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二號,吳庸沒有去印刷廠,不過晚上還是給李志成打了個電話,李志成在電話裡語氣非常的激動,二十二號的銷量,又比二十一號漲了一倍,足足賣出去了六萬多張,前期鋪下的二十萬張聖誕音樂賀卡,三天就賣了一半,而且,市場反應非常好,幾乎所有的城市都要求增貨。
甚至,一些近點的城市直接派車自己來拉,這點還真讓吳庸給說准了,以後,他們會主動來找我們要貨。
聖誕音樂賀卡的旋風刮的很大,很多大學生,特別是女生,都以收到聖誕音樂賀卡為榮,而且,收到的越多,則證明她的魅力越大,這樣一來,搶購聖誕音樂賀卡也成了一股潮流,特別是聖誕節即將來臨的時候。
二十四號,平安夜的時候,前期鋪下的二十萬張聖誕音樂賀卡已經銷售一空,而且,還賣出了十萬張元旦音樂賀卡。好在當時聖誕節意識還不十分清楚,吳庸在設計賀卡的時候,沒有寫明賀卡的用處,只是圖案不一樣而已。
吳庸所不知道的是,他這次的聖誕音樂賀卡,所造成的影響絕對是空前的。大學,特別是九十年代初的大學,正處於朦朧的開放期。這個時間的大學生,和後世新世紀中到處都是同居的不一樣,也和七八十年代,男女不敢單獨在一起的時代不同,這個時期,是個朦朧的,想要突破束縛,卻又不敢的時期。
吳庸的聖誕音樂賀卡,刮起了音樂賀卡的風,也刮起了西方聖誕節的風,同時,西方開放的觀念,也慢慢被大學生們接受。據不完全統計,聖誕音樂賀卡出現的這幾天,促成了近萬對大學生情侶,當然,也只是情侶,九零年還沒有開放到後世的那種程度。
同時,九零年的平安夜也被冠名為鵲橋夜,大學到處可見羞答答的女學生接受男同學的賀卡,然後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二十五號,吳庸下午直接以去醫院的名義請了假,雖然音樂賀卡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但是下面的銷售也絕對不能放輕鬆。
經過聖誕節的瘋狂,李志成現在已經對他們的音樂賀卡有著十足的信心,對自己這個小外甥,也是心服口服,在李志成看來,自己這個小外甥絕對是個經商的天才,當初自己那一賭,還真賭對了。
「庸庸,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商量著中學附近鋪貨的事情!」見吳庸到來,李志成很是親切的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中學附近的鋪貨,除了歸德市之外,其他地方必須提前付款,剩下的姨夫你們來定就是了!」
吳庸想了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音樂賀卡目前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李志成原來那些並不看好音樂賀卡的客戶,也紛紛主動上門求貨。
「是啊,我們現在是獨家供貨,必須讓他們一次性付清貨款,不能在分批支付了!」李志成也點點頭,前期雖然賣了三十萬張,可不代表三十萬張的錢都到了他們的手裡,其中還有三成的貨款,至今沒有收回來。
「也不一定,有眼光行動快的已經可以仿製出來了,不過他們即使仿製,也印刷不了多少何況我們也無法佔據全部的市場,所以對我們是沒有影響的!」
吳庸搖了搖頭,有著後世生活經驗的他深深的明白,國人的跟風性有多麼的厲害,這也是他一直要求延遲上貨的一個原因,他們上貨到元旦中間只有十天,而且音樂賀卡真正表現出威力還是在聖誕節前後,這點足以讓大部分有心跟風的人放棄,他們沒有時間準備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放棄,一些有根基的印刷廠,還是嘗試著做出了一些音樂賀卡,雖然量不多,但總能在元旦前投入市場,從中分上一杯羹。
「對了,姨夫,我上次讓你加印的大信封怎麼樣了?」吳庸想了下,又問了一句,上次來的時候,吳庸特意要求李志成印上一些大點的紙信封,這種信封成本很低,一張只要一兩分錢,所以李志成只是安排了下去,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信封,你不說我還給忘了,對了,庸庸,你要印這二十萬張信封幹嘛?」經吳庸一問,李志成才想起來,好在下面的人並沒有忘記,二十萬個大信封,已經印刷完畢。
「小姨夫你忘了,我們還做了二十萬個三頁立體的豪華音樂賀卡,這個信封就是為那些豪華音樂賀卡準備的!」
「難不成,你想讓這些賀卡如同明信片一般可以寄出去嗎?」李志成不笨,一聯繫上那些豪華音樂賀卡,立即想到了吳庸的用意。
「小姨夫,你別忘了,歸根到底,我們的音樂賀卡都是一件禮品,都是用來送人的,有機會送給遠方朋友親人最高級的賀卡,讓他們高興,還不值得花上這幾塊錢嗎?」
「也是,那不如我們在多印些信封出來,所有的賀卡都加上信封!」對吳庸的解釋李志成很是贊同,他是生意人,深深明白一件好的禮品的重要性,以音樂賀卡為禮品,雖然價格便宜但是不失尊貴和優雅,能讓收到禮物的人特別的滿意。
「過猶不及姨夫,所有的音樂賀卡都有了信封,我們的豪華音樂賀卡就沒那麼出眾了,買普通音樂賀卡的人想寄,就讓他們自己買信封吧!」
吳庸笑呵呵搖了搖頭,讓李志成大是佩服,他這個做了十來年生意的人,居然還不如自己這個十二歲的小外甥做的好。
九零年,注定是個活潑的一年,聖誕節之前,紅錦印刷廠生產的聖誕音樂賀卡在大學附近亮相,引起了一股聖誕和音樂賀卡的風潮。元旦之前,不止大學,大部分中學門口的文化商店也出現了這種前幾天炒的很熱的音樂賀卡,而且,隨之出現的還有一種更高級的,可以買上郵票就能寄出去的豪華音樂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