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最不想知道的
卻總是會知道
在了解全盤之後
我只願握著你的手
告訴你
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難道就這樣放他們回去?」
「不然呢?先按兵不動吧!你那位朋友好像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先讓她好好療傷才是上策,不過,那些家伙也不會太好過就是了。」
憑著「哨子」的力量,才短短半個鍾頭之內,他們就把那群由黃仁天帶頭的年輕人的家世背景查得一清二楚。
他們幾乎全是那種有錢有勢人家的小孩,難怪會有恃無恐地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低級行為。
不過,相對的,像這種有錢有勢的人,他司馬炎塵如果想要搞破壞,就更是得心應手了,嘿嘿嘿!
「那……那個家伙,」她指的是黃仁天,「我只是差一點點將他……而你呢!卻是真的把他給……」用力比了個剪刀手的動作。
「嘿嘿!」司馬炎塵也學她擠眉弄眼的模樣,更用力的模仿她的動作。「卡卡卡卡——嚓!」
「哈!」她忍不住爆出一記歡呼聲,「好!你做得夠爽,很好,我喜歡。」
司馬炎塵但笑不語,驀地將話鋒一轉,「好了,小姐,你想回家了嗎?」
折騰了大半夜,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趕往「炎石」途中,打手機給方倫亞報備一切的情況,否則,方倫亞的家中恐怕又會因為她這位小公主的徹夜未歸而鬧得雞犬不寧吧?
她忽然笑了,笑得風姿綽約,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她的腳步輕盈而優雅,身形款擺、婀娜娉婷——
司馬炎塵的瞳眸不自覺變得更深濃,渾身上下的雄性荷爾蒙都被她撩撥得生氣蓬勃。
「那你想怎麼呢,Peggy?」他試著叫喚她曾經自動報上的英文小名。
「我要賴在你這裡『休息』。」她瞇著眼笑道。
也許有許多女人做起這個小動作來會顯得有點三八、有點小淫蕩,但是,她的舉止卻洋溢著性感及俏皮可愛。
「你這個主人可得好好陪我喔!就像上回……」未竟的話,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這樣啊?」
唉!很美,她真的很美……
「咦?主人有這種陪客人『休息』的義務嗎?」司馬炎塵故意狀似委屈的抱怨,可大手早就口是心非地滑入她的襯衫內,開始觸撫她的臀瓣。
「當然有!」她被他的愛撫弄得嚶嚀不已,好半晌,她才勉強找回說話的能力。
「你得好好替我服務……嗯哼!噢……太好了……我喜歡,再深一點……深一點……啊!」
驀地,司馬炎塵將修長的兩指探入她的體內,她立即發出興奮的叫喊聲,那毫不造作的性感模樣也引得他的身軀產生最強烈的悸動。
「啊~~你的反應總是這麼快、這麼誠實、這麼強烈……」擁著她,他勉強倒退了幾步,倒向後面柔軟舒適的大床,黑眸熾熱而期待地凝視著她。「我真是……愛死了。」
「愛……死了?」她嬉笑了一聲,低下身,雙峰因這個突然的動作而晃動不已,即使是隔著厚重布料的襯衫,司馬炎塵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胸前的紅蕾,欲望更加滾燙起來。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會把你給『愛』——『死』!」
「等你喔!。」讓我接招吧!小甜心。
司馬炎塵看著她以小嘴親吻他的身軀,輾轉曲折地一路往小腹滑下……
◇ ◇ ◇
「你知道了什麼?」方倫亞問。
「我知道的不多,就只是心亞曾經接受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最後卻又不了了之……還有,她有……多重人格?!」司馬炎塵試探性地追加一句。
「真是該死!」方倫亞重重的詛咒一句,不禁對司馬炎塵更加提高警覺。「你連這種事也查得出來?」可見「哨子」的力量還真是無遠弗屆啊!
司馬炎塵聳聳肩,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只不過是查個大概而已。她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十歲才被方家領養回來,之後做了約四到五年的心理治療,就這麼多了,你做的保密功夫很到家,我居然至今只查得出這麼一點點資料呢!」
可見方倫亞是多麼用心地保護著他的妹妹,而且至今仍未松手。
「你對我妹妹有什麼企圖?」方倫亞驅動輪椅來到司馬炎塵的面前,目光凌厲的看著他。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還會有什麼企圖?」真邪門,司馬炎塵在心底嘀咕。
明明方倫亞是用坐的,可他非但沒有矮一截,反而感覺像是巨人一般的高大。
「我是看上她……OK、OK!別瞪我,我說錯了……換一個方式來說:我的心已經被她偷偷偷走了。」讓一個大男人講這種話還真是窘呀!
「你看上她?」方倫亞的眼神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冰寒。 「少來這一套,你想要敲多少竹槓?說!」
「喂!我說方大哥——」方倫亞還真不是個人,根本就是頭頑固的騾嘛!
「你看我司馬炎塵會缺錢嗎?你把方家所有的財產送給我,我還會嫌麻煩哩!」
沒有被他不屑的神情激怒,方倫亞終於扯開一絲笑意。
「看來,你是玩真的。」
「呿!我司馬炎塵不玩使罷,一玩就卯上了。」他的口吻依然是笑笑的,但是,嘴角卻咧出一抹笑意。
「自從上回那一夜之後,我百分之百的認定,不管她是Peggy也好、心亞也罷,甚至是小妹,都是我這輩子要的女人。」
這個男人!
方倫亞的心驀地一動。
或許,司馬炎塵真是妹妹命中注定的對象;也或許,他真的應該放手一試。
「我的母親在生下我沒多久,就因為受不了我父親吃喝嫖賭的敗家行徑,和一個小白臉跑了。」方倫亞替自己斟了一杯龍舌蘭,驀地開口道。
司馬炎塵趕緊把耳朵豎得直直的。
「可惜的是,她真的是遇人不淑,才沒幾年,那個小白臉就離開了她,所以,她又跟了另外一個姓蔡的男人,也就是妹妹的生父。」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聽方倫亞的那種口氣,司馬炎塵直覺不妙的問。
「禽獸!」方倫亞簡潔地下評論,並冷哼一聲。
「他從心亞五歲開始就在傷害她。」
「老天!」司馬炎塵聞言不禁例抽了一口氣。「你……你是說……」
「強暴、性侵害……或者你可以說:亂倫。」方倫亞的聲音變得又干又苦又澀。「而且,幾乎是每天晚上。」
「她的媽媽呢?難道那個女人就不曾阻止過嗎?」司馬炎塵不斷的深呼吸,克制著不要揮起拳頭。
「阻止?」方倫亞冷哼道:「她愛慘了那個人渣,更怕被他拋棄,根本沒看到那個姓蔡的是如何在每天晚上溜到心亞的床上為所欲為……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害怕失寵,常常在白天毆打心亞,唾罵她……如果不是我開始試著找她,繼而發覺心亞的精神恍惚得不大對勁,所以才開始調查,否則,心亞還不知道會被凌辱多久。
「當我接心亞回方家後,還特地為她改了名,就是盼望有朝一日,她能恢復小孩子該有的天真心境。」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方心亞的人格已經開始分裂了。
「為了逃避自己無法接受的童年,所以,當小妹的人格出現時,她就退化到五歲之前,變得純真得幼稚;而為了逃避自己被凌辱的事實,於是,她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其實她的本性就是喜歡玩弄男人,這個就是Peggy的人格。
「至於真正的心亞呢?她的日子似乎過得很正常,又羞又怯、又保守又結巴,藉以逃避那兩種不應該存在的分裂人格,所以,她的記憶常常是一片空白……」
「在現實中,心亞並不知道有Peggy和小妹的存在?」司馬炎塵快速的領悟到這個重點。
「是的。」方倫亞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司馬炎塵的反應。「現在,你還想要心亞嗎?」
他等著看司馬炎塵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是覺得惡心?還是想打退堂鼓?
一般的男人說不定在聽完她的身世後,就會覺得她配不上自己了,如果司馬炎塵露出一絲一毫的反感,方倫亞心忖,那他就沒有資格擁有心亞!
「為什麼不想要?」司馬炎塵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充滿堅定與憐惜的笑意。「我還怕自己配不上她呢!」
像是沒料到司馬炎塵會這麼說:萬倫亞過了很久才點點頭說:「看來,小妹是真的沒有看錯人。」
「咦?你為什麼這麼說?你的意思是——她選了我?」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我以前就知道Peggy會在外面和男人過夜。」方倫亞說道:「但是,她很有戒心,將其他兩種人格隱藏得很好,這是她第一次在我與王媽之外的人面前露出小妹的面目。」
◇ ◇ ◇
司馬炎塵不明白突然驚醒的自己,怎麼會莫名地想起上回和方倫亞的密談,或許是因為她正躺在他的身畔,口中則發出無意義的夢囈吧?
兩次的同床共枕,她總是睡不安穩,常常從他的臂彎中翻出去,過了幾分鍾又再滾回來,就像是個……
「小陀螺。」司馬炎塵自言自語著,寵愛的看著一分鍾前才滾回他臂彎的她又再度開始翻身。
上一回,他和方倫亞達成協議。
方倫亞允許他搬入方家,以便對方心亞展開追求;但相對的,方倫亞也算是對司馬炎塵展開一段觀察期。
再者,他也答應幫方倫亞一個小忙,算是答謝自己無理的要求。
他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眼前沉睡的麗顏上,他不知道現在在這副軀體中入睡的究竟是誰呢?
心亞嗎?Peggy嗎?還是小妹?
「唉!不管哪個都好啊!」司馬炎塵愛憐地滑低身軀,以他高大的身軀偎著嬌小的她,身體上親密的接觸讓他忍不住偷了一口香。
◇ ◇ ◇
「大哥哥?」
「嗯?」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哪!」他會有問必答。
「我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睡覺覺啊?」困惑鎖在她童稚的雙瞳中,原來,醒來的人是小妹。
「因為……」司馬炎塵眨了眨眼。「昨天晚上我正在講故事給你聽,陪你睡覺,結果自己也不小心睡著了。」不知道這個小孩會不會相信這個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毫無異議的接受了他這個說法。
呼~~幸好他碰上的是一個笨小孩。
「來,過來坐好,我幫你梳頭發。」
「哦~~」笨小孩果然乖乖的聽話,身上還包著被單便坐在司馬炎塵的面前了。
可是,因為被單妨礙坐姿的角度,她可覺得不太舒服,便頻頻挪動著身軀。
最後,她還索性回頭看了司馬炎塵一眼。
她突然發出一記滿意的哼聲,再回頭時,就直接把小屁股一抬,在他的腿上坐下來,如此,兩人才能夠一前一後地坐在一起。
他仔細的整理著她的秀發,那是帶有一種虔誠的愛憐,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地專注,仿佛這是他在天地之間唯一的任務。
如果現在的她是Peggy,那她必定會認為這是一種溫柔的挑逗,老早就投桃報李地以眼神勾引他了。
但如果她是心亞的話,她應該會害羞得不知道將手腳往哪裡擺。
但是,她現在卻是心靈年紀只有五歲的小妹啊!
她並沒有乖乖的一直靜坐在那兒,她不斷的屁股動動、手臂伸伸、腿兒踢踢,還順便晃晃胸部哩!
本來就是嘛!五歲不到的小孩子,怎麼可能要求她像大人一樣,一動都不動的靜坐呢?可是……
「呃……」司馬炎塵終於忍不住用似乎被梗住的聲音說道:「小妹,你坐好,這樣我沒辦法幫你梳頭發啦!」
「不是啦!」她也很想坐好啊!「可是……人家坐的地方有個東東硬硬的,害我屁股好不舒服,不曉得那個硬硬的是什麼東西呢?」
索性不管頭發才梳了一半,她一下子轉過身,馬上發現了那個「始作俑者」!
「哇~~在這裡!」她伸手欲抓起來,卻因太興奮而動作幅度過大,硬是將原本扎在腋下的被單唰的一聲扯開。
接著就是一陣仿佛被嗆到般的咳嗽聲一連串的響起。
「你、你……」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伸手替她圍上被單,但他修長的指尖卻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一觸及她雙峰上柔嫩的肌膚……就、就離不開了啦!
「咦?」她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的大呼小叫,「大哥哥,好奇怪喔!你看,你這樣摸我的ㄋㄟㄋㄟ會癢癢的耶!尤其是這個小小紅紅的地方。」
辟哩啪啦砰!
咦?他聽到的是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呢?難道是他內心中「自立自強」的精神標語已粉身碎骨的聲音嗎?
沒想到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我控制力量,竟會不敵她那番既簡單又不帶任何顏色的話語……
嗚嗚嗚……男人真命苦啊!
「小妹,」司馬炎塵趕快將她重新塞進被窩裡。「現在還太早,你一定也還很累,再睡再睡。」他望望窗戶外頭的天光,此刻應該才四點多吧?
「累?不會啊!小妹才剛剛睡醒,不累不累,人家好想和大哥哥說話嘛!」她微微歪著頭的模樣……太可愛了!可愛得令他都快把持不住,只想一口吞掉她!
「不然我唱歌給你聽,你聽了就快點睡覺。」他和她打商量。
不~~太危險了!他非得趕快找點別的事來做,以分散自己想入非非的黃色思緒,否則,他就會和她做愛做的事……這樣一來,他和她那個無恥的老爸又有什麼兩樣?
「好吧!」她看他一臉苦像,突然覺他滿可憐的,小腦袋便自動自發的點了兩下。
司馬炎塵則是松了一口氣:心忖,小孩子都聽些什麼歌呢?微微撫挲下巴想了想,他手指一彈。
「嗡嗡嗡、嗡嗡嗡,大家一起勤做工……」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他很努力地搜刮著腦袋裡的記憶,唱得愈來愈大聲。
而閃著稚氣的雙眸在一大堆荒腔走板的歌聲中,竟安然的闔上,像是……很放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