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放我下來!”
瑞梅只是大笑著,緊緊擁抱著她。她身上柔和的香水味環繞著他,激起了他活躍的想象力,重新點燃了幾個小時以前燃燒得像地獄之火一樣猛烈而灼熱的激情。
“我不能那麼做。”他說。
讓他的手臂環繞在她的腰上感覺是如此愜意,讓她修長柔軟的身體緊靠在他的身上,後背貼著他的胸膛,是如此令人愉悅。他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放開她的。
“有人一直告訴我說破門而入、私闖民宅是一件非常嚴重的犯罪行為。”他說,“在我看來,我現在唯一正確的反應就是將你送到警察局,讓他們審問你。”
她詛咒了幾句。
他再次大笑起來。“這是什麼話,寶貝?”他打趣著說,“但是我恐怕侮辱並不能幫助你擺脫困境。”
他拖著她向旅館房間裡走去,用腳將通往陽台的法國式房門關上。
她扭動著,竭盡全力想要從他的手臂裡掙脫開。
她當然沒有成功。
“我只是想要從你這裡找回來你昨天夜裡從我的辦公室偷去的東西。”她說,再次掙扎著。
“那是什麼?一只鋼筆?一擺便箋簿?是什麼?”
“你非常清楚我正在談論什麼,不要遮遮掩掩的。”
他看到那幾張折疊的計算機打印紙塞在她牛仔褲前面的口袋裡。他將她推倒在四柱大床上,然後俯下身,將那些打印件從她的口袋裡抽出來。
“你指的是這些?”他問。
“還給我!”她猛然坐了起來,向那些計算機打印件撲過去,但是他敏捷地將那些紙張舉到她夠不到的地方。
“告訴我,是什麼使你以為我從你的辦公室裡拿走了這些東西。”
她對他怒目而視。她長長的紅色頭發已經從馬尾巴裡松散開來,那些火一樣耀眼的發卷在她的肩膀上毫無規則地披散著。
他的小腹肌肉開始收縮,他的手渴望著伸出去,撫摸她的頭發,感覺到那些柔軟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手指上,就像他的嘴唇渴望著感覺到她嘴唇的質感與溫暖,他的舌尖期待著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的歡樂。
他的身體由於渴望感覺到她的激情而疼痛。當他們在一起做愛時,她的面孔排紅,她的呼吸輕淺而急促。
“因為你讓打印機開著,”她斷然地說,“因為當你吻我時,我聽到了紙張的沙沙聲。這意味著你一定將那些打印件藏在你的T恤衫底下了。”
他微笑起來,俯下身體,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面頰。她的皮膚是如此柔軟,他驚訝地思忖著,甚至比絲綢更加柔軟。他將手指插進她的頭發中,慢慢地用指尖纏繞住一個長長的發卷。
他仿佛在夢中感覺著紅寶石顏色的絲綢。
他深深地慢慢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著說,“昨天夜裡我也聽到了那種聲音,但那不是紙張發出來的聲音,那是激情的火焰的嘛啪聲在我們兩個人中間飛舞……還有我們身體產生的化學反應在嘶嘶做響。”
他托起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轉成了一種幽深的祖母綠色,裡面閃爍著晶瑩的火焰。這火焰如此強烈,似乎能夠融化掉他整個靈魂。
他的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的嘴裡發干。
“如果你閉上眼睛,”他說,將他的聲音放低,轉成了一種柔和的耳語,“你仍然可以聽到那聲音,激情的嘛啪聲與熱情的嘶嘶聲,它們仍然在我們兩個人中間回響著。”
“你真令人可笑。”
他撫摸著她的頸,感覺到她的脈搏在他的指尖下急速地跳躍著。
“仔細聽著,寶貝,”他說,“用你的心,不要用你的耳朵。你聽到了嗎?”
“你為什麼不能嚴肅一些!”
她伸手拿過來一個鑲著花邊的枕頭向他扔過去,枕頭打中了他的胸膛,然後落到了地板上。她又拿起第二只枕頭,像昨天夜裡手中拿著雨傘一樣帶著勢不罷休的神情瞄准了他。
“收起你的美男計,”她命令著,“將那些打印件還給我。立刻。”
“好吧,好吧,”他說,“如果這對你很重要,給你。”
他將那些紙張遞給她。“但是我認為你最好先看它們一眼,你,嗯,也許會對你找到的東西感到吃驚的。”
她懷疑地注視了他片刻,然後放下枕頭,慢慢展開那些折疊的紙張。
幾秒鍾的時間過去了。
“我被搞胡塗了,”她說,翻著這幾頁紙,“它們全都是沒用的東西。”
“哦?”
“它們看起來似乎是通訊用的草稿和一些……雇用人員工作計劃表,這些東西應該被塞進循環回收垃圾箱裡。”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她翻動著那幾張紙,沒有等多長時間,她就將那些廢紙創覽了一遍。
“為什麼,你偷偷摸摸地到這裡來……”
她抬起頭,注視著他。“你要弄了我。”
“是嗎?”
“我怎麼會這麼愚蠢?”她說,用力搖了搖頭,“你根本沒有進到我的程序裡,你只是想讓我以為你進去了。”
他輕輕地笑起來。“那麼,我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
“為了讓我發瘋。”她咕噥著。
“這是你想到的唯一的理由嗎?”
她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一抹羞色襲上了她的面頰。她扔下那些打印紙,它們飄散著落在了床罩上。然後她皺起了眉頭,抓起枕頭向他扔過去,但是沒有打中。枕頭飛過帶起來的疾風將那些紙張吹了起來,讓它們從床邊飄落到地板上。
“我想我告訴過你嚴肅些。”她說。
他大笑起來,在她伸手去拿另一只枕頭之前撲到了床上。“但我是嚴肅的,寶貝,”他說,“就像一個男人那樣嚴肅。昨天夜裡,我聽到有人打開了外層辦公室的門,知道是你,於是我打開了打印機,從循環回收垃圾箱裡抽出來那幾張紙。我想用它們將你誘惑到我的旅館裡來,讓我們可以單獨地談一談,不受別人的干擾……也沒有外界的事物讓我們分心。”
他將她拉近他,讓她連同枕頭一起靠在他的身上。她的頭發散落到他的肩膀上,摩擦著他的臉,將一股電流的刺痛感沿著他的脊柱傳遞下去。
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她的目光,他看到了渴望與需要在她祖母綠色的眼眸深處閃耀著。
“我非常小心地策劃了這一切。”他仰起頭,慢慢地用他的嘴唇擦過她的額頭。她的皮膚在發熱。她急促地喘息了一聲,久久地屏住呼吸,然後慢慢地歎息了一聲。
“首先,我選擇了房間,”他聲音嘶啞著說,“你喜歡這個房間嗎?”
“它……很不錯。”她的聲音低柔,仿佛是小貓的嗚鳴聲,這讓他全身都禁不住躁熱起來,讓他的理智在動搖。
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慢慢將手滑到她的背部。“我花了很長時間來尋找這樣的房間,”他對她說,“我幾乎看遍了法國城區所有的旅館房間,然後我選擇了戈蒂埃旅館,這是因為它的陽台與那些家具。”
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臀部上,讓她更向他靠近些,直到他們的身體緊緊地挨在一起。
“對他們而言,找一張四柱大床並不是什麼麻煩事,”他說,“然而當我要一些帶有榮莉花香味的床單時,他們都認為我是個瘋子。但是我想讓每件東西都擺成我們在夏納之夜的樣子。”
她向後仰了一下身體,低頭凝視著他。千百種感情流露在她的臉上:迷惑,渴望,痛苦,遲疑,交織在一起。
“為什麼?”她柔和地問,“為了提醒我你曾經多麼深地傷害了我?”
“不,寶貝,”他很快地說,“為了提醒我們兩個人我們曾經對對方而言意味著什麼……還有我們仍然是多麼關心彼此。我犯了一個錯誤,瑪歇爾,非常嚴重的錯誤。它讓我——我們,付出了三年的幸福時光作為代價。”
“但是我們不能……”
他用他的嘴唇摩擦著她的嘴唇,還有她的面頰。
“……改變……”
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脖頸上。
“……過去。”她喃喃地說。
他將她推開,讓他們之間留下一道空隙,他注視著她熱情洋溢的眼睛。
“我不想改變過去,”他輕聲說,“也不希望重新經歷過去。我只對現在感興趣,寶貝,還有未來——我們的未來。”
他再次吻著她,這一次的吻緩慢而深沉。她在他的身邊放松下來,柔和地呻吟著,用手指緊緊地抓住他的頭發。然後,她將舌尖探進他的嘴裡,帶著饑渴響應著他的吻,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瑪歇爾感覺到她似乎置身於火海當中,她從頭到腳都由於那種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的渴望而燃燒著。這激情的火焰從她的皮膚一直燒過她的靈魂,永遠都不會熄滅下來。
她想要他,想要這一切,在她的一生中從來沒有別的任何東西激起她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即使她知道明天早晨她可能會為這一切而後悔。實際上,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現在,她准備向他在她的身體內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投降。
現在,她想要與他共享令人迷醉的一切,並假裝他們會擁有共同的明天。即使她知道,他們的過去,還有現在,至多能提供給他們一個前景黯淡的關於未來的可能性。
現在,她只需要感覺到他的手掌與他的嘴唇在撫摸著她、親吻著她就足夠了。她要等待著,直到那地獄之火不再如此強烈地灼燒著她的心。
現在,她只想愛他,並讓他也愛她。
她合攏起手掌,捧起他的臉,將他拉得離自己更近些。她用舌尖戲弄著他的舌尖,將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用一種比時間更古老的熱情的語言向他表達她的渴望。
他呻吟著,緊緊擁抱著她,將激情的顫抖傳遞到她的身上。“我一直在想念你,寶貝。”他聲音嘶啞著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而且氣喘吁吁,似乎他的自我控制力已經像她的一樣迅速崩潰了。
他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讓她完全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們之間不再留有一絲空隙。
她開始渴望著他了,渴望他的撫摸,他的愛,就仿佛她過去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渴望。她的心髒開始急促地跳躍著,他身上男性的氣息混和著床單上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味裊繞在他們身邊,這令人興奮的混合味道讓她的血管裡產生了液體的熱流,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燃燒起來,讓她的脈搏急劇地起伏著。
她戰栗起來。“我也……想念你。”她輕聲說。
她懷念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時的感覺,他似乎知道如何讓她到達極樂世界;她懷念他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的感覺,他們身上的每一條曲線都完美無缺地契合在一起。
她尤其懷念那能將她的呼吸帶走的如火的激情,它讓她渾身發抖,讓她像一只小貓一樣感覺到脆弱而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他將手掌放在她的體側,透過她身上薄薄的棉布襯衫灼烤著她的肌膚,尋找著仍然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枕頭。他用手抓住枕頭那精巧的花邊,用力將它拉出來。那只枕頭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沿著床的邊緣,落到一根橡木床柱旁。
他將手指插進她濃密的頭發裡,托起她的腦袋,讓她注視著他。
“你是如此美麗,”他說,“就像是從凱爾特人的童話裡走出來的愛爾蘭公主……長長的火紅色的發卷,櫻桃一樣甜蜜的嘴唇,比真人更令人著迷……比現實更令人憧憬,是一個末被凡人站污的夢幻世界。”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將熾熱的激情注入到她的脊髓裡。
“你仍然同我在一起,”他說,“撫摸著我,再次愛著我……哦,上帝,寶貝。”他的聲音幾乎變成嘶啞的耳語。然而這聲音足以讓她在陶醉的期待中渾身發抖了。
“如果這只是一個夢,”他輕輕地說,“請不要喚醒我;如果這只是另一個童話,請你,哦,請你不要……隨風而逝。我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他的嘴唇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吻著她,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嘴唇裡尋找著她的舌尖。他愛撫著她,溫存著她,挑逗著她,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完全迷失在他性感的濃霧裡,無法思索,無法呼吸。她的骨頭仿佛融化掉了,她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中,完全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再次撫摸著他,想讓他更靠近她,她需要感覺到他的靠近。她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又將她的指尖嵌進他的肩膀中。她感覺到他發達的肌肉透過他身上那層衣料在她的手指下燃燒著。
這時她意識到他沒有偽裝成別的樣子,在棕色的燈芯絨夾克衫下面,他穿著另一件黑色的T恤極和黑色的牛仔褲。這意味著,當她看到他離開旅館的時候,他並沒有打算去拍賣行,他說他從她辦公室裡的循環回收垃圾箱中抽出來幾張廢棄的打印紙,目的是為了將她引誘到他的旅館裡來,這些話看起來有可能是真的,就像他說他選中了戈蒂埃旅館下榻,是因為旅館中的四柱大床與鮮花遍布的陽台,還有他向旅館索要的散發著茉莉花香味的床單一樣。他做這些事,是因為他想復制出與夏納之夜同樣富有浪漫情調的氣氛。
她感覺到她的心髒在收縮。古典的橡木四柱大床與溫柔陷講不能改變任何事,她強制性地提醒著自己,瑞梅還是瑞梅,不論在此刻他看起來是多麼可愛,多麼令人著迷。
他將嘴唇從她的嘴唇上移開,在她耳邊用法語咕咕著一些情話,他的呼吸吹到她的臉上,讓她戰栗起來,他聲音中毫無節制的熱情讓她發抖。
她並不能很確切地弄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但是她聽得懂那些話的意思。
他想她,需要她,就像她需要他一樣強烈。
哦,她想要欺騙誰呢?當她將身體再一次靠在他的身上時,她問著自己。這一次,愛他的代價可能是她內心的安寧,但是她認為值得一試。
他將她的頭托起來,將火一般滾燙的熱吻印在她的脖頸上,讓她的皮膚在他的嘴唇下面燃燒起來,讓她的靈魂永久烙上他印記。她的頭腦暈眩起來,熱流在她的小腹中燃燒。
“瑞梅……”她無法再等待下去了。
她不需要將她的意思表達清楚,看起來他感覺到了她的需求。
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他的身體下面,無法言喻的快感一陣又一陣地沖洗著她。
她低聲呻吟起來,躬起身體迎合著他。
他伸出手,摸索著她襯衫的紐扣,開始將它們解開。那是一些圓圓的藍色的塑料紐扣。他解開了全部扣子,撫摸著她赤裸的皮膚。她在他的手底下扭動著,似乎對他的撫摸永遠也不會感到厭倦。
他將她襯衫的衣角從她的牛仔褲中拉出來,用手撫摸著她身體的兩側,讓她的內心防線完全坍塌了。
“我想要撫摸你,直到你請求我停下來,”他慢慢地用嘶啞的聲音說,“然後,我想要吻遍你全身的每一寸皮膚,從你的頭頂到你的腳趾。我想讓這個過程持續一天,直到午夜……也許到永遠。”
“我……我想我不能持續那麼久。”
實際上,她現在整個身體都已經燃燒起來,她完全迷失在渴望與激情的深淵裡了,如果等待的時間再久一些,她就會被燒成灰燼。
她抓住了他的夾克衫,想要將它從他的身上脫下來。他輕輕地抖了一下肩膀,將那件衣服甩下來,然後他將它向放在牆角的玫瑰紅色的高背扶手椅上扔過去。它從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堆成了一堆。
她將手從他的T恤衫下面伸進去,感覺到他光滑的皮膚在她的手底下燃燒著,感覺到他胸膛的肌肉在她的觸摸下隆起來。
“我想讓一切慢慢來,寶貝。”他說,將手壓在她的手背上,將她的手緊緊地壓在他的胸膛上。“我想要感覺到每一個戰栗,”他輕聲說,“聽到每一聲歎息。我想要快樂持續的時間更長一些,直到我們無法忍受。”
他低下頭,注視著她露在繡花胸罩外面的一抹胸脯。她的呼吸幾乎硬咽在喉嚨裡,她的皮膚在嘶嘶做響,熱量從她的發根到腳心一起向外散射出來。
“但是……我……需要快一些。”她說,想要控制住身體的痙攣,但是做不到。
他大笑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讓她脊髓中每一根神經末梢都顫抖起來。
“現在,我想起來我們為什麼總是要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做愛.”他說,“我們從來沒有在感覺上達成一致:快一些還是慢一些……溫柔一些還是粗暴一些。”
他吻著她的肩腫骨,然後又吻著她的下頜。
“但是當我們可以兩者兼備時,我們為什麼還要爭執呢?”他問,“當我們可以讓我們的余生在彼此的懷中度過時,我們何必還要明爭暗斗呢?”
“我是認真的。”她說。
“我也是。”他輕聲回答。
她搖了搖頭。‘“別再戲弄我,見鬼!”
他又一次大笑起來。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很快地脫下來她的襯衫;她想要將運動鞋脫下來,但是她不願意去解開鞋帶,也不願意從他的身邊移開。她將腳跟抵在床邊,將鞋從腳上磕下去,讓它們落在硬木地板上。鞋子落地時發出了兩聲悶響。
她將手伸到背後,想要將胸罩的掛鉤解開,但是他阻止了她。
“讓我們慢慢來,瑪歇爾。”他說。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溫暖的手指握住她發抖的手指,用力地捏了一下。
“我們可以在郊外買一座小小的田捨,就像你一直想要的那樣,”他說,“裡面住滿了孩子,也許有半打兒或者更多。女孩子長得像你……男孩子看起來像我,也許還有一條狗。”他微笑起來,“我們可以在那裡安居樂業。”
他向她靠近過來,直到他的胸膛摩擦著她的胸膛,直到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熱量將她的理智淹沒了。
“別說……廢話。”她說。
他慢慢地解開她胸罩的金屬掛鉤,慢慢地讓她的身體裸露在他面前,似乎他要將每一個瞬間都銘刻在腦海-,似乎他要盡可能地將每一個溫柔時刻都蝕刻在他的靈魂之上。
“誰說那些是廢話?”他問。
他慢慢地將胸罩的帶子從她的肩膀上脫下來,然後將她的胸罩掛在床柱上。
“如果你同意的話,那一切並不是夢想,”他說,“如果你相信我,寶貝,愛我。”
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乳房。她的呼吸由於這極度的快樂而急促起來,她的身體由於對他的壓倒一切的渴望而顫抖著。
她的嘴裡發干,她小腹的肌肉再一次抽搐起來,這一次幾乎是痛苦的。“我們……以前……曾經經歷過這些事,”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能……相信你。”
她也不能相信她自己。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將她的手指慢慢落在他的小腹上。她在上面磨擦著,直到他心中激情的烈焰同她一樣高漲起來。
他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很長時間以後又慢慢地吐出這口氣。
他將她的手推開。“過一會兒,我會讓你來愛我的。”他聲音嘶啞著說。
他讓她躺在床上,吻著她。她低喚著他的名字,將她的手指插進他棕色的頭發裡,將自己的身體迎向他。
他吻著她身體上灼熱的皮膚,將成千上萬個火一樣滾熱的吻落在她的小腹上,讓她的皮膚在他的熱情中燃燒起來。
他又用手掌撫摸著她的面頰,他用拇指摩擦著她的嘴唇,直到她張開了嘴,用牙齒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想要回報給他他加諸於她身上的甜蜜的折磨,她想要讓他由於渴望、由於發自靈魂的需要而瘋狂,就像她一樣。
他說他想讓一切慢慢來,他想將他們的樂趣持續盡可能長的時間。
她幾乎對這個愚蠢的建議大笑起來。
難道他沒有意識到等待的時間再長一些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命?
她在他的指頭上輕輕地咬著,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快感。她用舌頭舔著他的皮膚,直到她感覺到他輕輕地發起抖來。
他嘶聲呼喚著她的名字。“現在,是誰在挑逗著誰,寶貝?”他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問。
他移開手指,將手搭在她牛仔褲的拉鏈上。她躬起身體,讓他拉開拉鏈,但是他沒有動。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他輕輕地笑起來,俯下頭。
“瑞梅……”
她伸手去拉他。
他沒有理睬她的手指,他將她牛仔褲的金屬拉鏈咬在牙齒中間……慢慢地將它拉下來,每一秒鍾都令人心煩意亂的漫長。
她可以感覺到火一樣的激情在她的身體裡燃燒,她的四肢-硬,她的心跳開始失去了控制,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她的腹部親吻著,他的嘴唇灼燒著她的皮膚。
她開始一陣又一陣地發抖。
“你是對的,寶貝。”他說。
她睜開眼睛,觸到他著了火一般的眼眸。
“我需要這一切快一些,”他說,“快速而熱烈,讓它將我的靈魂燒焦。”’
他翻了個身,在床頭櫃頂層的抽屜裡摸索著。他將抽屜拿了下來,從裡面找出來一個錫箔紙包裝的口袋。
“這可以使我們談論的那些孩子們不會比我們希望的來得更早。”他說,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他們互相注視了更長一些的時間。他們的劇烈的心跳聲,他們的急促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共鳴著。
然後他們做了愛。她將手臂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將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她害怕如果他松開了手,她就會墜落到地球之外的宇宙裡,害怕在她體內洶湧的激情讓她碎裂成千萬片。
在這一時刻,不論他向她要求什麼,她都會送給他的——包括傑特瑞拍賣行的安全系統示意圖,甚至戴維斯的珠寶。
“相信我,寶貝。”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除了這件事。
“我……不能”
“你必須相信我,”他說,他的聲音由於激情而深沉,“我太愛你了,根本不想再次失去你。”
他的話在她的靈魂裡產生了共鳴,動搖了她三年以前在她心中建築起來的防御工事。她的防御工事就仿佛受到鐵律襲擊的玻璃窗一樣,變成了一地的碎片,只有那些碎片提醒她,她曾經有過感情的防御系統。
她將手指壓在他的後背上,將身體緊緊地靠近他。
見鬼,瑞梅?拜樓。
他們的身體開始放松下來,她的心開始動搖了——
掃描 ㄕ OCR: dreamer 排校: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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