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四樓的槍聲很快把其餘的殺手紛紛吸引過來,先前那些紅葉人員眼睛being閃光彈晃花,但是後來這些人都沒事,如此一來,只靠
金眼一人便難以應付。
外面射來的子彈越來越密集,雖然金眼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也感覺到敵人的數量在集聚增多,子彈打在牆壁上,劈啪作響,灰
屑飛濺,彈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金眼被壓制的不敢露頭,只好退縮回去。
聽到金眼的咒罵聲,謝文東邊抹著眼淚邊問道:「金眼,現在什麼情況?」
「東哥,我也看不見,不過敵人的數量很多,火力很猛!」金眼靠牆而坐,邊喘著粗氣說道。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謝文東暗皺眉頭,連金眼的眼睛也被閃光彈照花,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乙方人員眼睛皆都失明,而敵人卻能視物
,就算五行的槍法再高明,任長風、袁天仲的伸手再厲害,恐怕也無法抵擋得住敵人。
想著,連那麼冷靜的謝文東都流出了冷汗,可見眼前的形勢之危機。
紅葉這邊也不輕鬆,他們判定謝文東及其手下就躲藏在衛生間裡,可是卻不知道剛才仍出的閃光彈閃到對方幾個人,但通過對方犀利的反
擊來看,閃光彈的效果似乎並不大。他們以強猛的火力把金眼壓制的不敢露頭,可同樣的,他們也心存顧慮,不敢輕易向裡沖。
雙方對峙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拖得時間越長,自然對謝文東這邊越有利,首先他們的視力在漸漸恢復,一旦恢復到正常,紅葉那邊
便不佔優勢,其次,大批的警方人員正在向商場這邊趕,等他們到了,紅葉行動也就徹底失敗了。
侯小雲沒有親自參加行動,而是坐在商場外的汽車裡面遙控指揮。得知乙方人員畏懼對方犀利的槍法不敢強衝,侯小雲急了,;立刻通
過對講機給帶隊的頭目下令道:「既然已把謝文東困住,為什麼還不衝鋒?你是不是想拖到警察趕來?」
帶隊的頭目是名三十多歲的漢子,他緊了緊耳朵上掛著的而塞,正色說道:「侯爺,我是擔心兄弟的傷亡……」
「兄弟們的傷亡還輪不到你來關心,你的任務就是幹掉謝文東,無論付出多大的損失,都可以不記!」
「是,侯爺,我明白了!」HZ深深吸口氣,對周圍的手下人員急聲喝道:「兩人一組,給我往裡沖,第一組如果完蛋了,第二組跟上,再不行
就第三組、第四組……總之,給我幹掉謝文東!」
明白侯小雲那邊已經下了死命令,紅葉成員皆把心一橫,抱著一死的決心,準備開始向前衝鋒.
如果他們的衝鋒真的展開,以目前形勢來看,謝文東身邊的這些人肯定抵擋不住,後果不堪設想。可正在這個關鍵時刻,那些隱藏在四樓各個
角落裡的北洪門人員突然衝了出來,這些漢子,一個個高舉著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直向紅葉眾人殺來。
如果他們的衝鋒真的展開,以目前形勢來看,謝文東身邊的這些人肯定抵擋不住,後果不堪設想。可正在這個關鍵時刻,那些隱藏在四樓各個
角落裡的北洪門人員突然衝了出來,這些漢子,一個個高舉著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直向紅葉眾人殺來。
紅葉人員皆嚇了一跳,本能的掉轉蹌口,開槍S擊。
撲、撲……
裝有消音器的手q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但密集的子D卻鋪天蓋地地向北洪門眾人罩去.只是瞬間,便有七、八名漢子中D倒地,非死即傷,
慘叫聲連成一片.一邊用刀,一邊用q,雙方的武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打起來也基本沒什麼懸念。
衛生間裡的謝文東等人聽得清楚,知道肯定是己方的兄弟在關鍵時刻衝殺出來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這是兄弟們在拿性命為自己贏得時間啊!
聽著外面一聲聲的慘叫,謝文東等人無不心如刀割。
金眼鼻子發酸,臉上的淚水分不清是因為閃光D的刺激還是為了外面不顧生死的兄弟們,他猛的側頭大喝道:「木子、小鏡……還擊!」隨著他的話音,五行兄弟以門框為掩體,集體對外面展開盲射。
彭、彭、彭!沉默的槍聲像是一聲聲悶雷,回音在商場內久久不斷。數名紅葉人員躲閃不及,被流彈擊中,哀號著摔倒在滴,疼得滿地翻滾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
紅葉人員紛紛怒吼一聲,又開始掉轉槍口,開槍還擊,對方經過短時間的對射,又以五行兄弟被壓制回去而告終。
他們這邊剛把五行兄弟打回去,另一邊,一名北洪門的大漢業已衝到近前,手中的片刀掄圓了,對準一名紅葉的殺手的腦袋就是一刀。
嗡~刀鋒掛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利電,隨著卡嚓一聲脆響,那紅葉殺手身首異處,當場斃命,在其身旁的一名同伴嚇得驚叫出聲,抬槍剛要射
擊,那大漢反手又是一刀,正中對方的手腕,在血光中,殺手的手掌連同手槍一同掉落在地,大漢見狀大喜,彎腰剛要去撿,紅葉的頭目手疾
眼快,甩手就是一槍,正中大漢的胸口,大漢悶哼一聲,一屁股坐下去,不等他再掙扎,周圍的紅葉殺手們亂槍齊射,將大漢打成血篩子。
這僅僅是激戰中的一角,隨著北洪門幫眾出生入死的衝鋒,被紅葉打死打傷的人員不下數十號之眾,現場一片混亂,地上橫七豎八滿是屍體
和傷者,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紅葉殺手們的腳下幾乎鋪了一層空彈殼。
時間越托越長,外面的侯小雲也越來越不耐煩,璀心狂舞手打,不聽地在對講機裡追問道:「有沒有殺掉謝文東?有沒有殺掉他?」
北洪門以被打死打傷這麼多人,幾乎要血流成河,可其餘的幫眾像是中了魔咒似的,仍然毫無畏懼的向前衝鋒,明知道前衝是死,可就是
不退後一步,不僅紅葉的殺手們被驚呆了,就連那帶隊的頭目殺到手軟,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回手將耳朵上嗡嗡叫個不聽的耳機扯掉,他
這一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
「大哥,這……這些人都瘋了吧?」一名紅葉的殺手顫巍巍地低聲問道。
「如果不是他們瘋了,就是我們瘋了!」大漢喃喃地嘟囔一聲,見北洪門的人有快衝到近前,他高喝一聲:「給我……打!」這聲打,連他
自己都喊得底氣不足,嗓音有些變音。
撲,撲,撲——紅葉殺手們的槍械再次噴出死亡的火焰,與此同時,北洪門的人群閃出無數道寒光,一把把片刀在空中打著旋,直向紅葉眾人
飛來。
「小心……哎呀!」
帶隊的大漢剛想提醒兄弟們小心,。只見一道寒光向自己前胸飛來,他躲閃不及,只是避開了要害,那飛旋而來的片刀正砍在他的肩膀上。
力道十足的一刀,險些將他的鎖骨砍折,大漢慘叫出聲,踉蹌而退。
一時間,北洪門和紅葉兩群人都倒下一片。
北洪們眾人是中彈而倒,而紅葉眾人則是中刀而倒,雙方的慘叫和哀號融成一團,血腥的場面殘不忍睹。
這個時候,衛生間裡的袁天仲視力最先恢復正常,畢竟他習武多年,體質要強於常人。他站在窗邊,揉了好一會眼睛,然後慢慢環視左右,
看到謝文東正閉著眼睛靠牆而站,他快步上前,攙扶住謝文東的胳膊,急聲問道:「東哥,你的眼睛怎麼樣?
「天仲,你能看見東西了?」
「是的!」
「別管我,我沒事,去幫外面的兄弟們!」謝文東艱難的睜開眼睛,但眼神卻沒有焦距,他眼圈紅潤,說道:「不能讓兄弟們都被紅葉的殺手
殺光,也不要兄弟們的血白流!」
聽完這話,袁天仲身子一震,深吸口氣,重重的點下頭,說道:「東哥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說完話,轉身要走。
謝文東抬手又把他拉住,從肋下拔出他那把銀槍,遞給袁天仲,說道:「把槍帶上!」
袁天仲看著謝文東抵賴的手槍,甚是感動,在這麼危急的時刻,謝文東能把槍給自己,那是說明對自己的信任,也是把性命教導自己的手下。他心情激動,將手槍推了回去,說道:「東哥,我不會用這個,也用不著這個!」
說完話,他再不耽擱,身形一縱,從衛生間裡跳了出去。
紅葉的殺手們現在正自顧不暇,而且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從衛生間主動殺出來,而且還是拎著冷兵器出來的。
袁天仲的速度極快,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提起全力,只是幾個箭步,便衝到走廊口處,手中軟劍一抖,在空中畫出一道銀光閃閃的曲線,
正纏著一名背對著他的殺手的脖子上,對方只是覺得脖子突然一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袁天仲手臂猛地往回一拉。
只聽嘶的一聲,那名殺手的氣管連同血管一通被割斷,聲都為坑一下,兩眼瞪得溜圓,身子向前傾斜,先是撲通跪倒,接著,一頭搶在地上,
四肢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同伴莫名其妙的倒地身亡,左右的紅葉殺手們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頭查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然來了敵人,要命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