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小賤恭恭敬敬地迎了出來,慇勤地把證書接了過去,又伸出手。
「沒了。」我說。
「有啊,不是還有紅包嗎?」
「我靠,你也太黑了吧,證書的拿去,紅包的沒有。」
大頭他們圍了過來,在一通肉麻的阿諛奉承之後,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請客吧!」
「大學不是請客吃飯!」我苦口婆心地勸他們。
「對對對,還有泡妞,不過這事就不勞您費心了。」二胡說道。
「可是,醫生說了這些天我最好不要喝酒,等幾天吧?」
大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我有個好主意,你把錢給我們,你就不用去了。」
他們幾人一齊說好,我說不好。
他們橫眉冷對並用出千夫指的上層絕學,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不夠!」他們蠻橫地吼道。
我又掏出一張。
「還是不夠!!」
我靠,前些天才遇到劫色的,今天又遇到劫財的,這什麼世道?
當然,我不敢說出來,又乖乖地拿出一張,他們才滿意地離去。
他們走後,我打了個電話回家,是老爸接的。
我眉飛色舞地把這件事給他講了一遍,當然,學校獎勵我三千塊錢的事沒告訴他,否則他非從我生活費裡把它扣掉不可。
老爸在那頭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說:「一個人在外,當心一點,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強出頭了。」
當頭一瓢冷水潑下來,我興致勃勃的情緒頓時蔫了,我不快地說:「我要掛電話了。」
那頭急急地說:「這件事你千萬別跟你媽說,免得她擔心。」
躺在床上,我想:「或許老爸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