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守義連連點頭,不過還是沒下車,讓手下先下車去查看一下情況。
廖守義的二十名手下立刻下車,警戒在車的四周,同時有人開始向附近查看。
這些人剛展開查看,陳寒跟姚單帶著福啟明、柳清風等人已經趕過來,他們人數並不多,一共加上陳寒只有七個人。
一看到姚單來了,牛勇直接下車,廖守義也才跟著下車。
「哈哈……」廖守義一下車就大笑道:「姚單,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這種時候你還敢出來,雖然你我平時關係不錯,不過現在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跟牛勇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最多只能當個見證人,你們怎麼談,請。」
陳寒跟姚單同時不是好眼色的看了一眼廖守義,這個傢伙還真是夠無恥的,一上來就將話這麼說,明顯是說給周圍的人聽的,是為了以後如果有姚家的人追問他好解釋。
牛勇則瞪著大眼睛盯著姚單,目光銳利,只是掃了一眼:「小子,看來你還真找到高人了,不但能解開我的刀勁,連力量都提升了,什麼人給你撐腰,讓他出來吧?」
海神廟周圍寬廣,兩旁就是港口,到了夜晚相當安靜,牛勇這一聲運轉內勁,震動喉嚨,臟腑力量發揮出巨大威力,聲音震的福啟明一陣頭暈目眩,好在一旁的柳清風手一扶他,手指輕輕在他的耳旁一點,暫時幫他封了一部分耳朵聽力,他這才沒事。
其他人也都感覺耳邊嗡嗡,如同雷聲轟鳴,不過都有功夫在身,並沒有福啟明那麼嚴重。
陳寒看向牛勇:「你就是牛勇吧。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傻乎乎地。我看你真跟一頭傻牛一樣。」
牛勇眼神一變:「小子。你是誰?」
他這一眼。一般人看了都心驚。陳寒卻並不在乎:「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今天姚單地事情都歸我解決。有什麼衝著我來。」
「就憑你?」牛勇上下打量陳寒。
「就憑我!」陳寒突然也大喝一聲。他這一聲比之前牛勇那一聲威力更強。就連廖守義等人都是腳下一晃動。陳寒說著地同時。瞬間已經跨越了十幾米地距離。他地拳頭已經到了牛勇地眼前。
陳寒地拳頭跟聲音幾乎同時到了牛勇地眼前很耳中。轟隆隆地聲音震耳欲聾。威力驚人。就像是山崩海嘯一般。
牛勇神情頓時也凝重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五十多厘米,說長不長,說寬不寬的特別的刀,他手中的刀輕輕一轉,一道白光已經隨著刀纏繞向陳寒的手腕。
能在自己強勢攻擊之下,不閃不避,巧妙之極地使出這一刀,這牛勇的刀法果真已經到了大成的境界,這一下更是巧妙無比。
遇到這種高手,陳寒可不敢像對付謝木那般硬拚,腳下轉動,步伐一緩,一個轉身肘擊,牛勇旋轉的刀突然向前一探,那道白光如同射出去的白色子彈,瞬間直指陳寒的喉嚨。
陳寒每一拳都轟隆隆如同雷鳴,而牛勇刀刀都悄無聲息,在那麼快地速度之下,竟然沒有帶起一點風聲,好像他完全能克服了空氣阻力一般。
「轟……」陳寒腳下一用勁,身體直接向後躍起,他這一縱身躍到空中,牛勇眼中寒光一閃,就要追上去。敢躍到空中,找死。
他剛要向前衝,陳寒剛才站過的地方,瞬間炸開,如同地下有炸彈一般,地下那厚重的石塊瞬間崩裂開。
牛勇手中刀一動,白光一轉動,就如同一個太極圖在眼前一般,所有飛來的石塊碰上,都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
而飛到其他地方地石塊,則沒這麼幸運,都砸到其他東西上。
「啊……」一聲慘叫,廖守義身旁一個保鏢躲閃不及,被一飛來石塊砸到,一聲慘叫,滿臉鮮血的倒下。
廖守義身旁的那名地級中期高手神情緊張地站在廖守義的面前,小心地提防著。
一瞬間的交手,電光火石之間,陳寒最後那一下是腳下螺旋勁爆發,威力驚人,就連牛勇都不得不暫時退避。
看到陳寒躍起落回去,牛勇也並沒有立刻追擊上去,看著陳寒道:「看你地伸手不像修煉內家的,但你最後那一下威力又如此驚人,你是什麼人?」
牛勇很是吃驚,陳寒剛才表現出的那一手功夫,不是外家卻又勝似外家,不是內家卻又像極內家,威力驚人,又相當奇妙,讓牛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而且此人進退之間自如,顯然還有很大餘地,估計
單身上的傷也是他化解的,這樣的人物牛勇很奇怪,從來沒聽說過。
面對牛勇,陳寒先一上來就跟他交手,讓他知道,自己並非虛張聲勢,牛勇的心態陳寒把握的相當準確,在他的世界,武力為準,屬於那種一怒即殺人,你說你多有錢多有勢力多牛逼沒用,你只有拿出真本事來才行。
果然,陳寒一上來就震懾住牛勇,讓他另眼看待,陳寒這才淡定的站在那裡:「我是告訴你真相的人,你徒弟並非姚單所害,我剛才跟你交手是告訴你,就算真的動手我也未必怕你,只是不想稀里糊塗的被別人利用,如果事情講清楚了,你想交手我隨時奉陪,而且之前你傷害我弟弟的事情,我一樣會跟你算個清楚。」
陳寒這一手,看的姚單在一旁都佩服不已,而站在那裡準備看熱鬧的廖守義則是心中暗吃一驚,這個人是誰,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不但力量這麼強,而且談吐之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廖守義在一旁,聽陳寒剛一說完,他立刻冷笑道:「牛叔,看來對方找來了一個高手,想震懾你一番之後,用語言來說服你啊,原來姚單打的是這個主意。」
有陳寒在,而且陳寒已經說過,今天一切他自有打算,所以姚單聽到廖守義的話雖然氣的不行,卻只能強行忍住,怒視廖守義。
「哼」陳寒道:「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整』事的人,沒事挑撥離間,說話陰陽怪氣,沒事的話你怕講清楚幹什麼,想讓我們傻乎乎的拚鬥,你在旁邊看笑話,你以為我們修煉功夫是給你當猴子耍的看戲玩的嘛?」
挑撥離間,廖守義還差的太遠,陳寒知道牛勇是東北人,所以說話也帶點東北味道,甚至連說話的方式跟語氣都有所改變,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加柴添火。
牛勇看都不看廖守義,只是看著陳寒:「說別的都是廢話,我家小峰親口跟我說的,就是被你們廢的。」
「呵……」陳寒道:「很簡單,連你徒弟也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陳寒說著一指廖守義身旁的一個人:「就是他,我這裡有他跟廖守義說話的錄音,就是他做的手腳。」
那名被陳寒指到的傢伙跟廖守義都是一愣,剛開始廖守義聽陳寒說錄音的時候,心中還是一驚,但看他指的人後,廖守義笑道:「你說他,你以為這樣就能轉移視線了嗎,牛叔,這小子我交給您了,您如果能在他身上問出來什麼,我都承認。」
「老闆……」那個保鏢一急,他雖然身體雄壯,不過只是普通的保鏢,就跟剛才那個倒下去的人一樣,就連陳寒跟牛勇戰鬥的石塊他們都擋不住。
牛勇手中刀一指陳寒:「整,再整,我看你們能整出什麼事來,今天弄不明白,誰都別想離開這裡,我先解決你們,再查小峰的事情。」
「哼……」廖守義冷哼道:「牛叔,他們這挑撥離間使得也太明顯了,牛叔你說的對,殺了他們之後,你想怎麼查都行,如果真查出跟我有關係,你千刀萬剮了我都行。」
廖守義一副大義凌然,沒有任何私心的樣子,牛勇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不過從他這麼久還沒繼續動手,也可以看出來,他對廖守義並不信任,陳寒的話也讓他心裡產生懷,或者說他早就心有慮,只是一直找不到證據而已,而伊雪峰一口咬定是姚單做的,他這才來了。
「嘀……」陳寒的手錶震動了一下,陳寒看向廖守義:「廢話也懶得跟你說,你自己聽聽吧?」
著,陳寒取出自己的手機,畢竟在外人面前顯露特殊手錶的功能不好,雖然現代人對這個已經見怪不怪,但總會惹來別人注意。
陳寒打開手機,手機裡傳來有些斷斷續續卻很清楚的聲音。
「好了沒?」
「老闆,都好了……藥物已經注射,咱們的人也將他的傷勢加重,他肯定廢了。」
「這樣就好,通知那個牛勇,讓伊雪峰自己去說,到時候牛勇就會動手。」
「嗯」
………………
這段聲音很簡短,正是廖守義跟他那名保鏢的對話,可以清晰的聽出來是兩人的對話,廖守義表情還能穩得住,但那名保鏢的神情早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