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網友上傳章節 五十四 鏘,鏘,鏘,創刊號
    今天會兩更,晚上還有一次更新,如果寫得快,也有可能三更哦,大家晚上見,呵呵。

    張尉一見翼馬竟然衝破了黑霧和佈滿尖刺的樹枝,頓時大聲叫道「唐謐,白芷薇你們兩個向我靠過來。」

    唐謐和白芷薇現在都已經處在劣勢,招招都在自保,想要從戰局中抽身談何容易,不料窮奇見到翼馬從天而降,大約以為天上那困住它的樹枝出了什麼問題,拋下三人就向天上飛去。

    張尉見機連忙拿出沉荻,躍到唐謐和白芷薇中間,護住兩人,道「快上馬。」

    三人躍上馬的時候,翼馬一聲嘶鳴,身子跟著哆嗦不止,唐謐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有些發粘的液體,在黑夜裡隱約顯出暗暗的紅色,驚叫道「翼馬受傷了。」

    三人仔細一看,果然翼馬的身上和翅上遍佈細密的劃傷,鮮血順著黑色的皮毛滲出來,因為在夜色裡並不明顯,所以三人才沒有注意到。

    白芷薇微微驚歎道「張尉,你的翼馬原來是生生衝過來的。」

    張尉從小和翼馬一起長大,看到這樣的傷勢心中覺得格外難過,輕輕撫摸了一下馬頭,道「再忍耐一下,我們衝出去就給你療傷。」

    唐謐此時抬頭看向被長滿利刺的枝杈所覆蓋的穹頂,那只窮奇正扇著雙翼在尋找出口,可是它的身軀比翼馬要龐大兩倍有餘,以翼馬的身量若是不顧尖刺可以強行通過地枝椏間隙對於它來說根本無法穿越,它徒勞地徘徊了兩圈。氣急敗壞地又撲了下來。

    「沉荻」的光芒此時已經護住了翼馬和它背上的三人,可是窮奇根本不像一般地妖物那樣見到「沉荻」的光暈就趨避躲開,而是毫不遲疑地撲上去。碩大地利爪以山呼海嘯之勢揮擊在淡黃色的光暈之上,「沉荻」陡然一閃。便滅了。

    三人都沒料到窮奇發力攻擊時有如此駭人的威力,更想不到一直保護著他們的「沉荻」突然能被攻破,一瞬間誰都不知道該做何應對。好在窮奇這一擊之下,似乎也被「沉荻」傷到,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彈到數丈開外。半晌沒有爬起來。

    「快走。」張尉大喝一聲催促翼馬。翼馬得令,振翅而起,衝向籠罩著黑霧與利刺地天空。唐謐急急對白芷薇說「快,風盾。」

    白芷薇立時明白過來,她和唐謐兩個人張開風盾,一來可以驅趕開黑霧,讓翼馬能看清前路,容易閃避利刺,二來也可以幫它抵擋一些利刺——,wap,更新最快.只是兩人的風盾只能各自護住翼馬的某一側,總是不能顧得了它的周全。

    「我護頭,你護隨便哪一側。盡量讓它少受傷吧。」白芷薇說道。

    「我也能護一側。」張尉突然說道,隨即。雙掌外推。一道無形的氣障護在了翼馬的一側,雖然遠沒有白芷薇和唐謐的風盾所覆蓋的範圍大。但那確確實實也是一道可以抵禦攻擊的屏障。

    唐謐一愣神,一邊在馬上繼續維持著自己地風盾,一邊問「大頭,怎麼回事?你何時可以施術法了?」

    張尉嘿嘿一笑,道「多虧那次咱們的劍魂了發狂,我覺得一直制約和困住我施展心力的東西好像被劍魂地力量捅了個洞,我能稍微運用一點心力了。」

    「這麼好的事現在才說,死大頭。」唐謐笑著一掌打過去,一歪頭,發現地上一個青色地石屋頂透過迷濛地黑霧仍然依稀可見,心中不由得想,原來從天上可以去那個小屋,正要開口,轉念想到翼馬的傷勢,一咬嘴唇,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翼馬把三人勉強馱回御劍唐,便體力難支,臥倒在地,張尉心中疼惜翼馬,那天夜裡便一直睡在馬廄照顧它。唐謐和白芷薇則跑回梅苑,搜羅了所有能搜羅到地傷藥給翼馬止血療傷,本來兩人想和張尉在夜裡換班守護翼馬,誰料張尉牛脾氣上來,對誰也不放心,兩人這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梅苑門口的桃樹下總是站著的兩個少年自然就少了一個,剩下的那一個雙手背在身後,努力低頭盯著腳尖、

    唐謐笑著問道「史瑞,鞋子破了麼?」

    史瑞慌張地抬起頭,道「沒有,沒有,早啊,你們兩個。」

    白芷薇如今已經習慣了史瑞每天出現在門口,見他也不怎麼糾纏,只是如普通朋友一樣打個招呼,一同走一段路,倒也不再覺得如先前那樣尷尬彆扭,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史瑞身子一直繃著,此時忽然猛然把藏在身後的胳臂向前一揮,掌風迎面向唐謐和白芷薇襲去。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身子在遇到攻擊時本能地向後一閃,再定睛一看,卻見一支赤紅色的彤管草赫然出現在眼前。

    「白芷薇,這個送給你。」史瑞的聲音迸發而出,從胸腔裡發出的聲音昂揚有力,像春天裡的第一聲驚雷。

    白芷薇愣了須臾,緩緩抬手,接過那只柔嫩的春日新草,臉色微紅,道「噢,謝謝。」然後輕盈地旋身離開。

    史瑞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呆了片刻,才問身邊笑嘻嘻看熱鬧的唐謐道「那個,唐謐,你覺得有作用麼?」

    「什麼作用?」唐謐覺得史瑞有些莫名其妙,轉而豁然一叫「啊,你那個是第一支轉紅的彤管草麼?」

    「是,據說是。」史瑞訕訕道。

    「據說是?」唐謐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哎,史瑞。那是你買來的,對不對?花了多少錢「二十個錢。」

    唐謐聽史瑞說過他的全部財產來自賭來的兩百個錢,知道這二十個錢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憤憤道「是誰賣給你地,他在騙你。今年第一支轉紅的彤管草已經被人送出去了,你帶我去找他,我給你把錢要回來。」

    「是,鄧方。」

    御劍堂義金殿的「老大「鄧方半夢半醒之中覺得身上有點涼,似乎是蓋在身上地被子沒有了。只聽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響「大家都去做早課了。你還睡,做夢發財呢是不是?」

    鄧方努力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看見唐謐笑瞇瞇地小臉,道「啥事,我昨晚練武到深夜,不信你去問王動。」

    「我要買彤管草,第一支紅的哦,聽說你有。鄧方伸出兩個手指頭,道「嗯。二十個錢。」

    唐謐一在那兩根手指頭上,怒道「騙人,你昨天都賣給史瑞了。」

    鄧方一愣。醒了大半,做起來揉揉眼睛。看見了唐謐身後的史瑞。心思一轉,道「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唐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說「胡說八道,前天晚上二更,氣宗的大美女,司徒慎的姐姐司徒悅在無慎峰青虹閣已經收到了今年第一支轉紅地彤管草,術宗的慕容斐在三更收到了第二支轉紅的,並且術宗的後山已經紅了一片,你這個最多不過是那其中的一支而已。」

    鄧方被唐謐的精確情報嚇了一跳,眨眨眼睛,問「你,你怎麼知道。」唐謐得意地抱著雙肩,搖頭晃腦地說「術宗所在之處有溫泉,地氣熱,年年都是那裡的彤管草最先紅。至於我為什麼消息這麼靈通,這個月你看看第一期《蜀山月報》就知道了。」然後,她面色一變,狠狠地威脅道「快點,鄧方,把史瑞的二十個錢還給他,像個男人的樣子,快。」

    鄧方雖然沒有搞明白《蜀山月報》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像個男人」這句話地確是打在了他的死穴上,他猶豫了一會兒,頗不捨地從褥子下面掏出來一個小錢袋,扔給史瑞,道「出去,出去,爺要換衣服,唐謐你個姑娘家也不知道害羞,出去。」

    唐謐走出松苑的時候,發現身邊地紅衣少女和藍衣少年們正帶著一臉的朝陽從身邊匆匆走過,滿眼地新綠昭示著春天已經走到頂峰,空氣裡散發著溫暖而躁動地氣息。這個時節又到了啊,唐謐想,忍不住微笑起來。

    在唐謐和李理的精心策劃之下,《蜀山月報》地創刊號在這個彤管草轉紅的季節正式登場。一隻巴掌高的小熊貓,一隻玉色的小雉鳥,在蜀山御劍堂上下賣力地推銷著用淡黃色宣紙公正抄寫著的《蜀山月報》。因為創刊號上在猛烈爆料這一季彤管草的贈送八卦,所以很快就賣得精光,逼得小綠猴只得在屋子裡埋頭奮筆疾書。

    至於頭版頭條的轟動新聞就是「公子桓瀾的彤管草送給了誰?」幾乎所有繼續讀下去的看客都沒有失望,因為得到這支彤管草的女主角就是「御劍堂」第一美女君南芙。那麼,君南芙回贈了麼?是的,報上詳細描述了四月二十清晨,第一美人在去劍宗上課的時候,回贈了一支艷紅艷紅的小草。

    「唐謐,出現了,在梅苑的東後牆那裡。」李理忽然跑過來。

    唐謐正在屋子裡數錢,一聽這話,立時跳起來,道「芷薇,快去馬廄叫張尉。」

    梅苑的東後牆離食堂不遠,唐謐在院牆外迅速地轉了一圈,從食堂搬來幾個空鹹菜缸靠牆放著,以她的身量,站上去正好從牆頭露出半張面孔,偷看牆那邊的情形恰到好處。

    牆那邊有一個清瘦的女孩在來回徘徊,似乎在焦躁地等著什麼人,手上攥著幾張快乎要被揉爛的淡黃色薄紙。

    此時白芷薇已經領著張尉趕了過來,張尉剛要張口問話,就被白芷薇一把摀住了嘴巴,對他使了個噤聲的眼色,拉著他躍上了鹹菜缸。

    又等了一會兒,君南芙匆匆從遠處走來,看了看那女孩手中的薄紙,淡淡一笑,不屑地說「薛嘉禾,沒想到,這種都是小道消息的東西你也愛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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