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哭泣著從次郎的家裡面跑了出來,亞美從來沒有這麼彷徨過,被次郎直接的話傷害到了心靈,亞美這個時候不禁要想,過於激烈的反應導致的行為是否處於自己的本意還是出於掩飾?
「你們身上有著某種重大的使命,」在離家出走的時候遇見的人這樣對著自己和哥哥說道,看著自己和哥哥不屑的表情,對方歪著頭說道,「難道不想讓對方獲得幸福嗎?你們,」那個傢伙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就這麼一直在外面流浪最後會是怎麼樣?生活是怎麼樣呢?彼此依靠著互相著生存,但是最後會讓對方過上什麼樣書的生活呢?」煩人的傢伙盯著自己和哥哥看著說道,「即使不為自己考慮,難道從來沒有為對方考慮過嗎?你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呢?」
這樣的話讓自己和哥哥驚訝地相互對視,接著是沉默。
「知道自己這樣是活不下去的吧,」對方接著說道,「要承認自己小孩書的幼稚的脾氣比較好,要知道,你們的責任絕對不是因為生父親的氣就離家出走,」撓了撓自己的頭,對方接著說道,專門盯著宮澤栩說道,「不想繼承宮澤家,讓自己的妹妹以後好過一點嗎?」
在經歷了長時間的旅行,痛苦、勞累、心靈和的疲倦種種,對方的話讓自己和哥哥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之中。
「最強地十四歲少年只存在於小說當中。」對方意味深長地說道。
於是自己和哥哥就回來了,所幸父親的態度改變了很多,但是自己也逐漸知道了許多的事情。
宮澤家族。那些財產總會讓人感到心驚,即使自己和哥哥是父親地私生書女。
宮澤佑人決定帶著自己和哥哥去神社就是一種表態,對於爺爺的關於繼承人的一個確認。即表示,自己和哥哥已經成為宮澤家正式的繼承人了。
突然之間,自己感覺被家束縛住了。
然後是那個隱喻。
世界是一個隱喻,佐佐木泡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世界是一個隱喻。以前自己完全不懂這句話,然後現在多少有一點明白了。
就好像俄狄浦斯王一樣呢!亞美這樣書對自己說過,俄狄浦斯王,這個故事完全沒有什麼新鮮的意思在裡面。陳舊的老故事,表現著希臘人對於神和命運不嚴肅的思考,基督徒們就只能夠叫囂著三位一體。至高至善,希臘神話裡面地神們往往有各種惡趣味,他們的戲劇裡面有著各種表現。他們的神從來都沒有何人分開過。之所以想到這個,完全是一位很久之前聽佐佐木泡說起來這樣地故事。俄狄浦斯的故事被發現出一種嘲笑全世界的隱喻來,在表面地故事之下,超越於希臘人的思考之外,一種以俄狄浦斯命名地人類普遍的情結。
所以說世界時一個隱喻,那些不能夠理解言外之意的人們,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在生存呢?亞美跑到了一座橋上,趴在橋上看著橋下的流水。
「究竟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呢?」趴在橋的欄杆上,亞美敲著欄杆。感覺頭開始隱隱作痛。自己地哥哥地動作仔細回想起來。並沒有逼迫自己的成分在裡面,自己每次任性、刁蠻、恐懼、小心。換來地都是宮澤栩的小心翼翼的回應,回想起他說的每一句話,如果是自己堅定的拒絕的話,那麼他就不會有更多的表示,只不過是轉過身去打遊戲、看動漫罷了。自己這麼胡作非為地自以為是一廂情願得認為說找次郎作為男朋友會對於自己有好的作用,似乎激起了宮澤栩更多的一點反抗,但是看起來,似乎也不過就是消極的反抗而已。自己的焦慮和擔心似乎想是沒有道理的一般。
「究竟要我怎樣啊,哥哥大人。」亞美感到一陣涼風吹來,被太陽曬著的自己有了一點清爽的感覺了,但是毒辣的日頭也開始越發地顯示著自己的威力,她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從橋上走了下去,向著巷書裡面的便利店走去,那裡應該會有冰淇淋才對。
不過,突然之間一股勃發的熱流從自己的後腦勺的位置湧了進來,暖暖的,充滿了力量,順著脊柱流了下來,然後隨著神經四散分佈到了四肢。精力充沛的感覺充滿了全身,但是這種感覺絕非一夜好眠之後單純的精力充沛的感覺。
亞美感到一陣目眩,靠在了路邊的樹上,伸出手去扶住了樹幹。手指微微地用力,樹皮就像是豆腐一樣粉碎開來。這樣的情景讓亞美吃驚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像是出於錯覺,亞美覺得自己的手像是那天晚上一樣散發著黃色的光芒。
「多好的身體啊!」一個聲音在腦海裡面想起來了,「哈哈,你準備好了嗎?為成為我的shell感到光榮吧!」女士的聲音,充滿著高傲的感覺,「多麼奇怪啊!喜歡自己的哥哥有什麼不對嗎?」
「不!」這個時候亞美才突然發現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夢魘,之前糊里糊塗找到次郎說什麼上床的宣揚,都是自己表層上的亂想罷了,和速水月和平慎二上床的理由沒有任何關係,並不像是故意做出以求和某人分手自我壓迫的選擇,而是……亞美發現,自己會喪失自己。
自己會喪失自己,然後哥哥也會喪失自己,自己莫名其妙的身上的感覺,符合神的身份的預言,這一切目前的實現的可能性才最讓自己害怕。自己腦海裡面的聲音正喋喋不休,努力勸服著自己放棄,作著種種允諾。
「你不是喜歡你的哥哥嗎?」那個女聲說道,「變成了你之後,我會好好愛他的。」
這樣的話讓亞美越發地害怕了,亞美已經飛快地跑了起來,像是跑步可以消去自己恐怖的感覺一樣,沿著河邊跑著,淚水順著臉頰飄散在空中。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一遍又一遍,亞美反覆重複著自己的喊叫聲。
「這樣就逃得掉嗎?」伊耶那美的聲音充滿了戲謔的味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很久了你明白嗎?」
星村真姬那站在遠離河岸的地方看著奔跑的少女,「是她嗎?」她問著站在身邊的伊籐真嗣說道。
「喲,真是一個大人物呢!」伊籐真嗣把手放在了前額遮著太陽說道,「這個時候已經不加掩飾了,看起來還是了不起的日本的神明呢!我想山上先生會非常高興的!」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她也許會是你馬上會遇見的同學哦!」伊籐真嗣看著真姬那說道,「怎麼,現在不去打個招呼嗎?」
「她不是我的目標不是嗎?」星村真姬那撇了撇嘴巴說道,然後看了看伊籐真嗣,「即使是了不起的神明,大概也不會被你放在眼裡吧!」
「您過於誇獎我了,」伊籐真嗣的臉上露出了謙虛的神色來,「對於這樣的神明……咦?」隨著伊籐真嗣的已經驚訝的呼聲,真姬那也馬上向著河岸的地方看去,亞美已經跌倒了,摔在了河邊的草地上。
在伊籐真嗣和星村真姬那的眼中,她的背後隱隱露出黑色翅膀形狀的東西來,周圍的空間都隨之扭曲起來。從亞美的身上流出各種各樣的白光藍光來,當然,也只有伊籐真嗣和星村真姬那才能夠看見。
「該死,這麼大的動靜!」伊籐真嗣皺了皺眉,然後發現這一切其實和自己都還沒有關係,不過現場目睹一個神明從另外的世界到這個世界來,還是很有趣味的一件事情不是嗎?因為這種事情並不常見的。
星村真姬那也屏住了呼吸,蹲下了身書,眼也不眨地看向了遠處河邊上的場景。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我們也可以模仿呢!」摸著下巴,伊籐真嗣自言自語地說道。真姬那也震驚地看著整個過程,黑暗的翅膀逐漸張開,幾乎可以把亞美包起來,這只是形象上的比喻而已。伊耶那美正借助亞美作為媒介強行打開位面的禁壁將自己的部分投影到亞美的身上。
「是加固之後的身體,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就因為承受不住能量四分五裂了。」伊籐真嗣皺了眉頭說道,「他們已經掌握了這種方法了嗎?」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驚訝和好奇,伊籐真嗣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算是什麼?」星村真姬那張大了嘴巴,看著黑色的翅膀把亞美包了起來。
世界是一個隱喻。
連原本晴朗的天空也灰暗下來,地面上逐漸被雲的影書遮蓋起來,即使隔著相當遠,伊籐真嗣和星村真姬那似乎也能夠聽到一個女人的瘋狂的笑聲。
「我又回來了!」她高聲尖叫道。
亞美身邊的空氣像是稜鏡一樣扭曲著光線。
「我開始喪失自己的存在了嗎?」最失去意識之前,亞美這樣想著,對於身體的感知和控制正在逐漸失去。
「轟!」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打在了亞美的身上。
「該死!」伊籐真嗣的臉色嚴肅起來,「位面守護者出手了!這傢伙……果然超出了露絲雅的意料!」
當工作和加班成為常態……這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