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狀況,對手很可能已經發現了他,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正等著他往下跳呢!
猶豫了片刻,陳軒暗自嘀咕:「古怪,真是古怪,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還能隱瞞的了自己的眼睛嗎?這裡似乎也沒布下什麼陣法,在等自己往裡鑽,就算有什麼陷阱,他也才合體前期的實力,不可能瞞住自己,自己卻是合體中期,而且還有上品靈器級別的虛邪劍,還怕敗給他嗎?」
「管他的呢,先打了再說,大不了到時有什麼意外就逃,那三倍的極限速度還怕逃不掉?」陳軒下定決心,決定立刻展開行動。
此時如果陳軒能看到他的對手的容貌……
一道驚人的氣勢陡然升起,陳軒猛地出現在空氣中,身形如電般朝他的對手疾射而去,半途中虛邪劍已經從掌心鑽出,散發著淡淡的五彩流光,被他緊握在手中。
百米的距離,只需一晃就能達到,可是眼看就要接近對手之米之內,他卻仍是沒有一絲反應,這很不對勁……陳軒心裡一沉,果斷地撥身後退,他知道自己最終還是中計了,可以現在想退哪來得及?
轟然一驚天炸響,其聲音之大甚至蓋過了岩石巨人們狂奔而過的腳步聲,在陳軒抽身而退的那一瞬間,那青袍男子竟突然自爆,強大的能量頃刻將他狠狠地拋飛出去,也將周圍的十多棵巨數全部淹沒。
身在空中,陳軒連連吐出好幾口鮮血,他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那青袍男子竟然僅是一個分身而已,對手的真身早已是收斂起氣息,現在恐怕正隱藏在哪裡,準備偷襲他……
「絲……」
一柄土黃色的飛劍悄無聲息地從身後襲來,陳軒心中頓生警兆,強行扭過身子,虛邪劍立即一劍向那飛劍砍去,嘴裡卻再吐一口鮮血。
「砰!」兩劍相撞,陳軒吐著鮮血向後飄飛,土黃飛劍微微一頓,如影隨行地追了上來。
「陰魂不散,可惡……」陳軒心中暗恨,揮出虛邪劍與土黃飛劍再次對碰,又是吐了口鮮血,不過這時他已經有些緩過勁了,立刻藉著這一劍之力向後一陣急退,躲過飛劍的追擊。
突然,陳軒心中再生警兆,一股強烈的真元波動從身後原來森林的方向傳來,陳軒猛一轉頭看去,駭然發現,一柄巨大的土黃色真元劍正從後方朝他砍來,速度極快,若不躲開很有可能被劈為兩半。
陳軒目光從真元巨劍上移開,看向發出那駭人的真元劍的主人,可是當看到對手時,陳軒瞳孔禁不住一陣收縮,臉色驟變,露出一副極度驚訝的表情。
「任巖!」陳軒驚呼,不過在時卻不是驚訝的時候,時間根本不容他多想,飛劍和真元劍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陳軒連忙一劍劈向地面,借力以超越自身的速度向天空直衝而去。
陳軒不禁驚訝不絕,偷襲他的竟是個熟人,是當初他初到紫塵星遇李朔時,用奇異的針型法寶將他擊傷,令他險些喪命的那個中年修真,陳軒能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因為對《幻滅隨心遁》被破後一直耿耿於懷,同時也是想要報復,在打聽李朔的消息時順帶就打聽了一下他的情況。
「是你!」任巖一聲驚呼,滿臉驚訝,將剛剛偷襲成功的得意完全掩蓋了下去,他也沒有看到陳軒的面貌,沒想到竟然是他!
但是隨即,任巖眼中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恨意,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直欲噬人的恨意,看的正往上升的陳軒直打了個寒顫,不明白自己哪裡怎麼他了,竟會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你去死!」任巖猛然悲憤的一聲大吼,因為失去目標眼看就要對撞在一起的飛劍和真元巨劍立時掉轉方向,自下而上朝陳軒電射而去。
「靠,你個老王八!」陳軒破口大罵:「竟然想捅我的屁屁,你這缺德的傢伙,生兒子沒屁眼啊!」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服下一顆飂電送的上品補氣丹,而後運起隨心遁就閃了開去,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十多里之外。
「該死,你還敢說。」任巖頓時爆怒,那狂暴的神情彷彿陳軒與他有著什麼不死不滅的深仇大恨一般,任巖立即散去真元巨劍,驅使著那把之前攻擊陳軒的土黃飛劍朝他殺去,一副拚命三郎、不死不休的嚇人架勢。
看著任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陳軒不禁就納悶了,自己好像沒殺過他兒子也沒強姦過他老婆吧?怎麼一見到他就表現出一副如此深仇大恨的樣子呢?上次他們唯一的一次見面貌似還是自己吃了大虧啊!
「莫名其妙,懶得理你,咱們下回再戰,到時一定把你這次埋伏偷襲的帳全都討回來,哼……」陳軒再次一閃,躲過任巖瘋狂的攻勢,運起隨心遁消失的無影無蹤,淡淡的哼聲卻仍飄蕩在空氣中。
「混蛋,別跑……」任巖一臉猙獰地瘋狂大吼,無數劍影閃過,陳軒所在的位置方圓十里的一切全被毀滅殆盡,可是卻沒有陳軒的身影出現,他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在這一關任巖的天眼奇術根本無法使用,而比速度他又怎麼可能比的上用了三倍極速的陳軒呢?何況他剛才使用了鑒神宗的裂體術,分出一個真元所聚成的分身,分身自暴後他暫時也只剩下合體前期的實力,更加不可能追的上陳軒,若不是事先用自暴炸傷了他,後來又一陣偷襲,弄得陳軒不敢戀戰,現在要逃的可能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