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里啪啦』的一聲聲撞擊聲,第一波攻擊終於來到,陳軒、飂電齊力接下,竟還算挺輕鬆的……其實想想也沒什麼意外,也許是因為一些方面太過變態了,所以弓兵的射程受到了限制,距離過遠的話威力竟會降低很多,那些弓兵離他們三人最近的也有幾百米的距離,所以他們兩才能這麼輕鬆。
自然,輕鬆只是相對來說,如果是正常被上百個分神前期修真者攻擊的話,就憑他們兩人,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下來。
不過要一邊防禦著箭雨猛烈的攻擊,還要一邊抵擋身旁幾隻刀兵的騷擾,兩人雖然沒有吃不消的感覺,但壓力還是蠻大的,真元消耗絕對是之前的十倍以上,服丹藥也差不多快像吃糖果一樣了,當然這只是陳軒吃那些普通丹藥的情況,飂電的那奢侈的上品補氣丹就可以很久了。
第一波是輕鬆了,但後面的攻擊的一波接著一波,如驚濤駭浪般湧來,陳軒和飂電漸漸感到有些吃力,蕭仁雖然不用面對那麼多攻擊,卻也不輕鬆,他必須要盡全力擊殺弓兵,才趕的上它們湧進來的速度,神識不能放出自身五米外,也不知道那外面到底聚集了多少弓兵,竟一下湧進來這麼多還不停止。
「怎麼辦啊?」蕭仁憋氣的叫道:「我的丹藥不夠用了啊,才這一會兒就已經用去一成,等要撐到一個時辰結束我遲早要被耗乾!」
幾乎每隔上片刻,他就要往嘴裡塞一顆丹藥,不塞還不行,否則真元如流水般消耗掉,如果不補充回來,消滅弓兵的速度必會慢下來,平衡會被打破,到時面對越來越多的弓兵他們就危險了。
陳軒和飂電兩人平均分下弓兵的箭雨,而且能量箭到了這邊威力也減弱到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反到是輕鬆一點,當然只是比較蕭仁而言。蕭仁因為不僅要拼盡全部力量消滅不斷湧來的弓兵,並且他那飛鏢型法寶在攻擊時還會受到刀兵的躍起攻擊,其消耗可想而知。
更可惡的是,弓兵的旁邊竟還守護著一隻隻持盾的盾兵,讓蕭仁有時都要先消滅了盾兵才能再消滅後面的弓兵,所幸飛鏢體型很小,在密集的兵俑堆裡還算能穿梭自如,減輕了一些他的負擔。
聽到蕭仁的話,陳軒不禁沉默半晌,一咬牙,從墨玉戒裡取出一顆飂電那敲詐的丹藥,向身後的蕭仁拋去,重重地道:「先用著,不夠再問我要。」
「好的,謝了。」蕭仁連忙一把收起丹藥,簡單的謝了一句,繼續消滅著弓兵。
「謝個毛,救你還不是救我自己。」陳軒回罵了一句,而後轉頭朝飂電道:「飂電,拿幾顆給他。」
「知道了。」不用陳軒說,飂電已經拿出三顆丹藥扔向蕭仁了,這個時候也不是小氣的時候,他也顧不上心疼了。
真元如自來水般快速留走,丹藥也和糖果一樣一顆顆被吃掉,場面勉強維持了個微妙的平衡,誰也無法打破這個僵局,弓兵無法全面佔領整個甬道,蕭仁也無法把所有的弓兵都清出甬道,兩邊就這樣一直相互僵持著。
陳軒這時不禁埋怨起紅塵欲境設置規則的「人」來,對「神識只限自身五米內使用」這條規則更是恨之入骨,如若不是神識不能正常使用,他們早就能發現那些兵俑的預謀了。只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誰叫他們沒事要自尋絕路,躲到這暗角來呢?而且如果沒有限制神識,他們大可在遇到兵俑前發現他們,完全可以提前饒開,那麼這關也太沒意思,太過簡單了。
「我有點堅持不住了啊!」蕭仁一臉艱苦的提議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瞬移離開吧!」
不得佩服他,現在竟還有空閒講話,還提出個這麼有「建設性」的意見。
不過他這話一說,立即迎來飂電鄙視的眼神,「我說你是真的白癡還是故意裝白癡?你難道不知道整個紅塵欲境都是禁止瞬移的嗎?如果可以瞬移那些限制還設來幹什麼?如果可以瞬移還用的著你說,我們就想不到嗎?白癡!」
「我嚇!老兄,你好歹也是一大門派的弟子耶!」陳軒忙中抽空轉過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你出發來紅塵欲境前該不會連一份他最基本的資料都沒看吧?或者,你只是一柴房燒火的弟子?可也不對啊,柴房燒火的不可能穿你這麼好的裝備啊,而且貌似修真界沒有用到柴房啊!」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蕭仁一陣臉紅,似乎被他們說中了,尷尬的連連傻笑,不敢回話。
陳軒無奈,轉回頭去,不禁和飂電對視一眼,頓時哈哈暴笑,笑得蕭仁臉色紅的發紫,卻沒敢發作,因為他在出發前卻時沒有一點的準備,連基本有關紅塵欲境的資料都沒有看過,只是聽說紅塵欲境這個地方,被它種種的傳說吸引,立即就隨著他師門的前輩跑來了,而他師門的人也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做事不經考慮的人,連半點準備都沒有就敢跟來,他們還以為蕭仁早就做好知道了呢!誰知道這世上竟真有這麼純潔的——「豬」。
……
時間分分秒秒漸漸的流逝而去,陳軒默默算計著還剩下多少時間。以一個修真者強大的精神力量,就算不依靠鐘錶之類的計時器,也能將時間精確的算計到萬分之一秒以下,除非他在這之間進入過深層次的入定,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否則就絕對不可能算錯的。
「飂電,你有記時間嗎?你計的還剩多久?」陳軒輕聲問道。
「有計啊,我記得還剩十分之一時間就可以過了,你的呢?」飂電回道。
「我也是十分之一,那蕭仁呢?」陳軒接著問道。
「我記的也是剩十分之一。」蕭仁答道。
「好,時間無誤,確實只剩下十分只一時間了,大家加油,撐過這點時間這關就過了!」陳軒凝聲說道。
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