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淡淡道:「我還以為你剛才淚眼汪汪的出來,是要跟我道謝呢?」
初見到陳寒,周雨詩感覺很是尷尬,甚至有些難受,此時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恨意跟憤怒,但又拉不下面子來。而且陳寒對自己的態度,想起來還是很讓人生氣的。
「臭美吧你就。」周雨詩看了陳寒一眼,又看向外邊,看著陳寒開向學校,周雨詩突然道:「我不想回學校了。」
周雨詩並非沒有讀完大學,她繼續來昌海大學上課,不過是因為要多拿一個學位,又或者說,是她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去做什麼,而那個時候對她來說,大學還是挺有意思的,所以才會繼續上著玩,她本身已經完成了大學的學業,而且本身已經不止拿到一個學位,她已經是雙學歷。
也許短短的軍未必能改變一個人,但周雨詩從見到陳寒之後,連翻受到挫折,尤其是後來,讓陳寒一直壓服,隨後又到了特警隊,因為身體逐步跟上,在特警隊內融入那些女特警之中,跟他們處出感情,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裡,人長大了許多。
正因為如此,才不想像之一般,再去混日子,大學的日子很舒服,至少對多數人來說,很值得懷念,但真的讓人工作許久之後,突然回到那種狀態下,就如同讓一個終日忙碌的人清閒下來什麼都不做一般,也是很難受的。
陳寒道:「你:_做些什麼?」
周雨微微搖頭:「我還沒去想這個,總之是不想回去了,倒想找點事情做,然後慢慢考慮以後要幹什麼。」
周這種狀態在許多現代年輕人身上都有,他們家裡什麼都不缺,家裡還沒有引導正確樹立人生觀跟價值觀,他們去學壞去胡鬧,多數時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如果田園沒事近還有時間地話。陳或許會讓周雨詩到別墅內先住幾天。幫助他確立一下目標跟理想。但現在他馬上就要去納魯特。這次他可不想帶著周雨詩一起去。
不過自己畢竟答應過周涵照顧周雨詩地。陳寒想了想道:「這樣。園園跟陸萍合作開了一家律師行。你去幫忙。」
「律師行?」周雨詩不解:「我可沒學過法律。能去幫什麼忙?」
「呵呵……」陳寒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現在說去幫忙過是讓你去鍛煉一下。讓你有時間去考慮想做什麼。就如同大學社會實習一般。增加一些社會經驗而已。說白了。去做個打雜地。
說聽一些。就叫做辦公室助理之類地。」
「你……」周雨詩一聽。轉頭看向陳寒:「你讓我去做打雜地?」
陳寒很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周雨詩:「你感覺大材小用,感覺委屈你了嗎?那你自己說說能做什麼,如果不依靠家裡關係,你有什麼技能,你能應聘到什麼?」
「可惡……」周雨詩被陳寒快氣炸了:「我…我我會英語、法語、德語還有四種地方語言,我鋼琴十級,我自學電腦,比那些研究生畢業的人都強多了,連園園都這麼說,我現在還會搏擊、散打,我現在百米可以跑到十秒三……」
周雨詩被陳寒氣的一口氣說了許多,就連自己高中學過跳舞獲過什麼獎勵、大學其他一些獎勵也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陳寒很認真的聽周雨詩說完點頭道:「這不挺好的嗎,會這麼多東西為什麼不說呢,別茶壺煮餃子肚子裡有說不出來,其實以你家裡的背景,你隨便打個電話找個人可以坐上高位,這點我也可以幫你做到樣吧,你說說你想做什麼直接給你安排,不行我拿錢給你開公司也行。」
「陳寒……」周雨詩握著拳頭想直接照著陳寒兩眼來兩拳,給他兩個熊貓眼:「你太瞧不起人了,你以為就你自己會點本領,就算現在在特警隊我的成績也是前三,我周雨詩不比任何人差。」
「不是我激你,但你還是太幼稚,不瞭解社會的殘酷性。這麼說吧,我這裡有兩千塊錢,現在給你,你不用任何人幫助,找工作生活,你做不到。我這不是激你……」陳寒說著,將車子停靠在一旁,隨手從口袋裡取出支票本來,直接開了一張支票,又從口袋中取出兩千塊錢,一起放到了周雨詩面前。
陳寒將筆收起來:「支票上是兩千萬現金支票,你拿著支票就可以取,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些補償吧,雖然你家裡有背景,但要自己賺到這些錢也很難
我給你的錢合法,你可以隨便花,不用擔心麻煩。擇這兩千塊錢,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讓我看得起,你得將事情做出來,不是說出來,紙上談兵的人,我永遠不會看的起,兩樣你隨便選。」
周雨詩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不停的打轉,氣憤的望著陳寒,自己在他眼裡真的就什麼也不是。
周雨詩一把將支票跟錢都抓起來,拎起自己的包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門外。
「陳…陳寒,我告訴你,你就應該向我道歉,我周雨詩雖然沒什麼特別,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瞧不起,我不靠家裡一樣能行,還有,你的破錢我一分都不要……」周雨詩哭著說著,將手中支票跟兩千塊錢都撕開,直接扔到車裡,拎著包轉頭向著旁邊的路走去,淚水順著臉上滑落。
陳寒並沒有去追她,只是手臂一捲動,將錢跟支票都捲起,看了看那被周雨詩撕開的錢,她的手勁現在還挺大的嘛,一般人兩千塊錢放到一起,還真死不碎,不過錢可不是這麼對待的,但這效果還不錯。
剛才陳寒已經周雨詩包上放入一個監控,還有當初陳寒給他的瓶子裡都有監控器,如果有什麼情況,田園那邊隨時可以察覺到。
「未曾磨礪難成人,不經打老天真,如果真的能有這股氣勁,不依靠家裡自己出去體驗一番,以後的路會改變許多。」陳寒看著周雨詩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後開車離開,沒有去追周雨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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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個時之後,陳寒跟田園已經趕到納魯特小島,如今的納魯特小島已經大變樣,到處充滿了人氣,島上的車輛跟設備都更新換代。
「哥,我才聽到周雨詩在數錢,她身上的錢好像就剩下一百六十多了,而且這一天連續面試了四次都沒成功,她現在住的地方雖然在她看來應該已經是最低檔的廉價酒店,但一天也需要八十塊錢,她當時押了兩百塊錢,估計再有兩天就支持不住了。」在車上趕去研究所的路上,田園將周雨詩那邊的情況說給陳寒聽。
陳無奈的搖搖頭,估計周雨詩對於那住一晚只要十塊錢的地下室根本不瞭解,不過如果她真的能堅持住,她真的有這股勁,應該會想到辦法的。有的時候,往往是環境推著人向前走,畢竟環境好了,除非有特殊癬好,否則正常人都不會特意去太為難自己。
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卻只能將就了。
田園看陳寒沒出聲,幫忙求情道:「哥,就是有經驗的人,現在找工作也很難,何況周雨詩根本沒有經驗,不給她一周以上的時間,她怎麼可能找到工作呢。」
陳寒想了想道:「這……嗯,那你跟她之前特警隊認識的人聯繫一下,讓那些人找個機會請假出門,意外遇到她,教他該如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可以幫他租個房子之類的,至少短時間住的地方有了,其他的就不不要管了,實在不行就讓她繼續回家做他的大小姐吧。」
「嘿嘿……」田園笑道:「好的,我這就安排,跟他們聯繫。」
其實不論怎麼安排,都是根據周雨詩而定的,畢竟她如果自己沒有堅韌的毅力,一個電話就能讓她自己脫離現在的局面,周雨詩跟那些真正到了困境絕境的人不同,就靠她自己去壓制自己,是否能以心中一股傲氣挺住,這種脫離家族,自己艱苦打拼的人不是沒有。
陳寒並沒去想周雨詩能做出什麼成績,只要她能在普通環境中生活一年多,那就足夠了,那樣的話,將會影響到她的一生,真正的、徹底的改變她的人生觀,以後就算再回到家族做事情,也不會像以前一般。
雖然陳寒是老闆,不過到了納魯特島上,面對著托爾伯特這等研究瘋狂人員,陳寒也是在到達納魯特第三天才見到他跟周雨涵。
「園園,你的臉色……」周雨涵一見田園,立刻意識到她臉色不對,又看向陳寒。
田園忙道:「我沒事的,哥,我先去島上看看他們勘探的結果,你們聊。」
看著田園離開,陳寒道:「病情惡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電束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