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長安大街上空無一人,兩邊的商舖全都關上了門,捲簾門也放下來,來不及上鎖的捲簾門就那樣被空放著,隨著風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大街上被丟棄的紙張隨風飛起,一張飛起的紙正貼到安虎的臉上,安虎一把將那紙拿下來,「媽的,我們的人呢?人都哪裡去了!」他帶的只不過一百多人,本來他認為起碼能有兩百人,但就算兩百人又能怎麼樣,對面起碼站了三百多人。
陳蕭握著他的戰刀走在最前面,港台電影都是這樣演的,反正老大總是最牛的人,不過陳蕭這個老大也是最能打得一個。陳蕭走的不算快,他這樣做也只是想給對方壓力,在心裡上讓對方恐懼。
戰刀拖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如果一把刀聲音不夠響亮的,那兩百多把刀的聲音足夠讓人聽得震耳欲聾。
「安家是吧!」陳蕭站住了腳步,就在長安大街上站住。
「你就是學生社團的老大?」安虎問道。
「是!」陳蕭冷的如同寒冬的風一般,他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養成了這種性格,總之在砍人時候,他就變得很冷,「我們學生社團給你們機會了,但可惜你們放棄了!」陳蕭緩慢說道,他是想讓對方聽明白,「今天就是我們剷平你們安家的時候,血殺令一出,勢必血流成河,這是規矩,規矩是不能改變的!」陳蕭將戰刀抬起來,指向安虎,「你有什麼遺言嗎?」
「我操,你當我安虎是什麼人,在安平這裡沒有人敢動我,我就是這裡的老大,你一個小兔崽子也敢在我的地盤上囂張,如果你識相的就給我從哪裡來滾回哪裡!」
「這裡將會是我的地盤,這裡我現在開始接收!」陳蕭將戰刀舉了起來,「剷平安家!」隨著陳蕭的手落下,後面的三百多人一擁而上。
血戰,又是血戰。
長安大街上成了戰場,雙方的人混戰在一起。
陳蕭握著戰刀衝向安虎和安豹,他的眼睛放出一種野獸嗜血時候的光芒,戰刀從人群中劃過,殺出一條血路。木頭緊跟著陳蕭而去,他就如同陳蕭的影子,陳蕭在地方必然有木頭,這已經成為了不變的事情,木頭的砍刀是斜劃著,他不需要砍下去,只需要向頭蠻牛一樣,握著戰刀衝過去,就有人被劃到。
陳蕭的戰刀狠狠地將一個不識相的傢伙砍斷胳膊,聽著那傢伙痛苦的慘叫聲音,陳蕭的表情猙獰起來,他張了嘴,「殺!」就如同瘋子一樣到了安虎的面前,斜著一刀砍下去,安虎嚇得趕忙用手中的刀相迎,只聽得喀嚓一聲,安虎的刀竟然被砍斷了,安虎大叫一聲,撒腿就要跑,但陳蕭的戰刀已經到了安虎的背後,也就在安虎轉身的那剎那,戰刀砍進了安虎的後背,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噴在陳蕭的臉上。
安虎的脊椎露出來,被陳蕭只是一砍刀就把脊椎砍斷了,但這還沒有完,陳蕭的手已經伸了進去,抓住安虎斷了的半截脊椎,用力一拽,活生生的拽了下來,安虎當時就疼死了。
安虎這一死,把安豹嚇破了膽,他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不斷用刀指著陳蕭,,卻不敢上前。陳蕭將安虎的脊椎扔到地上,一腳踩上去,踩成三段,右手的戰刀這時候狠狠刺進一個剛衝過來的打手的小腹裡,然後拔出來。
「安家從今天起將會從安平消失!」陳蕭說道,他將帶血的砍刀舉了起來,「凡是不肯歸順我們幫會的人下場只有死!」
所有的學生社團的人都沸騰了起來,那些只是來助威的下屬學校的成員也被激發了心中那種熱情,這些人被這血腥的場面刺激的喪失了理智,也衝了過來,加入混戰之中。
陳蕭握著砍刀一步步的靠近安豹,就如同一個獵人在處理一隻已經沒有能力逃脫的獵物一般。安豹的眼睛中佈滿的是驚恐,他從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可怕的人,他終於相信青龍當初告訴他的話,不要惹學生社團,這個社團是惹不起的,但現在一切都晚了。安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活下去,索性一咬牙,握著刀衝向陳蕭,「老子和你拼了!」
陳蕭見刀砍向自己的腦袋,他用戰刀架起,下面飛出一腳,將安豹踢倒在地上,安豹正想再次的爬起來,木頭已經到了安豹的身邊,一砍刀下去,將安豹的腦袋砍了下去,死屍倒在大街上。
陳蕭握著帶血的砍刀回過頭去,長安大街上已經血流成河,不管是安家的人還是學生社團的人雙方都有人躺在大街上。
這就是黑道,這就是社團。
陳蕭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的話,他會帶著這一群學生建立起黑道帝國的,他很相信這點。陳蕭再次舉起砍刀狠狠地砍向一個安家的人。
安平的天變了,就在一場大雨過後,安平的天變了。安家老爺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出了按摩院時候,安平已經不是他們安家的安平了,他坐在車裡,對於外面下雨的天起十分不滿。那輛花了50萬買的別克汽車駛進了安家大院,但當他剛走進自己房子時候,突然看見這個家像是被洗劫一般,自己養的那些女人們都不見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也不見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也不見了。
「渾蛋,這是怎麼回事?」老爺子大聲罵道,「誰這樣大膽子!」
「老爺子不要這樣生氣!」陳蕭走到了大廳,「安老爺子,我的名字叫陳蕭,不好意思,今天來見你也沒有什麼好送的,就送你兩顆人頭,算是見面禮吧!」陳蕭打開了放在房子大廳那張桌子上的盒子,裡面是安豹和安虎的人頭。
安老爺子一看那兩顆人頭,嚇得一口氣沒有上來,就這樣掛了。
陳蕭帶人出了安家大院,這房子看起來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時代在進步,這樣的東西都屬於過去的,燒了他吧!」陳蕭說完,上了奧迪車,處理這裡事情的社團的人從裡面將大院點燃了起來。
在回寧州市區的路上,陳蕭閉著眼睛坐在後坐,前面木頭開著車。
「秦大哥,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秦非還是那幅微笑的樣子,「這種事情我不知道,如果你認為是無法無天那就是無法無天,如果你認為這是正義那就是正義!」
「我明白了!」陳蕭睜開眼睛,「我認為我的做法沒有任何的錯,以後我還會繼續堅持下去,直到我戰死的那天!」
車窗外雨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