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節哀順便!」穿著黑衣佩帶著百花的男男女女一個個地走上來向佐佐木雪菜和佐佐木次郎鞠躬行禮之後說道。
佐佐木雪菜木然的回禮,她的眼睛通紅,幾夜睡不好讓這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女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同時她還要忍受站在一旁的親戚們的無窮的惡毒的眼神,連帶著佐佐木次郎一起。
「之所以啟作要把次郎送到鄉下去就是看出來他是一個災星了誒!看看,剛剛出世就死掉了媽媽,現在連爸爸都沒有了,那個姐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自己的父母都死掉了,現在連收養她的舅舅也死掉了……」人群中不時時有嘴皮子翻動得飛快的女人說著這樣的風涼話,彷彿有預見似的宣揚著自己過人的眼光。
穿著黑色僧衣的和尚光光地敲著木魚,低聲念著往生咒,佐佐木家族以前在日本也算得上是一個風光的大家族,但是人丁稀少逐漸讓這個家族衰落下來,此刻只是維持著一個表面上的體面而已。
「雪菜!」佐佐木啟作的叔父佐佐木義男走到了佐佐木雪菜的面前站定了問道,「你確定你要當次郎的監護人嗎?」
「是的,爺爺!」佐佐木雪菜聲音雖然很低,但是透出一股堅強倔強的味道,「我想為父親做點什麼。」
「嗯,難為你了!」佐佐木義男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拍了拍雪菜的肩膀說道,「本來我還想讓荒卷幫幫你和次郎的,你能夠這樣想並且這樣做,我很欣慰啊!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我就同意了。」老頭子說完了話,就在兒子佐佐木荒卷的攙扶下走出了靈堂,周圍唧唧喳喳的聲音馬上就停歇了下來,佐佐木義男身為佐佐木家的最高的長者,他說出來的話幾乎帶著決定了的性質,這讓好多在人群中竊竊私語的人頓時失望了起來。
「次郎!」從北海道趕過來的阿姨蹲下來福原美子流著眼淚抱住了佐佐木次郎,她的女兒香織怯生生的拉著媽媽的衣襟,不安地打量著身著喪服的次郎和雪菜。
「如果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和阿姨說,可以的話,可以和阿姨一起回北海道。」美子懷著深深的傷痛將次郎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說道。實際上雖然作為次郎生母的親妹妹,但是對於次郎的監護權她還是無能為力的。
「嗯,謝謝阿姨。」同時也被阿姨真誠的感情感動了的次郎在阿姨耳邊說道。美子放開了次郎,又看了看他稚嫩的臉龐,忍住了眼淚,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站了起來,帶著女兒匆匆離開了。
佐佐木啟作的喪事繼續進行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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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完全不知道,等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雪菜看著自己面前一臉無辜的麻奈美不敢相信地問道。
「可是雪菜,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占卜館啊!」麻奈美眼中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那種地方我從來都沒去過,誰告訴你說宮崎君是因此而喜歡上我的?雖然我和宮崎君正在交往是事實,但是你說的這個我真的沒有印象誒!」
雪菜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對不起啊,雪菜。」麻奈美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你好像很受打擊,不過我和宮崎君晚上約好了的,所以我必須早點走了,你……沒什麼事情吧?」說到這兒她搭上了雪菜的肩膀。
「我沒事。」雪菜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嗯,大概是我記錯了,也許說別人胡說的,麻奈美,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宮崎君有約嗎?那早點去吧,我也要回去給弟弟做飯了。」
「你真的沒事了?」還是有點擔心的麻奈美繼續問道,她咬了咬嘴唇,知道雪菜保證了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才有些不安地走了。
「唉!這是怎麼回事呢?」雪菜坐在校園裡的長椅上,抱著頭很是苦惱地想著。「難道我把靈魂出賣給了那個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