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皓跟著陳寒的時間長,聽方博航這麼說,王皓道:「遠?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咱們兩人說的話陳寒應該都能聽到。/首/發」
方博航不信道:「不可能吧,這裡這麼鬧,還有這麼遠的距離。」
王皓喝了口酒,特意壓低聲音道:「陳寒,聽到了給個反應。」
正在跟陸萍聊天的陳寒,突然舉起瓶子衝著方博航跟王皓的方向輕輕晃動了一下。
「啊……」方博航傻眼
而王皓則一副,你看到了,這不算什麼的表情,開心的喝著酒。而方博航則連連驚歎稱奇,他是學醫的,心中在思量,人類的耳力在這種環境,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聽到剛才的說話呢?
不論他怎想,這一切卻是不爭的事實,想想,也只能說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
酒喝的不多,不過卻喝得很沉悶,陸一句話不說的在那喝著,她喝的不快,很慢,也很理智,慢的就如同一個人在那品酒一般,很認真的在喝著。
在她的眼神跟舉動中,陳寒看到一種沮喪、失落、痛苦的神色,整個人就如同那突然倒塌的大廈,再沒有了往日的光輝,再沒有那股支持在他體內的那種信心跟信念。
陳寒知道。陸萍地信心去了。信念崩潰。人也茫然了。能如此冷靜。不過是一個階段性地表現。她在壓抑著自己。其實這樣不如爆發出來。因為這樣壓抑地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毅力超級強悍。能在這種壓抑、壓力之下。將這壓抑地力量變為動力。另外一種則是徹底崩潰。
陳寒還不清楚。到底在陸萍上發生了什麼。讓她在這短短地時間內有了這麼大地變化。難道是那天地事情?不過自己應該不會看錯。那天他應該沒什麼事情地。
陸萍並沒有察覺到。在不知不覺中。陳寒已經觀察到了許多事情。
過了好一會。陸萍突然道:「我上次被你趕下那輛超級跑車。還沒坐夠。能不能坐你車去兜兜風?」
陳寒用行動回答了陸萍。起身直接向酒吧外邊走去。陸萍也跟上去。腳步有些輕飄。不過顯然還沒醉。
王皓跟方博航雖然一直都在聊著別地。不過也不時地看向陳寒這邊。此時看到陳寒跟陸萍離開。王皓道:「陳寒也太不夠意思了。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看來是他應該趕快找老婆才對。」
「哈哈……」方博航開心的笑道:「你小子羨慕了,你看那邊也有幾個美女在那坐著,鼓起勇氣,上。」
此時田淑芬正好送東西過來,聽到方博航的話,用手指點了一下方博航的腰部:「多大歲數了,也不教小王點好,說話也沒個正行,來嘗嘗這道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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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萍一出酒吧,被風一吹,頓時感覺酒勁一陣上湧,她是在壓抑自己的酒勁,此時卻感覺好像酒正在從血液裡一起向頭部聚集一般。
「小心些……」陳寒伸手去攙扶陸萍,陳寒的手剛碰到陸萍的手臂,陸萍瞬間就如同觸電一般,身體猛的向旁邊一側身,手臂縮了回來,眼神警惕,帶著一絲憤怒的氣息看向陳寒。
「呵呵……」看到她的反應,陳寒笑著搖搖頭,攤手再次笑了笑,轉身什麼也沒說去取車。
看到陳寒過去取車,陸萍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敏,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該怎樣跟陳寒去說。
不知所錯的站在那裡,眼神有些迷糊,神情中充滿了一種黯然。
從古代就有流傳一句話,人活一口氣,這口氣並非生氣、怒氣,而是指人的精氣神,憑借這個,人不斷的去努力克服一切,這口氣是勇氣、是膽氣、是志氣,是這些積極向上的氣融合到一起,是支撐著人活下去的一口氣,一旦這口氣沒了,人就算活著,也會如行屍走肉。
陳寒此時已經將車開過來,看到陸萍失落黯然的站在那裡,陳寒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車。」
上了車,陸萍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擔心,想了想道:「陳寒……我剛才……」
「聽聽音樂吧,舒緩一下,看看蒼穹……」陳寒說著,速度飛快,已經打開音樂,同時將陸萍的座椅放下去,將天窗打開,車子在六十到七十的速度行駛在路上。
此時夜空明朗,月亮星星高掛天空。陸萍透過天窗看著,遙遠的星星,更讓眼前的夜空顯得無比深邃、遙遠、廣闊。
陳寒淡淡道:「我們經常會在身邊發生突然變故的時候,將這看成是天
情,就如同天塌下來,有一些人甚至會徹底崩潰,很多都因此而來,其實往往事情過後,人們再回頭看看,以前以為天大的事情,其實也不過如此。浩瀚星空,光是一個地球有人類的幾千年都發生了多少事情,我們永遠不是最慘的,如果你感覺事情已經很壞了,感覺生活讓我們失望,感覺生活欺騙了我們,那為什麼不想想,我們能在這裡去談這些事情,去感慨去傷感,已經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幸福,不是你擁有了多少,是看你是否因為你擁有的而滿足,世間永遠無完美的事情,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就如同富貴的人想長壽,不是有句話說,身已富貴想長壽,做了皇帝想登仙嗎。」
「問問自己,痛苦嗎,真的那麼痛苦嗎?身邊什麼是真正值得重視的,關心你的人,愛護你的人,他們才是值得你費心的,已經讓你傷心讓你失望,哪怕是生活,你就讓這混蛋生活滾一邊去。」
陳寒放的音樂時而舒緩,時而又是山泉流水,而陳寒的話語不知不覺中,竟然跟這些音樂相輔相成,讓陸萍不知不覺中,整個人就彷彿融入音樂,融入那浩瀚的星空中。
陸萍自己嚴嚴實實堵住的心扉,不知不覺在陳寒的話語中,如同堤壩被螞蟻不斷俯視,漸漸終於開始滲水,最後突然崩潰。
「嗚嗚……」陸萍突然放聲哭了出來。
看到陸萍哭了:來,陳寒將車停靠在了一旁,此時他們已經開到了去往海崖上,這裡居高臨下,能看到昌海東部最發達的一些建築物,從這裡也是昌海通向京城的高速,路況非常好,剛才陳寒一直在這上邊行駛,此時在公路旁將車停靠下來。
車子一停,陸萍身體猛的向陳寒,放聲的哭了出來。
陳寒的手緩輕撫在陸萍的後背,手中螺旋勁緩緩彈動,不知不覺中滲透到她後背的穴道中,讓她臟腑積壓的火氣跟淤氣疏散,氣大傷身,這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像陸萍這種喜歡將事情放在心中,一個人去支撐去承受的人,更是如此。
陸萍哭了很久,大概是哭累了,身體在陳寒的肩膀,眼睛閉上,像是睡著一般,陳寒一動不動的任她靠在那裡。
了大概半個小時,靠在陳寒肩膀上的陸萍突然開口:「我一直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為此而驕傲,也為此努力、拚命。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是要靠法制去管理,法制才是人們最終的選擇,我認為我可以幫助那些弱勢群體,讓他們得到幫助,這幾年我也一直在這麼做。」
「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自己錯了,上次射日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幫了我,那個李凱竟然親自請我們老闆跟我吃飯,並且親自向我道歉,而且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對付我,同時我負責的那些動遷戶都得到了賠償,他們為此多拿出了接近兩千多萬,我痛恨這個李凱,他就是那種表面光鮮,背後男盜女娼的傢伙,但事情能在你的幫助下得到解決,讓那些人得到賠償,總算也是一件好事。」
「可就在今天我才知道,在過幾天中,我負責那些得到賠償的客戶,家裡都有人出事,小的是被樓上掉落的花盆砸到醫院,嚴重的被車撞到,還有的在別人鬥毆中被刺傷,現在還在搶救,我知道這件事情很蹊蹺,也要準備調查,但我的老闆卻讓我停止一切工作,並且他向上邊遞交一份材料,都是以前我負責一些案件中使用過一些其他手段,並且親自作證我曾經做過的一些違規事情。」
「嗚……你知道的,我要面對的那些人,都是那些張總、射日、李凱這類人……他們這群混蛋,我雖然不用犯法的手段,但灰色手段還是使用過的,例如派人跟蹤調查、搜集資料、套取話語這些方法也用過,這些事情本來根本不算事情,但有我的老闆跟一些同事作證,又添加其他一些,我要被取消了律師資格,而且……」
「而且……我的那個老闆我們學校大我三屆的一個學長,一個拿著老子的錢開了律師行,然後一直標榜正義,以前一直支持我的傢伙,竟然當著我的面告訴我,他原本想慢慢得到我……現在我卻得罪了連他也得罪不起的人,他說他能幫我,但必須要我跟他在一起,陪他睡覺,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