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恩出的第二天邁爾肯也「應邀」來到了帝都只是「邀請」他的安德烈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在來之前邁爾肯用五天的時間總結了他能想到的安德烈會問起的所有問題的答案。自信滿滿的踏上了前往帝都的火車。
只是當他剛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立刻便感到了氣氛的詭異雖然作為一個侯爵理應有人前來迎接可是這次來迎接他的人明顯不是皇宮的人也完全沒有宮廷的禮儀儘管他們都穿著宮廷侍者的服飾。
「邁爾肯大人一路辛苦了請跟我們來吧不要讓陛下等待太久了。」領頭的一人微笑著說道邁爾肯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一身華麗的宮服穿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顯的華麗總有些彆扭雖然面帶微笑可臉上的狠厲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武者。
他又掃視了他身後的二十幾人按理來說這個迎接的規格完全符合侯爵的身份可是這些人……分明都是身高體壯的彪形大漢哪裡有宮廷侍者的孱弱和風儀?心下想暗自警惕可那一份僥倖讓他覺得「會不會是最近帝國有些事情讓安德烈加強了防衛也說不定?」
跟著這群看起來不像侍者的侍者向著皇宮走去……
進得皇宮這群人領著邁爾肯和他的護衛在皇宮裡七八繞的不知道要去哪裡邁爾肯疑惑道:「這裡不是去會客廳的方向。」安德烈要召見誰要麼去他的書房要麼去會客廳萬不會去其他的地方。「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侯爵大人稍安勿躁陛下身有要事現下正在其他的地方等您一會兒就可以見到陛下了。」領頭的那人回過頭來恭敬的說道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這樣……好吧。」邁爾肯點頭應允既然來了那也不用擔心其他了。如果安德烈想動手早就在車站動手了而到了皇宮裡頭要去哪都是安德烈說了算自己跟著去就行了。
有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終於皇宮內的一處別院門口停了下來領頭地侍者躬身說道:「侯爵大人陛下就在裡面等您。請進去吧。」
看了看面前這扇華麗的庭院大門邁爾肯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忐忑或許所謂的做賊心虛就是說的他這種情況吧?此時的這扇門對於邁爾肯來說代表著天堂或者地獄地大門一切都區取決於安德烈對他們這個計劃的認知程度。
「好地。」說罷。穩住心神地邁爾肯推門而入。身後地八名護衛也像跟著他進去。卻被侍者攔住。冷冷地說道:「陛下只召見侯爵大人。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對於他們。宮廷地侍者就沒有那麼好地態度了。
邁爾肯擺擺手道:「你們在此等候吧。」說完。邁步而入。進去之後。原本在庭院裡地侍者順手把門關了起來。只是隨後地「卡嚓」聲雖然輕微卻讓邁爾肯隨行地護衛臉色齊變。分明是門被反鎖了!
門外地人擔心。門裡地人更加忐忑。他哪裡見過召見大臣還要關起門來地?那份不安。在邁爾肯心裡越來越強烈了……
庭院不大。過了一條不長地長廊。就是一個大廳。已經隱隱地能看到安德烈端坐在大廳地中央了。長廊兩側栽種著各種奇花異草漂亮異常。可邁爾肯此時卻沒有了賞花地心情。
庭院地走廊不長。可他卻覺得這條長廊彷彿萬里之遙。或許在他地心裡是有著不想將它走完地意思。但路畢竟是有盡頭地。他也不理外。儘管他所做地一切如果沒有意外將會很輕鬆地把莫倫特斯帝國顛覆。如果如願那安德烈根本不為所慮。可不知道為什麼。邁爾肯這個時候總是有些畏懼於面對這個帝王。至於這個問題。邁爾肯自己也無法解釋。
「你來啦。」安德烈似笑非笑地看著恭敬得像個犯了錯誤面對家長地孩子地邁爾肯說道。
「參見陛下。」邁爾肯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宮廷禮。恩。聽說你最近很忙啊。」安德烈依然一臉玩味的笑容看的邁爾肯心裡一陣毛。
「陛下說笑了托陛下的福現在國泰民安臣也只是進進本分說不上忙碌的。」邁爾肯在於安德烈說了兩句之後原本忐忑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有禮有節的答道。
「好一個國泰民安!好一個進進本分!」安德烈突然拍案而起大喝道。對邁爾肯怒目而視在大廳兩側的侍衛聽到「彭」的一聲巨響立刻從偏門湧入「嗆啷」聲不絕於耳。近前的人抽出了兵器直接架在了邁爾肯的脖子上後續進來的則護衛在了安德烈身邊以防有人突然難。
「呃……陛下您這是……」邁爾肯楞了他不明白安德烈為何突然怒一時間有些無措。
「哼!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嗎?」安德烈恨聲說道說實話此時的他恨不得將邁爾肯碎屍萬段。
「陛下臣一直兢兢業業不知您為何這麼說臣……委屈。」邁爾肯前面急聲說道後面卻低頭輕歎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真以為他受了莫大地委屈可安德烈呢?
「哈哈哈哈!」怒極反笑安德烈邊笑邊搖頭道:「委屈?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聽到地最好笑的笑話了?」伸手指點著被壓服在底下地邁爾肯說道:「委屈?你委屈?哈哈」
這個時候邁爾肯心裡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如果他還不明白那不是白癡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可他實在想不通事情是如何敗露的他還想繼續賭一把。急聲分辯到:「陛下臣的確不明白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誤會?呵呵你聽聽這個!」說著安德裡招了招手一名侍者將一個精美的盒子恭敬地遞到了安德烈的面前一個挺大的盒子。
輕輕的打開盒子將裡面一片片的錄音水晶一一丟到邁爾肯面前又著人給他拿來一個錄音機將耳機插到了他的耳朵裡。
「邁爾肯事成之後……你可是開國功臣。」
「奧古斯塔大人那個噬魂法陣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完畢?」
每一片都讓他只聽個大概可僅僅是個「大概」就讓邁爾肯汗如雨下心如死灰這裡面分明是自己跟奧古斯塔的對話一個字不漏的原話!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做到的?這是誰幹的?邁爾肯腦子裡現在一片的混亂幾乎無法思考。
目光呆滯的聽著錄音機裡傳來的聲音邁爾肯渾身癱軟可他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心智的堅韌。
「陛下這絕對是誣陷**裸的誣陷!這根本不是我的聲音我也不認識這個叫什麼奧古斯塔的人。」邊說邁爾肯邊賭咒誓向漫天神佛保證了個遍。
看著到現在還死不認賬的邁爾肯安德烈並沒有接他的話茬等他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半天之後才冷哼一聲:「我很後悔沒能在你們動那個什麼噬魂法陣之前就抓起你們來。」說到這裡安德烈停了一下他看到邁爾肯的眼角明顯的一跳心下冷笑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是如何知道的?」
邁爾肯沒有說話被壓制在地下的他垂不語以沉默來應對著安德烈的詢問。「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的對付肖恩或許你真的能成功。」安德烈緩緩地說道聲音並不大可這話在邁爾肯聽來不次於晴天霹靂。
一聽說「肖恩」邁爾肯猛然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肖恩干的?」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你一切的抵賴都是蒼白無力的。」安德烈說道。
「他……是怎麼做到的?」這件事如果有了肖恩的參與那一切或許都可以很容易的解釋了一個帝國最出色的魔法設計師用什麼他沒有見過的魔法道具來獲取了自己跟奧古斯塔的對話也不是不可能儘管他始終認為「不可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處處針對他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因為你的孩子我縱容了你只希望你知難而退沒想到……哼!」安德烈說的十分漂亮實際上只是為了擊破邁爾肯的心理防線讓他知道你……還有家人。
「……」邁爾肯繼續沉默。在他的心裡已經期待著讓等在火車站的侍衛們見機趕快跟芬克省聯繫他還有最後的一張王牌也只有這張王牌才能保證他的性命。哪怕是流亡也比死在這裡強儘管這裡是帝都是個不錯的地方。
但是他有機會嗎?答案很明顯——沒有在他進入庭院不久跟他一起來的八名護衛就被隨行的「侍者」拿下繩到了城衛軍而跟他一起乘火車來帝都的所有人都沒有逃脫一個都沒。
不僅是邁爾肯就連遠在邊境的三王子日子……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