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正在辦公室整理陳寒的那些藥方,以及這些天看病的收穫,這些足夠他寫幾本書的,他之前剛剛跟一些人開會,給他們也都佈置下任務。雖然陳寒那天只是看一天病,但他們要想將這些都弄明白,沒有個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是很難辦到的。
朱原敲門進屋,看到石老坐在那裡,戴著花境埋頭看東西,頭都沒抬:「石老,你看我將誰帶來了。」
一聽朱原的聲音,石老抬頭,當看到陳寒的時候,石老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筆跟自己的花鏡,急忙起身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前。
主動伸出雙手,見石老這麼熱情,陳寒也伸出雙手跟石老握手,石老雙手握著陳寒的手,很是激動顫抖的握了幾下。
「年輕有為……中醫能有你這種後繼之人,發揚有望,我這老眼昏花,時至今日,才算開竅,也總算見識到了夢中才能見識到的東西,沒白活啊,沒白活啊……中醫有希望……」石老太過激動,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
朱原在一旁看得清楚,作為研究了一輩子中醫的人,連他自己也是很無奈,中醫衰落是事實,可有心無力,正如他所說,多少中醫在夢中都想著,哪一天中醫人能重振輝煌。
陳寒安慰道:「您老放心,這世界就沒有不敗落的王朝,連一個國家都有興盛衰敗,何況我們中醫,有起伏很正常,說拯救中醫那是您老瞧得起我,我能做到的,也就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大家,如果能成為撬動中醫再次繁榮的一個支點,我就滿足了,一個人醫術再好不算什麼,一個國家整體的醫術有所提升,才是最重要地。」
「對……對哦……」石老再次連連點頭:「這話說的太對了。」
石老看向朱原:「朱副院長,陳寒又給我們上了一課,陳寒這胸懷,就是我們所能比的……」
朱原也連連贊同點頭。陳寒聽了笑道:「您老再這麼捧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姓什麼了。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討論一下。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同時那天我們看病中。有幾個重病號地病情比較麻煩。必須經過不斷調整。我想看一下他們複診地記錄跟藥方。」
因為一個人地力量有限。不可能照顧到所有地事情。所以陳寒或許會推開一些事情。可一但他接手地事情。除了一般地病症。其他人也可以負責。重病地他都會持續關注。避免因為其他人看得不對出問題。
石老一聽。連連讓陳寒坐下。然後去找藥方。同時讓秘書將那幾名醫生都叫來給陳寒做匯報。
他現在對陳寒比對朱原更加重視。朱原畢竟沒參加這些具體地診斷。所以現在只能在一旁聽著。不過想到陳寒說地要教他一些針法。朱原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
在中醫部這一忙活。又是一上午過去。如果不是陳寒以有事為借口離開。恐怕又是一天。
陳寒打車趕回別墅。正坐在出租車後邊閉目養神。突然電話響起。陳寒看了一眼。是昌海本地地電話。不過卻是一個陌生地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沒等陳寒說話,電話裡傳來南北的聲音:「老哥,對不起了,本來說兩天,這一晃過去好幾天了,我明天就要報到了,晚上我讓我朋友將車給你送去過去。」
「你說地那地方那麼遠,我送過去我怎麼回來啊……」電話裡,隱約傳來女子聲音。
南北笑道:「那怕什麼的,讓我老哥再送你回來,我老哥可不是一般人。」
陳寒聽了微微搖頭:「你是在跟我說話呢,還是在打情罵俏呢,你倒是挺厲害。」
南北知道陳寒說的厲害是指的哪方面,南北笑道:「這沒什麼的,泡妞就像掛QOO,每天哄她2個小時,很快就可以太陽了。」
「討厭了……」電話裡,南北說完,再次傳來打鬧的聲音。
聽到南北地話,陳寒笑道:「那你就繼續掛你的太陽吧,你不用將車送過來,你將車停在長治醫院附近吧,然後告訴我地址,我去取就可以了,鑰匙放在車裡就行。」
作為法拉利兩年後最新款地超級跑車,這車帶有全球定位,甚至還有其他許多功能,陳寒自己就算不使用鑰匙,也可以憑借掌紋跟瞳孔啟動車子。
南北很可惜道:「那好吧,我還想讓你看看我新掛的太陽呢。那就先不說了老哥,我們這次一別可就知道多久了,要是見到龍泉記得幫我問好……」
「對了,你要是等不及,你可以
老哥……」那邊,南北正跟旁邊地女子說笑。
陳寒直接將電話掛斷,這個南北啊,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要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他是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
昌海地下車王大賽地第六天。今天是廖守義控制的車進行比賽,廖守義在外邊宣傳這個那個,但真正大規模投注的人卻並不多,都是外圍零散的投注,相對來說今天的投注額是最近六天內最低的。
只有不到十億,剛九點六億,但廖守義卻很是開心,知道那些大戶不參加更好,這樣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撈錢,雖然這場比賽投注比其他時候少,但自己賺的卻絕對不少,自己設計的最不被看好的黑馬將會勝出,拿到今天第一,絕對也將橫掃其他車,今天獲利最少在三個億以上。
當然,如果不是萬廣超也參加,自己還能多賺一個億,現在萬廣超參加,他就得讓出部分利潤,這是沒辦法的。
萬廣超看到還有兩分鐘開始,提醒道:「守義,今天你可要盯好了,別再出現什麼意外。」
「嗯」廖守義點頭道:「我已經讓師兄過去,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廖守義的師兄也是地級後期高手,這點萬廣超也知道,點頭:「那就好,最近諸事不順,我們要多加小心才好。」
兩人說著,比賽已經開始。
「老闆……老闆……」
比賽剛開始,其他車子都紛紛衝了出去,只有廖守義控制的車子原地不動,廖守義沒等聯繫那些人,已經有手下聯繫他。
廖守義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
「老闆,不好了,我們車子線路遭到破壞,啟動不了,必須立刻終止比賽。」
「你們***都幹什麼吃的!」廖守義罵了一句,將手中對講機捏碎,轉頭看向萬廣超,萬廣超靠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色:「守義,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這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恐怕加上我那天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後預謀的,對方這一切都是針對我們。」
「彭……」廖守義一跺腳,腳下接近兩米範圍內的地板全部碎裂:「找死!」
出了這種狀況,廖守義立刻讓手下提出終止比賽,地下車王大賽的第六天比賽就這樣順延,人們也多了許多猜想,許多投注的人卻不知道,他們因此暫時躲過一劫。
廖守義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立刻給姚單打了個電話,直接將話攤開,也不給姚單解釋的機會,就是認定這一切都是姚單做的手腳,認為他是為了最後一天的比賽,故意使用這些招數。
「姚單,你可別逼我,……」
坐在那裡的萬廣超已經看出,廖守義是真的動了殺機了,萬廣超暗自搖頭,江湖中人啊。雖然也想登堂入室,但骨子裡卻充滿了暴力跟血腥,一怒既殺人,最終的方法還是以暴力解決問題。
看到廖守義結束通話,萬廣超道:「守義,別著急,冷靜點,現在勝負未分,你那麼動氣幹什麼,你再仔細考慮一下,這姚單我也研究過,也聽你經常提起,這地下車王大賽能有如今規模,不得不說是人家的功勞。」
廖守義坐下,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下:「萬哥,我也承認他是個人才,但卻太堅持他所謂的原則,否則即便多讓他分點利潤我也無所謂,只是他那麼搞,我們十年也未必能賺到今年一年的利潤。」
萬廣超分析道:「那你想沒想過,這姚單跟你鬥了那麼多年,就算每次贏你,也是憑借他對賽車的瞭解跟車手的實力,在比賽中卻從來沒做過手腳,這次連續兩次出事,這跟他的風格不符啊?」
一聽萬廣超這話,廖守義突然停住,手中緩緩轉動剛剛倒上的紅酒,想了想:「萬哥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這姚單有著那麼一股理想主義者的勁頭,如果他肯使用這些手段跟我鬥,我們也早就能合作了,畢竟大家搞這些都是為了求財,哪像他。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姚單突然改變性情,那就是另有其人?」
廖守義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屢次三番與你我做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