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浮起一陣苦笑道:「老四,我希望你能諒解我,我們必須要有一人能活下去,而且我想你活下去的機會比我多,雖然宮間紀子很你的成分大,可你知道她的劍法虛實,尤其是你一人的時候,逃生的機會比較大,你快打點精神吧!」
四王子感動得熱淚盈眶,高聲大叫道:「二哥,咱倆死都在一起。」
說著自動向二王子走去。
二王子怒容滿面地道:「老四,你瘋了,現在不是爭誰死的時候,而且我們之間,必須有一人活下去。」
四王子一擦淚水道:「假如有人要活,那也應該是你,否則兄弟斷不獨生。」
說著雙腳近了幾步,剛走到一劍可及的範圍,宮間紀子已迫不及待地發動了,劍光一圈,將兩人都籠罩在內,眼看兩人無法躲閃,忽然旁邊寒光急瀉,噹的一聲,架住了她的劍勢,那是雲天鳳出的手。
雖然將兩人救了回來,可是宮間紀子的劍法畢竟不可輕視,劍鋒在雲天鳳的肩頭削去了一塊皮肉,血如泉湧。
宮間紀子征一怔才道:「雲天鳳,你能架開這劍真不易呀。」
雲天鳳對肩頭的傷全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宮間紀子,現在我知道破解你的劍法了。」
宮間紀子微怔道:「破解我的劍法?當這麼容易,剛才你只是僥倖,才讓你躲過一劍腰斬。」
雲天鳳大笑道:「你錯了,要破解你的劍法根本就不能存僥倖之心,更不能多虛,一劍直下,如此而己。」
宮間紀子愕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雲天鳳笑道:「我的話很簡單,就是看準你的劍勢,一劍劈下去,假如稍存一點顧慮,放過了剎那即逝的時機,就完了。」
說完又對四王子道:「四殿下,你可以帶著令兄放心走開,這個人由我負責。」
四王子猶自不信,雲天鳳毅然道:「你可是信不過我?」
四王子誠懇地道:「陳夫人,敝兄弟對您的誠意十分感激,可我對紀子知之頗深,剛才那劍的確是僥倖,下一劍你絕沒那麼容易,我們兄弟,生死己不當一回事,我不想連累你一起送命。」
雲天鳳大笑道:「剛才的僥倖是對於宮間紀子的,因為我決心不夠堅定,才受了一點傷,下一次她如敢對你們出手,我擔保吃虧的一定是她,即使不殺死她,至少可叫她受傷不輕,而我們都不會有一點危險……」
宮間紀子也大聲狂笑道:「雲天鳳,這是我一生聽到的最狂的話,如此說來,你的劍法比我高出百倍了。」
雲天鳳正色道:「我的劍法不會比你高,但我的保證錯不了,不信你儘管一試。」
宮間紀子見她說得如此有把握,不禁為之斂容沉吟片刻才道:「雲天鳳,我開始有點相信你,如果你能說清楚,我情願放棄一切的機會,放過這兩人的性命,承認失敗。」
雲天鳳一笑道:「道理說穿了很簡單,而且你也未必會相信,因為這是憑意會才能體驗出來的關係。」
宮間紀子也莊容道:「劍刃相對是決生死的狀況,一切都是事實,沒有說不出來的道理,我對自己劍法的虛實清楚,它的確有一個弱點可攻,不過這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照你的說法似乎你也發現了,因此你不妨說說看你是否摸對了門。」
雲天鳳略加思索才道:「也好,我就試著用語言把它表達出來,假如我的發現與你所想的不符,這也不是我的錯,因為我的發現可能是你不知道的弱點。」
宮間紀子神色一動,卻沒任何表示。
雲天鳳侃侃地道:「你剛才對兩位王子所攻的一到,從任何方面看,都是無法破解的精著,假如有人從旁邊解開的話,那出手的人必然送命。」
宮間紀子沉聲道:「這是事實。任何稍具根底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雲天鳳一笑道:「就因為這種必然的觀念,才造成你橫行無敵的驕橫,因為從沒有人從絕處對付它。」
宮間紀子臉色又是一動道:「好,繼續說,也許你找對了方向。」
雲天鳳從容地道:「當你出劍時,我本來也想趁機給你一劍,那樣也許無法保全兩位殿下,卻可以除去你。」
宮間紀子笑道:「這我不否認,我也不在乎這後果,因為我最終的目的是殺死這兩個人。」
雲天鳳微笑道:「你這個目的只怕永不會達到了,因為我出手之後,突然想到七殿下已被我自作聰明,提醒你發出暗號而受害了,這兩個殿下千萬不能受傷害,因此我臨對改變了注意,移劍去救他們,結果竟成功了。」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成功嗎?那是我怕殺死你會激起陳大俠的仇念,而他卻是我唯一不願結仇人,所以才放過你。」
雲天鳳哈哈大笑道:「宮間紀子,你不必再強詞掩飾了,我已擊中了你真正的弱點,假如你存心放過我,我的房就不會受傷了,相反你存心想殺我卻力不從心。」
宮間紀子神色一變。
雲天鳳不理他,繼續說下去道:「你的劍招太毒了,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攝其鋒芒,但你的弱點也在於此,假如有人能奮不顧身,忘記了自己的危險去硬劈你的劍招,就可以破除它,剛才我雖在無意中發現這一點,卻因出手之前,尚有顧忌之心,以至於慢了一點,就是這剎那之差,使我受了一點輕傷,因此下一次我再有機會出手時,絕不猶豫,那時受傷的一定是你。」
宮間紀子默然片刻,才冷漠地一笑道:「這就是你的發現嗎?你真相信它完全正確嗎?」
雲天鳳道:「是的,我完全相信正確.而且我也有證據證明它。」
宮間紀子冷笑道:「是嗎?我倒想看看是什麼證據。」
雲天鳳一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不與我丈夫為敵,就暴露了你的弱點,你就是想用活制住他,使他不下場參加戰鬥,因為他的脾氣,可以毫不經過思索就作出決定,因為他在戰鬥時一向就不知有自己,而你最怕的就是這點。」宮間紀子臉色慘變,呆了半天才道:「雲天鳳,你竟是真正擊中了我,早知如此,真該早殺了你。」
雲天鳳微微一笑道:「這還算你運氣,假如你早跟我做對,說不定你敗得更慘,連今天這場面都不會出現了,只要我們正面相對,我早把你的陰謀揭穿了。」
宮間紀子又默然片刻才對四王子道:「四郎,你起吧,請你念在我過去對你的一點好處,替我的孩子找一塊好的地方埋葬起來,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息。」
四王子漠然地道:「這個不勞費心,我會安排的,我已經叫和美將他的屍體火化了,將他的骨灰送回撫桑,交給他真正的交親。」
宮間紀子一怔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四王子冷冷地道:「我要借此警告平川,叫他安份守己維持扶桑的基業,少動歪腦筋,否則他那將軍的位置也坐不長。」
宮間紀子長歎一聲道:「爭權奪利原是你們男人的事,卻把我們孤子弱女俠在中間受報應,天何!日照大神啊!為什麼沒有降禍在這些男人身上……」
她的聲音如來自地獄的慘嘯,使人毛骨悚然,二王子卻莊容地道:「宮間夫人,天道悠悠,且疏而不不漏,多行不義者,必受惡果,想想你自己的所做所為,這種報應並不過份。」
宮間紀子厲聲道:「就算我罪有應得,我兒子又犯了什麼罪?他才十一歲,為什麼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呢?難道這也是天道之所在嗎?」
二王子以金石之聲道:「你很珍愛你的孩子嗎?」
宮間紀子一怔道:「這還用說嗎?我如不愛他怎會費盡心機替他作種種的安排呢?」
二王子莊嚴地道:「這就是了,在佛家的因果上,兒女都是果報的化身,生佳兒是別人還你的債,生逆子是你欠別人的債,因為你的罪惡太重了,所以上天在你未死之前,先叫你領受喪子之痛,你的兒子是應劫而生,證果而死希望你能明白!」
宮間紀子慘笑大聲道:「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假如我的兒子是上天懲罰而死,那懲罰的代價也太重了,我必須使我的罪孽加重到相當的份量。」
二王子怒聲道:「你今天已造成許多殺孽,難道還執迷不悟嗎?」
宮間紀子冷笑道:「不管我殺了多少人,在我心目中都無法與我兒子一命相抵,因此我必須殺下去,能多殺一人,上天對我的虧欠就少了一點。」
二王子見她到了瘋狂無法理喻的狀態,只有輕輕一歎,宮間紀子怒瞪著他與四王子叫道:「走開,趁你們還有命時,走遠一點……」
二人還是凝立不動。
雲天鳳笑道:「二位儘管走好了,我擔保她再也無法殺死一個人了。」
四王子扶著二王子,滿懷戒意地慢慢走開了。
宮間紀子虎視耽耿地盯著他們,卻因為雲天鳳監視得很嚴,使她不敢輕動,直到二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宮間紀子見無法傷及二個了,才扭轉頭對雲天鳳厲聲叫道:「雲天鳳,你錯了,我也許殺不了別人,但有一人卻必須被殺死。」
雲天鳳淡淡一笑道:「我想你是在說我吧!」
宮間紀子沉聲道:「不錯,是你,為著千百個理由,我都必須殺死你,雖然你己窺破我劍法的奧秘,但仍是無法逃過一死,你能從我的劍下救出別人,但是當我的劍指向你的時候,不知道有誰能救你。」
陳劍聞言即刻上前一步。
雲天鳳在叫道:「你別上來,來了也沒有用。」
陳劍一怔道:「難道你剛才所說的……」
雲天鳳座容道:「我指出他劍法中的弱點是不錯的,可我們手中持的勁是轎金截鐵的寶劍,假如沒有可擋一削的利器,仍是無法攻中她弱點。」
陳劍大急道:「那你能跟她一較嗎?」
雲天鳳泰然道:「要完全勝她也許不行,可我相信與她同歸於儘是不成問題的。」
宮間紀子立刻厲聲大叫道:「我的願望也在此,能殺死你一人,我已滿足了,我今天的失敗一半是老四,另一半是你。」
雲天鳳大笑道:「即使我們同歸於盡,我也是一個勝利者,因為我所希望的事,全都達到了,我嫁了一個稱心如意的丈夫,生命已無缺任,我立願在今天做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現在也辦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最後,我一死換回兩個王子的生命,保全了國家,這一死更重於泰山,流芳千古,而你呢?任何方面,你都是一個失敗的可憐蟲。」
宮間紀子被她刺激得幾乎發瘋,臉色也更陰沉,冷冷地道:「你還要說什麼?」
雲天鳳淡淡地道:「很多,很多,只怕你沒耐心聽,因為我每件得意的事,都是你失意的事,死者,歸也,你我都是滿載而歸,唯一不同的是我滿載成功,你滿載了失敗……」
宮間紀子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道:「你別得意,至少我有一件事比你強。」
雲天鳳故意一愕道:「那一件?」
官聞紀子慘容滿面地道:「當我死去時,我對塵世一無依戀,而你呢?創造了這麼多的成功,卻無法享受,嫁了一個好丈夫而無法共偕白首。」
雲天鳳大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巴不得馬上死去,因為你認為比我強的地方,正是我遺憾的地方。」
宮間紀子不禁微征道:「難道在這,點上你又有什麼超人的見解?」
雲天鳳笑著道:「不錯,第一,千萬次成功救不了一次失敗,目前我自信尚無什麼大錯,可是在未來的歲月中,我卻不敢擔保會有什麼事做出來,那豈非是我白壁之假,今天我若死了,這個可能永不會發生,我一生就沒有敗筆了,這是我最希望的一點。」
說到這兒,她的眼波一轉,掠過陳劍臉上,溫情萬種地道:「至於第二點,那更有意思了,恩愛夫妻,千萬不可共白首,因為女人最美麗的歲月不過十年,過此以後雞皮鶴髮,縱然男人不變心,那美麗的印象也蕩然無存,天下最傷心的事莫過美人遲暮,假如我現在死去,在我丈夫的心中卻永遠是一個美麗的記憶,這豈不是比龍鍾老態時互成怨偶更富有情意。」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倒會講,這麼說來,我竟是應該讓你活下去才能使你難過了。」
雲天鳳笑道:「你不會這麼做,我也沒有這樣想,不過你要想在我死前給我一點刺激,最好能找出一點我行止疏漏的地方。」
宮間紀子果然低頭苦思。
雲天鳳卻揮劍進擊道:「我不想被你找出一點毛病,因此我先動手了。」
宮間紀子揮劍架開了,卻不急於反攻,大概真是想找出一點令雲天鳳氣沮的事,用以發洩心中的岔怒,反倒是雲天鳳一劍緊一劍地混淆她的意思。
約莫攻到十幾招後。
雲天鳳叫道:「你不要再動心思了,我自問此生無懈可擊,假如你再不用心,被我一劍削下腦袋,你就後悔莫及了。」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那幾手劍法,如若我不發動主攻,你別想傷我。」
雲天鳳長劍一抱,作了個姿勢道:「是真的嗎?你不妨去動腦筋想我的疏漏之處,我也慢慢陪你玩玩。」
宮間紀子目睹他抱劍的姿勢,果然不敢再放鬆,立刻作了個相對的姿勢,兩人凝神相對。
戰局立刻又進了一陣劍拔弩張的吃緊狀態,每個人的心都像提到了咽喉處,久久不敢吐出氣。
遠遠傳來了輕碎的馬蹄聲,好像有人來了,可是大家都懸念於戰況的發展,竟沒有人去看是信。
雲天鳳與宮間紀子又各自跨前了一步,似乎是馬上就要展開生死的一擊了,宮間紀子忽然放下了劍歡聲笑道:「我終於想出一件你的敗筆了。」
雲天鳳將劍放了下來道:「哦!你還能想出一點我失敗之處,倒是很不容易的事。」
宮間紀子大笑道:「這件事是關於兩條人命,雖然人不是你殺的,可她們的死你要完全負責,你還記得我發出的暗號嗎?」
雲天鳳眉心微皺。
宮間紀子卻得意地道:「那是通知我手下的五名死土發動攻擊的信號,受害的人是七王子與趙小慧,他們本可以不死的……」
四王子忍不住道:「他的死該由我負責,是我把他們留在那個地方的,怎可怪陳夫人頭上。」
宮間紀子笑道:「即使你想替她承擔,也只能把令弟的責任拋開,小慧卻是雲天鳳硬送去喪命的,而且最後提醒我發暗號,也是她自作聰明的結果。」
四王子不禁默然,片刻後才道:「陳夫人派小慧是為監視我,在當時的情形下此舉並無不當。」
雲天鳳忽地一笑道:「四殿下,你不必為我辨解了,宮間紀子發出信號後,曾叫我們聽聽火槍聲,可到現在為止,槍聲並沒有響。」
宮間紀子又是一怔道:「我不相信你把我這個安排也推翻了?」
雲天鳳哈哈一笑道:「這個安排我倒是早已知道,你該曉得我們丐幫的消息最為靈通,耳目四布,當你與那幾個人鬼鬼祟祟作商量時,我早已得到消息了。」
四王子立刻欣然道:「陳夫人,這麼說老七與小慧都沒有受害?」
雲天鳳點道:「是的,槍聲沒有響,足證明那暗樁已被拔掉了。」
宮間紀子恨極地叫道:「雲天鳳,你是惡魔的化身。」
雲天鳳一笑道:「你別緊張,我雖然得到報告,卻沒有動手除掉你的死土,因為我得知另有一人也在附近,我就不必再去費心了。」
宮間紀子一怔道:「那個人是誰?」
雲天鳳笑道:「是你最頭痛的一個人,我相信那小姐一定會有行動,所以樂得由她代勞,而且我叫你發出信號的用意,不是敲七殿下和小慧的喪鐘,而是為你招來勾魂使者。」
宮間紀子呆了一呆叫道:「我最頭痛的人?那會是誰呢?」
雲天鳳從容地道:「還有幾個人能讓你頭痛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她卻一直隱而不現,可能就是等你計窮智拙之後,再來與你踐死亡之約吧。」
宮間紀子恍然大叫道:「是南宮玉梅!」
雲天鳳笑道:「你到這處時候才想起來,不是太遲了嗎?南宮小姐!你到這時才來不是太遲了一點嗎?你要再慢一步,這個瘋婆就要找我拚命,你們那天的約會就落空了。」
她一直說到最後,才向旁邊的一個角落點點頭,眾人移目望去,只見南宮玉梅及趙小慧並肩而立,後面站著南宮一雄與東方未明,原來剛才的馬蹄聲,就是他們趕來,只因大家沒注意而已。」
無數的眼光聚集在四個人身上,也含著無數的疑問,可是四個人都不作聲,二王子朝東方未明打個手勢,叫他提出報告東方未明只得道:「微臣奉命追蹤卓少夫之後,行出十餘里,果然被他發現了,意圖殺微臣滅口,幸得南宮小姐及時現身將他殺死。」
四王子一怔道:「是南宮小姐殺死的。」
東方未明點頭,卻沒再說什麼。
四王子朝南宮一雄掃了一眼。
南宮玉梅淡淡地道:「四殿下,你叫我父親去指揮那批火槍隊是最大的失策,尤其是不該與宮間紀子聯手設下毒謀。」
四王子道:「是的,我很後悔,不過我已請令尊大我將埋伏撤走了,那時我以為……」
南宮玉梅冷笑道:「你以為二殿下身中毒劍,用不著那些埋伏了。」
四王子點頭道:「不錯,我的目的是為爭奪繼統之權,並無意與江湖人士為敵。」
南宮玉梅道:「可是家父卻想利用火槍隊,將此地武林人士全部消滅,同時宮間紀子也暗伏五名死士,各持火槍,準備對付你的。」
四王子點頭道:「宮間紀子的陰謀已被陳夫人識破,因為小姐在場之故,她未作處理,至於令尊大人的種種,我的確未想到。」
南宮玉梅一哼道:「幸虧你對我們江湖人士還算客氣,否則我決不饒你。」
四王子呆了一呆道:「那批火槍手呢?」
南宮玉梅道:「我已作解決了,火槍也被毀掉了,我不想這種殺人利器國在人間。」
四王子連忙道:「毀了好,經過這次教訓,我才體會到手足之情甚於一切,對於已往種種,我十分後悔,所幸這次仗江湖入土之助,將一場大禍洱於無形,否則我們兄弟喪命不說,貽禍國家,甚至引起戰劫,生靈塗炭,我們罪就大了。」
南宮玉梅道:「希望這是你的肺腑之言。」
四王子低頭道:「南宮小姐,你也許不相信,因為有許多事發生時你不在場,可你不妨問陳大俠,他可以證明我的話是否出自真心。」
南宮玉梅朝陳劍望了一眼,見他雖未加證明,但也沒反對的表示,乃淡淡一笑道:「你們的事心裡有數,用不著爭取別人的信任,而我們江湖人也管不了這許多,只要你們今後記住,千萬別把江湖人拉人你們政爭的糾紛,就不會不麻煩了,現在你們站開,讓我們江湖人來解決自己的事。」
四王子很順從地走開了,同時也將二王子拉到一邊。
雲天鳳微微一笑道:「南宮小姐,我知道你會來的,而且我故意叫宮間紀子發出暗號,就是通知你快點來。」
南宮玉梅冷笑道:「一手遮天的陳夫人,也有解決不了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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