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余恨,失戀甘苦誰知道,
心想家卻不敢,因為侮辱不得魚肉。”
晌午時分,關義飛被板夾及衣衫撕成之布條捆成“木乃伊”般,獨自靠坐在涼亭中的竹椅上面。
涼亭當中有一張方形竹桌,桌中央擺著一個空酒壺,關義飛因為傷勢太重,只能望“酒”止渴。
只見他漫不經心的咬嚼著肉脯,信口胡吟亂皺著。
倏見涼亭右側丈余遠那片火紅楓葉下方冒出一道寒光,關義飛剛覺雙眼一刺,寒光已經疾射向涼亭。
“哎唷!好小子,快來救駕呀!”
那道寒光似靈蛇般在涼亭內飛行一陣子將關義飛嚇得臉色蒼白,險些屁滾尿流之後,方始揚長而去。
關義飛目賭這項傳聞中的師門絕技“飛劍傷人”,心中可謂悲勝於喜,雙眼不由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那道寒光。
卻見它閃電般在三株楓樹間穿行,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匕身上面已經擠了一大排被貫穿的楓葉。
關義飛目睹這分神乎其技的失傳武功,偷偷的一瞧,立即發現有一雙手在矮楓樹下方來口的揮旋,他脫口問道:“好小子,是你嗎?”
那知,對方半聲也不吭一聲,那道寒光卻突然飛向涼亭而且直接朝向關義飛,嚇得他怪叫一聲:“好小子,快來救駕呀!”
說完,已經朝右晃去。
“碰!”一聲,他摔得頭暈目眩,傷口再度疼痛不已!
他張口要叫,可是,卻踐得叫不出聲了。
那道寒光好似剪刀般在他的周遭來回打轉,“唰……”聲中,裹在他身上的布條相繼被削斷了。
他嚇得不但不敢擅動,而且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此時的他根本已經忘記了體內外的疼痛。
好半晌之後,那道寒光飛向火紅楓葉中,只聽一聲長噓之後,王毛已起身含笑道:“義父,你好嗎?”
“小……子……原來是……你呀……你還我……公道!”
“哇操!我做錯什麼啦?”
“好小子,你還裝蒜呀!你自己瞧瞧你手中是何物?”
王毛瞄了右手中之“碧血匕”一眼,叫道:
“哇操!是它對你‘非禮”嗎?媽的,這種破銅爛鐵丟啦!”
說完,立即將它朝遠處半空中拋去。
“啊!好小子,你怎麼把那寶貝丟掉呢?”
“什麼?它是寶貝嗎?哇操!果真是寶貝哩!你瞧!你一稱贊它,它就朝你投懷送抱了哩!”
關義飛一見碧血匕居然孤繞向自己,嚇得急叫道:“好小子,剎住它!”
王毛微一笑,將左掌微一旋,“叭!”“叭!”兩聲之後,碧血匕已經削斷關義飛胸前那兩塊夾板飛回王毛的左掌。
“好小子,我……我這條老命,遲早會……斷送在你的手中啦!”
“哈哈!好啦!義父,你復原得真快哩!不到半個月居然已經復原七成多了,恭喜呀!要不要喝一杯呀?”
關義飛瞪了他一眼,道:
“好小子,你干嘛要如此整我?”
“哇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義父,准備泡‘三溫暖’吧!”
“誰指使你如此做的?”
倏聽廳門口傳來鞏利脆聲道:
“師兄,是小妹吩咐毛兒如此做的,你難道沒有覺得舒服及清爽多了嗎?”
關義飛“我……”了一聲就說不出話。
王毛傳音道:“義父,這是不是叫做‘天生一物克一物’呀?”
關義飛瞪了他一眼,正欲吼他幾聲,倏聽他又傳音道:“義父打鐵趁熱別再互相折啦!”他不由一怔。
王毛將碧血匕放入右腕內側的皮鞘中,突然“哎唷!”
一叫,道句:“哇操!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立即捂腹跑向後院。
他從後院繞進廚房,一見楊真真正在捂嘴連呃,他嚇得急忙趾道:“哇操!真妹,你怎麼啦?”
楊真真又呃了數聲,方始拭去嘴角的口沫,搖頭道:“沒什麼?有點反胃而已!”
“反胃?你吃了什麼啦?”
“沒有呀!我……”話未說完,又捂嘴連呃起來。
王毛見狀,正欲上前扶她,突見她匆匆的掠出廚房,桓口一張,“嘩啦!”一聲,地上立即多了一灘食物。
王毛瞧得手腳大亂,不知所措!
楊真真吐得手肢發軟,劇喘不已之際,突聽鞏利神色慌急的奔過來道:“毛兒,真兒出了什麼事啦?”
“我……我也不知道呀:處一直在嘔吐呀!”
“嘔吐?賓非……”
話未說完,她已上前扶著愛女。
此時,楊真真已經把腹內之物吐得差不多了,只聽她微弱的道:“娘……你快瞧瞧我是怎麼啦?”
“好!我先扶你回房再說,毛兒,此地麻煩你清理一下!”
說完,小心翼翼的朝房間行去。
王毛將楊真真吐出之物清理干淨之後,匆匆的行向房間。
那知,他剛走到廳中,突然聽見鞏利母女的清脆笑談聲音,他征了一下之後,立即匆匆的回房。
他剛入房,鞏利已經丫在床前含笑道:“毛兒,恭喜!”
“恭喜?哇操!喜從何來?”
“真兒懷孕了!”
王毛身子倏震,雙眼一亮,雙唇連顫,卻說不出話來。
鞏利又含笑道:“毛兒,我去瞧瞧你義父浸在藥桶中的反應情形,你陪陪真兒吧!”說完,立即欣喜的離去。
王毛坐在床沿,低聲問道:
“真妹,你真的‘中獎’啦?”
“去你的!中什麼獎?身為女人最倒楣啦!剛有孕就這麼難受。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挨下去呢?”
王毛所致著她的柔荑,自責道:“失禮!全是我的錯!”
“毛哥,娘吩咐我以後不能胡來,免得動了胎氣,你……你……”
“哇操!理該如此!真妹,我真的要升格當爹啦!”
“還早哩!今年底才有資格哩!”
“哇操!有夠贊!義父今日拆毛,我已把‘飛劍傷人’練成,又有這個天大的喜訊,哇操!我……我快要樂瘋啦!”
“去你的!人家方才把衣衫弄髒了,你還不快點幫人家換啊?”
“是!遵命!那一套呀?”
“那件紅襖!”
“哇操!雪已化,天已漸熱,你穿得住那件紅襖嗎?”
“沒辦法,娘吩咐人家不許受涼嘛!”
“好!好!就穿紅襖!”
當他幫她脫去那件襟前沾有二處積物衣衫之後,突然將右耳中在她的小腹,道:“哇操!我要聽聽小家伙的心跳!”
“去你的!急什麼嘛!”
王毛鄭重其事的聽了一陣子之後,摟著她鑽入被中邊撫揉她的胴體道:“真妹,謝謝你!”
“去你的!別逗人家啦!從現在起,不准你碰我!”
“哇操!殘酷!太不人道了,我抗議!”
“去你的!你不想要小寶寶啦?”
“想呀?”
“那就別碰我,否則,萬一動了胎氣,你就慘了!”
“哇操!真妹,你形容得大過分啦!你忘了咱們昨晚還欲仙欲死,恨不利粘成一體哩!哎唷!你怎麼擰我啦!”
“擰你?我還要把這個‘害人精’剪斷哩!”
“哇操!救命呀!”
楊真真一見王毛躍下床扮出那付鬼臉,不由噗一笑。
王毛拿著紅襖,央求道:
“真妹,咱們商量一下嘛!咱們可以不玩真的,可是,你總該讓我親親摟摟好不好嘛!”
“啦!皮厚!快幫人家穿上衣服嘛!”
“是!多謝夫人恩賜!”
王毛替楊真真穿上紅襖之後,將她摟入懷中道:“真妹,從今天,一切雜事,由我包辦,你好好的休息吧!”
“人家才不要變成肥婆哩!”
“哇操!不行啦!你要多保重啦!”
“毛哥,你不去練武呀!”
“哇操!我方才以‘飛劍傷人’絕技指揮碧血匕替義父除去那些布條及夾板,結果沒有傷到他一根毛發哩!”
“格格!你呀!最會修理人啦!我在廚房聽見義父的驚叫聲音以後,真的很想去制止你哩!”
“哇操!我是遵奉娘的指示去辦理的呀!若不如此,豈能激發出義父的潛能,怎能熬得住那滾燙的藥酒呢?”
“去你的!少拿羽毛當令箭,娘只是吩咐你替他除去布條及夾板,再鼓勵他好好的運功准備浸泡藥酒,你卻
“哇操!真妹,你也知道義父最喜歡和我胡扯啦!我那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鼓勵他呢,現在不是很好嗎?”
“你呀!越來越會投機取巧啦!”
王毛在她的右頰親了一下,道:
“哇操!我還不是想要多挪些時間和你在一起呢,你就別在刮我啦!”
“好!好!我不追究那一段了,不過,你可要抽時間去眶瞧義父,助他早日恢復功力,好不好嘛?”
“好!好!我早就想要幫小王了,不過,因為娘一起在照顧他,我總該給他們多制造一些機會嘛!對不對?”
“啊!你想撮合他們二人嗎?”
“是呀!他們自幼青梅竹馬的一起生活、練功,雖有令尊中途‘插班’,不過,他已經‘畢業’了,該讓她們有個美滿的晚年啦!”
“這……娘恐怕不會同意此事!”
“哇操!咱們都是在江猢打滾的人,不必計較那些世俗的禮法啦!老年有伴,不是一件好事嗎?”
“此言有理!不過,恐怕無法在一時之間有結果哩!”
哇操!二三十年都熬過去了,何必在乎再多等一陣子呢?”
“由他們當事人去決定吧!”
“哇操!你同意了嗎?”
“我……我不反對!”
“哇操!不反對就是同意啦!大好啦!又通過一關啦!”
倏聽廳中傳來鞏利喚道、
“毛兒、真兒,用膳吧!”
王毛神色一變,楊真真忙低聲道:
“讓娘自己去決定吧!”
“哇操!她會不會怪我呢?”
“不會啦!你也是為她著想呀!走吧!”
兩人入廳之後,王毛一見桌上已經擺妥碗筷,鞏利含笑坐,他心中一安,立即叫道:“哇操!好一道‘清蒸鮮魚’幄!”
鞏利含笑道:“毛兒,由於真兒剛有孕,食欲會略差,為了配合她的食欲,你可別嫌我調理整料事。”
“哇操!娘,你太客氣啦!我一向是大小通吃的,不會計較啦!倒是要勞你費心調制適合真妹的菜餚,挺不好意思的!”
“那裡:我就只有真兒這個女兒,能不疼她嗎?開始吧!”
“娘!義父的情況如何了?”
“尚稱穩定,不過,內傷較重,我待會必須入城配些藥哩!”
“啊!娘,你可否順便替真兒……”
楊真真雙頰倏紅,啐道:“你少雞婆,娘知道啦!”
“我……是!是!”
鞏利微微一笑輕現愛女道:
“真兒,別這樣子,毛兒也是關心你啦!”
“哇操!娘,真妹沒錯!我根本不懂那種事,的確不應該亂出餿主意,不過,好像在添制些寬大一點的衣衫吧。”
說完,雙掌在腹前比了一個圓狀。
楊真真低啐一聲,立即在他的右腿一擰。
“哇操!我……我怎麼又大嘴巴啦!哎唷!”
鞏利不由失聲一笑。
楊真真挾起魚頭塞入王毛的口中,卒道:“吃頭補頭,少大嘴巴!”
王毛取出魚頭,苦笑道:
“我已經夠大了,還要補頭呀?”
“去你的!你頭大什麼?”
“我……我……沒有啦!”
“沒有就少嚕嗦!”
“是!遵命!”
這一餐,三人由於有楊真真懷孕之喜事,心情愉快之下,胃口大開,尤其王毛更是大開殺戒,將剩菜殘飯一掃而光。
“毛兒,我去准備入城,此地就交給你啦!”
“娘,你放心,我保證連一只蚊子也跑不進來!”
當天晚上,王毛三人用完膳,鞏利母女欣喜的在房中剪裁楊真真及幼嬰未來之衣衫,王毛捧著一只燉雞鑽入地下室。
室中一片黑暗,只聽王毛喚道:“義父,你在嗎?”
“好小子,我如果不在此地,會在哪裡呢?”
王毛見關義飛滿頭大汗的從圓桶中站直身子,立即邊走過去邊笑道:“哇操!我以為你溜出去喝酒啦?”
“喝酒?我有那人福氣嗎?”
“有啦!你瞧!娘為你燉了這只土雞她加了不少的補藥我偷偷的加了不少的白干,很上路吧!趁熱喝吧!”
關義飛接過燉鍋,立即“咕嚕”喝起湯。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道:
“喔!過癮!渴死我了!餓死我了!”
說完,撕下雞腿啃咬著。
“哇操!義父,酒癮真的如此難熬呀!”
“好小子,別扯這些: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的經營餃子館嗎?結果,我前腳剛走你接著就闖禍,還不交待清楚!”
“是:是!您老人家別動怒!你慢慢吃,我仔細報告。”
他果然將自己和趙氏昆仲去人泉寺的情形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即使是那些風流事跡也不敢省略半句。
他足足的說了兩個時辰方始報告完畢。
關義飛早已將那只雞啃得只剩下一堆骨頭只聽他含笑道:“媽的!好小子你怎麼如此的艷福不淺,鴻福齊天呢?”
“哇操!我到處挨揍,還背上‘先奸後殺’良家少女之名,有何福氣可言呢?”
“哈哈!咱們不提汪晶晶那幾個爛女人咱們談談真兒及洪家那個丫頭吧?你何德何能可以討到這種老婆呢?”
“哇操!我是誤打誤撞的啦!”
“哈哈!”這就是艷福不淺,媽的!石心庵那個臭尼姑也真是莫名其妙,洪丫頭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她們為何還毀謗你呢?”
“哇操!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呢?管它的,挨罵不會疼,何況我沒有聽見,義父有何需要我效勞之處?”
“不必!我自己慢慢的調整,你趕緊把‘飛劍傷人’練熟些吧!”
“我會的!義父,我想客串一下媒婆,行嗎?”
關義飛雙頰倏紅,搖頭道:
“別白費心思了,成不了啦!”
“哇操!真妹已經同意了啦!娘也挺關心你哩!你自己要有信心,有勇氣,追啦!難道你想當孤單老人嗎?”
“我……過幾天再說吧?”
“哇操!你如果不加油,我就直接向她提親。”
“不行!胡鬧,會砸鍋的!”
“那可要加把勁吧!”
“咳!好……好啦!我困啦!你走吧!”
一周之後,關義飛終於重見天日了,他剛口爬出竹床,立即看見床前顧上擺著一個包袱,他不由一怔。
他將包袱一打開,立即發現裡面疊著全新的內外衫。棉帽及一雙福字靴,他感激的全身倏震。
他瞧著衣衫上面的精細一針一線怔了好半晌之後,方始穿上身。
他穿妥衣靴走出房間,立即看見鞏利坐在廳中縫繡小棉衣,他輕J聲,立即者笑問道:“師妹,你在忙些什麼?”
鞏利抬頭一看,雙眼倏亮,急忙低頭將針線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道:“師兄,恭喜你已經康復,請用茶!”
她那雙眼倏亮,立即點起關義飛的希望,只見他含笑道句:“我自己來!”立即搶著要執壺茶。
兩只手立即在壺前相遇,所幸兩人緊急剎車,因此,並沒有發生“車禍”,不過,鞏利又以左掌執壺茶。
“師兄,這是由毛兒采回來松子所光之茶,你嘗嘗!”
“謝謝!這小子怎有心情采松子呢?”
“他是為了進一步淬練‘飛劍傷人’絕技,才以碧血匕削支松子,眼力之窪,腕力之穩,委實奇才!”
“唉!想不到連汪大天也無法練之技藝,竟被毛兒練成了,看來,天下已經唯他獨尊了!”
“不!毛兒中蠱了!”
“什麼,他中蠱了,金婆子來過此地啦?”
“不是!汪晶晶委實可怕!毛兒是不是知道此事?”
“不知道!我不願他因為此事而分心!”
“師妹,你傳他“飛劍傷人’,莫非要他去殺死汪晶晶?”
“正是!師兄高明!”
“此乃上策,不過,師妹,你有沒有想過,汪晶晶為何至今仍按兵不動呢?”
“我想過此事,大概有兩個可能,第一,她在放長線鉤大魚,不動剛已,一動就會拖累一批人和毛兒同歸於盡。”
“不錯!以她的深沉心性,很有可能如此打算,第二呢?”
“第二,她已經被毛兒征服了!”
“征服?你是指’那方面’之事嗎?”
“不錯!男女多情,她又練過陰功,平日無人可以滿足她的肉欲,只有毛兒練過玉指心法,又有獨特的體力,她捨不得讓他死。”
“這……挺有可能的,不過,她如果迷戀毛兒,應該及早役蠱召人呀!”
“她真實以各種毒計逼毛兒無法在白道中立足,因此,按兵不動,最近各大門派聯手挑去通吃幫二十八處巢穴,她已無暇顧及此事了。”
“啊!各大門派對通吃幫動手了呀?”
“正是,我今晨入城采購,才聽見這個消息的。”
“通吃幫一向神秘無比,怎麼會一口氣被挑去二十余處巢穴呢?莫非該幫內部出了亂子?”
“沒人知道詳情。”
“看來我是閒不住了,毛兒是否知道此事?”
“不知道!毛兒知道你今日可以出來:一大早就與真兒深入荒山野谷替你找些奇禽異獸,准備慶祝一番哩!”
“這孩子挺孝順的哩!別看他一付玩世不恭,流裡流氣的態度,內心卻逛是非分明,熱心助人的哩!”
“這全賴你的調教有方哩!”
“不敢當!師妹,我覺得應該早日讓毛兒回到汪晶晶的身邊,尤其,通吃幫目前正值混亂之際,乃是除她之良機。”
“我也有此意:不過,總該與你商議過再作決定。”
“師妹,你太瞧得起小兄了!”
“師兄,我以前一直活得很苦悶,可是,自從毛兒與真兒成親;加上真兒又有孕之後,我覺得好愉快……”
“等一下,你說真兒有孕啦!”
“正是!”
“天呀!這麼大的喜事,怎麼沒有告訴我呢?”
“你在療傷,我怕影響你的心情呀!”
“太好啦!實在太好啦!萬一毛兒有什麼意外,毛家也有後了,怪不得你在縫制小娃娃的衣衫哩!太好了!大好了!”
倏聽遠處飄來王毛的清晰聲音道:“義父,有何喜事呢?”
“哈哈!好小子回來啦!”
他立即喊道:“好小子,你帶什麼好吃的東西回來啦?”
倏聽一聲:“到廳口接著!”鞏利二人立即又聽見“呼!”的一聲,關義飛哈哈一笑,立即起身步向廳外。
他剛在廳口立正,立即看見一個小葫蘆從右側屋脊疾繞而來,只聽他哈哈一笑,身子一縱,立即將它接住!
“啪!”一聲,他只覺掌心隱隱發麻,暗道聲:“好腕力!落地之後,立即打開小葫蘆上面之泥毛。
他立即聞到一股香醇的酒昧,不由欣的道:
“果子酒!好小子,你去那兒弄來的好寶貝呢?哈哈!”
人影一閃,只見王毛的左右雙肩分別掛著一只大山豬及金睛大虎自屋角走了出來,楊真真則拿著兩大捆小葫蘆跟在他的後面。
“哈哈!好小子,你想把我的肚皮撐破呀!真丫頭。你從那兒弄來這些果子酒的?有沒有被那些野猴子抓到呀?”
王毛哈哈一笑道:“哇操!愛說笑!這些果子酒是猴王率領百余只猴子列隊恭迎恭送,拜托老半天,我才收下的哩!”
“喔!會有這種事?你不會在信口胡扯了吧?”
“哇操!失禮!我王毛即將升格當老子啦!豈能再胡扯。”
“哈哈!要當老子?還早哩!一點也不懂得體貼,居然還叫老婆拿這麼多,這麼重的東西。”
“哇操!義父,你說這種話,就大不上路了,我原本不要這些玩意兒,是真妹為了孝敬你,才拿回來的呀!”
“喔!這麼一說,是我的錯啦!”
“哇操!這是真妹自己雞婆,並不是你的錯,不過。你既然知道真妹不該提重物,你卻不早點來提,那就真豹犯錯啦!”
“是!是!小老兒知錯!馬上改!”
說完,果真要上前幫忙。
楊真真搖頭苦笑道。
“義父,您別再逗我啦!我自己拿吧!反正已經快要到了。”
“不!不:你總該讓小兒盡點心力,否則,待會就不好意思品嘗了!”
“好!好!小心些!別摔破啦!”
“是!是!遵命!遵命!”
“哇操!你怎麼突然這麼啦?是不是因為穿上這套新衫,這了保持紳士風度,才禮貌些呢?”
“哈哈!瞧在你們這分孝敬心意上,我能不些嗎?師妹,咱們今晚就烤豬肉,蔥爆虎肉,如何?”
鞏利含笑道:“好呀!全看你這位大師傅的羅!”
“沒問題!毛兒、真兒,你們去切肉,洗淨,師妹你來調鹵味,我准備醃漬材料,把剩下的風干慢慢吃!”
四人分工負責,不到半個時辰,已經笑嘻嘻的圍坐在涼亭臨時烤架旁,只聽關義飛間道:“真兒,累不累?”
“不累!挺好玩的哩!”
“毛兒,你是如何遇見這兩頭畜牲的?”
“哇操!這頭野豬和我們一見面就耀武揚威的要來戮我,我一火大,就把它的那對利牙削斷,然厲一腳把它喘開。
那知,等我們逛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卻聽見它與這頭老虎搏之嚎聲,等我們趕到現場,居然發現它已經負傷累累了。
哇操!我不殺野豬,野豬因我而死,我若非削去它的利牙踹傷它,它豈會敗得那麼慘呢?於是,我就替它擺平老虎了。
老虎一死,野豬也因傷勢過重而死,我正不好意思之際,突然有一大群猴子從遠處樹上攀飛而來。
它們一到,一直指著老虎,對我又豎拇指又拜,搞了老半天,我才開懂它們可能在感謝我替它們除去老虎。
我們一看天色已不早,正欲離去之際,卻見那只猴王吱叫一陣子,於是就有一大群猴子取來果子酒啦!報告完畢。”
關義飛仗了一口果子酒,哈哈笑:
“又行又醇;這批猴子有一套的哩!毛兒,你也喝些吧!”
楊真真一笑,拿起一個小葫蘆,挑去泥毛之後,立即遞給他同時說道:“此酒後勁很強,別喝得太急!”
王毛淺嘗一口,點頭道:
號哇操!果然不賴!想不到這些畜牲也釀得出此神美酒,不簡單!”
“哈哈!你下回若仔細的親察它們的縱躍及撲打情形,一定會更訝異哩!嗯!有香味啦,動手吧!”
說完,拿起碧血匕削下四塊肉,又以竹簽串妥。”哇操!義父,你拿碧血匕削肉,大糟蹋它了吧?”
“哈哈!你能拿它削豬牙,我怎麼不可能削豬肉呢?”
“哇操!挺有道理的哩!”
“哈哈!這把碧血匕出自春秋戰國歐陽冶之手,其中幾經轉手,忽而潛伏,不過,它每次現世,總會掀起一血劫。
十余年前,冷血殺手藉它行囚協助歡樂宮除去異已,雖然只有短暫的三年余,卻至少有三千人為它喪生!”
“哇操!等一下,冷血殺手是誰呀?”
“咦?你不知道他就是洪天健嗎?”
“哇操!,果然是他!早知是他,我就不替他收屍了!”
“洪天健原來也是一條鐵掙掙的漢子,可是自從落入汪晶晶的手中之後,就乖乖的擔任冷血釘手及通吃幫主了。”
“哇操!自作,不可活,若換成我,早就與她同歸於盡了。”
楊真真突然想起王毛中蠱之事,不由神色一慘!王毛正說得慷慨激昂,見狀之後,怔道:“真妹,你怎麼啦?”
“我……可能太累了,有點兒不舒服!”
“哇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鞏利含笑道:“我來吧!你們聊聊吧!”
說完,立即扶著楊真真離去。
關義飛為了岔開話題。立即低聲道:
“好小子,你挺罩得住哩!居然快要當老子啦!喝口酒慶祝一下吧!”
“哇操!義父,這全是你的功勞呀,若非你教我把玉指心法運用在‘那方面’,我早就被吸得一干二淨了。”
說完,立即也賜了一大口酒。
“哈哈!好小子,師父帶入門,修為看個人,這全賴你自己的造化及努力,我可不便居功,來,再吃塊肉吧!”
兩人立即愉快的嚼肉淺酌著。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各飲了兩瓶果子槽,那頭野豬也被吃了將近口分之一,兩人相視一笑,立即揮熄炭火。
玉毛剛走入房中,倏見兩條雪白藕臂伸了過來,他直覺的欲揮格閃躲,卻見是渾身赤裸的楊真真,他立即摟住她。
“真妹,你……你……”
“毛哥,別說話!摟緊我!愛撫我……”
王毛的熱血倏地一騰,立即緊緊的摟著她,雙唇開始吸吮著她那嬌顏,雙足亦緩緩的移向竹床。
不久,兩人已經倒在床上了。
楊真真邊脫卸王毛之衣衫,邊吸吮撫摸著他的身子,逗得他熱血沸騰,氣喘如牛,全身輕顫著。
尤其
好半晌之後,楊真真仰躺在榻上;細語如絲的道:“毛哥,立地生根!”
盞茶時間之後,王毛乖乖的“交貨”了,他緊紫的摟著她道:“真妹!你……你今夜……怎麼突……突然……這樣……”
“格格!很……浪……嗎?”
“哇操!是啦!”
“格格!人家想你嘛……”
“真妹,你……你沒有……什麼……不適吧?”
“沒有聽!睡吧!”
王毛點點頭,就欲起身,楊真真卻將雙腿鈞住王毛的臀部,不依的道:“抱著人家睡嘛!”
“好呀!求之不得哩!”
兩人身子一陣挪移,被子一蓋,立即互摟而眠。
翌日上午,他們四人用完早膳之後,突聽關義飛道:“毛兒,你昨天是不是使用‘飛劍傷人’手法拋來那瓶果子酒的?”
“標准答案!”
“好小子,真有幾把刷子哩!走!到院中再露一下吧!”
王毛點點頭,四人立即走到廳外。
王毛朝院中望了一眼,道:
“楓葉漸謝,天氣漸熱,義父,讓我把楓樹上面的枯枝及楔葉清理干淨吧!”
說完,右臂一揚,一道寒光立即自他的手中疾射而出。
“咻……”聲中,寒光似神龍行空般不停的在楓樹之間穿標准著,那些“氣色較差”的葉子及枯枝紛紛的附下了。
關義飛緊盯著王毛揮拍不停的雙手,神色一片駭然!
倏聽二十余丈外傳出一聲驚呼:“啊!是碧血匕!”王毛心中一震,左掌一招,立即將碧血匕吸入掌中。
“卡!”一聲,王毛剛將碧血匕歸鞘,忽然看見石心師太及丐幫洪幫主並肩凝立於竹門外面。
他匆匆的道句:“沒事!我去接他們!”立即掠了過去。
他剛掠近竹門,立即看見白玉仙和洪方玲也掠到石心師大的身後,他只覺一陣心虛,立即剎住身子。
洪中義阿呵一笑道。
“毛兒,你在這兒享福哩:”
“哇操!大舅,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
“呵呵!先進去等會主人再說吧!”
“好!大舅、師太、前輩……洪姑娘,請進!”
石心師大含笑合什一禮,率先踏入院中。
關義飛三人心中雖然暗自猜疑這兩名武林異人為何會來此,卻仍然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王毛硬著頭皮站在中央,道:
“大舅,他名叫關義飛,是我之義父,也就是濟南老關餃子館的原任老板。”
“呵呵!幸會!敞幫濟分舵主曾提過你,承蒙照顧,謝啦!”
“不敢當!”
“大舅,他是鞏利,是家岳母!”
“呵呵!鞏姑娘,你還記得二十年前在下闖貴宮之情形嗎?”
“記得!幫主神威,令人難忘!”
“呵呵!謝啦!謝謝你替我遮丑,當年你若再唱一段,在下非出丑不可!”
“小女子當時已盡全力,唯仍無法抵擋幫主那慷慨激昂的‘滿江紅’!”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雖然僥幸救出敝師弟,事後,卻靜養年余,方始復原,因此,對姑娘之技至今尚無法忘懷哩!”
“星換斗移,幫主已是令人景仰的武林盟主,小女子為了躲避歡樂宮之追殺,至今尚不敢公然現身哩!”
“姑娘及令師兄出污泥而不染,令人佩服,他日各大門派會師歡樂宮之時,尚祈二位鼎力幫忙。”
鞏利及關義飛忙正色應諾。
王毛牽著楊真真的柔荑,含笑道:
“大舅,她名叫楊真真,乃是毛兒之妻,請恕未邀你來主持婚禮之罪?”
洪忠義呵呵一笑,突然濃眉緊皺,道:
“姓緒?又有如此超塵脫俗之人品,莫非與琴劍書生緒大俠有關?”
楊真真盈盈一等,道:“正是先父!”
“什麼?我那位緒兄弟過世了?是誰殺死他的?”
王毛一見鞏利母女已經潛然欲泣,立即含笑道:“大舅、師太,請你們四人先移駕廳內再敘吧!請!”
入廳之後,玉毛匆匆的自房中取來竹椅,眾人依序坐下之後,王毛利用楊真真斟茶之際,講述楊白老與自,己相處的經過。
鞏利旋又補充楊白老與自己結合及分離之經過。
“唉!楊兄弟,你真是英年早逝呀!太可惜了!”
王毛正色道:“大舅,先岳雖已逝世,卻留下我替他除去色魔汪大天,我絕對會排除萬難完成此事的。”
洪忠義頷首道:
“毛兒,這正是我們四人今冒昧來此地之兩大原因之一,為了各大門派之安危,你必須再履江湖了。”
“哇操!又出了什麼事啦?”
“毛兒,自你離奇的失蹤之後,通吃幫在黃鶴樓前設計了毒計,使得各大門派拆了將近兩百名高手,更有萬余名無辜居民傷亡。”
“我按照你所透露的秘密,暗中聯絡各大門派,就各大門派所在地附近采取殲敵行動。”
“誰料各大門派正在准備進行第二波行動之際,今晨卻傳來各派皆有人,因為曙毒發作瘋狂殺派中人物之情事。
“據師大面告,她那三位徒兒曾見過關兄,由於中原武林已近百年未聞有以蠱傷人之事,所以就冒昧的來此請教了!”
關義飛忙問道:
“幫主難道沒有發現金婆子金芳姬近在岳陽現身嗎?”
啊!莫非就是那十名神秘男女?”
“不錯!她是離開苗疆了,不過,卻一直隱在歡樂宮擔任副官主,前通吃幫幫主之夫人汪晶晶就是其徒弟。”
王毛神色大變,忙道:
“哇操!汪晶晶既然是金婆子之徒,她一定精於役蠱,那我……會不會中蠱了?”
楊真真再也按捺不住了,只聽她嚶嚀一聲,立即掩面離去。
鞏利朝關義飛使個眼色,立即跟去。
關義飛呵呵一笑道:
“洪幫主,你一向見聞廣搏,請你仔細瞧瞧毛兒的體中是否有中毒,免得他杯弓蛇影惴惴不安:”
洪忠義點頭道:
“我曾在苗疆待過一年,聽說苗女多情,又仰慕中原文化,只要五官端正的中原男人稍加引誘,立即獻身。
“可是,那些多情苗女大多數被始亂終棄,於是)苗疆總峒主下令每位少女自幼養蠱,萬一遇上薄情郎就可予以重懲。
“那些少女所養之蠱,可以在“接觸”或飲食之中,放入男人之體中,若男人在超過約定時間沒來相會,即曾蠱發慘嚎至死。”
“哇操!如果遇上有武功之苗女呢?”
“她們就可以武功之深淺,在不向的距離及情況下放蠱。”
“中蠱會有何反應!”
“眉尖會有淡淡的紅光,不過,在對方未役蠱之前,毫無不適之感?”
“哇操!我……我有沒有談淡的紅光呢?”
“呵呵!毛兒,你目前春風得意,紅光滿面,怎麼可能會中蠱呢?”
“可是我與汪晶晶……”
關義飛呵呵笑道:
“毛兒,你忘了你服過玉指令,又練過通天心法嗎?汪晶晶如果對你放蠱豈能奈你之何?”
“真的嗎?”
“呵呵!奪魂針乃是當今三大追魂毒物之道,它都奈何不了你,區區化外之蠱,豈能奈何你呢?”
洪忠義凝視王毛的面孔,思忖片刻之後,道:“毛兒,為了謹慎起見,讓我替你把把脈,如何?”
王毛點點頭,立即伸出右手。
洪忠義將食中二指搭上他的右腕脈,立即閉目默察。
“哇操!萬歲!太棒啦!”
關義飛含笑道,
“毛兒,你日後若遇見金婆子她們,最好立即以碧血匕解決她們,免得遭她們下盅!”
“哇操!我不認識她們呀!”
“很好辨識!苗疆多金,苗女又愛美,她們每個人的雙耳各掛著一個貝形耳環,大約有寸余方圓。”
王毛略為一想,立即想起在晶晶掛著兩個大耳環,他立即點頭道:“我絕對不會給她們多呼吸一下的機會。”
關義飛及洪忠義又道:
“毛兒,我今日來此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主持你與洪姑娘之婚姻,你同意嗎?”
“我……同意!我該負起這個責任。”
“呵呵!你即使不同意,大舅也會逼你同意,因為素兒已經有孕了!”
王毛倏地起身叫道:
“哇操!她有孕了?這……”
“呵呵!你難道不認帳!”
“認!認啦!我只是太高興了,因為……”
倏聽鞏利接道:
“因為小女也有孕了,她與洪姑娘皆是在同一個遭遇之下,與毛兒結下這段情緣的!”
“說完,她已牽著楊真真重又入座。
白玉仙欣喜的道:
“太好啦!小女一直向我提及令緩與她共患難協助她的情形,相信她們必能和睦相處的。”
石心師大肅容朝外合什一禮,道句: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孽緣化良緣,實在可喜可賀,洪幫主,偏勞你了!”
洪忠義呵呵一笑,道:
“沒問題!咱們一切從簡,只要讓他們皤拜過天地,一高堂及交拜,就算數,如何?”
“同意!我這個義父就位啦!”
說完,拉著竹椅坐在廳中央右側。
白玉仙亦含笑拉著竹椅坐在廳中央左側。
石心師太含笑坐在一側,道:“貧尼充任證婚人吧!”
洪忠義呵呵一笑,道:
“好!我這個舅老爺就客串司儀吧!”
倏見楊真真牽著鞏利道:“娘,你該就座啦!”
“我……不太妥當吧!”
王毛忙道:“娘!有何不妥呢!請!”
說完,逕自拿著一張竹椅放在關義飛的身旁,這下子輪到關義飛不對勁了,當鞏利神色不自然的坐在他身邊之際,他更是暗暗吸氣不已。
所幸洪忠義已經揚聲叫道:“一拜天地!”
王毛及白方玲朝外跪拜。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拜征婚人!”
“拜舅老爺!”
“三口入洞房。”
洪忠義以舅老爺將王毛三人送人楊真真的房中之後,立即傳音向關義飛問道:“關兄,毛兒真的中蠱了嗎?”
“正是!必須及早除去汪晶晶!”
“這魔女一直隱在京城,挺不好掌握她的行蹤哩!”
“幫主,毛兒是個福將,讓他去闖吧!”
倏聽白玉仙道:“親家,親家母,我方才曾見過此院之中有寒光飛閃,請問,是不是傳聞中的‘碧血匕’?”
關義飛點頭道:
“正是,當時毛兒正在以碧血匕施展‘飛劍傷人’!”
石心師太神色一凜,問道:
“施主所言之‘飛劍傷人’,是否為‘以氣馭劍’?”
“類似!不過,心法各異!”
石心師太輕嗯一聲,立即不語!
白玉仙又問道:
“碧血匕是從何處得來的?”
關義飛道:“據毛兒表示是他從通吃幫幫主洪天健手中得來的。”
洪忠義立即神色一凜,問道:
“親家母,你為何提及此事?”
白玉仙喃喃念了數句“洪天健”之後,立即咽聲道。“先父及一家共十五口當年就是死於碧血匕之下的!”
關義飛忙道:
“據我所知,在碧血匕下從無活命的!”
“不錯!我當年先遭那凶手凌辱,就在他事後欲殺我之際,所幸家師及時趕到,我終於幸得一命。”
關義飛又問道:
“你有否記下對方的容貌?”
說完,卻匆匆的瞥了洪忠義一眼。
白玉仙低頭道:
“沒有用!他的臉頰曾貼過我的右頰,我當時只覺得有點冰涼,事後問過家師,才知道他戴了面具。”
洪忠義倏地松下自己的右肩,沉聲說道:“那人的右肩是不是也有這顆黑痣!”說完,他已經滿臉的悲憤。
“啊!有!天呀!你……你……”
“洪天健就是我那位不成材的弟弟。”
白玉仙神色一怔,立即無語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