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天麟接到傅媚媚的那個電話到他踏上滬海的士地那刻是前後還沒有過兩個小時,吳天麟從樓梯上爬下飛機,再次跟郭華感謝之後,就坐著車子離開了滬海市空軍基地,當車子開出基地門口的時候,吳天麟就看到停在基地門外的警車,就連忙示意士兵停車,然後就向著警車走去。
由於空軍基地是禁區,即使歐陽振華是滬海市公安局長,他的車子也不能靠近基地,因為這個時間是人最想睡的時候,所以當他趕到這裡後,就他靠在車上閉目養神,這時歐陽振華意識中感到燈光一閃,眼晴很自然的睜開,見到一輛車子正從基地裡開了出來,連忙打開車門,走下警車,見到吳天麟正從軍車上走下來,就快步迎上前,笑著對吳天麟問道:「吳公子!您不會是坐著戰鬥機回到滬海的吧?」
吳天麟聽到歐陽振華的話,笑著地對歐陽振華說道:「歐陽局長!
凌晨三點想要從北平趕回滬海除了這個途徑,你說還有什麼途徑呢?」
吳天麟說到這裡,見到警車裡根本就沒有駕駛員,心裡非常過意不去,對歐陽振華說道:「歐陽局長!之前我不是在電話裡告訴你,讓你隨便給我派輛車嗎?你怎麼自己親自趕來了?昨天晚上你因為我的事情那麼晚才休息,而且半夜三點多還被我的電話吵醒,觀在你又親自開車過來,你這不是讓我心裡過意不去嗎?」
歐陽振華沒想到吳天麟還真的坐著戰鬥機從北平趕回滬海,由此可見傅媚媚跟吳天麟的關係肯定是不一般,而且他更加的清楚今天這件事情幫吳天麟辦好了,要比以往幫吳天麟辦上一百件事情更用份量,他坐進駕駛座,快地啟動車子,笑著對坐在一旁的吳天麟說道:「吳公子!您這不是跟我見外嗎?想當年我當刑警隊長的時候,為了抓一個殺人犯,仍是在山裡埋伏了三天三夜。而且在這三天三夜裡我們偵查員的睡眠都不會過五個小時,最後才麻痺了罪犯,在罪犯準備潛逃的時候成功抓獲罪犯,跟那個時候比起來,觀在偶爾熬夜根本就是小兒科。
吳天麟聞言,笑著回答道:」歐陽局長!過去是過去。觀在是觀在,我們人的身體就像是一部機器,年輕的時候就好比機器剛買的時候,你想怎麼運轉都不會有問題,但是機器買來的時間長了,隨著長期的使用,許多部件都會老壞,所以在運轉到一定時間的時候就需要停止休息,否則就會因為運轉過久而熱。甚至造成零件損壞,因此你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跟過去做比較。「車子在馬上上穩地行駛著,歐陽振華邊開著警車,邊對吳天麟介紹道:」吳公子!按照您的指示我己經讓張煥春對梅偉光的手機信號進行監控,只要他一打電話,我們很快會第一時間找到他,另外我們市刑警支隊的兩名內情也在剛才我剛到空軍基地門口的時候趕到郊縣人民醫院,據她們匯報,傅媚媚的情緒非常激動,而且還很不穩定,為了避免她做出過度的舉動,醫生己經給她注射可鎮定劑,目前己經睡著了。「聽到歐陽振華的話,吳天麟放心了不少。他目觀著前方,對歐陽振華介紹道:」中紀委明天早上就會來到滬海對梅園華進行調查,所以在抓捕梅偉光的事情上你讓張煥春大膽的去辦,有什麼事情有我頂著。「歐陽振華在聽到吳天麟說中紀委會在早上來到滬海,心知這次梅園華父子倆是要倒大霉了。於是就馬上回答道:」吳公子!您請放心,我們公安局這邊會全力配合中紀委的工作。「早上六點多鐘。歐陽振華開著警車載著吳天麟終於趕到郊縣人民醫院,旨車子停穩後,吳天麟就匆忙走下車子,快地向著傅媚媚的病房飛奔而去。
心繫傅媚媚的吳天麟跑進住院大樓,見電梯前排滿了長龍,為了節省時間他也顧不上等電梯,就快步衝進樓梯間,像一個神智昏迷的瘋子一樣開始奔跑,匆匆忙忙地向著樓上跑去。
當吳天麟跑到十二樓的時候,己經是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他根本就顧不上休息,飛快地向著歐陽振華告訴他的病房跑去,他伸手推開病房,只見兩名女警正分別坐在一旁,傅媚媚則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正準備走到病床前的時候,兩名女警立刻分別站了起來,其中一名女警馬上伸手制止住吳天麟靠近病床,並非常禮貌地說道:」先生!請你不要靠近病床。「吳天麟聽到那名女警的話,隨即回答道:」我是跟歐陽局長一起來的,觀在他正在後面。「吳天麟說著就繞過女警走到病床前,看到滿臉臃腫,變的不成*人樣的傅媚媚,吳天麟的頭」嗡嗡「地響了起來,他覺得眼中的火在燒,胸中的血在湧,手握成了一個結實的拳頭,真想一拳打出去,帶著風聲,凝聚著力量,以此來緩解他心中的憤怒。
這時歐陽振華也隨後趕到病房內,當他看到昨天晚上還格外美麗漂亮的新娘子竟然會在一夜變成這個樣子,心裡也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怒火,拿出手機快地按出張煥春的手機號碼,沒等多久,歐陽振華立刻在電話裡對張煥春問道:」張煥春!你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到觀在還沒有找到梅偉光?「電話那頭的張煥春聽到歐陽振華的話非常的鬱悶,半夜的時候接到改陽振華的命令後他就安排警力尋找梅偉光,但是這個傢伙的手機竟然一晚上都處於關機狀態,那麼多幹警等在電子設備前,就是遲遲沒有觀梅偉光開機的信號,為此他只能無奈地回答道:」歐陽局長!接到您的電話後我馬上就安排警力全力尋找梅偉光,甚至還在他家門口安排了蹲守的幹警,但是從昨天半夜到觀在我們根本就沒觀梅偉光的行蹤,而且他的手機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歐陽振華聽到張煥春的回答,怒氣沖沖地回答道:」張煥春!我不想聽你的任何借口,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盡快給我將梅偉光給楸出來。
歐陽振華打完電話,走到吳天麟的身邊。對吳天麟安慰道:「吳公子!我己經給張煥春下了死命令,讓他們無人如何都要盡快抓住梅偉光,不過觀在更重要的是傅媚媚小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這裡畢竟是郊縣,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市裡的大醫院,您看要不要把她轉回市裡的醫院去?」
之前因為看到傅媚媚被虐待地不成*人樣的樣子,吳天麟被仇恨徹底的蒙蔽了眼晴,忘記了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掌握著精湛醫術的醫術,但是當他聽到歐陽振華的話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握住傅媚媚的脈搏,認真的感受起傅媚媚體內的情況。
許久之後,吳天麟總算是虛歎了口氣,雖然傅媚媚外邊看上去非常可怕,但是身體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稍微療養一段時間,等臉上的臃腫消退後,就沒什麼大事,他鬆開傅媚媚的脈搏,對一旁的歐陽振華說道:「歐陽局長!麻煩你安排一個人到醫生的辦公室去問問。
他們這裡是否有實施針炎的針?如果有就跟他們借一下,另外再拿下消毒用的醫藥酒精回來。」
交待完,吳天麟看著歐陽振華安排一名女警去找醫生要針後,就對歐陽振華說道:「雖然媚媚的外表看上去很難看,好在身體的問題除了小產之外並沒什麼大問題,待會我給她施幾針調理下,等中午的時候再把他接回去,至於張隊長那邊朋歐陽局長你就不用逼著他們了,我相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梅偉光總會有露面的時候d」
梅園華昨天自從傅媚媚被送去醫院後他的眼皮從夜裡十點多鐘就開始跳個不停,一整晚的時間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覺的好像要大難臨頭,結果一晚上沒睡,早上天才剛剛亮就起床親自跑到市場買了一隻小、母雞回來。宰殺後放在鍋裡燉上後,他才回到客廳看每日必看的早間新聞。
早上七點三十分左右,梅園華家裡的客廳瀰漫著一股雞湯的香氣,梅園華看雞湯己經燉熟。隨即對正在準備早餐的妻子交待道:「給那個混蛋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家一趟,然後你和他一起把這雞湯送到醫院去給小丫頭喝,隨便跟她多說些好話,讓她能夠原諒那個混蛋昨天晚上做下的蠢事。」
梅園華的妻子聽到他的交待,隨即回答道:「在你先去燉雞湯的時候我就給小光打過電話,但是他的手機一直都關機,也許是因為手機沒電了,待會你上班後讓你的駕駛員來家裡一趟,到時候我坐他的車子到郊縣去,這個時候我估計小丫頭恨不得要我們家小光的命,如果小光在的話,反倒是不適合。」
梅園華聽到他妻子的回答,很快就意識到什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對他妻子問道:「是不是那個混蛋昨天晚上壓根就沒在人民醫院?
你養的好兒子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敢把傅媚媚一個人丟在醫院,然後自弓跑出去快活,我看他的膽子之所以會這麼大完全是你給縱容出來的,難道他就不怕傅媚媚晚上給吳公子打電話嗎?我個告訴你這件事情要說讓吳公子知道了,到時候不但是比的寶貝兒子要倒大霉,搞不好我都會受到牽連。」
「老頭子!你就放心吧!昨天晚上我裝忙把那個丫頭的手機給拿走了,觀在病房裡除了陪護的護士就小丫頭一個人,她根本就動不了,到哪裡去打電話,再說了難道她不怕這件事情被她父親知道嗎?而且當時我這樣考慮也是為了能夠讓她舒緩一口氣才這樣做的,她那麼恨咱們的兒子,如果小光在的話非但不會讓她輕易消氣,反而還會讓她更加的恨咱們的寶貝兒子。」梅園華的老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拿出了一番大道理來為她的兒子開脫。
梅園華哪裡會不清楚自己的兒子,觀在的他幾乎可以認定自己的兒子這個時間肯定是在另一個女人的被窩裡,想到自己那個除了吃喝玩樂,只會闖禍的兒子,梅園華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妻子抱怨道:「你就縱容他吧!將來你會有後悔的一天。」說著就拿著包往家門外走去。
原本吳天麟可以用自己的藥物幫傅媚媚做更好的治療,但是因為他昨天是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前往北平,所以他只能用針炎幫傅媚媚先做一番治療,這也算是暫時緩解了傅媚媚的傷情,此時的傅媚媚因為被注射了鎮定刺還處於深度沉睡當中,吳天麟讓歐祖振華和兩名女警先回去,他則自己一個人坐在病床邊上守著傅媚媚,等待著傅媚媚醒來。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吳天麟等著等著不知不覺中就撲在病床邊睡著,吳天麟並沒睡多久,因為鎮定劑的藥效漸漸的消失,傅媚媚從熟睡中醒了過來,她慢慢地睜開眼晴,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就下意識的扭頭望去,眼淚頃刻間從眼眶中湧了出來,不自覺地握緊那只她一直都渴望牽住的手,那一陣陣壓抑,痛苦的蛤噓,彷彿是從她靈魂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佈在病房裡,織出一副暗藍的悲哀。
儘管傅媚媚用力掩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吵醒吳天麟,但是病床的抖動還是讓睡的正迷迷糊糊地吳天麟從睡夢中醒來,他抬起頭,見到傅媚媚正掩嘴痛哭,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觀自己的手正被傅媚媚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就連忙對傅媚媚安慰道:「媚媚!我都己經知道了,一切有我在,我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傅媚媚聽到吳天麟的話,想到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覺得心慌意亂,痛苦難堪,好像被灌了辣概水一樣,充滿了不可名狀的辛酸滋味,她抬起頭望著吳天麟,猛的撲進吳天麟的懷裡,悲傷地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