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五千字,適應一下寫長章,你們也看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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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點頭道:「你武藝如何,咱們時間也不多了,一會換身衣服,就直接收了這三大幫派!」
「什麼,就咱們兩人?」肖葉一臉的驚疑。
林軒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顆玉珠道:「還有它!京師最大的當鋪在何處,速帶我前去。」
這顆玉珠卻是他離寨之前,帶出的,到東京辦事,少不得需用錢,帶多了銀兩會鈔不方便,索性拿了這麼顆珠子,這是汝州黃飛送給麻皮的見面禮,出手就這般貴重,他卻是將麻皮當了自己的貴人了。不過卻也沒白送,之後的生意牛春照林軒所說,讓麻皮給了黃飛許多指點,卻也賺回了不少。
肖葉見這玉珠,臉色一驚,隨即道:「恕肖某眼濁,此珠怎麼著也要十萬兩銀子吧!林兄弟要做什麼,當鋪是何鋪子?」
林軒見他如此說,忙解釋道:「當鋪就是抵押這珠子的地方,掌櫃的收了珠子,給咱們錢財!」
肖葉恍然:「兄弟說的是長生庫吧,西街就有一家。」隨即又疑道:「兄弟要將這珠子抵押了?銀錢分送於那三大幫派?送了他們也不見得聽咱們的,即使能收復這三大幫派,對咱們找寶甲有什麼好處?!」
林軒正色道:「這不僅僅是找甲這麼簡單,你照我說的做,將會立上一大功,宗大人自然會報上朝廷,升你的官!」
從見到林軒、老不死開始,肖葉就感覺他們二人頗為神秘,昨日以計誘出盜甲之人,又讓他對林軒頗為佩服。現聽他如此說,不禁上下打量了林軒一番,心說這般年輕,難不成是朝廷派下查案的密探,或許這刀、甲牽連著什麼大秘密呢,算了,還是不打聽為妙。老實做事,反正他有宗大人的令牌,聽他之命沒錯。
心念電轉,臉上帶笑道:「林兄弟的話,肖某信得!」話音剛落,即做了個請的姿勢,當下帶了林軒回到御街的臨時住所,兩人都換了身方便搏鬥的短裝,跟著將寶刀藏在一暗閣之內。
隨後便出了門,過街穿巷,到了條人煙稀少,但路寬街闊的地方,正前方掛著個圓木牌子,上書幾個的字:「聚金長生庫!」
林軒微微一笑,上前幾步,轉身邁進了鋪子裡,抬頭就喊:「叫掌櫃的出來,在下要當一玉珠,不講價,十萬兩銀子!」
高櫃檯裡面探出了一個腦袋,扯著尖嗓子道:「吵什麼吵,沒見爺煩著了嘛!」林軒這身短裝,讓他頗為瞧不上。看衣認人,也是長生鋪夥計的比學的經驗,林軒也不生氣。
肖葉剛好走了進來,正聽見這夥計吆喝,立即呵斥道:「讓你們大掌櫃出來!別跟這廢話!林兄弟要押的東西,豈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那夥計認識肖葉,趕忙換了一臉笑容道:「肖捕頭啊,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去請掌櫃的來!」
說著話,向裡屋而去,不大會功夫,聽見兩人的腳步聲走了出來,跟著一個身材瘦長的老頭從側面開了櫃檯的門,大步邁了出來。
他一見肖葉,便上前客套了幾句,聽言辭,只是平等論交,甚至還有些傲慢。林軒猜出,能開這長生鋪的,定然在東京非福即貴,他們的後台怕是官居要職,肖葉一個小捕頭怕是惹不起的。
他本就是來換錢走人的,也不想多事,取了玉珠抵上去道:「掌櫃的,這珠子少說價值二十萬兩,如今戰亂平繁,在下急用錢,讓肖大哥帶我來了您這,十萬兩會鈔,抵給你算了,半年內若不來,這珠子便歸你了。」
那掌櫃接過珠子,瞇起眼睛,左看右看,好半晌才開口道:「十萬就十萬,孫大能,去取十萬會鈔來,我在這等著!」
「是,掌櫃的,這就去了!」
肖葉見掌櫃如此爽快,連給林軒使眼色,林軒只做不見,那掌櫃的笑呵呵的說道:「若非肖捕頭帶你來此,最多給你八萬,這玉珠本價也就十二萬左右,到了長生鋪,規矩折價也就八萬,不過說好了,按規矩你要再取回去,需出十五萬兩!」
林軒點頭道:「是是,這個自然!」那掌櫃見林軒這般爽快,也就不再多話,不大一會,孫大能取了會鈔,林軒當麵點過,便拉著肖葉揚長而去。
出門不久,肖葉便埋怨道:「林兄弟,這家掌櫃有名的吃人不吐骨頭,剛才如此爽快答應你十萬銀錢,想必你這珠子價值絕不只你說的二十萬。剛才我一個勁給你使眼色,你卻不知!」
林軒笑道:「最大的長生鋪自然就是最能坑人的,在下早已做好準備,到這樣的地方,就是為了快些兌換出會鈔,咱們時間不多,沒功夫跟那掌櫃的周旋。這家鋪子老闆是誰?」
「樞密院汪大人,現在管事的是他汝州來的遠方表弟,汪仲人。」肖葉回道。
林軒一聽,點頭道:「知道了!」嘴上如此說,心中卻在盤算等寶甲事了,怎麼再次整整這汪仲人,該他倒霉,到哪都要遇見自己。
肖葉見林軒不語,忙問道:「咱們先去哪個幫?」
林軒接口問道:「泥鰍、斬手,黑烏幫你都瞭解麼,哪家勢力最強?」
肖葉想也不想,道:「泥鰍幫,他們幫主綽號泥鰍,武藝一般,但十分狡猾,為人殘忍,誰得罪了他,怕是要家破人亡,死無全屍。」
「官府怎不剿滅?」
肖葉笑道:「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各地潑皮幫,自都給官府送了銀錢,而且犯事都是可大可小,進去了沒多久便能出來。大事從不用幫主出面,京師的潑皮幫更是有分寸,這天子腳下,發財重要,鬧事也不會鬧太大動靜。宗大人上任之後,忙於軍務,這些潑皮幫重聚之後,也挺老實,他們還曾主動找過府衙,說是若金狗打來,他們自會率領幫眾助軍抗敵,這才一直留到現在。」
「行,泥鰍幫幫主常在哪兒,他們最能打的是誰。」
「最能打的怕就是霍龍了,其實武藝也就那樣,只是打起架來不要命,又有股子蠻力。這些個潑皮若論單打獨鬥,本事都不怎樣,只是這群烏合之眾在幾個亡命徒的帶領下,群起而攻,怕是難以對付。倒是那最大的陸字幫,聽說有幾個好手,不過肖某從沒見過,」
「這就去泥鰍幫主的地兒,一會見機行事,出手要狠,不要致命,但一招就要打得人爬不起來,明白麼!」
肖葉點頭道:「知道了,好久沒痛快的打一場了,做這捕頭,大都是查案破案,真正能對上手的機會少得很,肖某更想做個小校,征戰沙場!」
他自顧自的說著,林軒只是笑笑,兩人行不多時,肖葉就帶著林軒進了桑家瓦子,這大白天了,勾欄裡人也少,只是不遠處的一座賭坊裡時不時傳來喧鬧之聲。
肖葉停了腳步,道:「那泥鰍賭坊,便是泥鰍幫最常盤踞之地,他們幫主就在裡面!」
林軒點頭道:「咱們這便進去!記住,打起來的話,任何東西都能當武器,這是打架,不是比武!」
肖葉會心一笑道:「林兄弟原來也懂此道,肖某當年尚未習武之前,便是街頭打架的好手!」
林軒哈哈笑道:「如此甚好!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賭坊。剛一進門,肖葉就大聲喊道:「泥鰍幫的兄弟們,叫泥鰍出來,兄弟我有事相商!」
這一喊,卻無任何效果,賭坊裡賭博的照賭,沒人理會。林軒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從一邊抄起把椅子,向最熱鬧的賭桌走去,一下子砸在了賭桌中間,砰的一聲,將那桌上旋轉的篩子砸得四散而去,桌上銀錢也叮叮噹噹向地下滾落,這些押了錢的賭徒們紛紛乘亂撿錢,登時一片轟鬧。
「你娘的找死,竟敢砸老子的場!」那擲篩莊家是個生猛的壯漢,勾手就向林軒打來。林軒微一側閃,舉起椅子對準那傢伙的後脖就是一下,這一回,椅子散架,那壯漢也應聲載倒。
肖葉也被兩人偷襲,他功夫也是不錯,反身幾招便將那二人扣住手腕壓在身下。
林軒跳上桌子,大喊:「肖大哥,打就潦倒,別這般扣著,又不是抓人!」
肖葉燦燦一笑,道:「呵呵,不是好久沒這般打架了,有些生疏!」話音剛落,彭彭兩拳便把身下之人,打暈了過去。
一時間,又有四五名漢子衝向林軒,當先的一人拳頭剛到,就被跳下桌子的林軒輕巧拍開,跟著扭住他整個胳膊,借他的力反向一攪,明顯的咯啦斷骨之聲響起的同時,這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變響徹全場。
另幾個漢子登時停住了腳步,不敢上攻,只成合圍之勢,賭坊的客人也都被這一聲驚得停下了紛鬧。林軒舔了舔嘴唇,掃視了眾人一眼,怒聲道:「今天兄弟只找泥鰍幫的麻煩,其他人等,全部滾蛋!」
這一聲過後,整個賭坊的客人一下散了大半,有些卻是與泥鰍幫有些關係的潑皮,想留下來湊個熱鬧。
合圍之人中的領頭的是個身材不高,卻十分壯實的漢子,他大聲喊道:「兄弟們,這兩個小子,還想翻了天,給他們點厲害!」
這話音剛落,腦門上就挨了一下重的,卻是肖葉從後面給了他一拳頭。林軒見了,大喊道:「肖大哥,就是這般!這***才叫打架!」
說話的同時,手上一加力,那被絞斷胳膊的傢伙登時暈了過去。林軒哈哈大笑,將他猛力甩出,正好撞向一名潑皮,當即將那人給撞翻了。隨後手也不停,操起剛才隨了的椅子棍,揮舞著衝進了人群。
那群潑皮那見過如此凶悍的人,平日街頭欺壓良善,俱是扯高氣揚,少遇反抗。偶爾幾次,幫派之間的斗架,都是幫裡的霍龍衝在最前,其他人一擁而上,人多勢大,沒幾下,就佔了上風。
今天見林軒、肖葉也就兩人,竟如此發了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領頭的矮漢才爬起來,肚子上就被林軒狠狠的踹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住手!你們是誰!待要怎地!」一個高過林軒足有一頭的大漢從裡間走了出來,他一身橫練的肌肉,模樣顯得十分凶蠻。
林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叫你們幫主出來!」
話音才落,裡間又走出一人,這人身材中等,面目和善,但見他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兄弟好身手,在下便是泥鰍,這是我的兄弟霍龍,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從沒有兩個人單闖我泥鰍幫的,看在這個份上,讓你多說幾句!」
林軒微微一笑,道:「是嗎?」說話的當口,一棍子將身邊最近的一個潑皮砸得滿面是血,跟著嘴上說道:「就多說幾句這麼簡單?!」
肖葉也配合得很好,他卻被林軒的這種打法激起了年輕時的野性,同樣也揪過身旁的一個潑皮,將對方的嘴裡塞滿了篩子,一棍子敲了上去。
「操你大爺,給你臉不要臉!兄弟們上!」泥鰍顯然怒了,不過他這怒沒有太大用處,那些潑皮們卻是欺善怕惡之輩,做個上前的樣子,卻都萎萎縮縮的原地不動。
「霍龍!」泥鰍趕緊拍了拍霍龍的肩膀,人就要跑,這人號稱泥鰍,自由一身泥鰍般的性子,見事不對,自然要溜。
那霍龍大叫一聲,如頭公牛一般猛衝了上來,林軒也跟他一般,嘴上喊著,對衝了過去。肖葉大急,忙道:「林兄弟,他力大,小心!」
這話剛落,林軒和霍龍便衝到了一起,誰想到林軒忽然矮下身子,橫腿一攔,這霍龍收勢不住,被林軒這麼一拌,巨大的身體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軒卻是去勢不停,站起來,施展輕身功夫,三步便提住了逃跑中的泥鰍的衣領,不想這小子還有兩下,頭一縮,手一縮,這整個人便從外衫中脫離了出來,繼續逃跑。林軒哪容得他在跑,跟上一步,一手扣住了他的喉嚨。
那邊霍龍摔得不輕,他忍痛站了起來,又要向林軒發起攻擊。林軒微微鬆了鬆手力,泥鰍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林軒的意思,當即道:「霍龍,別打了,先聽他怎麼說!」
林軒冷笑道:「我要收了泥鰍幫,不過只用幾天,這幾天之內,泥鰍仍是你們的老大,但必須聽我的命令!當然也有你們的好處,我手中有三萬兩銀子,先給你們一萬,幾日之後再付那兩萬!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若是不成,隨時取你的狗命!」說著話,掏出一萬兩會鈔在空中抖了抖,讓所有人看了個清楚。
眾潑皮聽了,卻有一半是動了心,對於他們來說,有錢便是一切,就算泥鰍永不當他們的老大都沒關係。
泥鰍不動聲色,面帶微笑道:「既無商量,可容在下考慮幾日!」
「沒得考慮!」林軒手一加力道:「你以為這銀子白給你麼,收了錢,立即就要跟我做事,先收了黑烏、斬手兩幫,再合三幫之力,今晚攻打陸字幫,得到的地盤、錢財,你們三家平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肖葉也是同樣,他想不到林軒竟用這種法子,卻和陸字幫打交道,去尋那寶甲的蹤跡。
林軒這麼做,卻是以幫派爭鬥去一探陸字幫的虛實,同時老不死、粱復義也可乘亂潛進陸字幫總壇尋些消息。這招貌似打草驚蛇,實為調虎離山。而且調得十分高明,以如此大的幫派爭鬥去調動陸字幫的人,絕對讓人想不到林軒的真正目的。
泥鰍略一沉吟,見目前只能如此,於是道:「好,若是你能順利收服黑烏幫、斬手幫,那在下定然潛泥鰍幫之眾聽你調遣,滅了陸字幫!」
他的想法,林軒十分清楚,就想渾水摸魚,得到些好處,這去收黑烏、斬手的事自己不沾一點,若真的收了,那可以讓那兩幫衝在前面,自己在後面撈些好處。
林軒哈哈大笑道:「泥鰍,果然夠油滑,要我答應你條件可以,收黑烏、斬手兩幫,需得你和霍龍親自隨我去,不用你們動手,只要站在那,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屬下,這便可以了!」
泥鰍眼珠一轉,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點頭應承。
林軒將手放了開來,泥鰍連續咳嗽了幾聲,眾潑皮依舊愣愣的站在那裡,不敢靠近。霍龍大步走來,眼睛死死看著林軒,就等泥鰍一聲下令,便衝上來於林軒死鬥。
林軒嘿嘿一笑道:「霍龍,怎麼不服?我讓你三招,之後在三招內要是打不倒你,這錢歸你們幫,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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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霍龍由書友,好色的八戒提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