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不過抑制情慾卻比一般人要他抱著燕墨兒,將她立在地面,用水灌進她的嗓子,然後在將她半倒過來,以壓迫方式,讓她嘔吐出來,反覆幾次,見燕墨兒臉上的紅潤漸去,人也陷入昏迷,跟著把她平放在地上,升起一堆火,將刀刃略略烤熱,在燕墨兒的手背血管處割了一下,讓那血液流出,兩分鐘後,燕墨兒臉色已然白皙,林軒便用金創藥給她敷在傷口之處。
燕墨兒呼吸逐漸均勻,火焰映在她的臉上,確是俏麗絕俗。林軒不禁讚歎,燕青和李師師的女兒也該生得如此之美。
又坐了片刻,見燕墨兒已無大礙,林軒起身到了溪邊,摸入水中,連捉了四條大魚。跟著到火邊烤了起來,熟,林軒用隨身的作料包灑了一些,吃了一條,確實味道極佳,並非他烤魚技術多棒,而是那作料包是半根草所贈,他調配出來的果然不同凡響。
眼見天色將亮,林軒留下作料包和三條魚,放下一包乾糧,便將馬拴得遠了,再回轉過來,上樹潛藏起來。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燕墨兒悠然轉醒,正覺肚餓,恰有魚香之味鑽入鼻中,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坐了起來,看見一邊的烤魚和作料包,頓時大喜,拿起就要吃,剛送到嘴邊忽然想起什麼,當下撕了點魚肉,又撒了點作料上去,放在地面。引螞蟻來食,不大一會,蟻群便將這塊魚肉給吃了,少住了片刻,見螞蟻安然無恙,燕墨兒得意的笑了笑,便開始大口吃起來,三隻魚下肚,她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腹,這才忽然想起昏睡前地事情。見自己衣領凌亂,嚇了一跳,起身跳了跳,又摸了摸各處,發覺無恙,才漸漸放心,驚懼去了。怒氣暗生,心說若再尋到楊ど,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林軒坐在樹上,見燕墨兒如此謹慎,心中滿意。暗說這丫頭總算聰明了些,正想著,見燕墨兒取了地上的乾糧,辯明方向,飛速而去。
林軒遠遠跟著,直到燕墨兒尋回自己的白馬,林軒這才離去。到了拴馬處,上馬再朝燕墨兒方向而去。
燕墨兒行到一鎮,尋了路人。臨安方向,便快馬加鞭飛奔而行。方纔她見著地上的乾糧,就知道是林軒救了他,本對林軒就無甚仇恨。自己又再次被楊ど所騙,對林軒的好感也就自然增加。心中也無甚去處,便打定主意,向臨安而行。
林軒怕又出事,不敢放她單獨行遠,跟得不緊不松,時刻保持短時間內能夠追上的距離。
燕墨兒似是知道林軒在附近保護她,有時候行到一半,會忽然回馬轉身狂奔一陣,可惜林軒的跟蹤技巧又怎會讓她發覺,一連幾次沒能尋到林軒,燕墨兒也就作罷。
林軒見燕墨兒行的方向是臨安,便明白她已經猜出之前是自己幫了她,怕是已經消了氣了。當初在江陵遇見她時,也是一人獨自闖蕩江湖,並沒發生什麼險事兒,這回又經歷了兩次楊ど的詭詐,怕是不會再大意了,心念到此,當下決定偽裝一次,試一下燕墨兒的防範力,若是沒有意外,也不把偽裝之事告訴她,改回原來裝扮之後,便即現身。
主意打定,到了一個小鎮之上,林軒買齊了易容之物,將自己扮成了一個老道,這也是他最擅長裝扮地身份,扮好之後,便將馬寄托在一家小棧,跟著去了燕墨兒所在的客棧,要了壺好酒,點了幾個小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大會見到燕墨兒從樓上走了下來,在他緊鄰的一張桌子坐下,也點了兩個菜,吃了起來。
林軒吃了片刻,抬起頭來,凝神看向燕墨兒。燕墨兒立即發現身邊的這個老道正盯著自己,本想發怒,卻覺得對方眼神中並無妄念,反是凝重沉靜,便忍了下來,開口問道:「道長可是有事?」
林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才道:「姑娘,貧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噢?」燕墨兒有些好奇,道:「什麼話,道長說來聽聽!」
「姑娘面容嬌美,易惹色劫!不若換成男裝,行走方便!」林軒頷首說道。
燕墨兒一聽,柳眉倒豎而起,林軒不等她發作,跟著道:「若是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姑娘前幾日怕是已遭色劫,不過姑娘面相福滿,當得貴人相助,是以已經化解此難!不過下一劫,怕是很快將至,若要再防,可就難了!」
此話一出,燕墨兒頓時一驚,沉吟片刻道:「道長與我說這些,有何目的?」林軒聽她如此問,心中暗暗點頭,至少她沒有一聽見自己說得對了,就對自己十分熱切,並詢問自己如何避免劫難。
「貧道與姑娘是有緣之人,姑娘若信得過貧道,可隨意寫下一字,貧道觀字測運,便可算出你下一次劫難來地時辰,好助姑娘躲過。」
燕墨兒搖頭道:「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多謝道長好意!」說罷,也不再理會林軒,喝了口茶水,也不管剩餘的飯菜,起身離開了桌子。
林軒微微一笑,高聲道:「姑娘,貧道算出來了,你下一劫難怕是就在下一刻鐘!」這聲喊,將四周的眼光都集中了過來,不少人才發覺燕墨兒漂亮,一雙眼睛都瞟個不停。
「你!」燕墨兒惱怒這老道的唐突,依照以前地脾氣,她早就上前動手了,但接連兩次的吃虧,她不由想起爹爹曾經對她說的一些話,行走江湖,切記多看多思多想,萬不可不明真相,衝動而為。
前次偷跑出來,卻是該她運好,什麼事情也沒撞見,這次險些兩次吃虧,讓她不得不學會了謹慎。
正自游移間,見那老道兀自誠懇地看著自己,當下走了過去,輕聲道:「你待怎樣,你我素不相識,我不需你這般費心,若是在囉嗦,那便是於我為難……」話到此,忽見門外行進一人,登時火從心起,再也忍受不了,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