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 正文 第235章 因為,他姓籐
    岳山脈,玄道宗,籠罩在雨霧之下,陣陣閃電霹靂從掀起一片片轟隆隆的雷鳴,山下的密林枝葉,在雨滴的吹打中,出啪啪之聲。

    在這雨夜交加的夜晚,一個滿頭白的青年,緩緩在密林間行走,他的雙腳,踩在地面滿是積水的樹葉上,傳出陣陣沙沙聲響。

    遠遠的,此人望著恆岳山頂的玄道宗大殿,目光平靜,許久之後,他轉身離開,這一次的目標,是距離此地數百里外的一處小山村。

    深夜中的山村,除了雷電之聲外,就只剩下嘩嘩的雨水拍打大地的聲響,當然,時而也會有一些村裡人家養的土狗,傳出幾聲嗚咽,似乎想要抵抗這天威一般。只不過,換來的,卻是更加磅礡的雷鳴。

    整個山村,一片黑暗,那白青年,緩緩的走在山村小道上,看著四週一幕幕熟悉中參雜著陌生的村舍,目光漸漸不再冰冷,而是露出一股深深的惆悵,這惆悵,可以融合寒冰,因為其內,蘊含著難以磨滅的親情。

    四百年,彈指一間,對於修真者來說,或許並不漫長,但對於凡人,卻是滄海桑田,這山村的很多村舍,往往都已經被數代人重新翻修,變化頗多。

    這青年,正是王林。

    他看著四周的村舍,目光留在一處之上,在那裡,王林記得曾經有一個老槐樹,兒時的他,時常在這~|下讀書,時常與夥伴玩耍嬉戲。

    眼間,這一都煙消雲散。

    王林輕歎一聲,緩緩的前走去,不多時,他怔怔的停下腳步,望著眼前一處熟悉的房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從村口到這裡,幾乎所有的村舍都改變了,但,惟獨這裡,居然與當年他離開之時,一摸一樣。

    王林:咬下唇。推開了院門。只聽吱嘎一聲。木門慢慢向內打開。在他進入後。又慢慢關上。

    院子內。在一張支起地雨布下。放著一張木桌。在四周。更是擺著一些小木凳。王林默默地看著眼前地一切。淚水。從眼中流下。

    許久之後。王林來到屋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切地景象。都與他記憶中地一樣。好似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刻。王林彷彿有種感覺。四百年前地一幕幕。如同夢中一般。只是夢境罷了。現在。他地夢醒了。爹娘魂魄不在天逆珠子中。他們並沒有死。而是在他們地房間。在這雨夜中。睡下了。

    只是。以他現在地神識。甚至不需要散開。就清晰地知道。這間祖房內。沒有任何人。

    在祖屋地正廳。王林看到了兩個靈牌。這兩個牌位一上一下。上牌位上刻著:

    「王天水、周英素之靈」

    下牌位,刻著:「長子王林之靈」

    在這兩個牌位之下,放著一個香爐,兩旁還有一些並未點燃地香支。

    王林眼中露出一股揪心的悲哀之色,拿起三炷香,點燃後放在香爐中,慢慢的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孝子王林,今日以香祭拜,下次來時,以籐家全族人頭,為爹娘搭建籐家人頭塔。」一股蕭殺之氣,立刻從王林體內散而出,這一刻,正廳內頓時寒氣大增,比之外面的雨夜之寒,更重數倍有餘。

    起身之後,他沉默少許,正要轉身離開,驀然間他神色一動,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輛馬車遠遠地從山村小道上馳騁而來,車廂之前坐著一個穿著蓑衣的老者,此人太陽**高高鼓起,雙目精光閃動,顯然是凡人界中地武林好手。

    他手中馬鞭一甩,但聽「啪」的一聲,抽在馬匹上,那馬兒頓時嘶鳴一聲,度更快。

    地面凹凸不平,使得馬車也顛簸不斷,但那老者彷彿粘在了馬車上一般,紋絲不動,只是口中時而低喝:「駕!」

    很快,馬車臨近,在老者一聲輕喝中,韁繩頓時被其死死抓住,那馬兒長嘶一聲,前蹄抬起老高,向斜一擺,最終停在了王家祖宅的門前。

    老者身子一躍,淨利落的下了馬車,恭敬的把車廂門打開,從車廂內,立刻跳下一個小丫頭,她身穿翠綠衫子,頭上紮著鬢,看起來頗為俏麗。

    此女下來後,立刻身子一抖,顯然是被雨夜中的寒氣侵入,但她沒有在意,而是拿出一把油傘,打開後脆聲道:「小姐,到了。」

    一個妙曼地嬌影,從車廂內探出身子,慢慢的下來,站在那油傘之下。此女容顏蒼白,有種病態之美。

    她剛一下來,身子立刻哆嗦,那丫頭連忙一手拿傘,一手從車內拿出一件紫色大衣,在那老者地幫助下,披在了女子身上。

    同時,那小丫頭嘴裡不滿的說道:「小姐,今天雨下這麼大,何必非要堅持過來呢,明兒再來,不也一樣麼?小姐身子虛弱,如果染上風寒,那可如何是好啊。」

    即便是那趕車地老者,也是眼中露出憐愛的同時,略有責備之色。

    那小姐輕笑,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不懂,爺爺去世前就曾說過,每年地今日,我王家無論遇到何種事情,嫡系子孫都要親自來此地祭拜一番,這是一個傳統。」

    那小丫頭仍然不滿,俏聲道:「小姐,這裡距離京城這麼遠,為什麼要每年都來啊,難道裡面有什麼典故不成?我聽一些姐妹說起,好像這裡曾經是王家的一個分支吧。」

    小姐輕笑著阻止老者推開院門,而是親自伸出芊芊玉手,把院門打開,口中說道:「你第一次跟我過來,自然不知道了,以後有機會,我在和你說。」

    進入院子後,三人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推開屋舍之內,走了進去,那小丫頭在房內把油傘收起,甩了甩上面的雨滴,拿在手中,好奇的四下打量。

    至於那老者,則是站在門口,閉目不語。

    那小姐深吸口氣,走向正,小丫頭剛要跟上,卻被小姐攔住,輕聲說道:「你和李伯在外候著,我自己進去。」

    小丫頭的小嘴,立刻撅起,但卻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小姐嫣然一笑,咳嗽了幾聲,緩緩走向正廳。進入此廳後,此女望著架子上的兩個牌位,從一旁拿出一個鋪墊,整個人跪在上面,輕磕幾個頭後,正要拿香支點上,但卻驀然間手中一顫,盯著香爐中那快要燒完的三炷香,正要驚呼出聲,突然,一陣陰寒之氣立刻瀰漫整個正廳,女子額頭泌出冷汗,一動也不敢動,她有種感覺,自己若是動一下,怕是就要損命當場。

    只見一個滿頭白地青年,緩緩的從正廳暗處走出。

    「你是何人的後代?」王林看了此女一眼,淡淡的說道。

    女子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寒氣侵入下不斷地顫抖,就連聲音也顫起來,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王家祖屋……」

    王林望著此女,右手一揮,頓時四周陰寒之氣消散一空,變的略有暖意起來,那女子感覺身體一暖,不再顫抖,而是雙眼露出震驚之色,怔怔的望著王林,只不過暗中,她的右手,卻是輕輕的在腰上一碰。

    頓時一道剛猛的掌風,從外面傳來,與此同時,那趕車地老者,一躍衝入正廳,只是,他身子幾乎剛剛進來,便立刻一顫,全身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昏睡過去。

    女子花容色變。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何人後代?」王林看都不看那倒在地上地老者一眼,平淡的說道。其實早在他看到這祖屋的一刻,心中便已經起疑,年來,這祖屋若無人打理,斷然不可能保持到現在,而且根據他的觀察,此屋絕非真正的當年那間,顯然是被人重新修建而成。

    「家父是王雲,既然跟蹤我到此地,何必明知故問!」那女子眼中露出堅定之色,咬牙說道。

    「這房舍內靈牌之人,與你什麼關係?」王林一皺,問道。

    「……是之兄家。」女子大感疑惑,暗道眼前這人若是父親對頭派出地殺手,為何問出這等奇怪的問題。

    王林內心一顫,他望著=女,語氣不再平淡,而是有了一絲起伏,輕聲說道:「你先祖,叫什麼名字?」

    「先祖天土……」那女子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她總感覺眼前這人怪怪地。

    王林聽到個名字,立刻身體一震,喃喃自語道:「四叔……」若說王家全族,對於王林來說除父母之外最掛念之人,當屬他的四叔,此時聽聞四叔消息,王林的心情,不由得激盪起來。

    昔日四叔的一幕幕,立刻他腦中迴盪,許久之後,王林深深地歎了口氣,看向那女子的目光,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情緒,如同是看待自己地後輩一般,溫聲說道:「你先祖……歲辰多少,去世的?」

    女子眼中古怪之色更濃,輕聲說道:「先祖九十八歲去世,他老人家中年時被飄渺宗一位仙長看中,下山後在京城落下根基,成為皇族供奉之一,我王家,也是從那時起在京城展至今。」

    王林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色,沉默少許,溫聲道:「四……你先祖之子王虎,也去世了麼?」

    女子眼中露出震撼之色,她驚聲說道:「你……你怎麼知道地,先祖之子王虎,在先祖去世第三年,也……也走了。」

    的時間,物是人非,王林聽到四叔地消息前後,心態驀然間有了很大的觸動,許久之後,他看了此女一眼,緩緩說道:「你體內存有一股至陰之氣,可是你母親在懷你之時,被人打傷?」

    女子呆呆地望著王林,內心掀起驚濤駭浪,要知道對方剛才所說的那些,若是仔細探查,倒也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自己體內至陰之傷,卻是極少有人知曉原因,只是知道她從小體弱多病罷了。

    此女望著王林,顫聲說道:「你……你到底是誰?」她對於此人是父親對頭派來的殺手這個想法,已經鬆動,如果是殺手,怎麼可能會知曉這麼多事情。

    王林右手一召,頓時從女子額頭浮現一股青氣,這青氣越來越重,最後驀然間從他天靈**飄出,在王林一揮間,青氣立刻消散一空。

    女子只感覺身體突然間一熱,糾纏了她二十載的頑疾,居然在對方一揮之下,消失了,這讓她立刻聯想到了傳說中的一類人。

    「您……您是仙人?」女子緊咬下唇。

    「仙人……算是吧。」王林輕笑,看到四叔有後,而且在京城似乎展頗具樣子,王林陰沉的內心,也不由得升起一絲欣慰之感。

    王林沉吟少許,看了此女一眼,說道:「說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先祖,當年我與四叔有約,若是修仙有成,我將守護他子孫後代以報賜仙之恩。」說罷,他一拍儲物袋,從裡面拿出數瓶藥,又道:「這裡面共有七十二粒丹藥,每個嫡系子孫,此生只能服食一粒,切勿貪多,至於你,可以服食三粒。」

    把藥瓶遞給那女子後,王林又沉吟片刻,一手點在此女眉心,取出一滴血液後,拍了下儲物袋,拿出一枚玉簡,神念一動,在裡面留下了一絲極境烙印,隨後目光冰冷,嚴肅地說道:「此玉簡內,我留下一絲神識,趙國境內,所有修仙之人,無人可在此玉簡的攻擊下,活過一時三刻,但此玉簡只能使用三次,在你身故之前,此玉簡保存在你手中,非我王家嫡系血液,無法開啟!謹慎使用,好自為之。」

    把玉簡扔給那女子後,王林袖子一甩,身子消失在原地。

    那女子呆呆的望著手中的丹藥與玉簡,有種做夢的感覺,這時,倒在地上的老者,慢慢睜開雙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立刻露出~光,站起身子,凝重的說道:「小姐,剛才生什麼事情?」

    此時,那拿著油傘的小丫頭,也從外面衝了進去,看到小姐沒事後,這才喘了口大氣,俏臉一紅,說道:「小姐,翠兒剛才太睏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那老者一聽此話,頓時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剛才分明感覺到小姐傳出信號,可身子幾乎剛剛一進入這正廳,便不由自主地昏睡過去。

    「沒事,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走吧,我們回京城。」那女子深吸口氣,站起身子,臉上的病態之色一掃而空,露出健康地紅潤。

    老者是第一個現異常的,他震驚的望著此女,失聲道:「小姐,你……」

    此時,小丫頭也看出了異常,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那女子嫣然一笑,也不說破,而回頭仔細的看了正廳架子上的兩個牌位一眼,尤其是在那王林地牌位上停留了少許,轉身離開。

    以她的冰雪聰明,心中多少有了一絲猜測,只不過這猜測,需要她回到京城後,去查看族譜,才能確定,她相信,父親這一次,一定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與她一起,仔細地查看族譜。

    出了山村,王林面色立刻一掃之前溫和,而是變的略有猙獰,整個人散出一股強烈的殺機,他身在半空,疾馳而走,內心已然打定主意。

    所謂樹倒猢猻散,若是直接殺了籐化元,那麼其後代子孫,很有可能一散而空,起不到王林準備誅其全族的隱藏在內心的血腥夢想。

    另外最重要的,若是如此乾淨利落地殺了籐化元,王林無法洩心中的仇恨,他要讓籐化元眼睜睜地看著後代子孫一個個全部死亡,忍受世間悲痛之後,最終才取其

    報仇雪恨。

    他神識全力一掃,頓時把整個趙國都覆蓋在內,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籐化元此時所在地籐家城,王林眼中閃過驚天動地的殺機,身子立刻如奔雷一般,瞬間衝出。

    在距離籐家城萬里之外,王林停下身子,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桿陣旗,插在地面後,右手一揮,頓時那陣旗消失無影。

    隨後王林身子再次一動,繞著整個籐家城四周方圓萬里,一連插下了十六桿陣旗後,他冷冷地盯著籐家城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殘忍微笑,輕聲說道:「從今天開始,籐家城,只能進,不能出!籐化元,我王林的復仇,這只是剛剛開始!」

    他目光陰冷,雙手掐訣,整個人立刻向天空飄去,在半空中,他低喝一聲,雙手飛快在自己身上連點幾下,隨後一股青氣從其紫府內升起,瞬間便包裹全身,緊接著,在其身後,慢慢凝結出一尊彷彿遠古魔神一般的虛像。

    王林單膝,右手指尖,迅彈出一滴鮮血,口中喝道:「籐厲之魂,現!」

    頓時那虛幻的魔神睜開眼,吞下王林彈出的鮮血,咀嚼了幾下後,吐一道微弱地青芒。

    那慢慢落,被王林抓在手中,與此同時,魔神虛影漸漸消失。

    這是王林古神塗司記中的一個小神通,凡是被其殺死之人,都可以此神通喚出魂魄從虛無之中回歸,只不過時間,只有半炷香而已。

    回歸魂魄,沒有記憶,只有本能的一些反應,在古神塗司看來,這神通沒有任何用處,往往是其用來加暫時持法寶之威罷了。

    但在王林到這神通的一刻,他心中已然展開了一系列復仇的想法。

    握著籐厲之魂,王林二話說一口吞下,瞬間神識驀然再次散開,籠罩整個趙國,慢慢的,根據籐厲之魂的感應,在王林的神識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亮點,這每一個亮點,都代表著一個擁有籐家血統之人。這些人,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即便是籐家女子與人聯姻所生之子,也一樣在王林神識中慢慢出現。可以說,只要有一絲籐家血統,都會在王林神識中顯現。

    滅族,不是那種殺掉所有籐家族人那麼簡易,而是一種從根部,把整個籐家血統,抹殺在世間!這,才配稱之為,滅族!

    漸漸,這些亮點越來越多,王林嘴角地笑容,越來越殘忍,前的時間,籐家地子孫後代,人數已然達到一定數量,在王林神識的記憶下,這些人的靈魂波動,立刻被其牢牢記住。

    半柱香一晃而過,被王林吞下的籐厲之魂,慢慢消散。

    王林右手一拍儲物袋,蚊獸頓時出現,王林踩在其上,神念鎖定距離此地最近的一處門派,疾馳而去,他神識中擁有籐家血脈靈魂波動之人,在這裡,有七個!

    籐玄,身為籐家第六代子孫之一,他已然達到了結丹初期地修為,這一切,除了因為他姓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是天道門一個元嬰期始祖的入門弟子。

    籐家一共在天道門,有弟子六人,這六人目前分別都佔據高位,當然了,身份最高者,自然還是籐玄。畢竟其他五人地修為,僅僅是築基期罷了。

    籐玄很滿足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雙修道侶還是他的地位,都極為滿足,雖說這一切在籐家幾個核心族人眼中,不算什麼,但籐玄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能與那些人相比。

    即便是籐家無數族人中,又有幾個能與那些天之驕子相比呢,籐玄有自知之明,他只求自己有生之年,可以達到結丹後期,那就滿足了。

    今日,他的小妹籐幽從合歡宗來此,與他一聚,想到這個小妹,籐玄的小腹,便升起一團火熱,他與小妹之間,有個極為隱秘地秘密。

    二人早在少年時期,便有了**之實,這種關係一直維持至今,儘管籐玄知道,這小妹生性**,長大之後族內不少人都嘗過甜頭,甚至有些叔伯輩之人也與小妹有些曖昧,但他不在乎,一想到小妹那學自合歡宗的種種床間秘術,他就忍不住浮想聯翩。

    帶著火熱~心緒,他匆匆來到後山閣樓,推開房門,頓時一個散陣陣勾人幽香的嬌軀,落在了他地懷裡。

    王林一路疾馳,遠遠地看到了那坐落在奇峰之上的門派,看到了在頂峰大殿之上地三個字——-天道門。

    王林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衝了上去,驀然間山峰閃爍光幕,防禦大陣開啟,王林看都不看一眼,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出現在手中,一抖之下,其內閃現數十道禁氣,轟然衝向光幕。

    沒有任何猶豫的,光幕轟然間碎裂,與此同時整個天道門山峰,轟隆隆的一~,落下無數碎石,掀起陣陣灰煙。

    幾乎在瞬間,天道門的幾個元嬰始祖,頓時從各自閉關中飛出,均都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天空。

    王林腳下的蚊獸,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殺機,歷嘯一聲,驀然衝下,那幾個元嬰期修士暗自叫苦,正要拿出法寶與之拚鬥之時,王林神識一掃,立刻如同天威一般壓在整個天道門之上。

    「在下與籐家子孫私人恩怨,擋路者,死!」

    在這聲音之中,王林已然加入了一絲神識,這聲音浩浩蕩蕩從天空傳來,越是往下,聲音越大,最終幾乎是轟天驚地一般,咆哮而至,那些元嬰修士,紛紛口吐鮮血,眼中露出從未有過地駭然之色。

    與此同時,王林身子從蚊獸上一躍而下,神識一掃,立刻目光陰森的盯著大殿廣場上眾多天道門弟子中的一個,此人年紀輕輕,一臉驚懼。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嗜血微笑,右手一召,那人身子頓時不由自主的飄起,落在了王林手中,此人雙手緊緊握著脖子,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可惜,他不該姓籐!

    王林右手一捏,但聽卡卡幾聲,那年輕刻雙眼鼓起,氣絕身亡,與此同時王林左手一晃,手中多處一把魂旗,此人魂魄立刻從天靈飛出,落在了魂旗之中。

    王林把此人屍體向後一甩,頓時從儲物袋內飛出一根長長的蛟龍筋,把此人屍體牢牢捆住,另一端則被蚊獸巨大的口器叼著。

    這一切,在天道門眾目睽睽之下,王林做的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殺了一人之後,他身子一動,衝入大殿,只見一個青年正一臉悲憤之色,握緊了拳頭,只是他的拳頭,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了鬆開的機會。

    因為,他姓籐!

    王林右手一拍,落在了此人天靈,一掌之下,此人五臟六腑頓時碎裂,魂魄被吸入魂旗之中。王林眼中沒有半點憐憫,身子驀然一動,這一次,天道宗地幾個元嬰始祖,已然

    坐視,其中一紅臉老者,身子一閃,出現在王林身前心驚懼,但仍然喝道:「道友,住手,有話好說!」

    王林看都不看此人一眼,極境神識驀然一動,在他身子一閃間,那紅臉老者雙眼露出一絲灰芒,神識立刻破碎,並且在王林路過其身邊的瞬間,一拍之下,整個人連同元嬰,轟然間碎裂成為肉塊,灑落一地。

    「阻止者,與籐家同罪!」一個冰冷如寒冬地聲音,緩緩從王林口中傳出。

    四周幾個元嬰修士,立刻心膽震寒,生生止住腳步,不敢上前。

    王林身子離開大殿,順著天道門閣樓,疾馳而去,那些元嬰修士,一個個猶豫少許,其中一人連忙拿出一枚玉簡,印下一道神念後祭出,這玉簡一閃間,迅向著遠處飛去,消失不見。

    隨後,這幾個元修士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牙之下,緊跟王林身後,他們雖然不敢阻止,但若是連追上的勇氣都欠缺,實在妄為元嬰祖。

    一個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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