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威猛青年忙點點頭。
謝文東這才和他握手問好。兩人客套了幾句,孫開身形一讓,客氣擺手說道:「謝先生,裡面請!」謝文東頷首而笑,滿面的從容,大步走進舞廳之內。孫開在旁看得連連點頭,暗道一聲不錯!單是謝文東這份氣魄,就是常人遠遠比不上的。
要知道,他們現在並不是朋友,而屬於敵對,到了對方的頭上,謝文東表現得如同到自己家似的,哪能不讓孫開心折。
謝文東的從容不迫,也是有底氣的,首先他的身邊有五行、袁天仲、格桑、白浩以及那名聖YU的聖女迪拉娜·萊恩,在暗中,還有姜森、劉波、靈敏等人的保護,到了孫開的盤,看似危機重重,實際安全得很。
謝文東和孫開肩並肩的走進舞廳之內,穿過客人寥寥無幾的舞場,孫開讓他進一間包房內。看起來他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包房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茶几上擺放不少的小點心及酒水。包房面積很大,謝文東、孫開以及二人各自的手下坐在其中,仍顯得十分寬敞。
又閒聊幾句,孫開首先切入正題。
「很高興謝先生能賞面親自來到我這裡,這是我的榮幸,同時我也很感激謝先生對我的信任。」孫開邊說著話,邊為謝文東倒酒,又說道:「謝先生知不知道我邀請各位老大來此的目的?」
謝文東笑瞇瞇搖搖頭,說道:「願聞其詳!」
倒完酒,孫開放下酒瓶,輕歎口氣,說道:「謝先生、唐先生等四家洪門分會聯手進入荷蘭,先後殺了趙哥、顏哥以及極明,使社團內動盪不安,異常混亂,現在看來被吞併的命運也不能改變,事情也已成為定局,我也不想螳臂當車,再和謝先生你們幾位老大作對下去,所以,我打算放棄抵抗,歸順你們。」
果然!謝文東微微一笑,孫開果然是為了歸順一事!他含笑問道:「孫兄要歸順我們,主動說出來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非找我們到你這裡來呢?」
孫開若笑,說道:「主動提出,那叫投降,讓謝先生你們來找我,這才叫歸順,雖然都是同樣的結局,不過,在臉面上,對於我來說至少能過得去!」
謝文東笑了,孫開這麼說,可真是大實話,把心裡所想的都說出來了。
孫開又道:「另外,我也想看看你們四位老大值不值得我去歸順。邀請各位,如果沒人敢來,連這份氣魄也沒有的話,日後也未必能容得下我,我就算拼上一死,也與各位死戰到底,最後落個好名聲。不過,現在謝先生親自來了,我很感動,所以我願意歸順的是謝先生,而不是另外那三位老大!」
聽聞這話,謝文東吃了一驚,看著這位外表粗曠威猛的孫開,將他重新打量了一番,心中暗道人不可貌相,此人好精明啊!並不是那種行事鹵莽、目光短淺之輩!就連他身旁的五行和白浩等人也是目露驚光,暗歎孫開這人不同尋常。
謝文東愣了好一會,宛然仰面哈哈大笑,抓住孫開的胳膊,笑道:「有孫兄幫我,日後荷蘭的黑道,如我囊中之物!」
孫開精神一振,騰的站起身形,躬身施禮道:「我願意為東哥效犬馬之勞!」
謝文東接受孫開的邀請,冒險到他的頭來議事,非但沒有出現唐億鵬等人估計的危險,反而把孫開收為己用。孫開為人忠厚有勇有謀,心思周密,遇事冷靜,這次被謝文東的氣魄所折服,忠心輔佐,日後和白浩兩人在O洲南爭北戰,為謝文東立下了汗馬功勞,當然,這是後話,晢不贅述。
隨著孫開的歸順,謝文東、唐億鵬、劉天剛、寧卓也徹底吞併了荷蘭洪門分會。在名譽上,他們四人都是荷蘭分會的代理老大,而實際上,社團真正的管理者是楊春正和孫開。
荷蘭這塊市場是唐、劉、宋三人垂涎已久的,現在終於大功告成,吞併了荷蘭洪門,成功敲開了荷蘭市場的門戶,他三人哪能不高興,一個個喜出望外,眉開眼笑,樂得嘴吧都合不攏。
為了慶賀這次進軍荷蘭的勝利,唐億鵬等人資金積累組織一場威大的宴會,犒勞各自手下以及歸順的楊春正和孫開等兄弟。三人一齊找上謝文東,將提議一說,謝文東想也沒想,馬上點頭同意。
唐億鵬笑道:「謝兄弟,我看就把宴會的點設在咱們現在住的希爾頓酒店吧!」現在,唐、劉、宋三人與謝先生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對他的稱呼,也由生硬的『謝先生』改成了更為新近的『謝兄弟』。
謝文東擺擺手,笑道:「不好!在這裡太拘束了,我看不如定在我們自己的頭上,想怎麼吃喝玩樂都可以,豈不是更痛快!」
「嗯!」唐億鵬三人大點其頭,齊聲而笑,道:「就依謝兄弟的意思辦!」
他們包下荷蘭洪門盤上的一家酒吧,將各自的手下以及楊春正、孫開統統找過來,一起慶賀。
酒吧內,酒水點心統統免費,眾人吃喝玩樂,異常痛快,吆喝之聲不絕於耳,氣氛好不熱鬧。
直玩樂到凌晨的一點多,酒吧內的氣氛依然沒有降溫,眾人一個個喝得滿臉通紅,皆有七八分的醉意。
謝文東、唐億鵬、劉天剛、宋卓、楊春正、孫開幾人圍坐一桌,幾人的酒也都是沒少喝。
唐億鵬放下酒杯,笑道:「我們之所以能在荷蘭大獲成功,楊兄弟功不可沒啊!」
今天晚上,他沒少誇讚楊春正,其目的當然是為了拉攏他。現在做主荷蘭洪門的有四人,而掌握實權的卻是楊春正和孫開,唐億鵬希望能把他拉攏到自己的身邊,使自己在荷蘭的勢力將變得更加牢固。
劉天剛和宋卓也連連點頭,對楊春正讚不絕口。
楊春正現在心裡美得不得了,本來他只是個被迫歸順的人,現在反而成了香餑餑,幾名老大都競相向自己示好,他得意的快樂把屁股翹到腦袋上面。
謝文東含笑點頭,贊同道:「春正的功勞是很大啊!」
「東哥太過獎了,為各位老大做事,是小弟的榮幸!」楊春正笑呵呵端起酒杯,說道:「我敬各位老大一杯!」
謝文東等人紛紛舉杯暢飲。
放下杯子,謝文東清了清喉嚨,笑瞇瞇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洪門也有洪門的規矩。」
提到家規,眾人紛紛把杯子放好,收斂笑容,靜靜等謝文東繼續做下去。
謝文東環視眾人,繼續說道:「洪門家規裡,有幾條死規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犯的,比如背信棄義、自家兄弟相殘、姦淫婦女等等,這幾條,無論犯上哪一條,依照家規都應處死!」
「嗯!」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謝文東說得沒錯。
謝文東歎道:「家規不可破壞,大家應引以為戒,行事務必謹慎,三思而行!」
唐億鵬看著謝文東,笑道:「看來謝兄弟的酒真是喝多了,不做老大,倒是做起家教了!這些洪門家規,我們誰不瞭解啊!哈哈——」說著話,他放聲大笑。
其他人紛紛大笑起來。
謝文東沒有笑,反而搖頭歎了口氣,頓了一下,他目光挑起,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楊春正,說道:「春正,抓住燕月之後,你做了什麼?」
本來正悠閒喝酒、心裡美滋滋的楊春正沒有想到謝文東會突然問自己,他愣了一下,茫然道:「啊?我對她做了什麼?」
他沒反應過來,可站於謝文東身後的白浩和袁天仲二人的臉色瞬間白了。
聽聞楊春正的話,謝文東差點氣笑了,說道:「是啊!我在問你呢,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哦,這個……」楊春正撓撓頭髮,然後又醉眼朦朧看看謝文東身後的白、袁二人,搖頭說道:「沒……沒做什麼啊……」
他話音剛落,謝文東猛的一拍桌子。
啪!
這一聲脆響,在酒吧裡如同平炸雷,熱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人們紛紛停止談笑,驚訝得齊刷刷扭過頭看過來。
謝文東瞇縫著眼睛,冷聲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們以為行事隱秘,別人就不知道了嗎?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他的話,字字如刀,直把白浩和袁天仲聽得汗如雨下。
楊春正可沒有他倆那麼緊張,呵呵一笑,拿起酒杯,滿不在乎說道:「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是做了些不該做的是,誰叫她那麼漂亮呢?!嘿嘿,東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何況這事都過去了,我敬你一杯,就當我向你賠不是了!」
說著話,他將杯子衝向謝文東。
「你不應該向我賠不是,而應該向家規賠不是!」謝文東瞇縫著雙眼,沒有理會楊春正,轉頭看向唐億鵬,問道:「按照家規,姦淫婦女當如何論處來著?」
唐億鵬驚呆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大嘴巴,喃喃說道:「應……應當處死!」
「好!」謝文東扶案而起,同時回手從腰間拔出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