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可以!」謝文東含笑說道.
李正浩一愣,看著謝文東,疑問道:「可以什麼?」
「真的?」李正浩大喜過望,兩隻眼睛放著精光,眨也不眨的直視謝文東。看到謝文東再次點頭確認之後,他咧嘴笑了,拿起酒瓶,分別給自己和謝文東倒滿酒,說道:「謝先生果然爽快,祝我們日後合作愉快,共同發財,哈哈!」
人人都說謝文東厲害,頭腦精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這麼輕易就接受自己的條件了。毒品價格壓低三成,對於清州幫、對於他自己的腰包,每年都將獲得巨額的利潤,他當然有值得高興的理由。
「對對對,大家一起發財,一起發財嘛!」樸永昌也端起酒杯,滿臉帶笑的連連與謝文東碰杯。他是典型的和事老,社團的事情基本都由李正浩負責,說他是清州幫的老大,實際上,李正浩擁有的實權比他大得多。
謝文東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覆,李正浩顯得又熱心了許多,將他所瞭解的關於韓國洪門以及鄭龍的一切的詳詳細細向眾人講述起來。
等他說完之後,大家心中都有了大概的印象,謝文東看向東尼,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東尼一笑,說道:「很簡單,我打算去鄭龍家裡做客!」
李正浩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大早,他弄來的一批qiangxie,雖然不少,但品種單一,都是meiguo的shouqiang,其中許多是六七成新的,但價格卻一點不便宜,二十多支手鬆子竟然要價十萬美圓,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謝文東並未和他討價還價,猶豫都未猶豫,當即買下來。李正浩滿面是笑,顯然,他從中又撈得不少好處。接過謝文東開出的支票後,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裡,隨後笑道:"謝先生,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剩下的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謝文東要幹掉鄭龍,想來免不了要經過一場激烈的交戰,他可不想參與進去,洪門內部的事還事少惹為妙,再者說,若是被警察盯上,青州幫和自己的麻煩都大了.
見他要走,謝文東一揚頭,身後的金眼會意,快步上前,橫身擋住李正浩和隨行翻譯的去路.後者一怔,轉回身茫然地看向謝文東問道:"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幽幽說道:"我決定今天晚上動手."
李正浩眨眨眼睛,反問道:"謝先生什麼時候動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我需要貴幫幫我引路."
"這個"李正浩猶豫起來,暗暗核計,自己該不該幫謝文東這個忙.
見他臉色變換不定,謝文東擺擺手,說道:"李先生不用擔心,動手的事,我不需要貴幫幫忙,我只需要你們出人帶路即可."
李正浩想了好一會,點頭說道:"好吧!下午我會派來兩名兄弟."頓了一下,他眼珠一轉,問道:"謝先生準備幾點動手?"
謝文東挑目看著他,淡然一笑,說道:"大概在十點左右."
"謝先生準備親自去嗎?"
「我想見鄭龍最後一面。」
「那大嫂他…」
「她留在酒店裡。」
「把大嫂留在酒店恐怕不太安全,用不用我派些兄弟過來保護?」
"多謝李先生的好意,我想沒那個必要。」
「哦!」李正浩臉上露出一絲讓你難以察覺的詭笑,點點頭,鞠身說道:「祝謝先生馬到成功!我先告辭了!」說完話,他繞過金眼,笑呵呵的走出房間,到了外面,看見守在門口的兩名小弟,他問道:「我們手裡,現在還有沒有迷幻藥?」
「還有很多!二哥,有什麼事嗎?」
「晚上,我要用!」李正浩嘿嘿陰笑到。迷幻藥是毒品中的一種,服用後,會讓人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同時還有飄在空中天旋地轉的美妙感覺,當然,效果雖好,但它對人體的危害也比同類的其他毒品更大,過多或者長時間服用,可導致人體心臟衰竭而死亡。彭玲的美麗讓李正浩垂簾不已,不過礙於謝文東,他不敢太過分,但晚上謝文東要去找鄭龍,這對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有迷幻藥幫忙,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留痕跡,腦袋中浮現彭玲美妙的身影,李正浩咬要嘴唇,忍不住仰面哈哈哈大笑等到晚上,他要看看謝文東的女人和其他的女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等他出去之後,金眼冷笑一聲,疑問道:「東哥,這個傢伙怎麼突然關心起彭小姐的安全了?」
謝文東哼笑出聲,悠然說道:「不是有句俗話嗎,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五行兄弟聞言,臉色皆變,金眼目光幽深地說道:「東哥,你的意思是說李正浩預謀不軌?」
「呵呵!」謝文東瞇了瞇眼睛,冷笑說道:「小人物,永遠只會用些自作聰明的小伎倆,難成氣候。」
下午,清州幫派過來兩名負責帶路的小弟,謝文東將二人直接交給東尼,畢竟東尼和傑克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角,他過來只是觀戰。
鄭龍做夢也想不到此時謝文東已經到了漢城,更想不到自己已經成了人家的獵物。
他在漢城有兩處住所,一處是他正常的家,另一處是他供養情人的家。
鄭龍畢竟混的是黑道,每年的收益都有過百億的韓幣,兩處住所都是別墅,裝修得豪華。每週他會抽出一到兩天的時間去情人那裡過夜,但今天,他沒有那個打算。
這兩癸,他一直很忙碌,五五洪門分會在望月閣的組織下又要對北洪門展開進攻,作為主要發起人之一的鄭龍自然責無旁貸,要頂力支持,同時也得派出大批的人力前往中國支援,可是,韓國洪門的人並不多,大量派到中國,他自己這邊的人力就空虛了,結果若是成功還好,如果還像上次那樣,被打得落花流水,損兵折將,血本無歸,那將要傷及社團的元氣,情況不容樂觀。這幾天來,鄭龍一直為此事犯愁,心情比較壓抑,沒有多餘的心思再用在如何討好情人這方面。
到了自家別墅門口,鄭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轎車裡出來。
「老大!」一名青年從另一輛轎車裡出來,到了他近前,低聲說道:「望月閣那邊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催促我們盡快派人過去,關於這次去中國人員的名單,老大得盡快定下來!」
鄭龍心煩意亂地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了。」
青年不放心地說道:「如果再拖下去,我們對望月閣那邊將不好解釋。」
心情煩躁地鄭龍挑起眉毛,兩眼瞪著溜圓,看著青年,怒聲喝道:「我說蔣彬,你還有完沒完,該怎麼處理,我心中有數,不用你來提醒我!」
青年嚇得一縮脖,再不敢多言,撓頭笑了笑,說道:「老大,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鄭龍沉著老臉,揮了下手,帶著幾名保鏢,邊向大門走邊回頭說道:「如果你有時間,就給我想想辦法,看怎樣能在短時間內招收一批新人!」
「老大儘管放心,我會全力辦妥這件事的。」青年站在原地,躬身施禮說道。
「放心個屁!」鄭龍罵罵咧咧地走進別墅大門,直向院中的白色小樓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青年聳聳肩膀,向剩下的眾人一甩手,說道:「走!」
華人在國外生活並不容易,尤其是混黑道,實力弱時經常挨欺負,而實力強了,又遭人嫉恨,時不時的就在背後對你動刀子。鄭龍身為韓國洪門的大哥,向來小心得很,出入借帶有大批的手下,身邊時時刻刻都跟有數名身手和槍法一流的保鏢。
鄭龍穿過院落,走到小樓的門前,手抓住門把手,剛準備開門,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家今天太安靜了,靜得有些可怕.
鄭龍得手放在門把手上,已經擰動了,卻遲遲沒有把房門推開.平時自己回來得時候,家裡雖然不至於熱鬧非凡,但負責安全工作得兄弟還是會豬洞上前來和自己打招呼的,七怪的是,今天自己穿過院落,竟然一名手下人都沒看到,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怎麼了?"鄭龍身後的數名保鏢見他身子突然僵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問道.
"有些不對勁!"鄭龍一收握著把手,另只手,從後腰拔出shouqiang.
見狀,幾名保鏢的身子皆是一震,愣了片刻,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槍來,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
鄭龍身子向旁側了側,慢慢將房門推開,裡面沒有點燈,黑漆漆的,從外面看,什麼都看不真切,鄭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家如此的陰森恐怖過,好像一隻張開嘴巴的怪獸,只蹬人進去將其嚼個稀爛,讓他有種發自內心不寒而慄的恐懼感.若是換成其他的地方,鄭龍這時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炮開,躲得遠遠的,但是這裡,他不能跑,因為裡面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沒有選擇,只能進去,他的心急得快要燒起來,如果家裡真出現問題,他不敢想像後果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