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凡是存在著良知的人都會有。大義凜然?我非英雄,真是印證了這四個字,世間窮苦千千萬,我能盡到的職責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一定的幫助,世間慘事萬萬千,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在自身得到保障的狀態下給予救助。
救世主有幾人。
「你目睹了?」女子猛抬頭,眼中滿是血絲,咬著牙問道。
「我無能為力。」明知道女子此問是什麼含義,也只能如實回答。
「那為何會救我?」
「說實話,如果你不是落在我的身邊,下一秒鐘我也會暴1u,我不一定會做出如此不智的舉動。」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如果還有第二種選擇,宋迪斷不會讓自己身陷絕地之中。世間的陌生人太多太多,未曾擁有救世主思想的人,能做的不過是力所能及,出這個範圍那就是腦袋有問題。
女子點點頭:「我叫木柔,待到我有能力之時,待到我徹底查清那三個人的身份,當有需要時,我希望你能夠站出來。」說完不給宋迪回答機會,直接從洞穴中離開。
「我想我會的,就算你不說,我一樣會在擁有能力之時為自己的良知救贖。」宋迪喃喃自語,那七日時間雖然深深的刺激了他,可也間接的讓他又一次深刻的認識到,拳頭的重要性,沒有公理沒有法理的世界,唯有拳頭是最值得依賴的存在。
嘎巴嘎巴,來自龍族血脈的.水系神格,給予宋迪**最強的錘煉,如不是宋迪這一個湖泊太小,完全有可能造就一個人形龍體的強悍存在。
聖級巔峰,宋迪緊握雙拳,他有種.感覺,聖級之下再無能夠與自己一戰的對手,如放在過去,放在天元大6之時,他會欣喜甚至於狂喜,可現在,只不過是前進道路上的一個腳印,連休息喘息的資格都沒有。
「老夥計,我們要並肩作戰了。」拍.了拍胸口,感受著血刀的跳動,將手中的唐刀貼在臉頰,輕聲喃道:「土系前輩,謝謝,宋迪必不辱沒您的威名,縱橫蒼穹,為了你們大家,我必須將這定為自己的目標,是嗎?」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火雷珠的圖騰,又將右手遞到.嘴邊,用嘴唇輕輕觸碰到波動的圖騰,身上大雜燴,用唐糖的話說是要看看這樣的結果會是怎樣?血刀帶給宋迪的,是無比的信心,自己一定會成為強大的存在,一步一個腳印,未來就在前方。
「出之前,先要做到的是在這裡擁有保命的能.力。」做地老鼠的日子並不好受,但凡有一點的希望宋迪也不會整日躲在地底,安全是安全了,可這不是他來這裡的目的,看現在的態勢,沒有半神巔峰或是偽神的實力,在蒼穹內根本就沒有辦法站住腳,更不要說保護自己在意的家人和朋友了。
提升實力,不擇手段的提升實力,要說最初宋迪.進入這生死試煉是為了在特定的環境中擁有晉級的機會,在經過了高胖矮三名武者對女武者的虐殺之後,他的想法改變了,有些時候不需要講道理更不需要講人道,戰鬥,這裡沒有公平的戰鬥,要想擁有公平的戰場,就要擁有絕對強大的實力,讓所有人對其望而卻步。
換了一個洞穴,.不是對之前女子的不相信,而是現在在這裡,宋迪不相信任何人,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在背後捅你一刀。開鑿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只留下足夠一人呼吸的流通空氣,盤坐於地,將空間戒指中的神之結晶拿出,經過了這一次重傷宋迪現自己不再是只對金屬性的神之結晶感應強烈,水系、土系都有了明顯的感應。
腦筋一轉,各種屬性的神之結晶分別拿出一部分,開始了三位一體的吸收,儘管之前水系神格給予了宋迪足夠的鬥氣補充,可畢竟沒有親自感受一下充盈鬥氣的感覺,宋迪要看看現在的極限在那裡。
呼呼~~~幾塊神之結晶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在此時聖級巔峰的實力前,瞬間就傾瀉而盡,反觀宋迪好似沒有太大的感覺,過去那種撐的飽飽的感覺也沒有了。
一塊、兩塊、三塊~~~~~
純度完整度都達到最好的神之結晶,足足百餘塊才讓宋迪有一種渾身力氣馬上就要漲開的感覺,那種鬥氣能量馬上就要從身體內自行流出的感覺,讓宋迪趕緊收手。
「足足強了近五倍,巔峰與凝結的差距就已經這麼大了,那半神級別各個小級別之間,又有著怎樣的差距?會不會更大?為何之前的半神初入武者,都無法給予自己那般強大的感覺,他們太弱還是自己將半神級別估計過強,難道是~~~~」
從開始修煉鬥氣伊始,修行金屬性功法,使用特殊怪異的兵刃,一路以來宋迪都是在越級戰鬥,宗級以下之時就可跨越數個級別戰鬥,宗級以後也是尊級就能與聖級戰鬥,到了聖級,聖級的武者幾乎沒有遇到對手,只是這差距越來越小,因其每個級別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才造成這種局面,也讓宋迪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如此念頭。
「自己是強大的,是乎尋常強大的。」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黑色勁裝,之前的逃亡戰鬥讓身體上的披風成為了洞洞裝。
「轟轟轟~~~~~」巨震傳來,同為地底的戰鬥讓身處洞穴中的宋迪感知尤為明顯,眼前的一切都好似在顫動。
「地底,也許只有這一次能夠喘息的機會了?半神初入,等著我的挑戰。」
地面之上的戰鬥在局面生了改變之後,延伸到了水中地底,整個位面再沒有完全安全的地方,四處都充滿了殺戮,血色成為了整個位面的主題。
安有完卵!
冰塵口吐著鮮血在空中逃竄,如不是手中的至高神器,他焉能活命,焉能如此時這般不顧一切的在空中飛行,整個生死試煉有幾人敢將自己的位置暴1u得如此明顯。
整個殺戮都是損人不利己,你殺了一個武者並不會得到太多的實惠,甚至於得不到任何實惠,只是整個位面都是如此做,不隨波逐流不心狠手辣的適應這個環境,你可能就會成為下一個的犧牲品。
這裡訓練出來的不是武者,不是鬥氣強大的武者,而是純粹的戰士,能夠在各種惡劣環境中生存的鐵血戰士。
冰塵足夠的優秀,擁有著完美的師承,修習浩瀚蒼穹內最為優秀的功法招式,手握著許多一生都追尋不到的至高神器,從擁有意識開始就接受著最為優秀的教育,這樣的人想不成為天才都難。
生死試煉,沒有給你成長的機會,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這裡的殘酷,下一刻你就會成為他人進步的踏腳石。
曾幾何時,冰塵認為自己在同一級別中絕對是最為強大的存在,宋迪第一個顛覆了他的認知,緊接著在這生死試煉中更是徹底將其內心的驕傲完全顛覆,兩次的戰鬥,兩次的落荒而逃,就在幾分鐘之前,一個名不見經傳沒有太多傳承的普通武者,差一點就將冰塵的小命交代在這裡。
「這小子,瘋了嗎?難道他不知道生死試煉的天空是禁飛區嗎?算了,算他走運也算他倒霉,死在我手中還會痛快一些,死在更為強大的人手中,他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將手中的大斧子抗在肩膀,差一點擊殺冰塵的武者,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塊乾糧,尋了一處易守難攻的位置,啃了起來。
又乾又澀,可他仿似根本沒有感覺一樣,填飽肚子就是好的。每個進入這裡的武者都會預備很多的食物,有的人還沒有享用就已經身死,而有的人,則以這裡為家,除了打獵擊殺其他武者搶奪食物之外,就只能冒險近符文傳送的區域,那裡有免費提供的乾糧,就是這又乾又澀難以下嚥的乾糧。
噗!頭顱從肩膀上飛起,正在感慨之前戰敗的小白臉,卻不知自己在這一刻成為了他人獵殺的目標。
宋迪的身影從山巖中走出來,看了看地上屍兩分的武者,面無表情的離開。從洞穴出來之日起,他就將自己化身為一名苦苦掙扎於生死線上的小卒子,沒有所謂的天才修煉者名頭,沒有之前所有的榮譽,此時的宋迪,就將自己當作鐵域城外炮灰團中的一員,與之一起生活了近三年的時間,他深刻瞭解這些人的心態。
只要活著,只要活著。
從側面偷襲到正式戰鬥,不分白晝,宋迪讓自己沉浸入這種心態,在這裡如果你拿自己當人,就會有所謂的堅持,武者的堅持,那樣的你很容易就會成為他人襲擊的目標。
之前剛剛進入這裡之時,宋迪還抱著一名武者的態度在進行試煉,可自從在洞穴中出來之後,他就讓自己成為一名獵人,整個位面中的武者都是獵殺的獵物,只是這獵物有強弱之分,要躲開強大的獵物面對弱小的獵物,在生死之間舞蹈。
偷襲,也是一種進步,能夠成功的偷襲讓對方沒有任何察覺,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更是一種值得驕傲的地方,這一段時間以來,宋迪感覺自己對於鬥氣的感悟更深一層,戰鬥中施展的各種技巧也越來越融會貫通,《殺魂祭》中追求的一招制敵,宋迪的感悟越來越深,偷襲並不可恥,這需要你對時間空間乃至風等等外在環境的極深感悟,利用身邊的一切為自己偽裝,才能在面對一個在這裡生存了許久的強大武者,一個能夠將冰塵追得不顧空中更大的危險的武者,無聲無息之間斬殺。
「時機已經成熟了,是時候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半神初入級別的武者起挑戰了。」過去那在戰場上的宋迪回來了,拖離了世俗煩惱,腦海中只剩下對力量的追求,此時的狀態才是宋迪最喜歡的狀態,無憂無慮,一根筋的追求一樣東西。
「剛才那氣息是冰塵嗎?」
噗噗,空中飄散著點點鮮血,逃亡的冰塵嘴角和衣襟上滿是鮮血,乾咳著處於極度尷尬的位置,是繼續飛行還是將落下來,兩個都不可取。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子,光之位面嗎?什麼時候這個位面的武者敢於單獨行動了,奇聞啊奇聞。」那瘋子的狂笑聲再次傳來,冰塵對這聲音記憶深刻,身形一側歪,差點從空中掉下來。
披散著的頭,乾瘦但卻充滿了力量的身軀,一雙長臂滿是堅實的肌肉,瞬間從地面來到冰塵身前,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上一眼下一眼的看著冰塵。
一眼盯住那把長劍,被譽為瘋子,在這裡足足生活了數千年早已將本名忘記,完全是這生死試煉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小子,你是誰?光皇為何會將一把至高神器給予你如此實力的弱小存在?」瘋子自然不是真瘋,他留在這裡的目的很明確,壓抑著一股子的戾氣,為的是成為強大的存在然後去對那些偽君子們進行摧枯拉朽的打擊。
還沒等冰塵開口,數股強大的氣息從地面升起,眨眼間將瘋子與冰塵包圍,正是光之位面的偽神級別武者。
「瘋子,光之位面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打聽。」一名武者先將冰塵擋在身後,然後對著瘋子有些底氣不足的冷聲喝道。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敢這麼跟我說話。」瘋子如同鐵鉗子一般的乾瘦雙臂,猛的揮舞起來,衝著說話的男子衝了過去,那男子面1u驚恐之色,只是整個人已經無法動彈,空中散出濃郁的暴虐殺氣。
瘋子的控制領域,充滿了戰鬥**的暴虐領域,那雙乾瘦的手臂在這一刻,就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馬上就要將說話的武者生命收割。
對於瘋子的這種變臉度,別的武者不瞭解,與其有過不下一次接觸的光之位面武者,瞭解甚深,就在瘋子一動之間,數名武者結成聯手趨勢,鬥氣直轟瘋子,斬殺最初說話武者沒有任何問題,可馬上就會受到數名偽神武者的聯手一擊。
瘋子懂得權衡利弊,最重要的就在這幾名武者爆出強大的氣息之後,在這位面的數個位置,分別爆出強大的氣息,以絕的度向著這裡攏,也許只需要數息,光之位麵團隊的優勢就會成立。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過了多少年都是膽小鬼,一群掛著偽善面孔的偽君子。哼~~~~~」瘋子身形一頓,冷冷的看了躲在眾人身後的冰塵一眼,重新降到地面之上,消失了蹤影。
「呼~~~」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的團隊為的就是瘋子這般在生死試煉中擁有著絕對武力優勢的武者所準備,被人罵做膽小鬼總比丟掉性命要好。
「快下去,一個瘋子能夠嚇退,可這裡有著太多的性格古怪武者,我們居高臨下,會激怒他們的,不要說群起攻之,三五人就夠我們受的。」帶頭的武者迅下令,看著冰塵狼狽的模樣說道:「冰塵,這回知道天外有天了吧,這裡可不比蒼穹,還是與我們一起行動吧?」
「多謝各位,不必了。」冰塵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儘管身受一定程度的傷勢,可並不影響他堅持自己的驕傲,轉身鑽入山林中消失不見。
「不自量力的小子。」對於冰塵,光之位面有著太多太多嫉妒的人,也造成了冰塵在這些武者中並不受待見。
烽煙四起,整個位面的戰鬥每時每刻都在生,每一個人最想要做到的就是明哲保身,有了這個基礎才配去要求其他。
原紫天、滕抗天、冰塵,都在為自己的突破而努力著,從高位摔落到最底層,這種落差是他們至今沒有辦法適應,也是他們無法在這裡更好生存的根本原因。
滕抗天狼狽的在群山之間逃竄,剛剛斬殺一名半神初入的武者,身受重傷就馬上遭到其他武者的追殺,這種持續沒有任何道理任何規矩可講的戰鬥,讓他疲於奔命,總是在生死線上徘徊。能夠不死,在這裡就是進步,很大的進步。
相比較起來,原紫天的處境稍微好些,畢竟有著半神巔峰的實力和本命神器,只要小心一些除了碰到比自己實力稍低的武者之外,還沒有碰到偽神武者。只是最初進入的信心,在遭遇一名半神初入級別的武者之後,全部消失殆盡,讓他重新擺正自己的位置,這裡的武者實力太強了,一名在此戰鬥了一定時間的半神初入武者,竟然逼得原紫天動用本命神器籐甲才將其擊退。
6續有人退出,6續也會有人進入,宋迪在生死試煉中音信皆無,越來越多的勢力坐不住了,紛紛派出優秀的武者進入到這裡,求的只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關於龍族棲息地開啟的消息。五行真神看管的生死試煉沒有哪個勢力敢於輕易觸碰其底線,只能運用最原始的方式,我不能獨吞也要第一時間參與到其中。
整個浩瀚蒼穹因宋迪而綠色,整個生死試煉位面也因宋迪而熱鬧起來,越來越多退出的人對其惡劣生存環境表示質疑,更有甚者對於金皇讓宋迪進入這裡提出了反對意見,只是這聲音剛剛冒出一個頭就被徹底的湮滅。
火,整個浩瀚蒼穹中最為暴躁的火皇直接出了一道法旨,再有無稽之談者,將會視其為自己的敵人。這言論一出,頓時讓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誰不知道這火皇的脾氣,每一次的暗皇輪迴他肯定是追殺者之一,目的不是為了殺死暗皇,而只是以蹂躪到暗皇為榮。蒼穹內所有的高級武者都知道火皇的脾氣,也知道他這樣的脾氣雖然得罪人,但卻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仇人,很多還是他的朋友。
金皇法旨宋迪進入,火皇法旨消除言論,兩次的事件讓所有人都產生這樣的念頭,這是來自五行真神的集體意見。
符文傳送旁,又來了一群武者,目的不必說自然是進入生死試煉。
「宗主。」表情僵硬男道霞,醜陋自卑的清鶴,兩個人面對著原天元單膝跪地施禮,然的環境讓原天元心中沒有了信心,畢竟是最為器中的兒子,看著其他位面都是隊伍優勢,遂也在天元宗出昭告,鼓勵宗內的武者前來參加。
結果是殘酷的,除了一個清鶴報名之外,整個天元宗內竟然無一人敢於前來參加。原天元也無奈,現如今的形式就是如此,所有位面關注的消息,其中傳出來的殘酷讓更多的人望而卻步。
道霞,一個沒有自主能力的武者,被迫前來參加。
「去吧,小心一些,結伴不要輕易分開,先找到紫天再說。」原天元下達著命令。
「無用之舉。」水玉看著兩名武者結伴衝入草原,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於原天元此舉很不滿意,細想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對他滿意過,卑劣的行為和無恥治理位面的方式,都被太多人詬病,如不是有萬劍宮這個更大的無恥在,天元宗的名聲會更加的臭。
「外婆,爹也是擔心哥哥的安全,看人家都是成群結隊進入,我們怎麼就不可以?」原紫玉為父親辯解,一直以來都想緩解父母與外婆之間的關係,十幾年收到的成效微乎其微。
「這不是戰場,太多的人都將這裡誤解,異常殘酷讓太多的人以保命為前提,也就失去了來這裡的初衷,不能將這條命的得失拋之腦後,不如不來,沒有必死的信心還敢進入生死試煉,哼!」水玉重新閉上了眼睛,壓制內心的衝動,現在的生死試煉又有了最初的滋味,她有些按耐不住,那種生死邊緣徘徊的緊張感,在外面這麼多年已經很少能夠感受到了,非是弱到自己揮手即滅就是強大的自己必須躲閃,真正的戰鬥多少年不曾生了。
「過癮過癮,這樣的生死試煉才過癮。」一聲渾厚的聲音從符文傳送中傳出來,一個壯碩的大漢邁步走出,讓附近的水玉等人盡數臉色大變,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西蒙斯,你來這裡做什麼?」虛空中一道炸雷聲音響起,一股充滿壓迫性的強大氣息沖天而將,直逼一臉興奮的大傻。
「火皇陛下,難道生死試煉已經不允許觀望了嗎?我可是從符文傳送過來的。」大傻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早就知道會有一名皇者在此,之前從符文傳送過來而不是劃破虛空而至,為的就是不落人口舌。
壓迫性的氣息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冷哼聲,顯然暴躁的火皇也對唐糖重新恢復實力有所忌諱,多少次的輪迴,先是自己追殺她,然後就是她找到自己一番大戰,這西蒙斯是暗最為倚重之人,他來這裡做什麼?
「水玉,有時間較量較量?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了。」在場數名位面真神級別強者,大傻單單只對水玉一人開口打招呼,是對她實力的一種承認。
「這裡面有一個新的瘋子。」水玉站起身,狂妄也都是有極限的,面對暗之戰神,她也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要說與他戰鬥,就算是水玉再有如何戰鬥的**,也不會自找虐。
「無聊,水玉啊,這麼多年沒見,身材還是如此好,不知道又有多少的青年才俊隕落哦?」大傻對於同級別的武者,才會有如此多的話語,辦完了皇交代的事情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現火皇親至,唯一的方式只有進入這裡,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寧可得罪火皇寧可被火皇所傷甚至擊殺,也要保得宋迪的生命安全。
四周的人臉色巨變,誰人不知關於水玉禍害男人的事情是她的禁忌,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出如此言論,這暗之戰神難道是來找麻煩的?
水玉的臉色頓時陰沉,轉瞬消失不見,除了那一頭的銀絲之外,水玉整個人就是妙齡少女,無論是相貌還是肌膚,都絲毫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媚眼一翻,水玉盯著大傻那健碩的身材,咯咯笑道:「西蒙斯,怎麼,你也對女人感興趣了,要不要姐姐教你怎樣成為一個合格的男人?」
「我對老女人沒興趣,尤其是公共道路更加沒有興趣。」西蒙斯完全是找事的口氣,哪裡是痛處就戳向哪裡,一點情面都不留。
旁邊的人都已經忍不住,五行位面同根生,只要水玉一個動作或是神色,哪怕眼前之人號稱皇者之下第一人,也要戰上一戰。
反觀脾氣秉性最為怪異的水玉,此時反倒是沒事人一樣,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平靜的說道:「西蒙斯,夠了,這還有小輩在,有什麼事直接說,能幫忙的我不會推諉。」
本就是同期的武者,之間沒有深仇大恨過了這麼多年,就算只是臉熟,也結下了不俗的情意,調侃玩笑諷刺皆可,正事上絕不會含糊。
大傻看了看原紫玉,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籐椅,一揮手掃出一小片平地,坐在籐椅之上,一個小茶几出現在右手邊,倒上一杯茶自斟自飲,只是那小小的茶杯對上壯碩的大手和大嘴,是那麼的不成比例。
「無事,閒得無聊,享受一下這裡的味道,也許會大開殺戒也許只是路過,還要看心情。」
,在場所有人不禁在心中對這番話暗罵,閒得無聊,真是扯淡,要說這暗之戰神來這裡沒有目的,根本不可能。只是他為了誰而來,為了什麼而來,就不得而知,只能等待。
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因為大傻的加入讓之前和諧的氣氛消失,每一個說話行事都變得小心謹慎許多,一個無理取鬧的水玉因為職責所在你不招惹她就不會有麻煩,現在多了一個目的不明的暗之戰神,看其話中意思,這心情可是隨時可以變好隨時可以變壞,別沒有在生死試煉中丟掉性命,反倒被這暗之戰神轟殺。
轟轟轟~~~~滕抗天被轟飛,之前的戰鬥讓他身受重傷,此時面對比自己弱了幾分的半神初入武者,竟然毫無反抗能力,被打得渾身傷痕,一條命丟了半條。
深山叢林中,也不知是何原因,滕抗天與對面那武者的戰鬥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鬥氣碰撞轟轟聲作響,且戰且退,暫時還能保住生命的安全。
大開大合,對面的半神武者手持很少高級武者運用的重型兵器——一把如同關羽使用的青龍偃月刀,對著滕抗天持續猛攻,看得出來他是這裡的老客,並且是存活許久憑借自身努力晉陞到半神級別的武者,戰鬥技巧豐富,戰鬥經驗充足,看其攻勢再有幾次猛攻就可將滕抗天的防禦撕開一道口子。
彭,滕抗天退無可退,後背撞在一處巖壁上,碎石四裂,緊咬牙關面1u痛苦之色。
「臭小子,給我把命扔在這吧。」大刀武者怒吼一聲,刀上的鬥氣猛漲,雙方鬥氣領域相互抵消,剩下的就是純粹的鬥氣比拚。
五彩鬥氣暴漲,滕抗天心如死灰,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抵擋這次攻擊,難道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嗎?
巖壁之中,滕抗天的身邊,一道金色的光芒透壁而出點在那五彩光芒的刀刃之上,鬥氣碰撞下氣流湧動,四周的巖壁被鬥氣波及,盡數化為灰燼,一隻腳蹬在滕抗天的肚子上,順著碎裂成灰的巖壁,被踹出很遠拖離戰鬥範圍。
金色光芒化為刀刃,每一下都擊打在大刀必須防守的線路之上,迅快的攻擊將大刀武者擊退數步。
宋迪表情嚴肅,第一次與半神級別的武者正面對抗,承受到的壓力異常之大,過去無往不利的金屬性功法特殊凝聚力量在此刻一點優勢都不存在,每一下都仿似用木棍擊打鋼鐵,雙手和鬥氣承受著劇烈的反震,幸得最近**純粹力量大增,才勉強在偷襲的狀態下以聖級巔峰的鬥氣與半神初入的鬥氣抗衡。
鬥氣控制領域釋放,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右手的唐刀持續擊打對方的兵刃,左臂高舉,與鬥氣領域配合下,火雷珠先一步彈出,擊打對方不得不防的空隙之處,緊接著血刀左臂攻出。
一連串的攻擊,一點縫隙都不留,第一次與半神武者正式交手,雖然佔了偷襲的便宜,雖然是在對方氣勢頂峰的洩力之處開始攻擊,可級別的差距讓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唐刀彈開大刀的防禦,火雷珠讓對方不得不釋放鬥氣集中起來抵禦,鬥氣領域讓對方一凝,僅這一凝,血刀左臂隨之而至,直接轟在大刀武者的肩膀處。
山峰傾塌,深溝隱現,在這生死試煉中就沒有完整的自然景觀,這麼多年以來對於自然的破壞,早已經讓這裡千瘡百孔,人為痕跡拖了自然痕跡。
滕抗天傻眼了,眼前那瀰漫的石灰土沉儘管將戰鬥中的兩個人全部掩蓋,但並不妨礙他看清救了自己的武者是誰,聖級武者打得半神武者毫無還手之力,這簡直是奇談?
「啊~~~~我要殺了你~~~~~~」大刀武者憑刀身而立,左手不甚習慣的抓著大刀,整個右臂連帶著半個肩膀完全被轟碎,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臉上帶著極度的扭曲,怒吼著顧不得休整傷口,釋放出鬥氣領域,大有活剝了宋迪的架勢。
宋迪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血刀左臂再次正面轟出,火雷珠從上至下猛砸對方,右手的唐刀撩刀上揚,砍向武者的大腿。
身體一錮,畢竟是半神武者,鬥氣領域對於宋迪的影響還是存在,可在此時,禁錮住宋迪的身軀也為時已晚,血刀左臂和火雷珠先後攻到,讓大刀武者本就受傷的身軀,再次遭受到強大的血刀鬥氣攻擊。
血刀左臂摧毀了對方所有的防禦,宋迪被禁錮的身體恢復行動能力,前行的唐刀從下至上,在兩腿之間將大刀武者一劈為二,整個人加之之前被轟碎的半個膀臂,成為了條狀的三份**。
「呼呼呼~~~」大口的喘著粗氣,第一次與半神武者對抗,不說實力的差距,單就這心理關就讓宋迪神經高度緊張,直到此刻將對方斬殺,那根緊繃的神經才算是鬆懈下來。
跨越級別,不是不可一戰,天時地利人和等優勢存在,非是不可戰勝,曾經對於大級別之間毫無一戰可能性的理論,宋迪在這生死試煉中推翻,聖級巔峰斬殺半神初入。
「宋迪,你~~~」滕抗天躲過持續的攻擊後,那口長氣出來後忍著身體的疼痛,邁步走向宋迪,之前生的一切讓他至今無法相信,幾個月前還遠遠不是自己對手的他,今日竟然能夠斬殺全勝時期自己也要耗費很大力氣才能戰敗的武者,真的強大如斯嗎?
宋迪回頭看了滕抗天一眼,淡淡說道:「這裡是生死試煉,何為生死,看不透你還是出去吧。又有敵人來了,小心一點,別被人當作最先的那只蟬。」
說完不等滕抗天開口,唐刀一甩,一道鬥氣向著右側攻去,轟開一塊巨石後整個人也衝向那個方向。
滕抗天望著宋迪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他明白宋迪此舉的含義,以他自身引開敵人,給自己逃離的時間。可悲可笑,自己竟然落到如此田地,竟然要一個小輩來解救自己,還為自己善後。
「看不透生死,你就出去吧。」宋迪的話如同一根尖刺狠狠的扎入到滕抗天的心中。
看不透生死,看不透生死,何為生,何為死,沒有死的覺悟焉能擁有必勝的信念,畏畏尾心底就會有所牽絆,總是會害怕生與死。
「啊~~~~~~~~~」滕抗天仰天長嘯,我滕抗天何等驕傲之人,焉能讓你一個小輩來站在我的身前。
不退不避,滕抗天揮舞長劍運轉鬥氣,直到一股強大氣息出現才轉身逃離,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名半神初入級別的武者就足以治他於死地。
宋迪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那個方向,擁有天賦的人果真不同,這滕抗天不愧為天才,短短一句話就能解開心結,心境得到突破,今日之後,天高海闊任其遨遊。
嘴角1u出笑容,有個熟悉的攀比對像總是好的。滕抗天,半神初入,讓我來追上你的腳步並且將你甩在身後。
戰鬥,戰鬥,持續的戰鬥。
一天,一月,一年,進入生死試煉的團隊越來越多,退出生死試煉的個人越來越多,進入者皆是尋找宋迪的蹤影,一年多以來除了隱約的消息傳出根本沒有一個人道出最為準確的消息,團隊進入,為的就是找到宋迪。
每一個退出者的臉上都滿是恐懼,很多人出去後情緒失控脾性大變,徹頭徹尾的瘋子也不再少數。有還能維持清醒者,只道出一句話:「生死試煉是一個出產瘋子的地方,沒有瘋魔的信心,永遠不要踏足這裡。」
大傻一如既往的坐在籐椅之上,一年未曾動過,表情也沒有過絲毫的變化。
自從他來之後,水玉幾人也都各自尋找一處位置盤坐修煉,非必要的狀況也都不一言。
迎來送往,原天元離開數次,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輕鬆,父子連心,通過某種途徑他能夠感應到兒子還活著,只要活著就足以證明其優秀了,這一點在生死試煉位面不容置疑。
「走!」原紫天與道霞清鶴二人早就聚集在一處,一年來也算是成績斐然,各自在戰鬥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配合越來越默契,可卻無法將三人之間的關係生轉變,少宗主就是少宗主,兩個門人弟子就是門人弟子,面對著被合圍的危機,原紫天選擇了用道霞和清鶴當炮灰,自己先一步離開,這一聲呼喊不是呼喚兩個人跟著一起離開,而是提醒兩個人,我要走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不瘋魔請退出(繼續萬字)文字更新最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