害,等三名青年逃跑之後,他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哨子,用盡渾身的力氣,連吹數聲.
由於受傷在先,哨音並不響亮,不過還是引起工地裡士兵的關注,有兩名耳尖的士兵沒穿衣服便跑出營帳,衝到工地的門口一看,直驚得臉色大變,二人紛紛扶起兩名受傷的士兵,其中那位稍好一些,他眼巴巴地看著同伴,斷斷續續:"搶搶槍!追快追!"
攙扶他的士兵聞言,腦袋嗡了一聲,二話沒說,放下同伴跑回到工地裡,大聲尖叫道:"搶qiang!有人搶qiang了!"
他這一嗓子,令工地裡立刻炸了鍋,張松林提著褲子披著軍裝從帳篷裡出來,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營長!,有人搶qiang,我們兩名站崗的兄弟都被刺傷了!"
"啊?"張松林聽完這話,臉色也變了,他大步流星跑到工地的門口,此時,胸口中刀的士兵已沒了氣,另外那名士兵肚子上纏著繃帶,正被戰士們七手八腳的往車上抬,張松林這時候有點傻眼了,要知道他是部dui的負責人,下面戰士被搶了qiang,還有人犧牲,他難逃其咎,弄不好他這個營長的位置都要被一擼到底,愣了還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衝到那位受傷的士兵近前,急聲問道:"是誰搶的qiang?有多少人?往哪[跑了?"
受傷的士兵喘息著指向街尾,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三人向向那邊跑了"
張松林再不多問,他衝著是後下人大吼道:"都圍在這幹什麼?快追啊!"說著話,他率向街尾跑去,眾士兵如夢方醒,緊跟隨著張松林向街尾方向追,跑出沒幾步,張松林回頭瞧瞧,鼻子差點氣歪了,怒喝道:"你們都跟著我幹什麼,取車!快去取車啊!"
"啊!是!是!是!"眾士兵急忙收住腳步,慌慌張張的又轉身向回跑.
士兵們的混亂自然驚動了北洪門,文東會眾人,這個晚上西恩文東心裡本來就不太舒服,睡的不踏實,外面的嘈雜聲立刻將他驚醒,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窗外,正在這時,房門打來,金眼從外面快步走了近來.
謝文東精神一振,問道:"金眼,外面發生什麼事?"
金眼遙遙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聽說是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受到了襲擊,qiang被搶了,人也受傷送去醫院了!"
"qiang被搶了?"謝文東忍不住皺起眉頭,喃喃嘟囔道:"誰的膽子會這麼大?"搶qiang不是小事,對方不可能不做調查,在己方據點裡的士兵雖然不是很多,可每個人都配發了qiangxie,而且還有重wuqi,對這裡的士兵下手,不是找死嗎?平常歹徒的膽子不可能這麼大,難道謝文東腦中靈光一閃,忙問道:"張松林呢?"
金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邊穿衣服邊說道:"就是那個營長!"
"啊!"一說營長金眼才明白過來,忙道:"他帶著他那些兵追歹徒去了!"
"什麼?"謝文東挑起眉毛,目光幽深地追問道:"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
金眼點頭道:"差不多吧,我看那些士兵都像瘋了似的,估計事態嚴重."
謝文東穿上衣服,咬了咬牙,幽幽說道:"估計是南洪門的調虎離山之計."
金眼聞言,眼睛猛的睜圓,在他看來,南洪門和清幫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軍隊動手,即使成功,他們也拖不開干係,他語氣有些結巴地問道:"東哥,這這不太可能吧,南洪門和清幫若是敢對軍fang動手,日後在中國哪還有立足之地?"
謝文東也希望此時和南洪門,清幫沒關係,不過在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黑幫爭鬥中,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他向金眼甩下頭,快步向外走去,同時說道:"預防萬一,把兄弟們都叫起,做好迎戰準備,這個晚上估計不會太平那個"
金眼愣了片刻,隨後急忙答應一聲,快步跑出房間.
謝文東從房裡出來,到了外面一瞧,工地裡看不到士兵們的身影,幾輛軍車也都不見了,場內只有稀稀拉拉,衣衫不整的己方兄弟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臉上帶著茫然和好奇,相互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這真是調虎離山之計,就己方兄弟目前的狀態,敵人一旦打來,後果不堪設想,謝文東的眉頭擰成個疙瘩,衝著下面兄弟揮揮手,喝道:"都做好應戰的準備,今晚可能會發生偷襲!"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呆住了,場上變得聲息皆無,頓了那麼幾秒鐘,眾人紛紛回神,睡衣一掃而光,齊聲叫道:"敵襲!東哥說今晚可能會有敵襲!"
隨著喊聲傳開,北洪門的據點瞬間亂成一鍋粥,喊叫聲連成一片,也就在這個時,忽聽工地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呼嘯聲,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掛著勁風從外面飛奔而入.
轎車如同發了瘋的犀牛,進入工地之後無視場內的人群,橫衝直撞,直嚇得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四處躲閃,謝文東反應最快,立刻意識到是敵人殺進來了,他大聲喝道:"大家不要慌,小心還有敵人"
真被他水對了,謝文東話音未落,只見工地兩側的院牆之上,不知何時多出十多號黑衣人,這些人衣著同意,手中拿有清一色的消音手qiang,對著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群連開數qiang.
頃刻之間,人群中傳出一陣慘叫聲,有數人躲閃不及,中qiang倒地,對方來的突然,手裡又有qiangxie,而且一上來就下殺手,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準備不足,心生怯意,陣營也貶成更加混亂不堪.
謝文東是想穩住大局,可混亂的場面已失去控制,他還要臨陣指揮,這時,黑衣人已注意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