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搖頭道:「不是,在下所說是王彥將軍的隊伍,他續襲擊金賊,這支軍隊戰鬥力很強,原本就是朝廷軍馬,後來被打散了,王將軍重新聚攏了一些,成立的這支義軍,不用受朝廷的鳥氣,又能痛快的抗金。」
張武道:「兄弟我當兵多年,早受夠了朝廷軍隊的軟弱,不過我看山賊軍的名氣更大,為何你卻不提他們!」
林軒搖頭道:「非我不提,是因為山賊軍事多是傳聞,弄得神乎其神,而王將軍的隊伍,在下卻是親眼所見,都是響噹噹的好漢!」
張武聽林軒如此說,上下看了看林軒,道:「這位兄弟見多識廣,請問高姓大名。」
林軒回道:「在下姓穆名木,家在北邊,因戰亂南遷,打算到臨安做做生意,家裡已在建康城買了宅院安定了下來。」
燕墨兒見林軒又騙人,心中暗樂,也不多說。張武點點頭道:「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林軒笑道:「若有機會來臨安,我可以帶著大伙發財,告辭!」話一說完,不等對方再問如何發財,喊了燕墨兒,騎馬便走。
這麼做是為了引起張武他們的好奇,日後定回來臨安尋他。而是給楊影一個意識,讓她知道不是她可以做出一副冷然的樣子,她不想與人交道,林軒一樣可以,救你之後也不用理你,自己走自己的,彷彿根本不是為了救人。
張武的好奇心果然被調起,張習也是一般。寡言地衛保就要上前追上林軒,卻被張武攔住,道:「咱們兄弟先回山,商量今後的去處!」說著話沖楊影一拱手道:「姑娘告辭!」接著率領眾人出了牛家村,向牛角山而去。
楊影看了看眾賊騎的背影,又回身看看林軒的背影,心中卻是離家之後第一次升起了惆悵之感。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情不自禁的揮馬跟上了林軒。
剛出了牛家村,便追到了林軒和燕墨兒身側,燕墨兒扭頭看了看她。卻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騎馬並行,一言不發。
燕墨兒心下奇怪,問道:「姐姐也是走這條路麼!」楊影微微一怔,隨口答道:「正是,我也要去臨安!」
林軒聽出她語氣中的慌亂,心中卻猜不透這少女的想法來歷。索性也不去想,只衝她點了點頭,繼續前進。
燕墨兒本想再問,見林軒如此,又想起楊影性子冷淡。不愛說話,乾脆也不去理他,只和林軒說說笑笑。
楊影本有些尷尬,行了一會,自又恢復了淡淡的心境,她本就喜歡自行自走,只是方才不知不覺竟有一股失落之感。
三人一路。又騎馬行了半天,終到了臨安。這臨安在建炎以前都稱為杭州,直到趙勾即位之後後的第二年。也就是前不久,升杭州為臨安府。此舉讓朝廷重臣俱已猜到,或許趙勾會以此為行宮。
大小商人,汴梁的瓦捨勾欄地一些藝人也都聽說了此事。遷了一部分到了這個南方的州城。
林軒卻比任何人心裡都清楚,這臨安府不只是行宮這麼簡單,他將會成為南宋的都城,直到最後滅亡,所以林軒要到臨安做的事,就和那些商人不同,是一件很大的事。
臨安府守衛不並嚴,如楊影這般打扮的女將模樣,竟也當一般百姓放了進去,當然是林軒塞了二兩銀子的結果。
進城之後,林軒見楊影仍舊不說話,也不去理他,自和燕墨兒牽馬尋客棧落腳。楊影也一路跟著,直到林軒要了兩間上房,她才恍然過來對,也要間房。
三人三間房剛好相鄰,三匹馬也被店夥計牽到馬廄拴了。三人一同上了樓,燕墨兒再也忍不住問道:「楊姐姐,你為什麼跟著我們,若是想做朋友,就說啊,為何總是這般沉默。」
楊影地聲音依舊淡然,似乎沒有什麼感情:「我一個人走著,也就到這裡了,咱們已經是朋友了,我不覺得是朋友非要不停的說話……」語氣雖然冷,但語句的內容卻是第一次有著熱度。
林軒微笑道:「楊姑娘願意如何由她吧,每個人的性子咱們不可以強求改變!」林軒的這句話卻是得到楊影第一次地微笑。
這一笑完,楊影就推開房門,自己走了進去。林軒和燕墨兒相視一眼,林軒特意撇了撇嘴,示意燕墨兒別在意,便也進了房。
燕墨兒只覺得林軒忽然的怪臉,很是有趣,不由一笑,隨後進了自己房間,不大一會放好行李,便推門進了林軒的房子。
林軒見她進來,瞪大眼睛道:「我說賢侄女,進男人房間要敲門,別這般隨便!」
燕墨兒哼道:「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怕,我還沒跟你計較呢!這次到臨安,到底要做什麼事兒啊,還要住個一年半載,本姑娘雖要幫你,可沒打算呆這麼久!」
林軒苦起臉道:「自然是大事,你若願意幫,就留下來,多長時間我也說不準,但你若想走,隨時都可以,事情進展到一半,或者現在就想走,我也不勉強。」
燕墨兒聽林軒這樣說,氣道:「好你個林軒,知道本姑娘受父之命,必須留下,卻又這般擠兌我!」
林軒哈哈大笑道:「墨兒,若是你不想留,天王老子也關不住你,以前你不也從家裡逃出來過麼。
怕是你自己喜歡留下來跟我做些行俠仗義的事兒,心中興奮吧!」
燕墨兒撅嘴哼了一聲,也不再說。林軒道:「收拾好了,跟我出去捉幾個潑皮來打上一頓!」
燕墨兒聽了這話,臉上頓顯喜色,道:「太好了,已經收拾完了,咱們這就去吧!」
林軒看她樂的模樣,心中暗笑,大步走向門口,推門而出。
……
「張節,他娘的,宗爺爺要被皇上逼著退位了,若是沒有汪伯彥之流,天子又怎會聽取讒言。」董立大口飲下一碗烈酒,牢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