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界·生死河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驚險萬狀
    這邊兩人戰鬥不已。

    「玲姑娘」這邊卻已經把青衫怪人困在掌影之下。

    方天雲神目放光,見自己之人已搶制先機,一雙銳目,立即向暗影中搜查。

    他知道今宵是『連花台』的盛會,兩方之人,一定都約了不少高手,雖然現下他無法斷明這兩個怪人屬於哪一方的,但他已料定暗中必然還有隱藏之人。

    說也奇怪。

    他遊目四周搜查了片刻之後,並未其他可疑發現,再看交斗的情形,那個不俗不道的怪人,和那黑衣人,卻已險象環生,命在旦夕了。

    方天雲正自納悶不已,忽然耳際向響起一陣清腕的話聲,道:

    「雲哥哥!現在月正中天,咱們在這裡耽擱太久,只怕無法看『蓮花台』的好戲了!」

    方天雲轉頭一看,只見『萍姑娘』俏面含笑,站在身旁。

    當即微微一笑,道:「待她們倆人收拾了這兩個邪惡之徒,咱們就去『蓮花台』!」

    驀在此時

    忽見遙遠之處,衝起了一團火花,這火花衝入半空之後,立即「拍!」的一聲,爆炸分散而開!

    方天雲心頭一震,知道「蓮花台」已展開了生死搏鬥,而這火焰,無疑的是一種信號。

    他猜想這是一種示訊的信號,或是緊急的信號,可是四外一片沉寂,並沒有人進入兩山狹持的「蓮花谷道」。

    方天雲心想此地不宜再耽擱下去,但他知道若是自己出手將對方之人制住,兩位心愛自己的姑娘,必然不會開心,當即潛運功力,見機助「神鷹公主」一臂之力。

    突聽一聲冷叱,「玲姑娘」雙掌揮動之間,霍然化成一片佛手,如同一片網幕,罩向青衫怪人!

    青衫怪人大吃一驚!正欲閃身暴退之際

    「玲姑娘」大叱一聲:「無恥邪徒,還不給我躺下!」

    掌影一變,一股無形潛勁,已隨著話聲,擊到對方的前胸之上。

    青衫怪人猛覺血氣震動,慘叫一聲,七竅之中血流如注,蹬蹬蹬退到數尺之外,叭噠摔了下去。

    這聲慘叫,立即驚動了「無象怪人」,他剛想到以進為退,神鷹公主卻運掌如電,攻到他的右肋之間!

    同時,聰明的「神鷹公主」,攻到對方的掌勢並不十分快速,給對方留出一個施襲的機會!

    果然

    這多見多聞的「無象怪人」見機不可失,一聲銳叱,腳步一滑,雙掌猛劈而出!

    那知

    他雙掌剛自全力擊出,「神鷹公主」突然冷笑一聲,嬌軀忽地閃電一轉,人巳到了對方的身後。

    「無象怪人」大吃一驚,知道已經中了對方的詭計,正想收掌之際

    「神鷹公主」銳叱一聲。「暴徒躺下!」

    一聲掌風,「拍!」的一聲,結結實實擊到他的後背之上!

    一聲慘叫,「無象怪人」口噴鮮血,栽倒下去!

    杯茶時光,這兩個現身的怪物,已經橫屍當場了。

    方天雲見兩人收拾了這兩個怪物之後,說道:「兩位武學精進,天雲甚是高興,但此地不宜久留,『蓮花台』已近在咫尺,何不即時趕去,以免錯過了大好機會……」

    兩女收拾了兩個邪惡魎魅,心裡甚是高興,聞言一笑,那「神鷹公主」笑道:「半月不見想不到你學會了不少,嘴巴也越來越甜了!」

    話音未落,引的「玲姑娘」和「萍姑娘」一陣格格嬌笑!

    方天雲俊面一紅,道:「我可不是開玩笑呀!我說的是實話……」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三個姑娘都不由大笑不已。

    最後

    還是「玲姑娘」解圍道:「這兒是什麼地方,還有興致開玩笑,走吧!『蓮花台』還有好戲等著咱們呢?……」

    語音未落,當先向「蓮花谷」掠去!

    「神鷹公主」忽地向方天雲媚目一飄,轉臉向「萍姑娘」笑道:「萍妹,咱們走吧,若再嚕嗦,『玲姊姊!』又要說不是啦!」

    一拉「萍姑娘」的手,轉身馳去。

    方天雲心裡是喜亦憂,眼見這三個武功高絕的姑娘掠到十丈之處後,暗自一歎,也自跟了下去!

    風!

    比剛才刮的大了一些,吹的三女雲鬢四散,然而,她們的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有一個心意,「大仇報後,和方天雲長相住在一起!」

    方天雲的心裡起伏不定,他覺得三女都是那樣的可愛,可喜,但是他能把一顆愛心同時分給三人嗎?

    他怔怔的想著,不知如何是好!

    他這樣跟著三女掠馳了片刻之後,猛一抬頭,只見前面兩山狹持,已到了這座名傳武林的「蓮花台」了。

    他心頭一震,暗道:「前面兩山狹持,萬一有人埋伏,傷了帶路的『玲姑娘』那便怎好……」

    心念及此,—提真氣,傳音向「玲姑娘」說道:「請快止步!」

    他這話雖是對「玲姑娘」說的,但「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也已經聽到,於是,三女不約而同穩住身形。

    方天雲猛一長身,如巨鶴一般,「刷!」的一聲,掠到了「玲姑娘」身旁。

    「玲姑娘」不明所以的瞧了方天雲一眼,道:「有什麼發現嗎?」

    方天雲微微一笑,道:「前面路險,還是讓我先走一步吧!」

    「玲姑娘」芳心一陣比—陣的快慰,她知道方天雲是怕自己涉險,儘管她心裡覺得很快慰,但她嘴裡卻道:「原來你是說我沒有用處,是嗎?……」  方天雲不待她說完

    急的劍眉一皺,道:「好姐姐!別再說玩笑啦,這兒比不得那些無名之輩,萬一遭受伏擊,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我……」

    「玲姑娘」不待他說完,說道:「大不了一顆腦袋,有什麼了不起!」

    方天雲被她頂撞的心頭大急,道:「你……你這是何苦來,我……我不讓任何人對你有所傷害……」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見方天雲的汗水涔出額角,不由相對一笑,道:「你看,人家雖是一片好心,咱們這個頑固的姐姐卻不領情哩!」

    「玲姑娘」見方天雲那副著急的神態,芳心也是不忍,不由黛眉一揚,道:「好吧,全依你的,反正我們是你的配角!」

    說罷,向方天雲媚然一笑!

    方天雲從她那副神態間,已看出她的心意,不由搖了搖頭,勉強的一笑,道:「這是何苦……」

    他轉臉看了一下「神鷹公主」和「萍姑娘」又道:「我對你們可真沒得辦法……」

    說完,訕訕一笑,轉頭向挾道間望去。

    只見這挾道曲折的難以使人預測,而那兩山挾持的谷口,卻是十分險惡,萬一其間有人埋伏,真可說是一人當關,萬夫莫敵!

    方天雲略—打量,忽然劍眉一揚,道:「三位千萬當心,就算發觀有何不對,萬不得已,切忌出手!」

    說完,身軀一閃,人如猿猴一般,左旋右飄,凌空穿入谷口!

    「玲姑娘」和「神鷹公主」「萍姑娘」三人從來沒有見過方天雲,用過這種古怪的身法,不禁看的呆了一呆。

    但聰明的三人,恍即明白過來,知道他用這種方法,是避免遭受到意外的襲擊,就算有人暗中施襲,也無法對飄忽莫測的身影下手。

    這雖是剎那之間

    然而身法奇快的方天雲,已經進入谷口的中央!

    三女芳心一震,不約而同的暗道:「天雲雖是一片好心,我怎能讓他一人開路,何況谷內強敵不少……」

    人影閃處,三女幾乎同時,施展身法衝入狹谷。

    三女一面展開絕世輕功,衝向谷口,一面留意四周,全神戒備,知道這險惡已極的兩山之間,非同小可。

    她們雖然全神戒備,身法切是神速已極,宛似掠空的鷹燕,倏忽間,已到了谷口之前。

    狹谷

    怪石林立,險惡已極,怪石之間,一片怪松,鳳吹影移,顯得陰氣森森,鬼影重重。

    驀然

    一聲銳叱,劃破了沉寂陰森的夜空。

    叱聲未落

    但見方天雲凌空的身子一旋,竟然消失在曲折的谷道之上。

    方天雲的人影剛自消失,忽聽「波!」一聲大響,一團碧綠的火花,突然衝入空際。

    三女見了這片碧綠火花,芳心為之一震,知道前途已有埋伏,而方天雲可能已與伏擊之人,交上了手!

    三女芳心雖驚,身法卻未停留,人影閃處,「玲姑娘」巳當先掠向曲折的狹小谷道!

    驀地

    —聲慘號突然響起!

    慘號之聲甫起,忽又聽到方天雲的冷叱之聲。

    這當兒

    不但「玲姑娘」心懸方天雲的安危,就是「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也急的芳心欲焚,恨不得立時飛到方天雲的身旁。

    心情焦急的三位姑娘,剛剛越過了曲折的狹谷,眼見到處,只見前面的山角之下,霍然躺著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頭已粉碎,死狀之慘,令人慘不忍睹。

    當然三女知道這人是死在方天雲的威掌之下。

    三女轉過山角,忽見地上站立著二人。

    這二人神態兇猛,舉手作勢,似是撲擊剛自現身的三女。

    「萍姑娘」因懸念著天雲,見二人如此兇猛神態,不由芳心冒火,正欲撲擊之際,忽聽「玲姑娘」說道:「這兩個傢伙似是被人以奇高手法點了重穴?」

    「萍姑娘」和「神鷹公主」凝-一看,果見二人已經受制,額角青筋暴起,冷汗涔涔濕透了半片衣襟。

    這時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對「玲姑娘」大為敬佩,因為,在這緊張高分的時候,她能洞察當面一絲不漏,更見她心細如髮,機警過人。

    兩女見「玲姑娘」向自己一招手後又向前掠去,立即緊跟身後,向前疾躍。

    三女剛越過前面的不平狹小曲折的谷道,眼光到處,前面已然豁然開朗。

    原來-

    前面是一道平如鏡面的懸崖。

    凝目四望!

    但見寂靜如恆,不見方天雲的身影。

    「玲姑娘」在二女的心目中,是除了天雲之外,唯一敬佩之人,不約而同的又瞧著「玲姑娘」。

    「玲姑娘」略一張望,道:「前路雖斷,前面可能就是『蓮花台』了。」

    她微微一頓,又道:「不知為何聽不到一點可疑之聲息?」

    她說著,忽一掠身,飄到懸崖的盡端。

    低頭一看

    只見這懸崖並不深長,一道細水,從崖下流過。

    再向前看,只見六丈之外,又現出一道峭壁。

    這峭壁並不太高,而懸崖下的細水,便是從那峭壁之間流了過來。

    「玲姑娘」芳心一震,判定「蓮花台」可能就是在那峭壁之上。

    當下轉身向「神鷹公主」和「萍姑娘」打了一個手勢,接著猛一長身衝入半空,挫腰弓身,宛似龍鳳一般,掠向四丈高低的峭壁。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見「玲姑娘」掠向峭壁,也自提聚真氣,有如乳燕出巢一般,雙雙凌空而起!

    三女人美,身法更美,凌空的嬌軀,有如欲姬飄空而舞。

    三女剛剛無聲無息的飄到峭壁之上。

    眼光到處,不由同時一凜。

    原來這是一個凸凹不平的所在,根本不是傳言中的「蓮花台」,而且前面也不見有何見疑之處。

    所不同的,就是這峭壁的右側,現出一個有若洞口的通路!

    「玲姑娘」暗道了一聲,二人便掠向洞口通路。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也納悶不已,心說:「既然那紅衣蒙面女約了『假的五步追魂』,為何在高處聽不到一點打鬥之聲呢……?」

    三女心裡驀然不約而同的感到奇怪,但知道這並不是好的徵候,可能一場龍爭虎鬥已經展開。

    這些三女並不掛在心上,只有方天雲使她們耿耿於心。

    三女略一張望,立即蓄勢掠向洞口通路!

    眼光到處

    不禁一驚。

    原來洞口之前橫臥著四五人,這些人死狀之慘,完全一樣,都是腦漿四溢,肝腸滿地!

    怪!

    這幾人死在何人之手?

    三女雖然不知,但卻明白『蓮花台』已近在咫尺了。

    驀在此時

    一聲冷笑響自洞口通路之間!

    三女同聲色變,霍自疾退數尺!

    笑聲未斂,但見人影一閃,洞口通路之中,閃出一個黑衣高大人影。

    此人頭似巴斗,眼若銅鈴,搖動著蒲團似的巨掌,直向她們*了過來。

    「玲姑娘」從未見過這樣高大兇猛之人,不禁芳心為之一震。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一見這個高大巨人現身,芳心不但一涼,而且心中也在暗忖:

    「天雲是否已通過這洞口,此人沒有除去,難道天雲已遭毒手……」

    二女心念及此,不禁殺機大起,忽一長身,掠到「玲姑娘」的左右兩旁。

    高大怪人見「神鷹公主」和「萍姑娘」冷目瞧著自己,不由「嘿!嘿!」一聲冷笑,叱道:「看什麼,我人雖高卻有著一副善良的心腸,而且我『崔玉柱』也從不欺凌軟弱之人……」

    聲如洪鐘,使人聞聲膽寒。

    「玲姑娘」聞言腦海一轉,知道他是個渾人,當下開口說道:「我們來此是找我們的兄弟,請問有沒有一個蓬頭散髮的少年來過此地!」

    「玲姑娘」因他傻里傻氣,但樣子有些渾厚忠誠,知道他若非被邪徒利誘,可能在此另有緣故,故而不願與他動手!

    高大怪人聞了愣了一愣,道:「啊!你們是說那個姓方的小伙子嗎?」

    「玲姑娘」聞言點點頭道:「不錯!」

    高大怪人又自啊了一聲,眥若大嘴,說道:「那小伙子可真厲害,我竟被他打了四五個跟頭!」

    他頓了一頓,仰臉想了一想,又道:「奇怪!不知為什麼,這兒今天來了這樣多武功奇高之人,我因打不遠他們,他們也無法打死我,所以,我就放他們進去了!」

    他忽地雙目一轉,向「玲姑娘」道:「你們也想進去嗎?」

    「玲姑娘」點頭一笑,道:「我們要找我們兄弟,當然要進去!」

    高大怪人搖搖頭道:「奇怪,剛才來的人不是老的老,就是怪模怪樣的,還有臉上罩著紅布,不像你們這樣美麗……」

    他頓了一頓又道:「進去吧!我說過不和軟弱的女人動手!」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若非心懸天雲的安危,真想和他鬥上一鬥。

    「玲姑娘」怕二人多生是非,轉臉一笑,「颼!」的穿入洞口通路。

    「神鷹公主」和「萍姑娘」也相繼穿過!

    驀然

    一陣陰沉刺耳的笑聲響起!

    三女抬頭一望,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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