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尼、莫夢芸、區查理、程心韻四個人玩網球雙打。
查理和心韻那一對,輸了一場又一場,心韻那紅白藍的運動衣都濕透了,她大發躁脾氣,網球拍一揮:「不玩啦,渾身是汗。」
朗尼見他們站住不接球,問:「你們為什ど停了?又輸了一球。」
「今天到此為止好不好?」查理提高聲音,「心韻玩膩了。」
夢芸和朗尼對望了一眼,朗尼不置可否,夢芸連忙就放下球拍,拿了一條毛巾,替朗尼抹汗水。
「讓我來吧,」朗尼接過毛巾,對夢芸說,「你的頭髮都濕了。」
夢芸笑笑,一點兒都不關心自己:「出了那ど多汗,一定口很渴,我們去休息,喝凍品。」
夢芸替朗尼拿球拍,毛巾隨便搭在肩上,四個人一起走到屋子的露天走廊,那兒有圓桌子,舒服的高背椅。夢芸進屋裡去,親自調飲品,一會兒她領頭走出來,後面跟著個推餐車的男僕人,車上面有凍飲、冰淇淋、蛋糕和一些很富特色的甜點。
夢芸手中只拿著一隻高身水晶玻璃杯,裡面的綠色液體好可愛,她親自把杯放進朗尼的手裡。
「那是什ど?」心韻好奇地問。
「鮮蜜瓜汁加薄荷冰淇淋。」夢芸柔聲問朗尼:「味道怎樣,喜歡嗎?」
「很好,謝謝。」
「要不要吃楊梅蛋糕?」
朗尼點一下頭。夢芸侍候周到,吃的、喝的、香水濕毛巾,樣樣放進朗尼手裡。
「夢芸好偏心!」心韻大口大口地吃芒果冰淇淋,「就只會侍候朗尼!」
夢芸臉紅了:「客人嘛!」
「我和查理不是客人嗎?你對我們理都不理!」
「對不起,對不起。」夢芸連忙把一塊朱古力蛋糕放進一隻餅碟裡,遞到心韻的面前。
夢芸招呼大家,自己沒喝過一口水、吃一小口蛋糕,汗從頭髮上滴下來。
朗尼不忍,說:「你自己呢?」
「你看朗尼多關心你!」心韻馬上對朗尼說:「夢芸喜歡楊梅奶昔!」
朗尼拿了杯楊梅奶昔給她,夢芸很高興,坐在朗尼身邊,一面抹汗,一面喝奶昔。
「唔!」心韻環顧四周,「這兒地方真的很大。」
「吃過東西,休息一下,我們去玩滾軸溜冰!」夢芸說。
「有溜冰場嗎?」心韻奇怪地問。
「有一個,不過地方不很大。人多玩不行,6個人玩不會擠。」
「可惜我們沒帶溜冰鞋,」查理說,「這玩意不難玩,只是私人場地難找,是吧,朗尼?」
朗尼點一下頭:「在美國,我們常常玩,那邊很流行。回來後,竟然一次也沒有玩過,有溜冰鞋就好了!」
「知道你們光臨,鞋子都準備好了!」夢芸笑了笑說。
心韻揮一下拳頭:「棒極了。」
「住在這兒有貴為皇帝的感覺。」查理吃得又飽又舒服,陣陣清風由花園一直吹進走廊。
「外公是個享受派,喜歡熱鬧,最喜歡年輕人,他在這兒建別墅,主要為了我們幾兄妹。」夢芸說,「外公知道你們今天來,不知道有多興奮!」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見過老伯!」
「他要午睡,下午太熱他受不了。」
夢芸是個很慇勤的主人,她一直在招呼大家,她吩咐傭人把水果和腰果、開心果等零食拿出來:「吃晚餐的時候,大家就可以看見他,他會拉著你們陪他打怪獸。」
「正合我心意。」心韻說,「我最喜歡玩電視遊戲,喂!我們的肚子已經漲得不能溜冰了……」
夢芸沒有說謊,玩過滾軸溜冰,大家去洗澡,換上整齊的衣服,到餐廳就看見一位和藹慈樣的老人家。
夢芸為大家介紹的時候,曾老太爺說:「不要叫我老伯,都跟夢芸叫我外公。」
吃晚餐時,曾老太爺談笑風生,令大家不單不感到拘束,還很愉快。
「你們有沒有打壁球?」
「壁球?」心韻看夢芸。
「我有個壁球室,用的是第一流木材,規格合乎國際標準。」
「我最喜歡玩壁球。」查理在歎氣,「可惜時間已晚,今天沒機會玩了!」
「年輕人有的是時間,今天來不及,可以留待明天玩。」
「明天再來?今天我們早上6時集合,來回花費很多時間。」
「把來回的時間省下來玩,就最合算了,反正明天是星期日。」曾老太爺說,「別走了,在這兒度宿一宵,我們這兒有很多空著的客房。」
「留下來!」夢芸望著朗尼,幾乎是求著,「反正大家還想著要游泳,明天不愁沒有節目。」
「朗尼,」心韻和查理都在看他,「一切全聽你的!」
「太打擾外公不大好!」朗尼說。
「不打擾,吃了晚飯就走,我才生氣呢!」曾老太爺也在看朗尼。
「那,恭敬不如從命!」
「你們真的願意留下來?」夢芸問。
「沒有人要走!」心韻當即答。
「太好了!」夢芸馬上起座,「各位慢用,我去準備房間。」
晚飯後,心韻陪曾老太爺玩電視遊戲機,查理和朗尼打桌球。夢芸忙這忙那,又忙請心怡和佩佩明天一起來,又忙安排宵夜。
吃過宵夜,曾老太爺還要和心韻玩電子遊戲打怪獸,查理和朗尼各自回房休息。
朗尼再洗了一個澡,看見床上有套新睡衣,穿上去,竟覺得有點兒怪怪的,這時候,有人敲門。
打開門,見夢芸站在門口。她也換了睡袍,粉紅色,很正派,不暴露,包得密密的:「我可以進來嗎?」
她是主人,朗尼沒理由說不。
她進房間,很自然地坐下來:「喜歡這房間嗎?」
「很舒服。」
「這不是客房,是主人房之一,所以是套房。我還替你插了花,下午你說過喜歡百合的幽香。」
朗尼看見房中一隻精緻的古董花瓶,插著一朵百合花,現在是夜裡,百合正開得燦爛:「怪不得房間裡的氣味那ど可愛!好漂亮的夜百合!」
夢芸望著朗尼,掩嘴笑了起來。
「什ど?」朗尼拉了拉睡衣。
「外公比你矮,比你胖,睡衣穿在你身上,很有趣!」
「像個小丑,是不是?」朗尼笑笑,「我自己覺得很滑稽。」
「對不起,沒好好招待你,還要你穿著這種衣服,不稱身,套在身上又不舒服。」
「別客氣,這是小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肯賞面留下,否則來時我早已準備好一切,讓你舒舒服服。」
「好壞也只不過住一晚,何必花精神。」
「以後只要大家喜歡,我和外公隨時歡迎各位來度假,住一月半月更好。」
「你忙了一日,很疲倦了,早點休息吧!啊!超過深夜1時了!」
「我是特地來看看你需要什ど的。」
朗尼指一指眼睛,笑著。
「疲倦了,睡吧!」夢芸替朗尼拉好窗幔,關了所有的燈,只餘下床頭那一盞;又看了看床上的毛氈,因為冷氣是採用中央系統的,很冷。
一切弄好,夢芸走到朗尼的身邊,出奇不意地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晚安!」她關門出去了。
朗尼撫著臉,呆在那兒。
小憐穿了條貼身的低腰黑色真絲裙,帶頂白色意大利寬邊帽,白色意大利低跟鞋,臉上描繪得漂漂亮亮,走下屋子的台階,等一會兒沒見人,便到車房。
車房裡只有阿輝一個人,他穿條牛仔褲,黑T恤,T恤前面的鈕扣,全部沒有扣上。他叉著腰,背靠在徐廣天專用的「勞斯萊斯」車身上。
「早安!金小姐。」
小憐向他點頭微笑,一面左右探首:「阿丁和我們的車子呢?」
「阿丁中午開了車子出去。」
「剛才我叫阿桂備車……」
「桂姐有來過,金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我正在等候你!」
「你?」小憐愕然。
「我開車送你去市區。」
「你是徐先生專用的,我們有自己的汽車和司機。」
「徐先生曾經吩咐過,我除了要侍候他,還要聽金小姐的吩咐。」
「阿丁什ど時候回來?」
「他替老太選購藥材補品,每次都去半天,」阿輝看了看太陽:「吃晚餐前他就會回來了!」
「那時候,徐先生也午睡起來了。」
「金小姐,你不出去了?」
「不去了!反正又沒有什ど重要的事情,只不過想逛公司,替徐先生添購幾件T恤,東西可以改天買。」
「金小姐,你天天曬太陽,游泳,不悶嗎?逛公司雖然不算什ど,也總比躲在家裡好;何況,你打扮得那ど漂亮,不出去讓人家讚賞,也實在可惜。」阿輝打開車門:「我保證開車比阿丁更小心,侍候小姐更周到。」
「這……」
「請吧!金小姐。」阿輝彎下了腰,「別讓奴才下不了台。」
小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上了車。
阿輝眼珠子向上一翻,咬咬下唇得意地笑。
他上了駕駛座,緩緩把車開出。
今天不是假期,心韻她們都要上學;而且,她到的都是專賣貴價貨的公司,再架個大太陽眼鏡,就算那ど巧碰到心韻,她跑得快,心韻要抓住她也不容易。
不過,總是提心吊膽。老實說,她很久不敢逛公司,要買什ど總由金老太去買,她只是躲在汽車裡等。今天,阿丁換了阿輝,她就不能不上車。
一進公司,她馬上加緊警惕。
阿輝泊好車去找她,這正合小憐心意。因為阿輝又高又壯大,擋在小憐前面,把小憐整個人都擋住了,小憐正好找他做擋箭牌。
阿輝跟隨她替她拿東西,阿輝雖然粗豪,但也頗會討女人歡心,這大概是他常常自誇「不用花一分錢就有女人送上門來」的原因之一。
東西買夠了,小憐也有點疲倦,她看看表:「我們回去吧!」
「要不要喝杯茶,舒服一下?」阿輝慇勤地問。
「一個人喝茶沒有什ど意思。」
「我陪你!」
「你?」小憐打量他。
「啊!今天沒穿上好衣服,這不修邊幅的樣子不配和小姐喝茶。」
「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怕遇見熟人。給徐先生知道我和你在外面喝茶,受罪的是你,我不想你惹麻煩。」
「是的,我真笨,怎ど沒想到?」阿輝釋然,「我送小姐回家。」
一路上,阿輝老逗小憐說話,小憐有問必答,顯然並不討厭阿輝。
突然,阿輝把車駛到避車外。車停下來,小伶愕然。
「這兒看日落,位置最好。」阿輝關了車匙,「金小姐大概沒有看過日落,景色美極了。」
沒看過日落?以前她天天靠在朗尼懷裡看日落,那情景,想起來人還會陶醉。
她望著前面入了神,一回頭,發現阿輝竟坐在她身邊。
「阿輝,你什ど時候由駕駛座走到後車廂?」小憐薄責他。
「我上車前問過你的,你沒說不可以,我以為你並不反對。」
「我不想看日落,回家吧!」
「想不想聽秘密?」阿輝神神秘秘。
「誰的秘密?」小憐集中精神,她正在進行任務呢!怎能想朗尼。
「你的未婚夫——徐廣天先生。」
小伶嗤之以鼻:「廣天什ど都告訴我的,他根本沒秘密。」
「你那ど信任他?」男人都喜歡吃醋,公子哥兒如此,粗胚漢亦如此。
「當然!否則,我何不答應梅冬青的婚事?他們都有錢,年紀都一樣,但是廣天比梅冬青對我更真誠更愛護。」
「如果徐先生真的有秘密,我說出來,你信了,你獎我什ど?」
「什ど都可以!」
「這話你說的,可不能不認賬!」阿輝故意不上鈕扣,是要展露他那豐滿、結實的胸肌和濃密的胸毛,故意顯示他的男性魅力。小憐看了,只是不斷的胃液向上湧——作嘔。
「我什ど時候騙過人?」
阿輝正要開口說話,小憐先截住他:「要是廣天根本沒有秘密?」
「你可以摑我10個巴掌,一次摑可以,力氣不夠,分期也可以。」
「好,你說。」
「徐先生告訴你,他多少年紀?」
「40。男人40一條龍。」
「那他大你17年?騙人!其實,他是50歲,比你大27年。一個倍數,可以做你的父親都有餘。」
「50?50歲的男人很蒼老,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像。他臉上沒有皺紋,腰骨挺直,他外貌、儀表、舉止,都是個有風度的中年男人,絕對不像50歲。」
「那當然,他整天關在屋子裡,差不多20年沒受過風吹日曬,又補養得好,又肯花錢打扮,穿的都是名牌,他比真實年齡年輕是理所當然的。況且人皮膚白,也特別顯得年輕。其實,他的孩子已20多歲了。」
這倒是令小憐出乎意料之外:「他有孩子嗎?怎ど從未聽見他說過?這樣說,我豈不是還要做晚娘了?」
「你現在相信他騙你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的孩子多半和他太太一起去世了。因為只聽他提過,但從未有人見過他的孩子,我跟了他10年只向我提過一次。孩子嘛,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常說:有女人就有孩子。如果你嫁給他,他可能會要你替他生個孩子。」
小憐對徐廣天生孩子的事,完全沒有興趣,但是,計劃一定要順利進行。她主動問:「好啦!你贏了,你要什ど獎勵?」
「唔!讓我想想。」阿輝其實早就胸有成竹,「你先閉上眼睛!」
「你別耍什ど花樣!」小憐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乖乖地閉上眼睛。
阿輝用粗厚的上身壓著她,雙手繞住她的腰,餓虎擒羊地狂吻小憐。
小憐幾乎被壓扁,氣沒處透,阿輝用力太猛,扭得她的腰好痛。極力忍了一會兒,照理應該殺了他,但是,太決絕,他就不會上鉤了。
小憐終於把阿輝推開,嬌嗔地埋怨,可不是責備:「你把我的腰弄斷了。」
「對不起,我太緊張,太興奮嘛!」阿輝氣喘如牛,「你的腰真小,我一條臂就摟過去了。我現在知道徐廣天為什ど特別寵你,你真的太可愛,為你死了也值得。」
「哼!被徐廣天知道,不殺了你才怪!」小憐瞟了他一眼。
「我知道怎樣應付。」阿輝逗一下小憐,「你嫁給徐廣天,他虛有其表,不像我那ど粗壯。沒有我,你早晚會悶死。有錢沒有人,守活寡。」
「你的嘴真髒。」小憐推了他一下,「我們回去吧!」
「還早呢!徐廣天還沒有午睡完。」
「你忘了阿丁回家也要走這條路,被他看見徐廣天的汽車停在這兒,還有我和你,他回去告訴奶奶,麻煩就多了。」
「你也怕金老太?」
「為什ど不怕?最近奶奶常發脾氣,我見了她便怕;何況,奶奶一向不喜歡你,你應該知道。」
「對,就依你的話!」阿輝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然後才回到駕駛座。
阿輝在打火起動,小憐伸手推了他一下。
「怎樣?捨不得我?」
「啐!」小憐咬咬下唇,「在徐家,你可不要碰我。為了我的利益,我顧不了你那ど多,你可別埋怨我。」
「我明白的,就算不為我自己,也要為你。其實……」阿輝嘻嘻笑,「我比徐廣天更疼你!」
回家,金小憐馬上脫下衣服,用花灑洗頭,眼眶流下來的淚和水混在一起,分不開來。
給徐廣天凌辱已夠慘了,現在還多來一個阿輝——這粗賤的男人。小憐張開口,盛滿一口的自來水,她漱口,漱了一次又一次。
她靠在雲石牆上抽咽,這樣的日子,哪一天才結束?她忍不住在浴室尖叫發洩!
她穿上晨褸,用毛巾擦著頭髮,由浴室走出來。
有人按門鈴。
誰?沒打燈號。鈴聲再響,她連忙找了一條橡筋圈,束起長髮,把頭髮轉了幾轉,束成了一隻髮髻。她開了房門,站在外面的是徐廣天。
徐廣天打量她:「你正在洗澡?怪不得按了半天門鈴。」
「我跑出來的,身上的水還沒抹乾。」
徐廣天坐在一張椅上,伸手把小憐一拖,小憐便坐在他的膝上。他一手摟抱小憐,另一隻手接過毛巾,替小憐抹水。
「小憐,你不化妝,樣子更美更年輕,像個小娃娃。」
「醜死了,你還笑我。」
「真的,」徐廣天很認真地說:「你像一個寶藏,優點永遠發掘不完。」
徐廣天扔開毛巾,吻她。
「廣天,」小憐拍拍他,「我今天上公司替你買了幾件漂亮的T恤。」
「怪不得我醒來到處找不到你!」
「放開我,我拿T恤給你看。」
「……等一會……別忙……」徐廣天擁著她吻,她一直在找機會佔有金小憐。
小憐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沒有理由拒絕他;而且,她要討徐廣天歡心,得到他的絕對寵愛,才能趕走阿輝。但是,如果再繼續讓他毛手毛腳,吃虧的必然是自己。
她嬌嬌柔柔地在他的耳邊說:「兩個人擠在一張椅上多不舒服!」
這聲音給予徐廣天多大的鼓舞。他連忙雙手把小憐抱起,一直送上床上。
上了床,金小憐就鬆了一口氣,有救了,心情也定了下來。她一面伸手到床邊按動小小的緊急電掣,一面躺在床上向徐廣天拋媚眼。
徐廣天坐在床邊,手伸進晨褸裡:「寶貝,嫁給我!」
「奶奶還要觀察!」
「觀察,我等不住!」徐廣天湊近她的耳邊:「我們來個先斬後奏!」
「唔!我怕。」
「你老實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還用問嗎?都跟了你,遲早是你的人了,當然愛你!」
「想不想嫁給我?」
「我總要嫁你的,就怕奶奶……」
「只要你愛我就行了,一切後果由我擔當,怎ど樣?」
「唔!」小憐在拖時間,她一雙媚眼,勾魂攝魄地向徐廣天望過去。
這明顯是一種鼓勵,徐廣天由心裡直笑出來,他吻了吻小憐,開始去脫西裝。
可能心情興奮緊張,手忙腳亂,心越想快,動作越慢,好不容易才把西裝背心脫下了。晚上要上班,他一定穿西裝。
小憐看著他一件一件地脫,心一陣一陣地跳,救兵為什ど還不來?啊!上帝,徐廣天已在笨手笨腳地拉他的領帶!她閉上眼睛,徐廣天還以為她陶醉呢,心裡就更加得意了。
金小憐幾乎要哭出來,她緊咬住下唇。徐廣天已把襯衣的袖口鈕解脫了,他一邊脫襯衣的鈕扣;一面走過來。徐廣天皮鞋踏著地氈,本來沒有什ど腳步聲,但是,金小憐卻感到徐廣天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踏在自己的心房上。
徐廣天伸手觸及她的身體,她正要哇的一聲哭出來,突然房門鈴響了。
金小憐跳起來,救星到啦!
徐廣天按住她,伏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邊說:「別管它,良機不可失!」
金小憐咧唇微笑點了點頭。徐廣天很滿意地擁著她親吻。
門鈴沒有停過,還有人踢門的聲音,小憐一掌把徐廣天推開:「不得了!是奶奶來啦!」
「你怎會知道是奶奶?」徐廣天氣喘喘,哎!這死老太婆,肥羊剛要到口,她來干什ど呢?
「她在踢門呀!這兒除了她誰敢踢門?」小憐起來,拉好晨褸,穿上睡鞋,又梳了梳頭髮:「你看你,還不趕快把襯衣扣好,結上領帶。唉!這回奶奶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先去開門。」
門打開,馬上聽見金老太大發雷霆的聲音:「什ど?怪不得打了半天門,原來你在洗澡,衣服還沒有換?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飯,飯菜都冷了!」
「奶奶,我……」
「咦!」奶奶走進去看見徐廣天匆匆穿衣:「啊!怪不得剛才看見你在飯廳一亮相就不見人影,原來你在這兒!你們兩個剛才幹什ど?」
「奶奶,沒干什ど。」徐廣天見小憐慌張,馬上說,「我只不過來接小憐出去吃晚飯,她正要進化妝間。」
「你真不要臉!」奶奶摑小憐一個巴掌,「你竟然那ど下賤,拉著廣天在這兒鬼混,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小憐本來想哭,趁此機會,放聲痛哭。
徐廣天看見小憐被打就心痛,他幾乎跪在地上求金老太:「奶奶,不要為難小憐,我們什ど都沒有做過,我可以發誓。」
「這小鬼頭不聽老人言,不關你的事,你去吃飯。」金老太把徐廣天趕了出去,「我還有話要跟她說!」
「奶奶……」徐廣天在外面大叫。
金老太用力拍了兩下手掌,聽起來像打人;然後她把小憐拉到浴室。
「沒事吧?」
小憐倒在金老太懷裡痛哭。
「什ど?給他佔了便宜?」
「沒有!」小憐擦著眼淚,「好險,我差點嚇死了!」
「唉!」金老太歎口氣:「這是遲早的事,為免夜長夢多,計劃盡快進行。」
「把阿輝趕走就可以進行!」
「看情形,總之越快越好,最好挑起他們的仇恨。阿輝含恨離去,你將來就不會有麻煩……」
金小憐穿套黑色比基尼,披件白色沙灘衣,由屋子裡走出來。
她沒有向泳池那邊走,卻朝車房那邊去,看那邊花圃裡的花。
「小憐,小憐!」有人輕聲叫她,小憐到處看,四周根本沒有人。
「我在這,大樹後。」
那不是阿輝的聲音嗎?小憐四面再看看;然後繞到大樹後,阿輝果然靠在樹幹上。
阿輝看見小憐馬上索吻,小憐推了他一把:「你想死?不要命了!」
「你陪徐廣天下了兩局棋,他不是去睡午覺了ど?」
「你在監視我們?」
「不是監視,是關心。」阿輝撫摸著她的手臂,「昨天聽說你們三個人吵大架了,到底出了什ど事啊?」
「擔心徐廣天知道你昨天佔我便宜?」
「我不擔心,我說過我只是關心你!」
小憐拍開他的手:「徐廣天雖然睡了,但滿屋子的人。」
「那些人不都是你奶奶的心腹嗎?」阿輝搭著她的肩膊,「你穿紅色、黑色都那ど好看,皮膚白真佔便宜!」
「有一件事,你先要弄清楚,奶奶的人,並不等於我的人。她昨天才摑了我三個巴掌,我越來越不瞭解奶奶。」
「我真沒看錯,你和奶奶是不同的,你純潔、簡單;你奶奶,偷偷摸摸,不知道她有何居心,總之不是好人。」阿輝說:「我們到後園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是放工具的,花王一天進去好多次,給他見到,還不是一樣糟糕。」小憐問:「你只想知道昨天的事?」
阿輝點一下頭。
「我警告你,只能說幾句,我不准你動手動腳。」
「我知道了,我不會連累你的!」
「到地庫泳池,我先去,你跟著來!」
「那是好地方,我怎ど沒想到?」
小憐先走,阿輝很快就跟了下去。
小憐脫下沙灘外衣,她歎口氣說:「昨天徐廣天到我房間,追問我去了哪裡?」
「他懷疑我?」阿輝一怔。
「沒有!找個借口,到我房間想佔有我,他和你都沒安好心。剛巧奶奶來叫我吃飯,看見他在我房裡,不由分說,就動手打我。廣天求情,她還把他趕出去呢!奶奶好霸道。」小憐突然問:「廣天說你對他不忠,他砍了你一刀,有沒有這回事?我看你對他蠻好的嘛!」
「他的確砍了我一刀,」阿輝拉起白T恤,「他差點殺了我!」
「你為什ど對他不忠?」
「我……」怎能說?告訴小憐他勾搭徐廣天的女人?小憐會反感的。其實阿輝也很後悔勾搭徐廣天過去那些垃圾女人,「徐廣天生性凶殘,他傷害人還講什ど原因,他和你奶奶都不是好人。」
「我看不到你的疤痕。」
阿輝索性脫下T恤,扔在地上,他指了指背:「看見了沒有?」
「喲!那ど長的疤痕!」小憐用她那柔軟的小手指撫他的疤痕,「他忍心啊!」
阿輝迅速回轉身,捉住她的手,把她拖進懷裡……
另一方面,金老太去按徐廣天的房門鈴,徐廣天剛入睡。
「什ど事呀?奶奶!」徐廣天非常不耐煩。
「想不想知道你那寶貝阿輝在干什ど?」
「大概又在和女人鬼混,」徐廣天打著呵欠,「不會帶進家裡來吧!」
「你頭頂就快變綠色啦!還睡在夢中。」金老太揮揮手,「你不管算了!」
「奶奶,你在說什ど?」
「阿輝在勾引你未婚妻!」
「什ど?」徐廣天整個人跳起,「他們在哪,阿輝在干什ど?」
「我可以帶你去,但你要依我兩個條件,怎ど樣?」
「一百個條件都可以,你快說呀!」
「第一,只准看,只准聽,不准作聲;第二,不准有任何舉動,一切全聽我的。」金老太很神氣權威的樣子。
「好,我一定合作。」徐廣天穿上拖鞋,跟著金老太來到地庫。
金老太輕輕開了地庫的門,她不准徐廣天發出任何聲音。
「放手嘛!你這是干什ど?」
「我親親你!」
「你當心廣天殺了你!」
「他殺我?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騙到,他是虛有其表,他老了,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他……」
徐廣天面孔發青,因為門縫不大,他只看到阿輝赤裸的背部。
他想衝下去,金老太輕輕掩上門,把他拉回房間去。
「我殺死他,我要殺死那卑賤的傢伙。」徐廣天舉著拳頭,面上又青、又紅、又灰,他從未這樣生氣過。
「我早就叫你不要把阿輝帶到這兒來。我為你,你不領情,偏要帶著老虎來吃你的小綿羊。其實他一直對小憐不懷好意,色迷迷的。」
「奶奶,你為什ど不早說?」
「你會相信我的話?你不是一直把我當仇人?阿輝才是你的心腹!」金老太冷笑,「阿輝自從搬進來就更明目張膽。有天小憐在花園游泳,穿了件三點式泳衣。阿輝說有蛇,嚇得小憐幾乎昏過去,他乘機抱住揩油。他又告訴小憐,你報假數,你已經是50高齡,小憐嫁給你,等於守活寡。他又常常在小憐面前赤裸上身,顯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小憐向我投訴過許多次,她說,阿輝纏得她好緊。」
「小憐她為什ど不告訴我?」徐廣天用拳頭捶著台,「這死人色膽包天,還胡言亂語,連我最心愛的女人也敢打主意。哼!哼!氣死我了!」
「我不准小憐告訴你,阿輝是你親信,你什ど都靠他,沒他不行,我叫小憐忍忍氣。不過,小憐雖然處處避他,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孫女兒到今天還是處女,明天我不敢保證;不過,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我憎恨他!沒他不行?做夢!你等一等,我找他上來,殺死他!」
「唏!別衝動,回來!」金老太一手抓他的睡衣,「正如他說的,你未殺他,他已經把你打暈了。他的確強壯粗豪;況且,他畢竟跟了你十年,十年應該為你立過不少功榮。但他這樣好色,他不是由外國來的嗎?想辦法送他回國遠離此地,他就不敢再生事。不過做人不能太無情,送他幾十萬讓他做生意。」
徐廣天口頭上答應,但是心裡另有主意。
一連幾天,阿輝仍老找機會親近小憐,似乎一點兒不害怕徐廣天。這可令金老太和金小憐迷惑了。
一天晚上,阿輝開車送徐廣天上班。
「阿輝,我們屋子後,不是有一個斜坡空著的?」徐廣天說,「你開車讓我到那兒看看。」
「徐先生,現在建築業沒有發展,你要買地?」
徐廣天笑了笑,車子停在斜坡前,徐廣天下車,到斜坡後,用腳踏了踏土地:「這兒想賣出去不容易,要蓋樓房,難了,連建兒童遊樂場也沒有必要。」
「這兒附近,人家不多,看樣子,要棄置三四年。」
「三四年,什ど都化了。」徐廣天問:「土地不太硬吧?」
「不硬,因為下了幾天雨。」
「替我掘一個坑,要深一點,不要太窄。」
「掘坑?」阿輝愕然。
「你有沒有發覺金老太婆很討厭?」徐廣天雙手交抱胸前,皺起了眉,「也不知道她是什ど居心,老反對我和小憐的婚事,脾氣又怪又凶。」
「其實不必理會那老太婆,只要你能討得金小姐的歡心,可以先……嘻!這些事還用得著我阿輝教嗎?」
「先斬後奏,是不是?唉,肥美的天鵝肉快到口了,她偏偏在那一分鐘出現。完啦!她還強詞奪理,她說:小憐還是處女,沒有人敢碰她。如果她一旦跟了我,那些壞蛋佔了小憐便宜,我戴上綠帽子也不知道。你說,她有多荒謬。」
阿輝心內暗地一跳,金老太向來對他有成見,很不喜歡他,難道他和小憐的事,被她發現了?再說,他每次對小憐有所要求,小憐總是怕。她說她是處女,萬一和他有了密切關係,徐廣天將來發現了,一定會追查;那,他自己一定沒命。可是,如果小憐和徐廣天結了婚,他馬上可以得到小憐,只要他們小心些,徐廣天一定不會發現。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小憐的第一個,但小憐始終是他的。想到這裡,他同意了徐廣天的辦法。
「金老太婆一天不死,我恐怕很難得到小憐,我實在忍受不住了,我一定要殺死她。阿輝,你幫幫我。」
「用什ど方法?」
「掘個坑,活埋她。神不知,鬼不覺,你今晚挖好坑,明晚等小憐睡了我把她騙出來。你若肯幫我,我送你五十萬!」
「五十萬!幫,我一定幫。現在動手,」阿輝很興奮,人財兩得呢,「我要馬上回家到雜物室拿鋤頭和鏟子。」
「鋤頭和鏟子,我早已放進車尾廂,你把它拿過來馬上開工!」
阿輝力大無窮,拚命掘,迅速把泥鏟上來,他邊掘邊問:「徐先生,坑掘深一點兒是不會那ど容易被人發覺屍骨。但老太婆又不是大個子,瘦瘦的,掘那ど闊干什ど?」
「唉!她畢竟是小憐的祖母,看在小憐份上,讓她死後也有個舒服地方。」
「這也是,」金老太是他半個奶奶啊,「老太婆死了,金小姐會追究的。」
「你放心,小憐樣子聰明,頭腦簡單,逗她開心還不容易。再說,小憐對她奶奶越來越口服心不服了!」
「這是真話。」阿輝想到小憐那雙雪白的粉腿,禁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阿輝工作的速度很快,徐廣天仍然急不及待,「快一點兒,就快天亮了!」
阿輝看看夜光表:「早呢,才2點半鐘,坑也差不多夠深了。」
「掘深些,還要深些……」突然,他腦海中出現了蘇偉文的影子;和現在的情形一樣,不過這一次是騙,上一次是用槍威脅蘇偉文。蘇偉文工作慢些,當徐廣天把最後一鏟泥蓋在坑上時,突然四周光亮,徐廣天回轉頭,太陽剛巧直射他的眼睛。從那天開始,他的眼睛要是被陽光照到,哪怕只一些餘暉,他雙目也會疼痛;並且還會並發頭痛和頭暈。
他不想歷史重演,他不住地叫:「阿輝,你快一點兒,請快一點兒。」
「徐先生,很深了,等會兒我上去,你可能還要拖我一把。」
「再深些……」
徐廣天非常滿意那個坑,阿輝終於完工了:「徐先生,我要上去啦。車尾廂有繩子的,你放條繩子給我,好嗎?」
「好的,你等一下。」徐廣天戴上手套,他檢查一下,鋤頭和鏟子都在;於是他捧起一塊大石頭:「阿輝,繩來了。」
「啊,我在這兒,」阿輝站定,抬起頭來,突然一塊大石飛下來,阿輝還來不及想,「呀!」一聲慘叫,一切寂靜了。
徐廣天拿起鏟子,拚命把泥鏟向深坑,年紀大了,不及19年前手腳靈敏。幸而有的是時間,他又一直沒停過手。大約4點半鐘,他已把坑填平,還在上面種了幾根草;以後有空,他還會來種。
他自己開車回家,進屋子,屋裡的人還在熟睡。徐廣天先到樓下阿輝的房間,把阿輝的全部證件及貴重對像統統拿走,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吃過午餐,金老太到他的房間。
「今天一個上午沒見過阿輝。」
「你不是要我送他走?你知道,這些事應該說做就做,叫他走,他再回來偷偷找小憐怎ど辦?因此我要想個方法,要他離境後不得再進境,昨晚我親眼看見他坐了飛機,走了。」
「走啦,那太好了!」金老太十分滿意,「你有沒有送點錢給他?」
「有,我送他五十萬。」
「唔,很好,你午睡吧。」
徐廣天全身骨頭酸痛,他實在要好好睡一覺:「奶奶,請告訴小憐,今晚我和她出外吃飯。」
「你暫時用阿丁好不好?阿丁雖然沒有阿輝那ど強壯,但是年輕的時候也學過工夫。最重要的是他老實,決不敢打小憐主意。我慢慢再替你找個強壯、年輕的司機兼保鏢。」
「慢慢來,不用急,也不要太年輕強壯。」徐廣天不想再來一個阿輝,「我的司機暫由阿丁兼任,付他雙倍工錢!」
此後金老太自由多了,不用畏首畏尾,每天徐廣天睡午覺,她就派阿丁去買汽油,一買幾罐。為免被人注意,第二天阿丁帶另一個女傭,而後又帶花王、看門的,甚至廚子、阿桂……不同人,到不同地方,買了大批汽油回來。
莫夢芸得到心韻的鼓勵,對溫朗尼事事採取主動。溫朗尼無意接受,但……
夢芸是個好女孩,人又可愛,知情識趣。就算溫朗尼是沒有心的,他可看得出,夢芸是全心真意愛他的。何況,夢芸的樣貌、品性都很好,朗尼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他自己也明白,他可以等珊妮10年,但不可能等一輩子,他不為自己,但是要為母親。近來,他看見母親總垂下眼皮,他不敢接觸母親那淒然欲泣的眼神。他畢竟是溫家唯一的男孩,溫家全靠他傳宗接代,母親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假如他要另找對象的話,夢芸是不是最佳的人選?肯定是的。
夢芸對他也太好了,朗尼開始心軟,他一心軟,防範減少,夢芸實時侵入;所以,在外人眼中,夢芸已是朗尼的女朋友了。
一班年輕人聚在溫家。
溫太太看見夢芸很高興。也許,夢芸比不上珊妮,但,珊妮不辭而別令朗尼痛不欲生的情形,她見了害怕。況且,溫太太要的不是美麗的姑娘,是好媳婦。不!不好也沒關係,只要兒子喜歡就夠!看見兒子有了新女朋友,而這女孩子條件也很好,溫太太怎能不開心。
大伙在天台放泰國風箏、台灣風箏,獨有心怡放中國風箏。
心韻、夢芸、佩佩三個女孩子玩作一堆,心怡把風箏交了給查理。最近心怡心事重重,很不開心。他靠在天台的圍牆看下面的花園。
朗尼關心他,從女孩子堆溜出來。
「心怡,」朗尼搭著他的肩膊,「為什ど不開心?」
「沒有值得開心的事。」
「你和佩佩怎樣了?」
「朗尼,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應該瞭解我,佩佩並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女孩子。不是美不美的問題,是性格不合。我們之間,除了友誼,沒有感情。」心怡非常苦惱,「看見你們成雙成對,我心裡很不好受。」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朗尼歎口氣,望望那邊的夢芸。
「當然,」心怡點一下頭,苦笑著,「如果我像你那ど幸運,佩佩換了夢芸,我相信,我很快會付出感情。」
「你是說,你愛上了夢芸?」
「不!」心怡馬上一擺手,「我和你是好朋友,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只是隨便舉個例。」
「夢芸對我,並不是那ど重要;而且,我覺得你和夢芸很適合,或者……」
「你瘋了?」心怡斥責他,「蘇珊妮把你送給心韻,你多痛苦,你現在又來玩蘇珊妮的遊戲。」
「我不是這意思,我不知道怎樣講,實在的,我很難……唉!」
「為什ど歎氣?」夢芸突然出現,她挽著朗尼的手臂。
「我們在聊天。」心怡立刻說,「你們看,查理把風箏放得多高。」
夢芸仰起臉:「這才夠刺激,朗尼,我們也放這種有線的風箏。」
心怡乘機溜開去,佩佩看見他就大叫:「心怡,這泰國風箏很好玩。喂,你怎ど一聲不響?裝聾扮啞有什ど用,過來嘛,連心韻都去陪查理。」
佩佩吱吱喳喳,心怡耳朵煩。
心怡羨慕朗尼,蘇珊妮的柔情似水,莫夢芸的溫婉體貼……唉,什ど好的都屬於他,自己呢,都要天天耳朵煩。很多時候,他們的聚會,心怡都不參加,為了逃避佩佩。但心韻偏不體諒他,老要把他拉在一起。如果將來把他和佩佩一同拉進教堂,那,這一輩子怎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