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昏了頭?還是發了瘋?居然會一口答應她的邀約,難不成是他不近女色太久了,所以才會脫口答應?穆烈煌坐在車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眼望窗外,他特意將車子停在KIKI附近,只見褚月柔早已佇立在門口許久,眼看離約定的時間只差幾分鐘,可他卻待在車裡不下去。
算了,在這裡想太多也沒用,無論如何他答應了飯局,就得要信守承諾,至於今晚會有什麼狀況那就再說了,他不相信她真能再度誘使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這麼一想,他很快的開門下車,快步的跨過車道與她會合。
懷著興奮又忐忑的心情,褚月柔特別精心打扮,早早就到目的地等待,不是低頭看表就是四處張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心裡越來越不安,不曉得他會不會放她鴿子,幸好終於看見他出現了。
「嗨——」她揮手招呼道。
「抱歉,等很久了吧!」他明知故問。
「沒得事,我也是剛到啦!」她搖搖頭,對於他的準時,鬆了口氣。
為什麼她不肯講實話?她明明等很久,女人不都對男伴的遲到會斤斤計較?他挑眉想著。
「對了,這是圖稿,我先給你吧!免得我又不小心弄壞了。」不讓氣氛變尷尬,她主動找話講。
「嗯!」他接過她手裡的紙袋,仍不搭話,心裡卻覺得她釣男人的技巧有待加強,懂得用文件約男人,卻在見到人後交出,如果他要現在走人,她也拿他沒辦法,問題是他居然站在這兒沒有想走的意思。
他又昏頭了嗎?
「你肚子會不會餓?我們進去了好不?」方纔還不覺得,這會兒見到人,心情一放鬆,她的肚子也就開始咕嚕叫了。她忍住摸肚子的衝動笑盈盈的問。
「走吧!」他頷首率先往餐廳走。
要是按照平常他那的態度,她一定會甩頭罵人,可是今天她就是覺得他好酷、好有個性!看來她真的中毒很深。褚月柔摸摸鼻子作個鬼臉想道。
進入餐廳,他們選定一個位子之後,她才褪下薄外套露出白色無袖上衣,緊身的設計恰好露出姣好的曲線,這樣的效果讓一旁的服務生眼睛為之一亮,當然她也沒錯過穆烈煌眼中的驚艷。
嘿嘿!這就是她想要的。
「你想吃什麼啊?」她翻著Menu抬頭看他。
「這裡我不熟,你點吧!」以往約會的地點,幾乎都在西餐廳,這還是他頭一次來呢!
「那你吃不吃辣啊?」話是這樣說,她還是懂得徵詢他的意思。
「還可以。」基本上他對辣沒有特別排斥。
「這裡的五更腸旺還有麻婆豆腐,都很正點哦!」想到那辣勁,她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五更腸旺。」瞧她兩眼發光的樣子,一定是辣椒愛好者。他順應地點了一道。
「那你吃牛肉嗎?要不要點蔥爆牛肉?還是點白切豬肉?」
「蔥爆牛肉。」
「蛤仔蒸蛋和生炒花枝,選一個?」回得真乾脆,那她也不嗦了。她很快的掃視Menu專點自己愛吃的。
「蒸蛋。」
「炒芥藍、鹵白菜呢?」
「你決定。」
「哦!那就炒芥藍。」她說完還特別頓一下,見他沒反對,她又說道:「味增魚湯、冬瓜湯,選一個?」
「冬瓜湯。」
「穆先生,這些菜可以嗎?還要不要再點?」
「不用了。」
「那麻煩二碗白飯,謝謝。」這話是對服務生說的。
服務生很快的復誦一次她點的菜之後才離開,而氣氛又冷了下來,這讓褚月柔感覺很悶,不行!她不能氣餒。
「穆先生,你在『烈日』工作多久啦?」她再度尋找話題。
「五年。」
「咦?那是你第一份工作哦?」
「對。」
「你是一開始就待在『烈日』的研發部?」
「對。」
「呃——」褚月柔真的快抓狂了,忍不住脫口說道:「穆先生,你平時說話都是這麼簡單扼要嗎?」「不一定。」
比剛剛多個字,真不知該感到安慰還是絕倒好。她覺得自己額上一定有一排黑線了。
瞧她乍黑乍白的臉色,穆烈煌面無表情的臉上差點出現裂痕,好吧!他承認他多少有些故意,很想知道她可以忍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冒出什麼令人發噱的話來。
「那——」褚月柔還想開口說話,正巧服務生陸續送上餐點,她轉念一想,充填飽肚子,有力氣再來繼續努力,今天一定要讓他講出一長串的話!她暗自決定。
「穆先生,我們先吃飯吧!」
穆烈煌沒有異議,舉起筷子開始吃起眼前的食物。
她還是不死心,不停地在吃飯中會說些話,像是五更腸旺很下飯!一堆閒扯,結果坐在她前方的的男士卻是惜字如金,全以嗯、是帶過,就在服務生收走菜餚之後,她終於受不了衝口說道。
「穆先生,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天啊!她的問話超沒技巧的,平常在網路裡的伶牙利齒,怎麼這會兒全不見了?她在心裡皺起眉頭。
「不會啊!」想必這是他的反應,,讓她得到的結論。他很正經的回道。
「真的?」她懷疑這又是他的敷衍之辭。「那為什麼你的話這麼少?」
他突然笑了,為她的直言無諱,那低沉渾厚的笑聲,震得她的心房起波瀾,整個人有些傻俊的。「你……」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烈煌?真的是你!」
一聲驚呼傳進他們之間,褚月柔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上沒多少布料的女人站在那兒,身後還有個男人,顯然他們是一道的。
「烈煌,好久不見了。」劉蕙蘭抬手搭上他的肩頭招呼道。
同男伴採用餐,卻沒想到在選位子時會見到熟悉的背影,走近一瞧再聽到那笑聲,終於確定他是她父親公司的員工,也是她眼中不可多得的老公人選。
「劉小姐。」他不著痕跡的移動身體讓她的手滑開,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收斂起來,不因為她的身份而有太大的反應。
「烈煌,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怎麼都不到我家來坐坐呢?」說話的同時,她不忘睨了褚月柔一眼,哼!長得也不怎樣嘛!
「嗯。」他發個單音當作回答。
她該感到高興嗎?瞧他對那女人也是一副酷樣,證明他不單單對她冷淡而已,最起碼她還多個笑容吧,褚月柔在心裡暗想。
「這位是?」她到底是誰?見他一副不想多聊的樣子,越是激起劉蕙蘭的好奇心,既然他不介紹,那她自己開口問。
「朋友。」
這樣簡單乾脆的回答,讓氣氛登時僵到最高點,識相點的人都該早早打退堂鼓,偏偏就是有人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是女朋友還是普通飯友?這可得說清楚。」
穆烈煌不搭話,倒是褚月柔忍不住搶話道:「小姐,你不覺得你問太多了嗎?」
「你是什麼東西?我有開口問你嗎!」劉蕙蘭兩顆利眼瞄過去。
「哦——原來你是東西啊!」褚月柔笑兮兮的答道,向來她都是好來好去的人,但有人先擺臉色的話,那她也不會乖乖受氣。
「你說什麼!」她拔高聲音。
「我說的不對嗎?在你的認知裡我如果是東西的話,那你不也是個東西!」她涼涼的說道,話裡的揶揄濃厚。
「你!」劉蕙蘭氣得直發抖,從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嘖!為什麼總有人愛說這句,巴不得全世界都認識你,而我不認識你簡直是天大的罪過一樣,小姐,你不覺得好笑嗎?」褚月柔一副「真不可取」的模樣。
「哼!你多想了,用不著全世界都認識我,只要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了!」劉蕙蘭壓抑心中的怒火冷哼道。
「哦!」她聳聳肩一點都不想追問。
兩個女人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褚月柔注意到週遭有不少用餐的客人,開始對他們這桌行注目禮,視線對上穆烈煌,卻發現他的眼中似乎帶著興味,好像在看戲般。
早知道她就不該太衝動的出聲!現在可好了,把麻煩惹上身,更糟得是好像一時半刻還不能解決的樣子。
為什麼他可以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完全不在乎她的話?!難道她跟穆烈煌的關係非比尋常?!這麼一想,劉蕙蘭也顧不得一切,衝口說道:「請你記住,我是烈煌未過門的未婚妻,最好別來糾纏他!」
不會吧!褚月柔一愣,下一秒卻馬上推翻這個想法,不可能!有哪一個未婚夫見到未婚妻來了,還冷冰冰的坐在那兒,還稱呼她為劉小姐咧!可見她在說謊。
「哦——是這樣嗎?」她將視線移向穆烈煌尋求解答。
「不是,她只是上司的女兒。」他回視著她說道。
他的話讓褚月柔睜大眼,不為他的解釋,而是他終於說了一句超過三個字的句子。
而劉蕙蘭的臉則因他的話而垮得難看,她沒想到他竟然不客氣的拆穿她的謊言,讓她下不了台。
「你是劉小姐對吧!那你知道我是他正牌的女朋友嗎?」玩上癮了,褚月柔硬是補上一句,還不忘打個Pass給穆烈煌要他別揭穿。
「怎麼可能!」劉蕙蘭幾乎是用吼的,聲音比剛才更尖銳。
「怎麼不可能?」她涼涼的反問。
「你!」劉蕙蘭氣呼呼的瞪著她。
「我怎麼樣?」她繼續火上加油。
「哼!誰曉得你是不是隨便亂說的。」哼!這麼快就玩相同的花招不嫌太可笑了嗎!
「哈!他人就在這裡,你幹嗎不親自求證呢?」褚月柔輕鬆的把話丟回去。
「烈煌,她說的是真的嗎?」劉蕙蘭不死心的向他尋求解答,希望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
你可別在這當兒,讓我玩不下去啊!褚月柔瞅著他看,拚命的用眼神示意。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竟然這麼大剌剌的說她是正牌的女友,還不怕他反駁。想歸想,穆烈煌還是順她的意說道。
「你是昏頭了嗎?她是什麼貨色你也要!」劉慧蘭簡直氣炸了。
「我是什麼貨色他知道就好,不像某人空有美麗的外表,一開口就臭得讓人噁心,尤其那臉啊——更是醜得可怕!」心裡是冒起熊熊怒火,褚月柔的笑容不變,但吐出來的話可尖銳得很。
「你在說誰!」
「我有指名道姓嗎?你幹嗎這麼急著跳出來說話。」她的眼瞳晶亮,帶著戰鬥似的光芒。
「烈煌,你看看她說得是什麼話!你為什麼不幫我一下,別忘了你是我父親的手下!」在大庭廣眾下被羞辱的難堪,讓她漲紅了臉。
「嘖嘖!說不過人家,就抬出父親來威脅,你不覺得可笑,我都替你覺得丟臉了,再說,你以為他是那種可以被威脅的人嗎?要是我是你的話,早就轉身走人了,哪還會杵在這兒讓人當猴子看。」她指著週遭懶懶的說道。
「你!」她反射性的看向四周,果然見到自己已經成為注目焦點,「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恨恨的說完,隨即挺起胸脯像個女王般的退場。
「哼!活該被修理!」褚月柔朝她的背後做鬼臉。
「你很大膽也夠嗆。」穆烈煌突然開口道。
「嗟!誰教她狗眼看人低,我是氣不過才回嘴,不過也多虧你沒有拆我的台,不然就糗大了。」她大方的說著,一點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我很好奇,當她開口說是我未婚妻時,你怎麼知道她在說謊?」他的印象深刻,當時她的表情雖有一瞬的錯愕卻很快的消失,反而把矛頭對向他,逼得他不得不開口。
「很簡單啊!如果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都不替她說話,而且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著,也不起來招呼她。」她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受上司的威脅?」就這點,她不是誤打誤撞就是真的懂得觀察人。穆烈煌心裡想道。
「你是嗎?」她反問。
他但笑不應。
「那就對啦!我想以你的個性應該不會隨便受人擺,如果你的上司硬要勉強你,搞不好你會乾脆辭職求去呢!」她很肯定的說著,也許她是個大意的人,但有時一些細節再加上直覺,通常八九不離十。
他只手撐著下頜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呃——我說錯了嗎?」沒有人用這樣專注的眼神看她,這讓她整個人無措起來,心頭有如小鹿在亂撞,怪得可怕。
「我們走吧!」沒回答她的話,他反而起身牽起她的手離開。
他牽我的手耶!褚月柔瞪大眼望著兩人的手,不敢相信這一切,不過才幾個小時的光景,他就從愛理不理的態度變成拉她的手走,但他手心傳來的熱度又清楚的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
呵呵呵——真的耶!她傻傻的笑了。
她在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穆烈煌付完賬到跨出大門回頭看,才知道她似乎處在神遊狀態。
「你怎麼到這裡的?」
「啊?」她愣了下才回神。「咦?你結完帳啦?怎麼可以,說好我要請你的!」她很是懊惱的說道。「總有機會的。」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她把握機會的問。手指輕輕的使力不想太早放開他的手。
「你怎麼到這裡的?」他笑笑地繞回稍早的問題。
「我坐公車來的。」好強勢的人。褚月柔在心裡評論著,卻不在意他轉移話題,反正他都說了有機會嘛,
「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等她回答,他仍是拉著她就走。
好像沒她反駁的餘地耶!不過話說回來,這樣難得的機會,她壓根沒想過要拒絕。坐進車內,她對著車窗暗自作個怪表情,然後才轉向他報出住址。
雖說送她回去,他沒給她選擇的餘地,不過見她大咧咧的報上住址,完全沒抗拒,穆烈煌一方面欣賞她的大膽直率,一」方面又懷疑她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麼熱情?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讓他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也不想去分析。
車子往她家的方向前進,小小的空間裡只有兩人細微的呼吸聲,形成一股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氛,怪得讓褚月柔又開始敏感起來。
奇了!以前也坐過建良的車子,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她一會兒轉頭看向窗外飛馳過的景物,一會兒又正襟危坐地數起路上的紅綠燈,只敢用眼角偷瞄他開車的模樣。
他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男人耶!不管是正面還是側面都很有型,而開車的他更有種駕馭一切的氣勢。視線移向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她還記得方才握著他手心的觸感,她的手不小,可是他的手竟然可以將她的包裹住,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快。
天啊!為什麼老天要派一個「通麼有魅力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教她怎能不心動?
收回飛遠的思緒,褚月柔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就快到了,要不要開口邀他上去坐坐啊?會不會太直接了點?再說她的狗窩亂七八糟的,讓他上樓還得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形象就毀了!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瞧她突然搖頭晃腦,嘴裡還唸唸有辭的,穆烈煌趁著停紅燈的空檔問。
「沒有啦!沒什麼啦!」啊!糟了,她居然把心理想的事講出來了!褚月柔趕緊搖頭說道。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不再追問,方向盤一打,將車子轉進小巷裡。
「穆先生,你可以停車了,這邊車子不好走,我可以自己走進去!」
唉——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她在心裡歎息。
「沒關係。」他仍將車子往巷子裡駛去,然後停在一棟五樓的公寓前。
「謝謝你送我回家……」她的手放在門把上,屁股卻連一點移動的慾望都沒有,很想再跟他說話,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話來。
「我們交往吧!」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方才在行進中,他心裡一直浮現在餐廳裡的情景,雖說他本來就對劉蕙蘭無意,更沒興趣娶她為妻,但是看著褚月柔夾槍帶棒的刺激她,他就覺得有趣,甚至衝動的幫她說謊。
而他發覺這個謊,他很想繼續下去,或許不到幾個月他就會失了興趣也不一定,到時再來分手,對他也沒有損失。
「嗄?!」他在說什麼?她傻在當場,嘴巴因驚愕而半開。
她嚇傻了!穆烈煌低笑著伸手攬住她的頭,直接以嘴封緘。
喝!這……她的全身好像被雷劈到,腦子全短路了,什麼也不能思考。
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他吮吻著她的唇瓣,像在品嚐一道美味的甜點。
她呆愣的反應讓他覺得好笑,想她應該不曾被吻過吧!想到這裡,他的心裡莫名其妙的浮現一股得意。
她的唇好軟。他很想繼續,不過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他輕咬了她的紅唇一下,才抵著她的額說道:「上去吧!早點休息,我會再來找你。」
「哦!拜拜——」她機械似的朝他揮揮手,人便飄飄然的下車進公寓,直到上了樓,進了門,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秀遠的腦袋才開始運轉,忍不住大叫出聲。
「我的老天——他——他剛剛真的吻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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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交往吧!
穆烈煌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
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她思前想後,今晚的情況,簡直只有「莫名其妙」四個字可以形容,先是他擺出酷酷的模樣來面對她的問題,再來出現個上司女兒,來跟她演出爭風吃酸的戲碼,最後居然演變成事實。
好吧!就算她真的對他有興趣,但也沒想過會在一下子有任何進展,原本她想日子一久,不是她真的追到他,就是她自己發現兩人不對盤先一步收手,結果全給弄亂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突地,她的腦子又浮現被吻的畫面,緊接著耳根子又紅了起來。
天啊!色女,又想到不該想的了。她敲敲頭暗罵自己,卻止不住腦袋裡不斷冒出的畫面,現在想來她的唇似乎還留著他的痕跡……她的手不自覺地撫向唇瓣。
好煩哦!又不想上網跟丫珍她們說,一定會被取笑的。褚月柔歎口氣投入床鋪裡,抓過被單將自己裡成一團。
滿腦子全是他的臉、他的吻還有他的話,心房慌的可以,這一夜……向來吃好睡好沒煩惱的她,首次嘗到什麼叫——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