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龍搖搖頭,含笑說道:「東哥,就事論事的話,其中還是有利可圖的,而且是大利、暴利!沒有技術不要緊,我們可以挖相應的人才過來,沒有設備可以去買設備,國內不能成立石油公司,我們可以在國外註冊成立石油公司,這些都不是問題,也都可以想辦法解決。」
「嗯!」謝文東揉著下巴,邊聽邊大點其頭,覺得王海龍的話很有道理。
王海龍繼續說道:「即使退一萬步講,東哥如果真有開採權在手,就算不打算自己呿做,也可以把開採權賣出去,賣給別的國家,或者別的大型石油公司,從中賺取高額利潤,而且還能夠每年抽取紅利,分割利潤。」
謝文東點點頭,長長哦了一聲,聽王海龍講完,他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笑呵呵地幽幽說道:「如此說來,這個油田開採權應該是爭取過來的。」
「那是當然,不過……」王海龍苦笑著搖搖頭,沒有把下面的話繼續說下去。在它看來,謝文東想要爭取這兩大塊新有點的開採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謝文東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仰面大笑一聲,說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東西是拿不到的,就看有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今天晚上,我會和費爾南多商談此事!」
王海龍眨眨眼經,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此時他心裡想的只有兩個字:瘋狂!
晚間七點。謝文東在克裡斯,關鋒、傑克等人的護送下來到總理府。由於謝文東的影響力,克裡斯他們在安哥拉也算很有地位的人,但是象費爾南多舉辦的晚宴,他們還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謝文東吧他們留在外面,只帶五行兄弟進入。
晚宴是自助式的,在總理府邸的花園內,*邊的地方擺放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有各種各樣的食品和水果,不時能看到身穿白色的黑人服務生手端托盤,穿梭在人群中,向有需要的人提供酒水,在院子的裡端,臨時搭建起一個檯子,有羅達安最出色的樂隊進行演奏,彈唱出輕緩的音樂,看向場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絕大多數都是衣著光鮮、安哥拉的達官顯貴及其家屬。
費爾南多曾經在英國留學,思想比較開放,平時也很樂於搞這樣的宴會,用來顯示他的權威,地位和不同尋常。今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是白襯衫,打著領結,衣冠楚楚,容光煥發,不過在謝文東眼裡,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謝先生,哈哈······」看到謝文東,費爾南多離老遠就放聲大笑,張開雙臂,快步走了過來,到了近前,給了謝文東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文東心中厭煩,不過表面上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和費爾南多親熱地打著歡呼,不著邊際的寒暄。
在場的眾人紛紛將好奇的目光向他投來,他們絕大多數都知道有謝文東這個人,也知道他掌握著國家銀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卻沒有幾個見過他本人的,今天得見,本來算是一件大開眼界的事,不過有少數人都感到很失望,感覺謝文東太平常,沒有出奇之處,與普通的亞裔青年基本沒什麼區別。
失望歸失望,但還是不很多人走過來與謝文東打招呼,寒暄,一會左邊冒出一句英語,一會右邊又冒出一句西班牙語,聽的謝文東頭大如牛。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交際的場面,加上語言不通,更是頗感頭疼。等他又應付完一波上來搭話的人之後,對身邊笑容滿面的費爾南多低聲說道:「總理先生,我們可不可以進一步說話?」
費爾南多一愣,見謝文東面帶正色,知道他肯定有要事與自己商談,連連點頭,拍這謝文東的後背,笑道:「好!我們進房裡去聊!」
總理府邸很大,前邊是辦公樓,後邊是住宅試的小洋樓,那是費爾南多的居所,中間夾著花園,也就是謝文東現在所在的地方。費爾南多向後面的小洋樓走去。
他倆人並肩而行,緩步走入樓內。此時,小洋樓內的大廳也聚滿了人,聊天談笑之聲不絕於耳,人們見到費爾南多走來,立刻停止交談,一個個識趣的退到一旁。
「謝先生有什麼話直說吧!」費爾南多在大廳中央站定,含笑的看著謝文東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交際的場面,加上語言不通,更是頗感頭疼。等他又應付完一波上來搭話的人之後,對身邊笑容滿面的費爾南多低聲說道:「總理先生,我們可不可以進一步說話?」
費爾南多一愣,見謝文東面帶正色,知道他肯定有要事與自己商談,連連點頭,拍這謝文東的後背,笑道:「好!我們進房裡去聊!」
「哈哈!」費爾南多搖頭而笑,若換成旁人,他這時早就不耐煩拂袖而去了,但對方是謝文東,他只好強忍住心中的不耐,又與謝文東向樓上走去。
上了台階,剛走到一半,這時,樓上迎面下來一位身穿紅色晚禮服的黑人女郎。
她笑容滿面地走到費爾南多身旁,用西班牙語打著招呼。
費爾南多滿臉的寵愛之情,拉住女郎的手,親密地低語。
他二人都是用西班牙語說話,謝文東根本聽不懂他倆在說些什麼,可這二人又偏偏嘮叨起來沒完,令謝文東暗皺眉頭,正在他感覺不耐煩的時候,費爾南多轉過頭看,對他笑道:「謝先生,這是我的女兒,瑪利亞!」
「哦!」謝文東點點頭,原來她是費爾南多的女兒,看他二人親密的樣子,差點還以為這個女郎是他的情婦呢!他正想打招呼,女郎伸出手來,遞到謝文東面前,用比她父親還純正的英語說道:「謝先生,你好,我很久以前就聽到你名字了!」
謝文東一笑,握了握女郎的手,笑道:「桑托斯(費爾南多的姓氏)小姐,你好!」
女郎愕然,眨眨眼睛,再次遞到謝文東面前,含笑問道:「謝先生不懂對女士的禮儀嗎?」
謝文東一楞,隨後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西方正式的場合,男士見到女士打招呼時都是去親吻對方的手臂,這也是顯示紳士風度最基本的禮儀。不過看著女郎黑糊糊的手背,白白亮亮的指甲,謝文東實在下不去口,他再次與女郎握了握手,含笑說道:「在我們中國,握手是禮儀!」
瑪利亞撲哧一聲笑了,沒有再勉強,縮回手,又用西班牙語對費爾南多說了一句話,不過眼睛還是看著謝文東。
這時候,謝文東突然感覺自己現在最討厭的語言就是這該死的西班牙語。
費爾南多與瑪利亞又低聲交談幾句,然後後者衝著謝文東擺擺手,笑呵呵地走下路去。
等她離開之後,費爾南多邊上路邊問道:「謝先生,我的女兒怎麼樣?」
在謝文東的眼裡,黑人的女兒幾乎都是一個摸子刻出來的,深眼窩,塌鼻樑,大嘴巴,厚嘴唇,分別不大,他區分黑人女人年歲的大小,很大程度是從對方皮膚的光澤度來判斷的,當然,如果對方保養的足夠好,在他看來,三十歲的黑人女人和二十歲的沒什麼分別。不過心裡是這樣想的,但話不能證明說,他客氣地笑道:「很不錯,也很漂亮!」
聽到謝文東的讚賞,費爾南多十分高興,哈哈大笑。像是隨口的問道:「瑪利亞想明天約你一起吃午餐。不知道謝先生有沒有時間?」
聞言,謝文東暗皺眉頭,臉上卻笑容滿面的說道:「總理千金有請,我當然有時間了!」
「哈哈,那好,等會我會轉達謝先生的意思!」
「呵呵,好!」謝文東也再笑,不過笑的很苦。
上到二樓,進入費爾南多的書房,將房門關好,謝文東這才話入正題,悠悠問道:「總理先生,我聽說寬扎河口海域和本格拉海灣海域最近都發現了新的大油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費爾南多想也沒想,點頭說道。這並不算是秘密,即便是秘密,再謝文東面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謝文東直截了當的說道:「這兩處大油田的開採權我想買下來。」
「啊?」
他的這個要求是費爾南多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愣了好一會,他皺起眉頭,看著謝文東,喃喃說道:「謝先生要買下來……」
「怎麼?總理先生還有什麼為難之處嗎?」謝文東含笑問道。
費爾南多深吸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謝文東反問道:「總理先生是怕我買不起嗎?」
「不、不!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費爾南多為難的說道:「這兩處區域的開發權,我們是打算向外出售的,但不是對個人或私人的公司,而是對國家出售,並想以此換來資金和大規模的投資,來促進整個國家的經濟。」
「這與把開發權交給我並不產生矛盾,由我去寬扎河口海域和本格拉海灣海開發石油,也會帶動那裡的經濟發展!」謝文東笑瞇瞇的說道:「何況,我佔有安哥拉國家銀行的部分股份,安哥拉經濟的繁榮與否,對我是有最直接利害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