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生活的條條道路,幾乎都是正式對我們封閉了的。甚至在那些沒有給我們正式設置障礙的社會活動的道路上,實際上也有很多——幾乎是全部——是不對我們開放的。在生活的廣闊的天地中卻只留給我們家庭生活的一隅之地,我們只能擠在家裡,做其中的一員。此外我們還可以從事什麼職業呢?差不多只有一項是面向我們的——當家庭教師;也許還可以教教男子們不屑於從我們手中奪取的什麼家館1。我們都在這唯一的一條路上,我們互相妨礙,因為我們太密集了。走上這條路也不可能使我們獲得獨立,因為願意提供這方面服務的婦女太多了。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在誰看來都是無所謂的,說來說去,還是我們人數太多。誰會重視一個家庭教師呢?只要您說一句您想聘位家庭教師,馬上就會聚攏過來幾十名、幾百名婦女,互相爭搶這個位置——
1教家館的教師只到學生家上課,課畢即離去。家庭教師則必須住在學生家中。
「不,當婦女還不曾致力於分道揚鑣走上不同的道路之時,她們不會獲得獨立。當然,開拓一條新路談何容易,可是我在這件事情上佔據了一個特別有利的地位。不好好利用它,我於心有愧。我們缺乏準備去從事重要的職業。我也不知道為了做好準備,我將對一位指導者需要到什麼程度。但是我知道,無論我需要他的經常幫助到什麼程度,他總是在這兒,跟我在一起。並且這對他不是一種負擔,他跟我會同樣地感到愉快。
「獨立活動的道路沒有被法律給我們封閉掉,卻被習慣封閉了。但是僅只被習慣所封閉的各條道路,我卻可以走我願走的任何一條,只要我下決心頂住最初起來抵抗的習慣勢力。其中有一條道路比別的任何道路都要離我近得多。我的丈夫是醫生,他把他的全部空閒時間都奉獻給了我。我有這樣一個丈夫,很容易來試一試我能否當個醫生。
「假如終於出現了一批女醫生,那可事關重大。她們對於全體婦女將大有種益。婦女跟婦女說話比跟男人說話方便得多。到那時可以避免多少痛苦,死亡和不幸!我一定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