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以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要將他們十幾個人都罐倒好像問題也不大,也好,那自己就先在酒桌上好好跟他們「交流」一下。
「那一會可要好好交流交流。」兩人說著,已經上了電梯,陳寒道:「林主任,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我年紀小,你直接叫我陳寒就可以了。」
除非像直屬領導,例如普通醫生見到林微雲這些主任,林微雲他們見到郭仕林這些人才稱呼職位,否則多數都叫名字,親近一些的也就會更隨意。
林微雲聽陳寒這麼說,笑道:「下了班了這麼叫也確實彆扭,那你也就別叫我林主任、林主任了,聽得也彆扭,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一聲林姐。」
女人好像真的都很在乎自己的年齡,不論多大歲數的。像林微雲,她女兒的年紀好像都不比自己小多少了,她還說比自己大幾歲,呵……
陳寒笑著點頭:「林姐,一會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哦!」
陳寒的身份林微雲是知道的,聽陳寒這麼叫,完全沒有架子,她也笑得很開心,連連點頭。就在此時,電梯在十二層樓停了下來,電梯剛一停下來,就聽到外邊有激烈的爭執聲。
「我現在已經下班了,不談公事,請你讓開!」
「讓開,你有沒有一點基本的醫德,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醫治成殘廢,這種醫療事故你還好意思說你沒有一點責任。」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時他地家屬已經簽字。至於手術後他手腳失控地問題。是另外一件事情。」
………………
聲音越來越清楚。電梯門緩緩打開。在電梯門口。一身藏藍色地女性職業套裝。裡邊白色地襯衫。手中拎著一個文件包。正在用文件包當著電梯。而在他面前是一個剛剛下班地醫生。電梯門開。看到林微雲。那個醫生顯得有些尷尬。
看到陳寒望過去。林微雲壓低聲音:「腦科地詹雄飛。聽說最近他在一次手術中出事。最近正陷入官非當中。看來就是這件事情。」
詹雄飛是腦科地主任。跟林微雲都比較熟悉。衝著林微雲尷尬地笑了笑。看到擋在面前不依不饒地女子。詹雄飛眉頭緊鎖。
「你有完沒完。我說過了。有什麼事情你去找法律部地人說。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電梯因為被擋住,發出「嘀嘀」的聲音,不過此時已經沒人去注意這些,外邊也有許多人圍觀,看向這裡。
「那不是『陸一刀』嗎?」
「什麼『陸一刀』啊?」
「這你都不知道,就是專門打醫療糾紛官司地陸萍、陸一刀,她接的案子,一般都沒有輸過的,每次都會將醫院狠狠的宰一道,昌海跟濱海讓他給宰過的醫院至少有個十幾家了。」
「是她,想起來了,我聽說她很黑地,要的價格很高。」
「要不怎麼叫做『陸一刀』呢。」
…………
外邊人議論紛紛,這個叫做陸萍地女子一直沒回頭,陳寒跟林微雲只能看到她的側面,她攔在那裡。
陸萍道:「你在一個不認識字的女子面前欺騙她,讓她簽字,你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就開刀,你還好意思。還有,手術中的所有記錄呢?」
「不可理喻……」看到周圍人越來越多,林微雲又站在電梯裡,詹雄飛氣的瞪了一眼陸萍,轉身向樓梯處快步走去。
看到詹雄飛離開,陸萍這在不再去阻攔電梯,電梯門緩緩地關上。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同時,陸萍看著詹雄飛地背影:「如果你以後還能當醫生,那才叫做不幸,這次你就等著吧,別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等著收傳票吧,哼!長治醫院,我看是亂治醫院吧。」
陸萍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電梯已經關上緩緩下降,陳寒林微雲已經聽得不清楚陸萍說什麼話了,但陳寒卻聽得很清楚。
眉頭微微一皺,長治醫院是爺爺地名字起的,聽別人這麼說,他自然很不爽。
陳寒問道:「這個陸萍到底什麼人?」
「她啊……」聽陳寒問起陸萍,林微雲道:「她在醫院系統中可是出了名地難纏,誰要是惹上她覺都睡不好。她的外號叫『陸一刀』專宰醫院跟對付醫生的,被她纏上就沒好,有一醫生被她盯了三年,最終還是被吊銷醫師資格。」
陳寒並沒有說出自己聽到最後的那句話,只是從側面單純的打聽:「剛才聽那些人說,她要價很高,對病人也宰的很厲害?」
「她要價確實高,我聽人說過,她每次至少要百分之五十以上。」林
「不過也要看怎麼說,她接的案子多數都是那些:不起的人,只要她接下來的,治病錢她都會先給出,所有前期費用她都出,直到病人拿到賠償她才會要錢,否則不要一分錢,所以說,她真正宰的還是醫院跟犯錯、有問題的醫生。」
「有問題?」此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兩人向外走去。
林微雲解釋道:「她雖然也有沒告贏的,但贏得還是多數,而行內都知道,那些人確實是有問題的,而且都比較過分,能力不行,做事又恨……呵……」
此時周圍人進進出出比較多,林微雲也就沒繼續將這句話說完,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陳寒明白的點了點頭,剛才聽陸萍最後那句話,陳寒的心中很是不爽,此時聽到這個陸萍的事情,感覺這個陸一刀還真挺特別。
「林姐,上我的車吧。」見林微雲向她的車走去,陳寒拿出手中鑰匙,按了一下,陳寒那輛耀眼的法拉利燈光閃了兩下。
林微雲也並沒客氣,看著陳寒的法拉利笑道:「那今天我就借光做一次好車。」
林微雲剛剛坐上車,她雖然也不缺錢,本身開的也是一輛四十多萬的奧迪,但陳寒這種車她還是第一次坐,她也不太研究車,只知道這是法拉利。
「陳寒,你這車得幾百萬吧?」
陳寒此時上車,聽到林微雲的話,想了想:「這輛車現在還沒生產,價格不太好說。」
陳寒雖然沒說具體價格,但一句沒生產,比任何價格都更驚人,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車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
陳寒剛剛啟動車子,要倒車出去的時候,電話響起,陳寒一邊倒車一邊接了電話。
「王皓,什麼事?」最近陳寒事情多,已經很久沒跟王浩、方博航兩人聚了。
電話裡,王皓的聲音顯得很是急促:「陳寒,你現在在哪裡,能在十分鐘內趕過來嗎?」
陳寒一腳將已經開到大門口的車停住:「我現在就在醫院門口,什麼事,說。」
從王皓的語氣中就知道,出事了,所以陳寒沒有一句廢話。
「你在醫院……」王皓聲音中帶著喜色:「太好了,我這邊出事了,病人就在我急診室,現在情況危險,心臟方面的其他幾名專家雖然已經都趕了過來,但他們都認為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我看他們是不想承擔責任,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把握,總之……這個情況很複雜。」
跟過陳寒的王皓聲音有些急促,但還算能控制住自己。
「我馬上過去。」陳寒放下電話,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林微云:「林姐,我恐怕得晚一會兒去了,你先過去跟他們說一聲。」
說著陳寒下車,已經直接快步衝向急救中心方向。
「陳寒……」林微雲下車,只看到陳寒的影子,雖然在這種地方陳寒不便太快,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很驚人的了,尤其是林微雲還曾經見過陳寒施展過速度。
林微雲看了看,只能自己坐到駕駛座位上,從來沒開過這種豪車,一時還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正常走要用十幾分的路程,陳寒只用了三分鐘就已經趕到,在不少人眼中他幾乎是衝刺的在奔跑。
在急救中心的手術室門口外,王皓一手拿著白大褂,另外一手拿著手套跟手術其他等一些用品,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陳寒……」遠遠的見陳寒從拐角處出現,王皓叫了一聲,他的聲音未落,身在二十幾米外的陳寒已經趕到他的近前。
陳寒直接拿起王皓手中的白大褂披上,身體並沒有停留,繼續向手術室中走去,王皓也同時將其他需要換上的東西不斷遞給陳寒,王皓現在越發的知道該如何給陳寒打下手。
陳寒帶著手套,一邊走一邊道:「什麼情況?」
王皓緊緊跟在陳寒身後,一邊遞給陳寒東西,一邊介紹:「男孩,十三到十五歲之間,其他信息不詳,沒有任何家屬跟親人,是在外流浪的小孩,是好心人在橋洞下發現他胸口插著一根小木棍,好像跟其他年級差不多的流浪小孩爭鬥被刺的,木棍很細,插入的也不是很深,在右胸口處,當時這個小孩還很清醒,拒絕醫治。當時去的那名醫生並沒有因為孩子的拒絕而離開。他是一名新醫生,不忍看小孩沒人管,又看到小孩傷勢不重,根據正常情況判斷,竟然沒多想也沒多做檢查,竟然直接想取下來木棍止血包紮,於是他當場勸說幫小孩包紮一下,結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