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了三次之後,飛劍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淺綠色,無論從散出的光芒還是劍鳴之聲,都可以清晰的看出,它正處於極其虛弱的狀態。
沒過多久,一直沒在瞬移的飛劍,被兩道金光逼的連連後退,王林目中一凝,再次張口噴出一口靈氣,那飛劍閃躲不及,立刻被靈氣包裹在內,兩道金光更是如兩條蛟龍般在靈氣外盤旋,一旦現飛劍想要衝出,便立刻臨近,逼的飛劍始終無法脫離。
隨著時間的度過,飛劍掙扎的動作不但沒有緩和,反而越來越劇烈,包裹它的靈氣慢慢消散,王林一咬牙,再次吐出一口靈氣,手掐法訣,繼續祭煉。
一夜的時間悄然而逝,飛劍終於有了一絲平緩的跡象,王林面色蒼白,這一夜的時間,他已經吐出了數十口靈氣。
即便是他凝氣期十五層的修為,再加上靈氣液體的幫助,都感覺身心俱疲,勉強維持。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戶飄入,王林的祭煉仍在繼續,飛劍已經不再掙扎,平緩的停在半空中,一絲絲帶著王林神識的靈氣慢慢的滲透進飛劍內。
就在這時,忽然王林神色一動,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張虎的聲音自外面傳來。
「王林,要不要和我一同去籐家城的器具店?」
王林深吸口氣,高聲說道:「張虎,我練功正到關鍵時刻,你自己去吧。」
張虎站在房門外,一怔,沉吟少許,不再說話,而是盤膝坐在王林房間外。
王林不再理會張虎,繼續祭煉,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幕再次降臨,他已經喝下了三葫蘆靈器液體,但那飛劍仍然還沒祭煉完。
無奈之下。王林只有請教司徒南。
「小子。知道找我了?哼。我一直等著呢。這飛劍你若肯閉關十年。又用大量地靈氣液體。或許真能祭煉成。我說地不是天逆空間。而是現實中。」司徒南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麼久?」王林眉頭一皺。
「當然了。這可是一件丹寶。而且還是上品。應該是某個結丹後期地瘋子。在結嬰地一刻。不顧自身安危。甚至拼了結嬰失敗。利用結嬰時與天地融合地瞬間。耗費大力氣製作地。真是個瘋子啊。當年老夫也想這樣。可考慮了許久還是沒敢。要知道結嬰失敗沒關係。但是在這期間最為危險。一個失誤就會引自身神識崩潰。死無葬身之地。
那白展也一定是在那時受飛劍製作者地幫助。這才祭煉成自身之物。若是老夫肉身尚在。自然輕鬆可以祭煉而成。現在嘛。我也沒法子……不過……」司徒南慢悠悠地說道。
王林現在已經摸清了司徒南地脾氣。知道這老傢伙特別喜歡吊人胃口。他也不著急。靜等對方下文。
過了一會兒,司徒南歎了口氣,嘀咕道:「算了,告訴你吧,這東西你用正常的祭煉方法太耗費時間,我教你一個方法,叫做血煉之術,好處是可以一下子把這飛劍收為己物,缺點是一旦飛劍受損,你也會受到連帶,這種連帶比之用其他方法祭煉的,更要嚴重數倍。」
王林略一沉吟,說道:「說吧,這血煉之法如何施展。」
司徒南剛想吊王林胃口,但一想這小子一定是不理會自己,於是乾脆的說出了方法,但最後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老子很多年沒碰女人了,你說什麼也要讓我過過癮,哪怕是看著也行!」
王林不置可否,按照司徒南的方法,雙手交錯掐著詭異的法訣,一咬舌尖,吐出一口包含靈力的血霧,右手法訣一換,立刻隔空畫出一個古怪的符號。
符號剛一畫好,立刻打入血霧中,血霧翻滾,急劇收縮進符號內,漸漸的,符號上的血色漸濃,王林目光一閃,左手隔空一拍,頓時血色符號印在了飛劍之上。
飛劍一顫,立刻冒出絲絲白氣。
王林立刻又吐出一口血霧,神情略顯萎靡,但目光卻更加堅定,右手一番,一個更加詭異的符號被畫出,融合血霧後打在了飛劍之上。
這樣一過程,持續了數個時辰,一直到第三天清晨,一聲劍鳴自王林房間傳出,緊接著便瞬間消散,張虎一直盤膝坐在房間外,此時猛地站起。
王林的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王林面帶微笑,心情極為愉悅,說道:「張虎,多謝。」
張虎面色古怪的看了王林一眼,說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怎麼我剛才聽見劍鳴?」
王林嘴巴一張,一把綠色小劍立刻飛出,帶著森森寒意,此劍一出,頓時四周瀰漫一股血腥之氣。
張虎一怔,失聲道:「這……這是我師傅的那把飛劍?你祭煉成了?咦,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血腥味?」
王林點了點頭,右手一召,飛劍瞬間回到他身邊,被他吞入口中,對於這血腥之氣,王林也頗為惱火,司徒南在血煉成功後才慢吞吞的告訴他,凡是血煉的法寶,都會散出濃郁的血腥之氣,而且隨著日後殺人漸多,血腥之氣會更加濃重。
張虎呆呆的看著飛劍,許久之後深吸口氣,說道:「王林,我算是服你了,有了這把飛劍,等閒之輩輕易傷不了你,這飛劍的重點在於瞬移,隨著其主人的靈力多少,瞬移的距離會有所差距,但出其不意之下,絕對是殺人的利器。」
兩人又聊了幾句,張虎起身告辭,臨走前他告訴王林,三天後就是月初交易會的日子,讓他準備一下。
張虎走後,王林從儲物袋拿出劍鞘,這劍鞘就連司徒南都連連稱奇,不知道是什麼品質的法寶。
王林之前本以為這劍鞘與飛劍應是一體,可祭煉了飛劍後仔細一看,卻現二者之間的不同。
這劍鞘,古樸中透出一股蕭殺之氣,越是細看,這股殺意就越重,漸漸的王林彷彿身臨其境,腦中除了一把迷糊的劍之外,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