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龍很懊惱,極度鬱悶,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兩個小蟊賊。不甘的回到了居住的旅館裡,思量著事情的前前後後。金幣丟了倒不算什麼,可是那橙級的火屬性靈技卻也丟了,這讓泰龍不得不干火萬分。
要知道,那靈技可是他拼了命才得到的,雖然靈技與自己的屬性不吻合,不能修煉。但是,他修煉不了,不代表別人也修煉不了啊。他本指望著將那橙級的靈技獻給一個大人物,然後謀一份安逸的差事。卻不料,被幾個小蟊賊給偷了去。
泰龍今年四十二歲,由於天賦一般,到如今還是一名七星的靈戰者。他並不是薩芬原始居民,而是北方庫克城狼牙傭兵團的一名傭兵。
狼牙傭兵團不但承接護送任務,同時也會去魔獸森林獵取一些魔獸的晶核。前段時間泰龍被安排了去三大魔獸森林之一的落日之森獵殺魔獸。他們一行十二人,由傭兵團的團長諾丁的兒子諾奇帶隊。除去諾奇這名一星的靈斗者外,還有一名四星靈斗者和連泰龍在內的十名靈戰者。這樣的隊伍實力雖然一般,但在落日森林的邊緣獵殺一些低級魔獸還是沒有問題的。
進入落日森林兩天之後,他們便在邊緣地帶幹掉了三頭兩級魔獸。第三天在狩獵一頭風屬性的兩級魔獸獨角雪狼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他們重傷了那頭獨角雪狼,但那雪狼也利用其中一名夥伴的大意,溜出了包圍圈。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就快到手的魔核,於是便一路追趕。
那獨角雪狼是一頭風屬性的魔獸,本身速度極快,加上臨死的反噬,速度更是快的出奇。泰龍一行人在諾奇的帶領下攆在後面也是鍥而不捨。或許是太過興奮,他們竟然是不經意間追著獨角雪狼進入了血森森林的中心地帶。
當一頭六級的魔獸烈陽豬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結果,那名最強的四星靈斗者和另外三名靈戰者瞬間就被烈陽豬的烈陽火珠吞噬了。剩下的八人四散逃命。
泰龍和諾奇剛好走了同一方向,運氣好得很,烈陽豬並沒有追向他們這一方向。不過兩個人因為不熟悉落日森林的中心地帶,迷路了!機緣巧合下,他們到了一個小型的山洞之中。山洞裡有一具骸骨,和一個布袋。也就是之前被左巖偷盜得手的那個布袋。橙級靈技『熾炎波』就在其中。
這一發現讓諾奇欣喜若狂!不過,諾奇還是太過年輕和高傲了,一路對泰龍態度惡劣。發現靈技後,也是想當然的就將靈技收入囊中,並沒有想到泰龍會有想法。本來就對這位傲氣的少團長氣憤得狠的泰龍在見到了橙極靈技後心中不平靜了。雖然不知道靈技的屬性和自己吻合不吻合,可畢竟橙級靈技實在太珍貴了?掂量再三後,起了殺人奪寶之心的泰龍趁著諾奇的不注意,突然下手,殺了諾奇,奪得了靈技。
拿到靈技後,泰龍失望了,火屬性的熾炎波與他的土屬性天賦不符合。但是殺了少團長可不是好玩的,狼牙傭兵團是回不去了。他有個弟弟泰虎在薩芬城,於是他就到了薩芬城。
在和弟弟泰虎商量之後,決定獻出橙級靈技。不過,因為那為大人物一時沒在城內,泰龍也就剛好利用這兩天熟悉了一下薩芬城,結果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靈技被偷!
「快開門,哥!」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泰龍知道是自己的弟弟泰虎來了,可是心裡卻是懸了起來。很擔心泰虎的主人已經得知自己要獻寶的事了。如果那樣的話,這下可慘了!
「哥,快跟我走!我把你的事和他說了,我們族長要見你!他聽說你要把火屬性的橙級靈技獻給他,很高興,允諾好多條件呢!這回你可是撞大運了!」泰虎進來後絲毫沒有注意到泰龍鐵青的臉,滿是興奮的講述著。他很清楚自己大哥要是得到了族長的信任,那麼自己也一定可以沾到不少光。
「媽的!」泰龍聽著弟弟的話心裡別提多鬱悶了,一拳狠狠的把桌子砸了個洞。
泰虎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泰龍,只見泰龍沉著臉,脖頸間的脈路清晰可見,很是動怒的表情。
「哥,你怎麼了?」泰虎覺察到了些許不妥。
「媽的,靈技被兩個小蟊賊給偷了!」泰龍想起那兩個小蟊賊牙就恨得癢癢,那可是橙級靈技,光放在拍賣行裡就能賣個幾十W金啊!而且,現在連自己的前途和性命都被牽扯上了!
「唉,哥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那邊可都和族長說好了的!族長那人的脾氣你應該聽說過吧!這一下可慘了!」泰虎聽完他大哥講述了丟失靈技的經過,心一下沉了。想起自己依附的斯坦家族現任族長斯坦利就渾身痙攣,那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人啊!
薩芬城一共有兩大家族,兩大家族都是靠伏加山脈的礦產起家的。斯坦家族就是其一,他們掌握著伏加山脈大部分的礦產,不過其中卡侖山的金礦卻不屬於他們,而是被另外一個卡繆家族掌握的。
斯坦家族的族長斯坦利是一名五星的靈斗者,為人凶狠暴戾且還多疑。且不說那些為斯坦家族開礦的普通礦工了,就是許多護衛也對他是極其的畏懼。
泰龍看了一眼弟弟,心生愧疚,自己前來投靠,不想還連累了他。
兩人默不作聲,各自想起了辦法。
半晌之後,泰虎開口了,「這樣吧,哥,我回去和族長說你暫時有事外出幾天。我們利用這幾天先自己暗查一番。你仔細的描述一下那兩個賊的摸樣,看看我們能不能抓住那兩個小子。要是實在不行,就只好對族長實話實說了。」
想來想去泰虎認為也只有這條路了,利用自己的人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兩個賊,要是找到了,那也就沒事了。如果沒找到,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泰龍聽了,也只能點了點頭,唯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都是那兩個該死的小子,要是讓自己找到他們,一定把他們的皮給扒了。
左巖先買了些吃的,然後去了醫館找了醫館的劉大夫,大概的和大夫講了一下柳爺爺的病狀,就帶著劉大夫去家裡,替柳爺爺瞧病。
一間破敗的小屋,土坯砌的牆壁,班駁不堪,已經是傾斜了幾分眼看就要倒了。屋內一張床,一張竹榻,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十分簡陋,這裡就是左巖的棲身所在。
看著柳爺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左巖心中很是難過。相依為命了幾年,柳爺爺對待自己就像親孫子一般。而他也早已把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當作了自己的親爺爺了。
「柳爺爺,好點了沒有?我找了大夫來幫你看一看!」左巖將食物放在快要朽了的木桌上,輕身走到了床前。
老人的雙眼緊閉,沒有半點反應。
劉大夫也將醫盒放下,走到床前想要給老人搭一搭脈。
「柳爺爺,醒一醒,我帶大夫來了!」左巖見老人一動不動,怕是睡了,重新又叫了一遍。
可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劉大夫此時已經將手指搭在了老人的脈絡上,片刻就將手收了回來,站起身有些無奈的對左巖說,「別叫了!老人家已經沒有氣了,估計死了有個把時辰了!唉!」
「什麼?你說柳爺爺已經死了?」左巖聽了之後有些激動,連忙上前用手指在老人的鼻子前一探,果然沒有了氣息。
「這怎麼可能?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是有些虛弱啊!怎麼一回來就死了!」左巖有些難以接受,眼淚已經滿眶,抓著柳爺爺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柳爺爺的去世也就意味著自己將要成為孤兒了,左巖的心一下變得空落落的。
「唉!生老病死實屬天命,小巖你也別難過了,找人把老人家安葬了吧!」劉大夫說著重新背起了藥盒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