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為仁好像聽慣了他這種狂話,笑笑沒在意,然後道:「鐵爺!姓秦的收拾那老小兩塊料的時候,咱們是在後邊兒親眼看見的!那根本是碰運氣,對方的功夫還沒施展就著了他的殺手,金兵衛會不會也是……」
鐵飛龍道:「這不是運氣,是他的心眼兒活,沒容對方施展,立下殺手,可是金兵衛不該再上這一當呀!我已經把情形告訴他了,而且據說他的功夫也比那兩個高得多,居然也會掉腦袋,這倒叫人想不透了!」
鐵飛龍用手敲著腦袋,忽又問道:「對了!還有兩個為金兵衛帶路的,那兩塊料呢?上那兒去了?」
錢為仁就是這一次沒說實話:「不知道,我沒有看見人影兒,他們沒說,我也沒敢問!」
「你能確定他們倆沒死在什麼地方或是傷了躲在那兒?」
「院子裡死了一個,外院又死了一個丁小扣兒,一共就是這兩具屍體,丁小扣兒叫毛六踹得面目全非,根本認不出來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鐵飛龍想了一下道:「你費心再去找找,多帶幾個人,記得要靠得住的,找到了他們後,也別問是那一個,不聲不響地放平下來,最好能悄悄地埋了!」
「是!是!我理會得!」
錢為仁口中答應著,卻不自而然地打了個冷顫,他總算認清了鐵飛龍的手段了,跟那位在暗中指揮的主兒一樣地冷酷無情,為金兵衛帶路的林大春跟莫阿虎是外來的,不必講什麼交情也還可說,毛六、楊四都是鐵飛龍的心腹死黨,也是他最親近的手下,但鐵飛龍說殺就殺,不留半點情份,跟著這批人做事,實在太叫人寒心了!
但是,錢為仁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想,臉上卻不敢露出一點形色,應了兩聲,回頭就要走,鐵飛龍又把他叫住了,道:「慢著!你說格格跟姓秦的在含芳閣等我?為什麼?」
「聽說是為了調查金兵衛的底細去的,金兵衛來的時候,是住在含芳閣,他們要問個清楚去!」
「該死的東西,他們怎麼知道的?」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我在那兒只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問!」
「你裝個屁!這麼夜深,都快天亮了,你還衣端帽整的候在店裡,沒上炕去挺屍,誰都想得到你是在等什麼,你還以為自己隱密得很嗎?」
「鐵爺!宜春院跟客棧都是一夜到天明,十二個時辰不關門的,我隨時侍候著倒是不算起眼!」
鐵飛龍冶哼一聲:「你是鋼鐵打的人,永遠不眨眼的人?平時你早就挺屍了,今兒為什麼特別,三丫頭要找我,應該到宜春院去叫人,為什麼要叫你,照一般的情形看,你能找得到我嗎?老錢!別以為你裝迷糊就能擺脫開了,三丫頭精得很,早就看出你我的關係了,當心些,快把那四塊料找到擺平了,大家都沒事,否則也有你受的!」
錢為仁又是一哆嗉,趕緊答應著溜了。
鐵飛龍發了一陣呆,終於叫了兩個人來,依聲吩咐了一陣,然後出門而去。
他沒有直接上宜春院,卻先摸到王府的後園,悄悄地潛進一所屋子,耽了一陣後,又出來,飛速地趕到莊口一處麥桿兒搭皮的茅篷裡,那是麥子收成後,曬在場子上,夜間要人看守,守夜人臨時棲息的地方、
鐵飛龍輕咳了兩聲,茅篷中才探出一個頭來。
「是鐵爺嗎?我是毛六,今兒個出了事兒!」
「我知道!我已經聽說了,特地來問問,楊四呢?」
「跟小的在一塊兒,正等著您的指示,我們都跟三格格照了面,恐怕是無法再在王莊耽下去了!」
「沒關係,到外處去躲躲,我已經見過主兒了,是他指示你們上奉天去,而且要連夜走,這兒是你們的盤費,跟到奉天去投靠的地方!」
「鐵爺!您真寬大,這次辦砸了事……」
「不怪你們,主兒也在一起,情形他都瞭解,只是沒想到三丫頭的耳朵那麼尖利,出去耽一陣,王莊很快就可以完全在我們掌握中,你們再回來好了!」
說著,他低頭進了茅篷,只聽兩聲悶哼
然後鐵飛龍帶著一臉的獰笑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由衣服上撕下來的破布,擦著掌上的鮮血,敢情他就是以這隻手掌,完成了滅口的工作,血跡擦乾淨了,他才把破布一丟,然後一直向宜春院走去——
孤劍生 掃瞄,大眼睛 OCR,舊雨樓&闖蕩江湖 聯合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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