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臉上掛著一幅淡然笑容,走到較靠外的四名青年的桌位旁,看著四名青年,好聲好氣的說道:「四位,吃飽了嗎?」
「小子,干屁啊?」四名正喝的起勁的青年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齊刷刷的用疑惑的眼神瞄著史浩。
史浩繼續笑著問道:「我問你們吃飽了沒有?」
穿的花裡胡哨,右腿吊兒郎當的擱在椅子上,頭染成花花綠綠,整個人好似掉進過染缸的青年揮手不爽的哼道:「滾滾滾,老子正喝的高興呢,別來煩。」。
史浩陡然從腰間摸出叢林之王,寒光在所有人視線中乍現,卻並未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下一刻,一名青年便陡然感覺咽喉處透來一陣陣寒氣,咽喉處也傳來一陣陣刺痛,皮膚似乎被什麼劃破了。
另外三名青年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驚駭的望著對面那個臉帶笑容的紅青年,心臟一陣陣抽搐,驚恐的站起來,指著史浩道:「你……你幹什麼,別亂來?」
史浩右手握著叢林之王擱在那名打扮騷包的青年脖子上,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說道:「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大哥你請坐。」被史浩用叢林之王輕輕劃破了喉嚨皮膚的青年早已嚇得亡魂直冒,那軍刀只要再磨蹭一下,自己的脖頸大動脈可能就要被割破了。
史浩鬆開他,笑著說道:「吃飽了就別一直佔著位置嘛,真是的,去結賬吧。」
「走……走……」四名看似混混的小青年連忙轉身就跑,還真沒有忘記結賬。
史浩無視周圍數十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目光,站起來若無其事的對服務員大聲說道:「喂,服務員,這邊客人吃飽了,過來收拾一下。」
那名服務員也目睹了史浩作案的全過程,史浩在幾個服務員的心裡已經形成一個笑面殺手的形象,收拾餐桌的時候心裡都戰戰兢兢的。
好幾次都因為驚慌將酒杯從桌面上摔下去,幸得史浩眼疾手快,每一次都用腳或用手接住了,末了還和藹的對服務員說:「小心點,摔爛了杯子可是要從工資裡扣的哦!」
服務員連連道謝,將所有東西收拾完之後就快馬加鞭飛也似的逃跑了。
「你還真是野蠻。」付雪坐下來神色不屑的對史浩說。
史浩撇了撇嘴,說道:「這都是你逼的,你這是在逼良為娼。」
「切,你自己本來就是幹這行的,還用我逼嗎?」
史浩聽到付雪這句話,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隨後對付雪擠眉弄眼,淫蕩的笑道:「當然用。」
付雪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還用我逼嗎』這句話另外一層意思,小臉立即飄上兩抹嬌羞的紅暈,好似黃昏的最後一抹晚霞。
她嬌憤的說道:「你這人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你思想正當也不會想歪了。」史浩不屑的說道:「我一句那麼正經的話,你竟然會想到那方面,哎,現在這個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
付雪橫眉冷對的說道:「都是被你這種人污染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再次上來,將菜兩本厚厚的菜單分別遞給史浩好付雪,兩人點了十幾樣東西之後便讓服務員快點上菜,鍋底很快便端了上來,隨即菜也端了上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史浩和付雪便爭相恐後的將自己喜歡的菜扔進火鍋中,付雪的度自然比不上史浩,最後她喜歡的菜只放進去兩樣,而史浩的放進去了五六樣,將火鍋塞的滿滿的。
付雪不屑的看著史浩,說:「你真沒有風度。」
「風度都留給那些翩翩君子去玩吧。」史浩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隨後正色道:「你們到底bsp;「我就不告訴你。」付雪俏皮的朝史浩做了個鬼臉,隨後問道:「那你也不是本地人,bsp;史浩油嘴滑舌的說道:「大概是上天知道你會來這裡,所以也就指使我bsp;付雪嫣然一笑道:「貧嘴……」
史浩和付雪一邊吃一邊聊,倒也熟絡了一些,史浩也不時會油腔滑調的和付雪開玩笑的說一些肉麻的話,詼諧幽默的表情和話語逗得付雪嬌笑連連,飯桌上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
史浩也一直有意無意的打聽豐海市的一些情況,不過付雪似乎知道的也不到,並沒有套出太多有營養價值的消息。
一頓飯兩人吃了幾個多小時仍舊是意猶未盡,火鍋城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惟獨史浩和付雪還津津樂道的聊著自己身邊生的有趣的事情。
經歷越多,能夠道說的故事便越多
,史浩這幾年的經歷恐怕比大多數人一生的經歷還要豐富,他的故事足以編寫成一部長篇小說,史浩避重就輕的講述著自己學生時代的故事,他和饒海燕的情感糾結,如何結識一批肝膽相照的兄弟,如何打老師,如何鬧校長,如何成為學校霸王等事跡都繪聲繪色的當故事一般講給付雪聽。
只是他將和陳潸的那段故事給避過去去,似乎在潛意識中並不想跟別人提起這段不堪回的傷心往事,那些故事是獨屬於他和陳潸兩個人的,與別人無關,容不得任何人涉獵其中。
史浩驚心動魄的奮鬥史以及和幾位兄弟的情誼讓付雪聽的如癡如醉,也讓付雪因此為之感動,女孩的心總是很敏感的,輕微的碰觸都會讓她們有所感觸。
付雪也跟史浩講述了一番初中高中所生的一些事情,和大部分富家小姐的生活如出一轍,都是過著眾星捧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無數人當成焦點的無聊生活。
像付雪這種女孩子很難在學生時代找到愛情,在社會上更難找到理想的愛情,更難生一些刻骨銘心,驚心動魄的事,所以她講述出來的故事,都讓人覺得無聊之極。
她們的生活,或許對別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生活,但是對於她們自己來說卻是一種悲哀。
付雪略微有些感傷的說道:「方浩,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過去,饒海燕,陳詩蕾,還有燕靜三個女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史浩沉思了片刻,淡然笑道:「不知道,饒海燕是我童年的一個夢想,但她終究只能像燕子一樣在我的世界冬去春來。」
「陳詩蕾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闖進了我心裡,曾經我以為那是愛,可似乎並沒有那種魂牽夢縈的情愫,也許我對她,只是像對妹妹那般的疼愛。」
「燕靜……」史浩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她是個很傻很傻的女孩……」
付雪見史浩說到燕靜時所流露出來的表情完全和前兩位截然不同,心想他和這個燕靜之間或許也有道不清說不明的感情吧。
付雪嫣然一笑,打趣的說道:「要是我也能有那麼精彩的生活那該有多好啊,真想時光倒流十年,早點認識你們。」
史浩笑道:「難道你也想愛上我?」
「去你的,我只是覺得你們的童年是那麼美好,而我……」付雪搖頭苦笑一聲,黯然不語,心道,只是一片空白。
史浩見付雪露出黯然傷神的神態,心有不忍,笑著說道:「別回憶過去了,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你的路恐怕今天就是終點了。」陡然,一道陰沉的聲音透進了史浩的耳中,史浩下意識的回過頭往身後看去,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兩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人身上,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疑慮,這兩傢伙打扮的跟古代人一樣,不會是神經病吧?
付雪看清來人的裝扮,大驚失色,驚呼道:「他們是是白門的長袍高手,怎麼會來這裡?」
「白門,長袍高手,蝦米東西?」史浩神色不解的看著付雪,隨後又將實現投向那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人,從他們輕盈的步伐中可以看出絕對是高手。
「白門是豐海市的一個家族式門派,他們好像是衝著你來的,你快走。」付雪急切的說道:「你打不過他們的,快點走。」
「開什麼玩笑,我走了你怎麼辦?」史浩可不會做扔下女孩子自己獨自逃跑的孬事。
付雪焦急的說道:「他們不敢對我動手的,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