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花車頗為顯眼,尤其是在陽光揮照下,更是仿:一般,更加誇張的,則是那花車之上的所有花卉,竟然全部都是趙國境內,少見的一些靈草。
除此之外,在那花車上,還有眾多亮點,這些閃爍晶芒的亮點密密麻麻遍佈整個花車,陽光一晃,猶如璀璨星辰一般,甚至若是角度正對,那晶芒亮的讓人感覺雙眼陣陣刺痛。
以王林的心志,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那些亮晶晶的物質,全部都是下品靈石。
倒不是說這些靈石有多麼貴重,數量多麼的龐大,實際上王林自身擁有的靈石,若是鋪在車上,少說也能鋪下近百。
只是,王林活了這麼久,見識這麼多,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鋪張……
在那花車四周的少男少女,一個個均都頗為俊美,在他們的身上,只有凝氣期二三層的波動,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是狂妄異常,甚至比之一些比較低調的元嬰期修士,也要強上三分。
隨著花車臨近,王林眼中平靜,好整以暇的觀望起來。
「即墨大仙駕游,閒雜人等即刻讓道!」一個略有尖銳的聲音,從一個少年口中再次喝出,此人瞪著眼睛,盯著王林,對於王林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屍體,看都不看一眼。
「即墨……」王林沉吟少許,這兩個字頗為耳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聽過,此時仔細一想,驀然間他雙眼閃動,盯著那花車,緩緩說道:「即墨老人?」
「大膽!」幾乎所有的少年,統一的一聲齊喝,聲音頗為整齊,顯然已經訓練了多次,許是人多的原因,這一聲齊喝,多少倒也具備一些震懾感。
只不過。對於王林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放肆。你們退下!」一個同樣略帶尖銳地聲音。從花車內傳出。緊接著。花車前方慢慢向兩邊分開。露出其內一張頗為華麗地大床。
在那床上。躺著一個身體仿若肉山地胖子。此人油光滿面。整個人已然胖地不**形。在他身上。披著一張毯子。這毯子上點綴著上百顆中品靈石。
「你認識老夫?」這胖子看了一眼王林身後密密麻麻地屍體。眉頭一皺。說道:「道友。這些凡人可是招惹你了?怎麼隨意亂殺。」在他看來。王林與他一樣。是元嬰初期。雖說腳下那妖獸樣子嚇人。但他也不放在眼裡。
即墨橫行趙國數年。自從修煉到元嬰期後。除了幾個元嬰後期地老怪他有所顧忌之外。等閒修士。根本瞧不進眼。這與他修煉地暗光訣有很大關係。此人修煉地功法。專門以煉製傀儡為主。他雖然修為只有元嬰初期。但其儲物袋內。卻是有不少古屍傀儡。
實際上即墨老人多年前。就一直鑽研此道。時常尋找一些屍魅之類地魔物。以功法煉化。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之笑,右手一召,他身後的龍筋末端甩來一個人頭,被王林抓在手中,淡淡地說道:「此人,你可認識?」
即墨老人一怔,他剛才沒有仔細看,以為只是遇到了一個嗜殺凡人的修士,此時仔細一看,那人頭臨死前面部猙獰,頗難辨認,但看著看著,即墨老人驀然間睜大了雙眼,失聲道:「籐高?」
這籐高是籐家在無鋒谷身份最高,下一任無鋒谷掌教,即便是在籐家,也是頗受籐化元重視。趙國本就不大,如此人物,即墨老人自然見過。
隨後他神識一掃,這一次,他看地極為仔細,慢慢的,他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此時,這些屍體在他眼中,意義已然天地之差。
他幾乎倒吸了口冷氣,盯著王林,緩緩說道:「這些人,都是籐家族人?」他此時提起十二分的謹慎,內心再也不敢小看對方,雖說這些籐家族人的修為都不高,但能殺這麼多,而且捆在身後之人,如若不是白癡之流,那便是狂妄到不畏懼籐家老祖前來尋仇,如此一來,即墨老人自然內心謹慎起來。
他心中立刻決定,此人不是他輕易可以招惹之輩。要知道籐化元已然達到了元嬰後期,而且其族內高手眾多,此人如此作為,顯然是不把籐家放在眼裡,這種狂人,即墨實在不願招惹。
他臉上幾乎立刻便堆起笑容,說道:的好,老夫早就看籐家不順眼了,道友殺地,這個……道友慢慢殺,老夫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說著,他連忙想要控制花車後退,遠離這個煞星為妙。
王林眼中冰冷之意漸濃,緩緩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殺籐家族人?」
即墨老人身子一頓,他有種不妙之感,躊躇了一下,搖頭說道:「不想知道,道友,在下告辭!」說著,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花車立刻疾馳後退,甚至那些少男少女都無暇去理會。
王林並未阻攔,而是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在手,一抖之下,方圓千里之內,立刻籠罩在一片黑幕之下。
即墨老人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猛地回頭,盯著王林,厲聲說道:「道友,你與籐家之事,在下沒有半點插手之意,你現在是何意?你我修為相當,莫要真以為老夫怕你!」
王林平靜的望著即墨老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平淡地說道:「四百年前,你的小徒弟,意外身亡,不知你可否還記得。」
即墨老人一聽此話,頓時一怔,但很快,他便盯著王林,一語不。
「你那小徒弟,是我殺地,他有個弟子,叫做張虎,此人與我有同門之誼。」王林聲音平緩,徐徐說道。
即墨老人臉上的肥肉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殺就殺了,四百年前的往事,老夫早就忘記了。」他口中雖如此說,但右手,卻是已然按在了儲物袋上,頓時從其內升起四道黑煙,分別在他四周湧現。
這四道黑煙雲湧間,露出其內四具乾屍,即墨老人平時與人打鬥,極少使用這壓箱底地法術,此時尚未動手,便祭出四具乾屍,顯然是對王林頗為忌憚。
這四具乾屍每一個,都擁有接近元嬰初期的修為,只是,王林看都不看一眼,繼續說道:「隨後,我與張虎在籐家城,被籐化元玄孫籐厲追殺,我想,你應該想起了當年往事了吧。」
即墨老人
紅不定,許久之後,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我……」他剛說到這裡,目光一閃,肉山一般的身軀立刻從花車大床上飛去,迅後退,與此同時右手連連彈起,擠出四滴鮮血,分別落在四具乾屍身上。
四具乾屍頓時睜開雙眼,露出陣陣紅芒,傳出幾聲如同野獸的咆哮,撲向王林。
王林目光平靜,右手掐訣,低喝道:「禁!」
頓時,八道禁氣驀然從黑幕中出現,纏繞在那四具乾屍之上,與此同時,王林身子一動,不疾不徐地向著即墨老人追去。
即墨老人儘管身體肥大,但其度卻是不慢,疾馳而走,時而更是身子瞬移而出,只是,王林地身影,如髓入骨般,在他身後一直跟隨,任憑他如何行走,都始終無法甩下。
即墨一咬牙,身子頓時停下,他雙手掐訣,身子立刻抖動起來,緊接著,他身體上一層層肥肉,詭異的蠕動起來,慢慢的好似被吸收了一般,飛快的收縮,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越加強猛,他地頭,無風自動,一陣陣靈力的威壓,從體內擴散而出,其修為,隨著全身肥肉地收縮,已然從元嬰初期,瘋狂的攀升至元嬰中期。
最終,展現在王林面前的,是一個全身極為精壯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頗為英俊,濃眉大眼,稜角分明,有一股浩然之氣撲面而來。
他的修為,已然狂飆至元嬰中期的頂峰,距離後期,之差一線。
他盯著王林,聲音低沉地說道:「你應該覺得榮幸,自老夫結嬰後,你還是第一個看到老夫真容之人世間,能接下老夫全力施展的法術之人,實在太少,高手難尋,老夫還真有些不捨地殺你,若是再給你個百八十年,或許,你就會成長起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老夫念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百年之內不在殺你,希望百年之後,你可以擁有與我一戰地實力,老夫迫不及待的期望那一天地到來。」
即墨說完,臉上露出一股傲氣,背著雙手,抬頭望天,整個人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息,同時,在這氣息之中,還有一股深深地孤寂之意。
歎息之後,他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轉身緩緩飛走,一直到飛出快百丈遠時,度驀然一快,頭也不會疾馳而走。
王林目中露出古怪之色,眼內紅芒一閃,極境神識驀然一動,化作一連串紅色閃電,疾馳而出。
沒有任何懸念,即墨雙眼一暗,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色,身子一歪,從半空一頭摔下,並在幾道禁氣的轟然下,整個人四分五裂。與此同時,一個儲物袋,從碎肉中飛出,被王林拿在手中。
王林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時,已然身在那四具乾屍之旁,這四具乾屍,在即墨身亡的一刻,頓時一動不動。
王林看了幾眼,略一沉吟,在即墨儲物袋內神識一掃,拿出幾枚玉簡一一看去,少許之後,他從一個玉簡上,看到了有關煉製傀儡的方法。
看完玉簡,王林右手掐訣,按照玉簡上的要求,打出幾道靈光,印在四具傀儡眉心,頓時四具傀儡身體立刻化作黑煙,鑽入儲物袋內。
王林順手把儲物袋放在懷裡,身子一動,踩在蚊獸之上,向著合歡宗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第一始祖陰陽老人,正面色陰沉的背著雙手,在合歡宗大殿內來回踱步,他心中猶豫不定,不知是否該下定決心。
在大殿內,還有三人端坐四周,這三人一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嬌媚,均都擁有元嬰修為,此時三人也是眉間緊鎖,顯然有著濃重的心事。
「大師兄,那魔修真地擁有化神期修為?師妹有些不信!」二女中身穿黃色娟綢的女子,聲音有種勾人心魄之感,輕聲說道。
此女衣絲緊身,勾勒出一副讓人怦然心動的凹凸身姿,若非眉目間濃郁的愁容,定然風情萬種,嫵媚動人。
陰陽老人輕哼一聲,停下腳步,沉聲說道:「天道門地黃大山,元嬰初期,結果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身亡,這等修為,若說是化神期,都有些小了!」
那黃綢女子立刻沉默,眉間更緊。
「師兄,不如我們把籐家弟子送出吧,如此一來,想必那魔修不會在找上我合歡宗。」一直沒有說話地中年男子,此時沉聲說道。
陰陽老人揉了揉眉心,搖頭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徹底得罪了籐家?那籐化元的修為已然通神,我與他雖說都是元嬰後期,可若是實際動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廳一片安靜,少許之後,陰陽老人目光一閃,內心已有決斷,他聲音陰沉,緩緩說道:「樸南子那老賊,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這裡面定然有些問題,罷了,籐化元老匹夫性格睚眥必報,今日若是我們把籐家人交出,日後一旦他沒死,我們的麻煩定然不斷,師弟,你通知下去,打開全部護山大陣,我親自主持,定要把那魔修阻攔在外!」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略一猶豫,說道:「師兄,若是籐老賊……最終死了呢?」
陰陽老人目光一閃,陰沉的笑道:「師弟,莫要小瞧了樸南子,此人定會出手阻止,即便是他修為不夠,難道通天塔地那位,也修為不夠麼?」
中年男子一怔,但立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連忙稱是。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人,一邊急促地咳嗽,一邊從一處房舍內走出,他手上拿著一堆衣物,佝僂著身子,慢慢的向外行走。
此人只是中年,但頭卻已經花白,行走之間有些蹣跚,這時,一聲聲低沉的鐘鳴,在合歡宗內迴盪,鐘響九下,代表所有合歡宗弟子,需在半柱香內在大殿廣場集合,若是慢上一息,便會被嚴懲。
聽到鐘聲,此人原本沒太注意,但當鐘聲響起第九下時,他身子一頓,抬起頭,看向遠處大殿方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在合歡宗多年,這還是次聽到鐘響九下。
他猶豫了一下,那著手中衣物,快向著大殿跑去,只不過他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剛剛跑出幾步,便氣喘吁吁,待最後來到大殿之時,幾乎所有的合歡
,都已然在大殿外盤膝而坐。
整個廣場密密麻麻坐著無數弟子,除此之外,就連四周幾個別院內,也全部被合歡宗弟子坐滿。
在每一個弟子身下,都有一道淡淡地光圈
中年人連忙在角落裡找到一個光圈之地盤膝坐下,深喘了幾口氣後,忽然聽見四周同門一個個口中傳出驚呼,他連忙一看,只見所有人都抬頭望天,於是不由得抬起頭來,頓時,他整個人呆了一下。
只見在合歡宗之上的半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長相極為猙獰地妖獸,此妖獸擁有一支巨大的口器,在那口器之中有一個繩索,在末端,捆著密密麻麻無數具屍體。
在那妖獸頭頂,站著一人,此人一頭白隨風而動,相貌雖然平凡,但卻有股濃烈地蕭殺之氣擴散而出。
這中年人看到此人的一刻,忽然眉頭一皺,他有種感覺,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但怎麼想,卻也想不出來。
王林望著腳下合歡宗山門所在,他能感受到,在合歡宗之上,有一層比之天道門、無鋒谷強猛數倍不止地護山陣法。
此護山大陣威力極強,除非修為真的達到化神期,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攻。
這陣法的關鍵之處,在於此地數千合歡宗弟子體內的靈力,他們只要坐在光圈之內,就會自動成為此陣法的傳靈,如此一來,想要破陣,幾乎等同於與這數千修士直接對戰。
籐家的弟子,就在那大殿之內,顯然,這合歡宗,是打算迎戰到底,王林平靜地掃了地面一眼,最終落在廣場之上正中間的一個老身上,緩緩說道:「若不打開此陣,此地,將會血流成河。」
那老,正是陰陽老人,他看到王林後,眉間更緊,此時聽到對方說話,立刻高聲說道:「道友,不知來此何事?」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眼內漸漸出現紅色閃電,這陣法雖強,但護陣之人若是死亡,此陣法自然不攻自破。
極境神識瞬間一閃,化作一道紅色閃電,驀然間落在了大陣之上,此陣甚至連晃都沒有晃一下,陰陽老立刻一怔。
但緊接著,大殿之上驀然間有十幾個弟子,慘哼一聲,七竅留下倒地身亡,在他們死亡的一刻,其身下光圈,頓時一亮,但立刻就黯淡下來,消失不見。
「開不開?」王林聲音冰冷,緩緩說道。
陰陽老人冷笑不語。
王林極境神識再次一動,這一次,是十道紅色閃電,落在大陣之上,頓時,陣內一百多個弟子口噴鮮血,身子抽搐幾下,倒地身亡。
一股惶恐之感,立刻在剩餘的弟子之間瀰漫。
「開不開?」王林平淡地看了陰陽老人一眼,說道。
陰陽老人面色陰沉,盤膝坐在地上,全身靈力流轉,融入到陣法之中,一語不。他身邊三個元嬰修士,也是暗自咬牙,盤膝坐下。
驀然間,上百道極境神識化作地紅色閃電,幾乎練成一串,轟然間落在大陣之上,與此同時,整個廣場,連帶四周的所有弟子之中,有近千人身體突然自爆,化作一層血霧,此時,剩下的弟子再也沒有一人敢繼續坐下,紛紛不顧師門長輩喝斥,驚恐的爬起身子。
「開不開?」王林的聲音,就如同是催命之符,徐徐傳來。
陰陽老人口噴鮮血,面色青紅不定,內心正在急劇地掙扎。他身邊的一男二女,更是身子一歪,已然受傷。
王林深吸口氣,一拍儲物袋,從裡面隨意地拿出一個玉瓶,捏碎之後頓時從其內飄出三團元嬰精華,在眾人目瞪口呆間,一一吞下口中,隨後他目中寒芒一閃,紅光璀璨中,他右手緩緩抬起,在其手心之中,漸漸凝結出一個紅色雷球。
此雷球,完全是極境所化,漸漸的,雷球越來越大,幾乎達到了拳頭大小後,從他手中飄下。
陰陽老目露駭然之色,他活了這麼多年月,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元嬰當做藥丸來服下,望著那不斷飄下的雷球,他幾乎立刻喊道:「道友住手,我開,我這就打開陣法,籐家之事,老夫不管了!」
說著,他立刻站起身子,飛快拿出一枚玉簡,祭出後打入一道靈訣,頓時合歡宗的陣法,驀然間晃動起來,幾乎在那雷球落下的瞬間,消散一空。
陰陽老人捏了一把汗,打開陣法之後,他已然想開了,連忙恭敬的說道:「前輩,籐家之人一個不少,都在大殿之內。」
王林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走進大殿,殿內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只是,一股股血腥之味,卻從大殿內傳來。
半柱香後,王林一臉平淡地走出,右手一甩下,頓時半空中蚊獸口中的龍筋,立刻鑽入大殿,捲出幾百具屍體。
在這些屍體地臉上,露出濃郁的怨毒與恐懼之色。
他們地年紀都不大,都很年輕,若是沒有王林的出現,那麼若干年後,這些人中,定然會出現結丹期修士,甚至元嬰期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們不該姓籐。
或說,當年地籐厲,不該追殺王林,所謂一步走錯,步步皆錯,若是籐厲泉下有知,怕是當年也不會選擇追殺一途。
亦或,籐化元不先開了滅王家全族的舉動,如若不然,那麼今天,王林根本就不會來復仇,因為,沒有仇!
他殺籐厲一次,籐化元殺他一次,這一切仇怨,實際上已然抹清,王林現在做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
就在王林準備離開之時,突然從廣場上傳出一聲輕喚:林?」這聲音很輕,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今天這章自己並不滿意出有因,家裡親屬以及身邊朋友,都已經有了流感症狀,只是分不清,是否真的是甲流,今天陪著去醫院,可是,醫院說沒有設備,無法檢驗,希望這該死的瘟疫,快些過去吧。
願的讀,身體健康,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我們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最後,召喚一下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