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竟然有這樣的人,難得一見啊!」任長風雖然驚訝,不過還是興奮的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有機會,要好好會會他!」
上午,陳百成調集的各路援軍紛紛到達長春,可由於力量太過於分散,每波的人數也不是很多,沒等接近堂口,就被四大據點裡的文東會的群眾打得四散奔逃。與此同時,謝文東吹響了進攻堂口的號角。
負責進攻前門的李爽和張龍,進攻後門的是何浩然和戰英。這一次進攻,可比李爽和劉桂新那次要犀利得多,不但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其戰鬥力也要強上許多。
有謝文東的親自指揮督戰,王維使不出花樣,只能硬著頭皮咬牙迎戰,戰鬥進行得異常劇烈,雙方人員的聽命都十分嚴重,尤其是王維這邊,由於遲遲看不到援軍的影子,士氣低落,缺少信心,戰鬥力也隨之大打折扣,傷亡呈直線上升。
戰鬥過了兩個多小時,謝文東下令撤退。
等文東會的人退卻之後,王維長出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水,再一清點人數,發現手下可戰鬥的人員銳減了兩成。這時他可沉不住氣了,再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堂口肯定保不住。王維被迫無奈,只好給陳百成掛去告急電話。「成哥,謝文東的攻勢太猛了,我這邊快要頂不住了!」
陳百成心煩意亂地看著手錶,說道:「怎麼能頂不住?我已經讓各地的兄弟去支援你了,現在他們應該到了!」
王維急道:「是啊,他們是到了,可是我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被謝文東給打跑了!成哥,如果再不派來像樣的兄弟,分堂肯定保不住,成哥,堂口裡的數千兄弟可都在等著你呢!」
被王維這一催,陳百成也亂了手腳,長春是他重點打造的第二本部,不僅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而且還是J省的中樞,一旦有失,那J省其他的地方也就危險了,最終的結果將會是全線潰敗,整個J省都被謝文東強佔,如此一來,自己非但沒有優勢可言,還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可是,這時讓他派出精銳去支援,哪裡還有精銳?自從和謝文東交戰以來,主力人員損失慘重,現在,除了長春分堂的精銳人之外,剩下的那些都在隨他進攻DL的龍堂堂口,若分派出去一些,龍堂怎麼打?
陳百成急得原地打轉,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問道:「王維,組織文東會進攻分堂的人是誰?是謝文東嗎?」
「沒錯,就是他!」王維抓頭道:「要是換成旁人,我還能與之抗衡,可對方是謝文東,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謝文東……」陳百成揉著下巴,沉聲道:「安排唐寅,想辦法幹掉他,就算殺不掉,也要把他打傷,或者把他嚇跑,只要他不在戰場,文東公的進攻會有所收斂,只有你再堅持兩天,我這邊解決掉該死的三眼,就會全力去救援你!」
「成哥……」王維咽口唾沫,為難道:「唐寅會聽我的話嗎?」
「放心吧,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當天下午,長春。
下午地點多時,天色剛暗,原本龜縮在分堂內的王維突然主動出擊,攻擊圍堵在堂口後門處的豹堂和飛鷹堂的人員,他調派出來的人力是不少,但打了不到十分鐘,王維就急急下令,讓手下的人又撤了回去。
何浩然和戰鷹頗為莫名其妙,沒明白王維要幹什麼,說他要突圍,可是沒等向外突就撤了,說他要打擊己方,可剛開始打,還沒分出輸贏就又跑回去,真讓人改不懂,何浩然想了想,將此事告訴給謝文東。
謝文東多聰明,聽完之後,略微一琢磨,心裡就已猜到個大概。肯定是陳百成看分堂口要保不住了,但又不想在此時分兵增援,所以,就想出個讓唐寅來刺殺自己的緩兵之計,這也是他現在唯一還算是合理的策略,無論自己是死是傷,只要退出戰場,那文東會的進攻就會減緩許多,從而為陳百成贏出足夠的時間,何況,以唐寅的身手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只是,分堂口周圍都是文東會的人,他無法輕易出來,尤其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動手,王維就製造出個突圍的假象,吸引己方注意,唐寅再乘亂混出來。
如此說來,唐寅也快到了。
謝文東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張研江,任長風,袁仲天等人,嘴角一挑,悠悠說道:「唐寅要來殺我!」
張研江等人一驚,齊聲問道:「東哥怎麼知道的?」
謝文東笑道「陳百成要做最後的一搏,想來的釜底抽薪,險中求勝。」其實陳百成這招,謝文東早已幫他想到了,他站起身形,從衣架上取下外套,笑咪咪的說道:「我們就給陳百成一個機會,走我們吃飯去!」
張研江怔道:「東哥,唐寅既然要來找麻煩,我們就不要出去了。」
「在這裡,他是不敢動手的,我們得找個他能動手的地方。」
別看謝文東所住的小旅館不大,但是裡外都是文東會的人,就算唐寅能潛伏進來,傷了謝文東,不過再想出去,可就難上加難了。唐寅不是傻瓜,當然不會在這裡進行刺殺。
謝文東吃飯的地方是家距離分堂有幾條街相隔的小燒烤店。
冬天的時候,東北的燒烤店是最火的,無論白天晚上,客人都是不少。
這家小飯店規模不大,只有一層,屋裡還算乾淨,謝文東和袁仲天近來的時候,裡面有四五桌的客人。
謝文東身邊帶的人不多,除了袁仲天之外還有三名小弟,五人分兩桌,謝文東和袁仲天坐在窗戶的位置,三名小弟則坐到旁邊的空桌,時間不長,一名十七八歲的服務員走了過來。謝文東要了兩瓶啤酒,幾疊小菜以及若干的烤肉串。
過了十分鐘,他點的東西紛紛送上,謝文東和袁天仲邊吃邊喝邊聊,滿臉的輕鬆自在
正吃著飯飯店門外又走進一人,二十多歲的摸樣,臉上笑呵呵的,走進來之後,他環視一周,看到謝文東時,眼睛突然一亮,隨後又打兩起謝文東周圍的人
直到服務員向他走來,正要詢問的時候,青年才動身,直奔謝文東一步步走去
到了近前,他從容的坐在謝文東對面的椅子上,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酒肉,然後,笑到:「好香啊!謝先生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謝文東看到青年,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袁天仲心中卻是一震,青年進來的時候,袁天仲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他的目光和正常人的不一樣,而且走路的動作十分輕盈,顯然是武術功底十分深厚的高手。難道,此人就是唐寅嗎?他轉頭,向謝文東看去。
見他用疑問的目光看來,謝文東含笑,微微點一下頭。
得到謝文東的暗示,袁天仲神色一正,雙手慢慢放到桌下,摸向腰間的褲帶。
「你是怎麼出來的?」謝文東好像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語氣中找不到任何敵意和火藥味,笑瞇瞇的對唐寅問道。
「只要我想出來,沒有人能攔的住我!」唐寅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謝文東低頭撥著花生皮,頭也沒抬的問道:「你臉上的傷好了?」
唐寅臉色一變,啪的一聲,將啤酒瓶放下,身子前探,說道:「我來找你,是要取下你的腦袋。」
袁天仲目光一凝,桌下的手扣住腰帶,向外一抽,露出明晃晃的劍身。他的兵器是軟劍,平日裡藏於腰帶之內,無論是運用還是攜帶,都十分方便。
謝文東直視唐寅,對上他如毒蛇般的目光,笑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
唐寅仰面而笑,轉身看向袁天仲,說道:「你認為憑他一個人就能欄得住我嗎?」
「你可以試試!」袁天仲冷熱開口說道。
「好枉的小子」唐寅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袁天仲。」袁天仲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聽說過。」說話間,唐寅拿起一跟肉串,低頭咬了一口,旁若無人地大嚼起來。
袁天仲見狀,臉色更加陰沉。自他出道以來,有望月閣這個光環的照耀,他在北洪門可謂是處處倍受尊敬,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過,唐寅對他的態度,讓他無法忍受。他左手一拍桌案,想起身動手,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深吸口氣,冷哼一聲,針封想對地說道:「很好,多吃點,省得一會做個餓死鬼!」
「哈哈……」唐寅把嘴裡的肉嚥下,隨後仰面而笑,好像是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音未散,突然之間,他手臂向前一探,手中的鐵釬子惡狠狠地直向袁天仲的眼睛刺去。
好快!
袁天仲沒想到唐寅說動手就動手,不過他反應也快,身子向旁一側,腦袋用力側偏。
唰!鐵釬子擦著他的太陽穴刺過,但是,釬子上的肉串卻在他額頭上蹭了一道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