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頓死後一周,我離開賭城維加斯,返回紐約,當時我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來了。
科裡送我到機場,陪我在候機大樓裡喝咖啡。他在認識我後第一次真情流露,捨不得我離去。「你會回來的,」他看著咖啡杯說:「人人都會回到拉斯維加斯來!我永遠留在這裡,會玩得很痛快!」
我把話岔開,說:「佐頓真可憐。」
「是的,」科裡答道,「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弄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自殺?他到底為什麼要自殺?」
我看著他說:「他一直都顯得悶悶不樂,沒有幸福感。」
當機場廣播我搭乘的航班開始上機時,我和科裡握手道別。「如果你在家裡碰到不順心的事,給我打電話!我們是好朋友,我會幫助你!」他邊說邊擁抱了我。「你是一隻好鬥的公雞,」科裡抓緊我登機前的最後幾分鐘說,「你將會因為先動手而惹麻煩,到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我對這些臨別贈言並不很在乎,尤其是出自玩世不恭的科裡之口,沒想到,四年後科裡飛黃騰達,而我卻要面對大陪審團的裁決,他接到我的電話後,馬上就親自飛到了紐約來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