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英一邊將手中的棍子砸下,一邊怒道:「娘的,敢動我的兄弟!」這棍揮得突然,泥鰍幾乎無甚反應。
林軒暗自叫了聲好,心說這人果有成為街頭鬥毆王的風範,出手都是這麼突然、狠辣!心中想著,動作也絲毫不慢,一把拽著泥鰍的後心將他拉了開來,跟著自己也矮身躲開,隨後伸手從下自上抓住棍身用力一拉。
同時嘴上說道:「人是我動的,要打衝我來,跟他們沒關係!」
毛英見林軒身手利落,為人又敢作敢當,心中自升起一股佩服,當即起了要和林軒較量之心,手上也加了把力,要將那棍子拽回來。不料這才一使力,便感到對方的力憑空消失,這一下自己無處著力,一拉之下,向後連退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毛英大聲道:「好小子,果然有點本事!今兒到我斬手幫,到底有何事!」
雖然語氣客氣了許多,林軒卻絲毫不放鬆警惕,對付這種人,一個不留神就容易著了他的道。
「話我早已說了,給你們三萬兩銀子,和泥鰍幫、黑烏幫的兄弟一起,聽我的命令,今晚攻打陸字幫總壇!」
毛英一邊笑著,一邊走進林軒道:「是這麼回事啊,怎麼我的兄弟沒告訴你斬手幫的規矩麼!」
泥鰍、黑烏見他走近,都趕緊遠遠退開,只有霍龍緊跟林軒身後,左右環顧,掃視著虎視眈眈的斬手幫眾。
「說過了,可今天你們幫也要幫,不幫也要幫!」林軒踏前一步,冷冷地看著毛英。那毛英眼神立變,一股死亡的氣息讓一邊的霍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林軒依舊巋然不動,他心中明白毛英殺過人,而且不只一個,更重要的是他是帶著極大的仇恨將對手一一殺死,這種感覺對林軒來說絲毫不陌生,上過戰場,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的老兵都能擁有這種眼神。
只不過毛英身上所散發的只有街頭鬥狠的那種氣息,卻怎麼也看不出他上過戰場。
「行啊,小子,生得一副公子哥模樣,看來沒少打過架啊,手上怎麼著也沾過幾條人命吧!」毛英見林軒竟然絲毫沒有畏懼,便也不敢輕易動手,以言語拖些時間,看看對方是不是埋伏了大批人馬在左近。
林軒豈會不清楚他的想法,當下道:「兄弟,別他娘的左顧右盼了,我們就這幾個人,你給個痛快話,要是不同意,咱們就開打,我們就兩人動手。泥鰍、烏鴉也不用去搬救兵,在一邊看著就行,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上,我和霍龍應付著!」
說完這話扭頭對早已經站遠的泥鰍、烏鴉道:「你們倆就在邊上呆著,要是我們被揍死了,來給我們收屍!主要是霍龍,想來兄弟我死了,你們心裡或者偷著樂呢!」
泥鰍趕緊燦笑道:「怎麼會呢,大哥這般本事,做了我們的大哥,就永遠是我們的大哥!」烏鴉也跟著連聲稱是。
霍龍聽了林軒的話,略微呆了一呆,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這般大的塊頭,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霍龍被他這麼一激,胸中豪氣頓生,眼神立即便得堅定起來。
林軒這番話,卻讓毛英等人心中一凜,他們一般不打架,一但要動手,便以亡命徒自居,這會見著比他們還要不要命的人,自然和以往的感覺不同。毛英更是從林軒的話裡聽出,那烏鴉和泥鰍也是被他才自收服沒有多久,這麼大的兩個幫派,即使再不能打,也不會輕易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給收了,其中關巧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林軒見毛英半晌不說話,便開口道:「兄弟時間不多,這就一塊上吧!」話音剛落,拳頭便揮了起來,狠狠得擊向毛英的面門。
毛英反應卻比林軒差得遠了,這一下正中鼻樑,登時鮮血直流。
「操!老子不打架,當老子好欺負了!」疼痛並沒有讓毛英退縮,反而更激發了他凶狠的一面,斬手幫的兄弟們見老大被打,卻是在也忍不住,紛紛抄起傢伙就向林軒、霍龍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不過他們還算守著規矩,沒有去揍烏鴉和泥鰍。
那老夏也早已經緩過勁來,大喊著:「給我往死裡打!」霍龍的本事高過這些苦力一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到一會,他便挨了不少棍,好在他人高馬大,發起狠來,對方一時半會也不能拿他如何。
林軒則靈活許多,雖然也挨了幾下,但都是以極其巧妙的方式,讓打擊減到最低的方式去挨棍子的。
他一邊躲閃,一邊追著毛英狂打,這毛英雖然凶狠,但也吃不住林軒一拳接一拳的暴打。
再腦門上挨了不知道第多少拳後,他忍不住大喊道:「你他娘的,要怎樣!」
林軒嘿嘿冷笑,躲開一名斬手幫眾的一扁擔後,道:「今天爺爺就要打服你,告訴你什麼叫拳頭!」他之所以不找正要害一下將毛英打暈,就是要讓對方嘗嘗這種痛感,他知道這種性子的人定然用同樣的法子,無數次將對得求饒,要讓毛英服,就要用同樣的法子將他打怕!
霍龍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老夏發聲喊道:「先把這大個子非廢了,再去救幫主!」
林軒哈哈狂笑:「你們敢廢他試試!」說著話,那把隨身短刃不知何時上了右手,幾個移步,便扣住了毛英的手臂,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下,所有斬手幫的幫眾都停了手。
林軒冷冷地道:「毛英,你在我眼裡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分別,我想捏死你就能捏死你,剛才為什麼要不停的揍你知道不,就是讓你嘗嘗挨打的滋味,告訴你啥叫亡命徒,現在怕了不!要怕就不要學別人出來混!」
毛英滿臉是血,大聲怒道:「**你姥姥,有種就把刀刺下去,老子要皺個眉就不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