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天台的門前,不費什麼手腳,便拉開了門,門框上也裝著有「光電報警器」,但是最後的一對小燈泡,離地卻有一尺半上下,木蘭花伏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爬了過去。
過了那扇門,便是幾級漆也似黑的樓梯。木蘭花小心地不發出任何聲音來,下了樓梯,轉一個彎,便可以看到那條走廊了。
走廊只有五六尺寬,每一邊,都有三四間房間,每一間房間的門都關著,偏偏只有一間一門開著,那間開著的房門的對面門上,有著清楚的「檔案室」三個字。
木蘭花小心翼翼地在走腐上走著,一直一了那扇門的旁邊。
裡面那個在來回走動著的人,現在仍然在來回走著。
她還聽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三號來了。」
「你可知道這次是什麼特別任務麼?」
「不知道,別多問,別多口!」
房間內的聲音,靜發了下來。
那幾個在工作的,顯然是特務機構中的小角色,因為他們甚至連這次特別任務的內容都不知道。
但即使是小角色,看到有人在以百合鑰匙打開對面檔案室的門,也一定會大聲叫嚷起來的。
她望著檔案室的門,她與之是那麼地接近,幾乎一步可以跨到。而且,憑她的經驗,她也已經看好了那柄門鎖應該用什麼樣的鑰匙去開,她可以只以兩秒鐘的時間,去打開檔案室的門。
然而,她卻沒有這個機會。
她等了幾分鐘,那間房間中的人,顯然沒有將房門關上的意思。
木蘭花又悄悄地回到了天台上。
「怎麼樣?」穆秀珍焦急地間。
「沒有結果。」木蘭花搖了搖頭。
「唉,這怎麼好!」穆秀珍一面說,一面不自禁地用拳頭敲著大水箱。
她敲了一下,發出了「哆」地一蘆,連忙縮回手來,苦笑道:「蘭花姐,別罵我。」
木蘭花一躍而前,伸指輕輕地水箱上一彈,她面上泛起了笑容。
「秀珍,不但不罵你,還要多謝你。」
「多謝我?」
「是的。你為我想到了辦法!」
「我想到了辦法?」穆秀珍更加莫名其妙。
「你看,這隻大水箱,至少有一千加侖水,它是滿的——」
「啊,我明白了!」
「噓!」木蘭花不讓穆秀珍多說,她從袋中取出一柄六用刀來,以刀尖在焊錫處,用力地挖著,不一會,便有一股一射了出來,焊錫已被挖鬆了。
接著,噴出來的水,越來越大,而當木蘭花拗起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白鐵之後,積在水箱中的水,像是急流一樣,嘩嘩地漏了出來!
木蘭花向穆秀珍作了一個手勢,兩人一齊躍到了門旁,將門關上。
不到三分鐘,水己從門縫中,向下面漏了下去,又不到兩分鐘,只聽得有人叫道:「嘩,水浸了,天台的水箱漏水了!」
「快去看看!」
「別忘了關閉光電開關!」
一陣腳步聲,傳了上來,門被打開,一個人直衝了過采,然而,他不沖了一步,木蘭花使已踏前了一步,以手電簡柄指住了那人的腰眼,沉聲逍:「別動,有手槍指著。」
那人立刻高舉雙手。
「高聲叫,說水箱的湧洞多,你一個人堵不住,要他們全上來。」
「叫?」那人猶豫著。
「你不叫?」頂在他腰際的手電筒,向前伸了伸。
「叫!叫!叫!」那人幾乎哭了出來…… 「如果你不照我吩咐,載立即射死你。」
「你們快上來,」那人的聲音中帶著哭音,「水箱的漏洞大,我一個人堵不住,你們全上來!」
那人才一叫完,木蘭花一掌,劈向那人的頸際,那人一側身,便倒了下來。
那人一倒,又有人竄了上來,但是穆秀珍早已伏在門口,那人才跨出一步一便被穆秀珍以磚頭打了一下一身子軟了下來,穆秀珍將他拖過了一邊。第三個人接著又來了,木蘭花以同樣的手法,將他擊倒在地上。
第四個人,還未曾跨出門,木蘭花便已衝了過去,在黑暗的樓梯上,向那人一撞一立即一伸手抓住發了那人胸口的衣服,向他的頸上,重重地砍了一掌,並將那人放在樓梯上。
四個人都已解決了!
她大約可以有兩分鐘的時間。
因為兩分鐘後,水一定會漏到二樓,二樓上的人,也會上來看的,那時,就無淪如何走不脫了。
所以,她要利用這兩分鐘中的每一秒鐘,她跳下了幾級樓梯,衝進了走廊,早已握了揀定了的鑰匙在手,到了檔案室的門前,立即打開了門鎖,推門而人,將門關上。
她一進門,便打開了手電簡,四面一照,她首先看到了一具一映機,接著,便在放映機旁,看到了兩盒影片。
木蘭花這時,已沒有時間去弄明白這兩盒影片是不是她所需要的兩盒了。
她踏前一步,抓住了兩盒影片,立即返身開門,竄到了走廊中。
走廊中全是水,水己在向二樓流去,她飛快地躍上樓梯,穆秀珍已迎了上來。
「得手了,快走!」
穆秀珍向天台的邊上退去,迅即沿水喉而下,木蘭花也立刻到了天台的邊上,她還未跨出石欄,便已經聽得到天台的門口有人聲,「咦,怎麼滿地是水,人上那裡去了?」
木蘭花知道間不容髮了,她身子一縱,便跨過了石欄,沿著水喉管,向下疾滑了下去,和穆秀珍先後到了地上。
兩人一到了地上,梗向小巷奔去。
然而,就在她們奔到了巷口之際。便聽得到天台之上,有人喝道:「站住!站住!」
再向前奔兩步,梗是小巷口子了,但是,槍聲也在此際響起。
第一顆子彈,便打中了木蘭花左手所持的那影片盆子!
子彈穿過了菲林,立時冒起了一陣一煙,木蘭花拋開了那只盒子,身子一伏,已經出了巷口。
巷口幸而有陳嘉利的車子停著,那輛車子,擋開了七八發子彈,使得她們能夠奔向對街,兩人一直來到她們「借來」的車子之旁,一進車,連車門都沒有關,便向前急駛而出!
她們駛著車子,轉了一個又一個彎,連轉了五個彎,望望後面,並沒有人迫來,她們才將車子的速度,放慢到正常。
穆秀珍鬆了一口氣。「好險!」
木蘭花舉著那僅存的——只影片盒子,苦笑了一下:「要是毀去的那盒影片,是紅外線拍攝的話,那我們算是徒勞無功了。」
「那也好過這一顆一彈打人你的背心!」
「你打開盒子看看,菲林是不是紅色的?,。
「一半一半的機會。」穆秀珍接過了盒子,打了開來。
木蘭花緊張地向她望去。
「紅色的!」兩人一起低呼。
木蘭花上的面,這時才現出了真正的笑容來,車子駛得更平穩了。
在這時侯,至少已有七八人,奔出了那小巷子來。
也就在那時侯,一輛車子,駛到了小巷口,停了下來。
那七八人連忙隱身在黑暗之中。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從車廂中一躍而下的,是春風滿面的高翔!
躲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
高翔看到他們的手中,人人都有著手槍,不禁愣然,那孫警官也在那七八個人之中,他踏前了一步,道:「原來是高先生,剛才這裡,發生了一點意外,陳探長正在等你!」
「噢,原來如此,什麼人那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目前還不知道,」孫警官顯然不淮備多談,「高先生,請。」
高翔隨著孫警官,走到了那幢房子。
「咦,地上怎麼是濕滑滑的?」他第一腳踏了進去,便發覺了這一點。
「喚……」孫警官十分尷尬,「天台的水箱漏水,所以地上濕了。」
「原來如此。」高翔顯得十分輕鬆。
不一會,他便被帶進了一間佈置得十分華麗的房間之中,那便是書房。
房間中已有兩個人坐著,一個是陳嘉利探長,另一個是身材十分矮小的人。
「高先生,死光武器你已得手了麼?」
「陳探長,我先要間我的二十萬鎊。」
「有!」那小個子突然說。
「閣下是——」高翔問。
「他是警方的秘密人員。」
「錢呢?」
「我們必需先看到死光武器。」
高翔仲手人上衣的袋中,抓住了那隻手表,微笑著,向陳嘉利探長道:「我還是先要看一看我的二十萬鎊。」
那小個子在他身旁的公摹包中,抽出了四疊鈔票來,放在寫字桌上,檯燈恰好照在那四束鈔票之上,那是四疊大面額的,是全世界最值錢的貨幣之一——英倫銀行發行的英鎊!
「好,」高翔的面上,浮上了笑容:「警方竟然不食言!」
他將那隻手表,取了出來。
「一隻表?」陳嘉利探長和那小個子一齊低聲呼叫。
「正是,死光表!」高翔的聲音,充滿了自負而得意!
這時,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也已到了家門口。
穆秀珍先出了車子。
「秀珍,你快去淮備放映機。」木蘭花探頭向她道。
「唉,我始終不同意你的做法,這時侯,高翔可能已將死光武器交到陳嘉利手中了!」穆秀珍幽怨地說。
「別多說,快去。」
「好,去就去。」穆秀珍鼓著氣,開門走了進去。
木蘭花將「借來」的車子,開過了幾條街,停了下來。
她以極快的步伐,走回家中。
她才一進門,便聽到穆秀珍的聲音:「都淮備好了,只等你來了!」
木蘭花答應了一聲,走進了屋子。
放映機「軋軋」地響著,在牆璧上,出顯了一間客廳,賀天雄滿慌張,高翔向後退去……
這一切,正是那天晚上,在賀天雄的別墅中所發生的事情。
陡然之間,影片出現了一片閃光,什麼也看不到。
接著,便是賀天雄已倒在地上的鏡頭了。
「停!」木蘭花叫著。
「拍」的一聲,放映機停了下來。
「剛才有一秒鐘的時間,銀幕上一片閃光,那是什麼?」
「是子彈發射的的光芒,紅外線攝影,對光線特別敏感,所以彈發射的強光,便使菲林受光過度,什麼也看不到了。」
木蘭花站了起來。「這是你聽誰說的?」
「怎麼啦?陳嘉利向高翔放這段菲林時,就是這樣解釋的。」
「你倒轉去,再放一遍。」
放映機又軋軋地響起來,倒轉去再放了一遍。
「停。」木蘭花又叫著:「我已經找出其中的毛病來了。」
「什麼毛病!」
「任何子彈,從大廳的一角,射中賀天雄所姑的位置,都用不著一秒鐘那麼久。」
「那麼你是說——」
「所有的人,全被賀天雄瞞過了,我料得不錯,賀天雄召高翔去,果然有目的,他是利用高翔,來證明他死了,而事實上,他沒有死!」
「他沒有死?」穆秀珍幾乎跳了起來,「那麼這個面上血肉模糊的一」「不管他是什麼人,他不是賀天雄,關鍵就在那一秒鐘之內!賀天雄一定早已知道有人在他的別墅之外,安裝了長程攝影機,他也樂得讓人家拍攝,他只要在最要緊的關頭,發出為時一秒鐘的強光,破壞攝影,那就夠了,這是十分容易做到的事,利用一輛車子的車頭燈,照上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陳嘉利說——」
「陳嘉利太相信他自己的佈置攝影機了,卻不知這攝影機雖然忠實地記錄了一切,但是卻欺騙了他一秒鐘,而這一秒鐘,已可以使得賀天雄利用地板上的機關遭身,另換上一個死屍來了!你看,死屍的面部只是一團血肉,怎能證明他是賀天難。」
穆秀珍呆了半晌,道。「那麼死光武器——」
「死光武器,當然還得從賀天雄的身上著手,來,我們快去。」
「到那裡去?」
「到賀天雄的別墅,賀天雄可能還在,死光武器一定還未曾到達本市。」
「你怎能肯定?」
「當然是,賀天雄這樣的佈置,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和高翔,去爭個你無我活,他卻安然地另有途徑,去接受死光武器!」
「我們都被他愚弄了!」穆秀珍叫道。
木蘭花微微一笑,「在五分鐘之前,我們是被他愚弄了,但是現在,我們已在這段影片之中,弄明白了他的詭計!」
「好,這回看看是誰勝誰敗!」穆秀珍豪意凜然,兩人又一齊離開了住所,上了她們自己的車子,向賀天難的別墅,疾馳而去。
在那間華麗的書房中,離翔輕輕地擺動著那只「死光表」。
「兩位,看清楚了麼?」
陳嘉利和那瘦子的眼珠,隨著「死光表」的左右擺動而左右轉動著,樣子十分有趣。
「二十萬鎊,兩位。」
「我們答應給你,當然給你的,可是,死光武器的製作圖樣呢。」「陳嘉利。
「這個——」高翔有一些尷尬,「圖樣既然已不在世了,我們還何必去討論它呢?」
「那麼,閣下以應得的二十萬鎊這個數字——」
「不能減!」高翔不等那瘦子講完,便大叫聲道。
「好,不減。」陳嘉利踏前一步,可是眼睛在高翔手中的「死光表」「上,又不自由主地後退了兩步:「我們怎樣才能證明你手中的是死光表呢?」
「是啊,」那瘦子也說:「我們所見到的,只不過是一隻普通表而己,世界上再貴的手錶,也不會值二十萬鎊的吧!」
「我當然可以證明給你們看!」高翔洋洋得意:「但是死光武器是十分危險的武器,兩位總不致要我靠兩位來作試驗吧!」
「不!自然不!」陳裹利和那瘦子兩人,面上變色,又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高翔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會拿兩位來做試驗,因為我還得向警方拿二十萬鎊我應得的報酬啦!」
「是!是!」兩人面上,顯出駭然之色,眼睛仍望著高翔手中的那只「死光表」。
那其實是看來和普通的鬧表並沒有多大分別的一隻手錶,只不過體積略為大些而已。
「吩咐你的手下,去取一隻有老鼠的鐵籠來,我們以老鼠來做試驗。」高翔一手插在腰間,神氣活現地下著命令。
陳嘉利立即按下傳話器的按鈕,向他的部下轉達著高翔的話。
「我不知道如今在我手中的死光武器,威力強到何種程度,但是它體積十分小,可能不會令鋼鐵熔化,不會令房屋成灰!」高翔一本正經地說著。
「陳探長,」那瘦子有些膽怯,「我們還是不要試了吧,就這樣轉呈給上級好了!」
「這個——」陳嘉利顯然也有著同樣的意思,只不過不便說出口來。
這時,如果高翔也說不必試驗的話,陳嘉利一定會同意的。
但是,高翔卻不。
「不!」他莊嚴地搖著手,說,「我堅持要試,這是我的……我的……商業信用!陳探長,是不是?」
陳嘉利和那瘦子又點著頭。
不一會,有人敲門。
陳嘉利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一個漢子提著一隻內有一隻白鼠的鐵籠,站在門口。
陳嘉利探長仲手接過了那鐵籠。
他向那大漢眨了眨眼,逍:「一切都淮備好了麼?」
「只等命令。」
陳嘉利探長點了點頭,「拍」地關上了門。
剛才在門口的對話十分輕,高翔並沒有注意。
陳嘉利提著鐵籠,向前走來,放在桌上。
高翔向籠子望了一眼,像是在朗誦著新詩。「可愛的小白鼠啊,你立刻便要成為人類殘酷發明的犧牲品了!」
他站到了鐵籠面前十尺處,抬起頭來:「你們看仔細了,這死光表上,一共有兩個。把的」我按動其中的一個一另一個之中,便會射出一一光線來,那就是殺人的死光了!」
他講完之後,又大聲道:「看!」
接著,他便伸手在一個「把的」之上,輕輕地按了一按。
果然,在另一個「把的」之上,有一股光線,射了出來。
那股光線,十分黯談,若不是小心看,幾乎看不出來。
「將大燈關掉!」
陳嘉利將大燈關去,只剩一屋角的——盞座地燈,室內的光線黯淡了許多。那股自手中射出的光線,也明顯許多了,三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那光線正射在籠中的一頭白鼠身上。
三個人都在想,那頭白鼠,一定會慘叫一聲,滾地便死了。
但是卻不,那頭小白鼠,眨著紅色的眼睛,以十分新奇的眼光,望著那股光線。
「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由緊張變成詫異,大蘆叫了一聲。
「噢,這……可能是距離太遠了。」高翔的面色,則由得意而變成尷尬。
他踏前了兩步。
那股光線仍然射在小白鼠的身上,但是小白鼠抖了抖身上的白毛,仍然一點也沒有死亡的跡象。
「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變得憤怒。
「還是……還是太遠!」高翔衛手伸人袋,取出手帕來,抹拭著額上的汗珠。
他一直來到了鐵籠之前,將「死光表」湊在鐵籠這這前,可是那小白鼠,卻仍然——點懼怕的意思也沒有,反倒伸出爪來,抓弄那只「死光表」!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站在高翔的身後,兩人互望了一眼,面上已充滿了怒意。
那瘦子取出了手槍來,對準了高翔的背心。
但是陳嘉利手一推,推在瘦子的手腕上,將瘦子的手推開。
「高先生,不要再玩魔術了!你手中的,並不是什麼死光表!」陳嘉利厲色道。
「應該是的,為什麼不是?可能是機件出了一點毛病……」
高翔轉過身來,滿頭大汗,一面抹拭,一一一珠又冒了出來。
「毛病?只怕是你的腦子有了毛病。」那瘦子陰森森地道。
「高先生,想不到你和警方開了這樣大的一個玩笑!」
高翔瞪著眼,他心中自然惱怒,用力一摔,將那只「死光表」摔在地上。
「拍」地一聲,「死光表」被摔了開來。
三人一齊向地上跌開了的……死光表」看去,高翔更是啼笑皆非!
那只「死光表」的內部,非常簡單,除了一對小型的電池之外,便是一隻極爪的燈膽。
不錯,一按「把的」,便有光線射出,但是卻只是普通的電燈光,絕對不是什麼能在十分之一秒鐘內殺人的死光!
現在,連三歲小孩也可以知道,那只「死光表」是假的了!
高翔頹然地後退了幾步,坐倒在沙發上。
五分鐘之前,他以為他已經鬥勝了木蘭花,可是如今,他卻知道自己是失敗了,失敗得那麼可伶,那麼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