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白宮。
美國總統正跟他的幕僚湯臣在看CIA的調查報告。
「真是難以令人置信!」總統歎了口氣,把粗大的雪茄放在黑鋁鋁的煙缸上。
「但事實如此!」湯臣苦笑一下。
CIA的報告其實就是我說給馬奇樞機主教聽的經過的綜合,重點集中在真健斯集團的遺傳因子操控技術上,也就是「人類的再生」過程。
「如果梵蒂岡的調查正確無誤,那麼,我們的世界就會經歷大變。」
總統說。
「總統先生!我們該怎麼辦?」湯臣問。
「梵蒂岡那邊想我們怎樣?」
「嘴裡沒說,當然是希望我們用核武器把真健斯的大本營摧毀!」
「動用核武器?一下子把他們摧毀?高明!」總統不住地點頭。
「總統先生!你準備這樣做嗎?」
總統重新把那截吸了一半的粗大雪茄放回嘴裡,用力地吸著:「湯臣,如果善加利用他們的技術,世界就會變成樂園,我們永遠不再受到死亡的威脅。」
「對!」湯臣點了一下頭。
「所以如果把它摧毀了,實在太可惜。湯臣,我們先再看一下情勢,才作計較吧!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對我們美國,絕對毫無威脅。」
「對對對,總統先生!你說得對。」湯臣十分同意總統提出的結論:「總統先生,昨天法國總統送了一瓶九○年的紅酒給我,我等著跟你品嚐呢。」
「好極了!」總統一聽有好酒喝,立即把CIA的報告,扔進特大辦公桌的抽屜裡。
※ ※ ※
——入夜,華盛頓市內的亞寧頓墓園發生了異變。
亞寧頓墓園面積約二百畝,是美國的民族英雄與大戰殉難者的安息之地。
墓地中央有無名戰士紀念碑,前面有士兵二十四小時駐守。
異變來自美國第三十五任總統約翰.甘迺迪的墳墓。
突然,巨聲響起,甘迺迪的墓碑,閃出了陣陣耀目的強光。
聲音驚動了站崗的士兵,急忙飛奔過來察看。
他看到了不能置信的事情。
「總統先生,」士兵驚叫起來。
墓碑前的泥土賁張起來,棺材冒出了頭,此刻,棺蓋已不知去向。
他走到棺材前面,向裡面一望——棺材裡空空如也。然而,在那巨大的墓碑上面,正端坐著一個該永遠長眠地下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士兵口中的「總統先生」——J.F.甘迺迪。
甘迺迪全身蒙在淡淡陽光裡,散發著七色光輝。
「你……你到底是誰?」雖然貌似甘迺迪,但士兵仍然不相信他就是甘迺迪。
這時,另一名士兵荷著槍趕了過來,一見到那個男人,如同他夥伴一樣,問:「你是誰?」
「你們不認得我,我就是你們的前總統約翰.甘迺迪!」
「亂講,別騙我。」士兵大聲叫,他手上的槍已指向那個男人。
「朗尼,等一等。」首先看到男人的士兵連忙制止。
「等什麼,等這個傢伙使詐?」士兵不服氣地。
「我有賴神的加護而復生了,你們去告訴世人吧,大審判的日子到了,纖悔吧!」
甘迺迪說完之後,就消失了。
兩個士兵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茫然地站在夜色中。
※ ※ ※
——莫斯科。克里姆林宮。
俄國政府高層正在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
病況日重的總統正為他的後繼人傷透腦筋,突然會議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青軍官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走到總統面前,湊近耳邊,說了一大堆話。
「放你的屁!列寧復活向群眾演說,你發神經了!」總統也不顧自己那高貴的身份,大聲喝篤了起來。」總統先生!那可是千真萬確的事,那個樣貌像極列寧的男人,正在聖彼得堡向群眾演說呢!」年青軍官肯定地說。
「你真是活見鬼,」總統站了起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列寧的遺體不正安放在列寧紀念館裡嗎?」
「可是——」青年軍官欲言還止。
「說吧!別吞吞吐吐!」總統有點不悅地。
「那個男人說,在紀念館裡的不過是一具蠟像!」
一聽得這樣說,總統的臉色倏地變青:「群眾相信那傢伙的話嗎?」
「嗯!」年青軍官點點頭:「群眾圍住他,在聽他發表演說。」
還未說完,總統已叫了起來:「馬上把他抓起來!」
「是!」軍官敬了一個禮,正想退出去。
總統叫住了他:「聽著,千萬別刺激群眾,不要讓外界傳媒知道這件事,還有,立即加強列寧紀念館的戒備!」
「遵命!」年青軍官離開會議室後,總統連忙取出手帕,拭了一下額角的汗。
留在會議廳的高級官員,個個噤若寒蟬,沒敢發問。只有總統的秘書,良久,才顫著聲音問:「總統先生!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總統搖搖頭,強作鎮定。
他心裡在想,為什麼那個假「列寧」會知道紀念館裡的列寧遺體是一具蠟像呢!
甘迺迪、列寧的出現,震驚了美國和俄羅斯,人們都在議論紛紛,猜測兩人的真正身份。
連第一流的科學家,也沒辦法子證實兩人的真偽,因為他們根本沒法接觸到甘迺迪和列寧。他們行蹤神秘,時現時隱。
※ ※ ※
——真健斯集團中心基地。
偌大的書房裡,一片幽暗。
「醫生!我們是不是太過份了?」祖尼亞把手上的《華盛頓郵報》朝桌上一放,轉身問坐在不遠處安樂椅上的乾瘦老人。
「怎會,我們是生與死的支配者呀!祖尼亞,我們是這世界上的神,我們喜歡怎樣便怎樣!哈哈哈。」魯賓斯坦大笑起來。
※ ※ ※
——我已再度闖進了真健斯集團的基地。
對我來說,要潛入這個基地,真是易如翻掌,因為在我上一次離開時,我已掌握了整個基地的形勢。奇怪的是他們竟沒有人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回來,是以一路上,幾乎是暢行無阻。
真健斯集團的基地,是一個龐大結構。整個基地矗立在猶他州中央的山嶽地帶,基地的主建築物是一幢六十層高的大樓,其中三十層建築在地底。
地底一樓是一個巨大的直升機機場,其它各層,分別是醫療中心,武器庫,研究所和宿舍。但最令我注目的,就是那座精緻而龐大的攝影棚,在那裡,我遇到了自小心儀的偶像——慧雲李。
地底最深那一層,是整個基地最重要的部分,那裡有一座精緻而宏偉的原子爐,由精密先進的計算機系統控制。
基地還有一條秘密信道,通往數十公里以外的「神聖世界」。
估計基地大約有一千名工作人員,要對付一千個人,自然不容易,不過,為了不讓魯賓斯坦的計劃得逞,我拚死也得把基地摧毀。
然而,我猶豫了,難道為了要消滅魯賓斯坦、羅娜和祖尼亞,就得把一千個人全部送進枉死城嗎?
我相信在這群人當中,有不少是嚴肅的科學研究者,他們只是抱著研究的目的,到來基地。
(不!既是研究者,也有可能是甘心情願協助魯賓斯坦實現他的「復活」計劃,他們該殺有餘!)
(可是裡面也該有反對者吧!)
我的心裡充滿了矛盾。
但無論如何,總得阻止魯賓斯坦這種近乎瘋狂的計劃。
起死回生,對人類而言,也許不是壞事,但萬一這種超人技術落入專制統治者手上,後果不堪設想,他們將會永遠支配這個世界。
這時候,我想起了蘇珊。
蘇珊不知怎樣了!
我得救她。
為了平靜自己的心念,我潛入了基地「生產中心」的一個小倉庫裡。
我結跏跌坐,調整呼吸,開始入定。
(有了!)突然,我腦海裡靈光一閃。(為什麼這樣簡單的事,我竟然不察覺!)
我不由得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我站了起來,離開了倉庫,逕向地底十樓闖去。
那是研究人員的宿舍。
我走進了一個空房間。
基地實行六小時換班制,房間的主人很快就會下班回來。
我走進浴室,滅掉燈,靜候主人的回來。
過了十分鐘,有個中年男人吹著口哨回來了。他褫去白袍,去掉底褲,赤條條地走進浴室。
他的腳還未跨進浴槽,胸口已結結實實地著了我一下重拳,軟軟地跌倒在我臂彎裡。
我把他抱起,放在床上。
之後,我緩緩把真氣輸入他體內,讓他甦醒。
五分鐘後,男人醒轉過來,但神智迷糊,意識已全由我控制。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低聲地問。
「浮士德!」
「你在這裡負責什麼工作?」
「復活屍體細胞。具體而言,就是令細胞長大至胎兒階段,然後送去下一個部門。」
「誰主管細胞再生技術?」
「魯賓斯坦醫生和羅娜主任。」
「你們懂得這項技術嗎?」
「不懂!」浮士德搖搖頭。
「既然不懂,又怎能令細胞復活?」
「我們根據聽醫生的吩咐操作儀器。」
我一聽浮士德這樣說,心頭宛如放下了大石。原來我的真正敵人,只有三個。
他們就是魯賓斯坦,羅娜和他們的支持者祖尼亞。
我又問:「耶穌的復活情況,進行得怎樣了?」
「——胎兒階段已完成,如今已漸次進展至新生嬰兒階段。」
「什麼時候可長大成人?」
「快則三天就可以了!」
三天!三天後,魯賓斯坦會擁有他手上最強勁的武器——復活了的耶酥。
所有基督教徒將會完蛋!
「耶穌在哪裡?」我喝問。
「在……在……」浮士德的聲音啞了下去。
「在哪裡?」我連忙追問。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發出了轟天巨響。
「原振俠!他不會回答你!」是魯賓斯坦的聲音。
我連忙轉身戒備。
魯賓斯坦的話聲未了,「格鏘」一聲,房間門口的鐵閘門急速地落了下來。
房間只有一個入口,換言之,我被困住了。
「魯賓斯坦,真是你嗎?」我打量著房間。
天花板上有個小型擴音器,聲音正是從那裡傳過來。
「對,原振俠,首先我應該對你那種打不死的精神數以無限的敬意。」魯賓斯坦冷冷地:「我問你,史提芬斯怎樣了?」
「他嘛,哈哈!還留在烏克蘭。」
「謝謝你替我解決了他,那個渾蛋活著也沒用,實在應該早死掉算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搖了搖頭,問道:「魯賓斯坦,你怎麼發現我的?」
「原振俠,你的求知慾可真旺盛呀,佩服佩服。我老早就在這裡的研究人員腦袋裡裝上了監視反叛逃亡的腦波探測器,腦波一亂,控制中心的警鐘就會響,哈哈哈!」
魯賓斯坦得意地大笑起來。
「魯賓斯坦!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會有好收場的!」我朗聲說。
「也許是吧!不過,現在自弊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對呀,原振俠。」羅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將會步蘇珊的後塵,進入人間地獄。」
「什麼!你……你把蘇珊怎樣了?」我大吃一驚,聲音不期然地抖了起來。
「蘇珊,那妖婦!哈哈哈,死了!是我親手殺死她的!」羅娜那輕描淡寫的聲音,聽在我耳裡,有如千根利箭,戮在我的心胸上,激起了劇痛。
「再見了。我的好朋友。你安息吧!」各賓斯坦的聲音方歇,房間的換氣口突然放出了毒氣。
我立即閉氣,從皮帶上摘下微型手榴彈,扳去信管,擲向鐵閘門,然後朝地上一趴。
「砰」的一聲,房門被炸開。
我一個滾身,滾到門外。
一排子彈從半空飛來,在我的頭頂上掠過。
在我面前,有三個手提衝鋒鎗的守衛,我縱身一踏,跳越他們的頭頂,然後,雙足後踢,踢中了兩個守衛的頭。
兩人一聲不哼地向後便倒。
剩下的一個驚魂未定,已被我右掌劈中脖子,倒在地上。
我急步跑進電梯,直闖地底三十樓。
※ ※ ※
——魯賓斯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快派十個人過來。」魯賓斯坦向著對講機大聲地叫喊:「快,快快!」
十名第一流的警衛人員立即衝入魯賓斯坦的房間,重重包圍住他,魯賓斯坦在巨型椅子上坐了下來。
魯賓斯坦喘了口氣:「原振俠!你有膽子再出現,我就要你的命!」
一直站在他旁邊的羅娜道:「這傢伙委實太厲害了!」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魯賓斯坦帶點教訓的語氣,正想再往下說,忽然脖子被冰冷的物體抵住了。他一怔,隨即問:「是你,原振俠?」
我輕輕地道:「對!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魯賓斯坦乞援之際,我已第一時間跑到警衛室,乘隙擊暈其中一個警衛,換上了他的制服。
羅娜看到了我,冷笑道:「原振俠!你用槍指嚇我們,那一點用也沒有,我們不怕死!」
我報以微笑:「我已查清楚了,知道起死回生秘密的人,其實只有三個,只要你們兩個人同時死去,然後我再殺掉祖尼亞,那麼你們就永不超生!」
魯賓斯坦和羅娜聽見我這樣說,臉上同時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好了!我現在押你們去見祖尼亞,你們三個人好好話別吧!」我冷冷地道。
也許我太自信了,所以沒想到羅娜會反抗,就在我把頭朝門口偏去時,羅娜突然搶過警衛手上的衝鋒鎗。
我何等乖覺,就在羅娜伸手搶槍之際,我已覺得不妥,右手食指一動,子彈「啪啪啪」地湧出,盡射在羅娜的胸膛上。
羅娜慘叫一聲,往地倒下之際,魯賓斯坦乘機從椅子上跳起,準備逃跑。
房間內那九名警衛,同時舉槍,向我射擊。
我腰一挫,拔地而起,跳越警衛們的包園圈,腳跟一踮地,旋即轉身,對住警衛們開槍。
五名警衛倒地。
我拔足去追魯賓斯坦,絕不能讓那魔頭逃去。
按照魯賓斯坦逃跑的方向看來,他正準備去祖尼亞的房間。
我飛快地追上去,途中有三名警衛搶上來攔截我。我一扳掣,他們又作了無辜的犧牲。
魯賓斯坦踏進一個房間,我跟了過去,一排子彈從房間裡激射出來。
我閃向一旁,順手扔出了手榴彈。
巨響過後,我滾身進房間,在十八具屍體中,我看到了倒斃的魯賓斯坦。
離開魯賓斯坦不到五公尺的地方,躺著一個穿著睡袍的中年男人。
那正是祖尼亞。
我俯身去看,祖尼亞忽然睜開眼睛,斷斷續續地道:「我們的計劃不不會完……完的……」之後,他頭一歪,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
這時,我聽到背後有異響,轉頭一看,一大隊警衛正站在我背後。
我站了起來,把槍口正對他們。
一場激烈的殲滅戰,看來無可避免。
「別開槍!」其中一個蓄著八字鬍子,看來是隊長的警衛高叫起來:「我們犯不著自相殘殺!」他率先把槍放下,以示友好。
接著,其它警衛也紛紛把手上的槍扔在地下。
我垂下手上的槍,大力地吁了口氣:「好吧!你們去把「神聖世界」
裡的人放出來吧,還有要替他們洗腦,不明白就去問那些專家。」
隊長應了一聲,歡天喜地地跟隊友轉身離開了祖尼亞的房間。
我來到地庫二樓的計算機控制室,我必須破壞主要的計算機網絡,消滅一切記錄。
這一切對我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
※ ※ ※
三天後,我回到了羅馬。
「呀!原振俠!真高興見到你凱旋歸來!」馬奇樞機主教張開他的手,緊緊地擁抱著我。「呀!這是——」
馬奇樞機主教看到我懷裡的那個嬰孩。
嬰孩有著淺棕色的皮膚,兩隻眼睛睜得老大。
馬奇樞機主教細細地打量著嬰孩:「原振俠!這是你的孩子嗎?」
我搖了一下頭:「主教,別開玩笑!這是魯賓斯坦他們製造的嬰孩。
馬奇主教,我有一個請求——」
「請說!什麼都依你!」馬奇樞機主教豪爽地說。
「請你把這個孩子帶給教會的孤兒院。」
「一定一定,這是我們的責任!」馬奇樞機主教一手抱過嬰孩。
「好了,我要告辭了!」我笑了一下。
「慢著!」馬奇樞機主教一手攔住我:「請你稍等片刻,我還有事要請教。」
我無奈地在那張柚木椅上坐了下來。
「那……那件東西怎樣了?」馬奇樞機主教問。
「那件什麼東西?」
「唉,原振俠!你不是那麼笨吧?」馬奇樞機主教捶了一下我的胸。
「啊!你是說耶穌的木乃伊?」我恍然。
「對!那幫傢伙可有把它……它取走?」馬奇樞機主教緊張地問。
「沒有,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我回答。
「是嗎?」馬奇樞機主教緊緊地抱著嬰孩:「那麼木乃伊呢?現在在哪裡?」
「我不是說過已把那幫傢伙所開發的技術全摧毀了嗎,那具木乃伊自然也同歸於盡了!」我撒謊,由始至終,我都不曾見過那具木乃伊。世界上到底是否真的有耶穌木乃伊,相信只有魯賓斯坦才知道。但耶穌的複製品出現了,看來木乃伊是存在的。
「那就太好了!」馬奇樞機主教大力地吁了口氣,如釋重負。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一種非常厭惡的感覺,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馬奇主教!耶穌基督死了已有二千年了,如果有新的救世主降臨地球,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這個我不知道。」馬奇樞機主教搖搖頭。
我望著馬奇樞機主教手上的嬰孩,那是我從「神聖世界」地庫保育器裡抱過來的「復活耶穌」。不過,我不準備對馬奇樞機主教說。
我打開了房門。
馬奇樞機主教喚住了我:「原,孩子叫什麼名字?」
「你替他起一個吧!」
「好吧,就叫做復活吧!原,你打算到哪裡去?」馬奇樞機主教問。
「天地之大,處處是我家!」房門關上了,我的聲音迴盪在馬奇樞機主教的耳邊。
※ ※ ※
——一個星期後,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天傍晚,計算機響了。我還以為是那位先生,或是小姐傳來的電郵,按鈕一看,全不是。
榮幕上出現了如下的字句——
尊敬的原振俠先生!你摧毀了「神聖世界」,並不代表你的勝利。告訴你,更大的挑戰,還等待著你。我們的計劃將會延續,直到最後勝利。
侯活.真健斯謹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