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小海康復,劉安在帝豪酒店訂了幾桌酒席,將那些友軍統統請了過來,對於小海能夠順利痊癒,燕雲,溫稟那些人也是相當的開心,畢竟小海這個級保鏢也是因為他們的事才會受這麼重的傷,在酒桌上,一干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紛紛敬酒致詞道賀。
史浩見溫稟也在,便端著一杯酒走到溫稟身邊,對他笑道:「溫大哥,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聊幾句?」
溫稟抬頭看著史浩,他始終覺得眼前這個青年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很有心計,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本質,疑惑的問道:「史浩老弟啊,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史浩開門見山的說:「我希望溫大哥能把留在西門的勢力撤回去,我不想傷害我們兩邊的感情。」
溫稟神色一怔,雖然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卻仍舊驚異問道:「史浩老弟的意思是,,,?」
史浩一臉微笑,神色平靜的說:「我的意思就是,我要拿下整個西門,希望溫大哥不要摻和,當然,並不是讓溫大哥拱手相讓,西門拿下來之後,我將讓西門和溫老大的農民街聯盟,共同拿下東山縣的黑道,溫大哥意下如何,小小的幾家場子和幾個地頭比起來,孰輕孰重,溫大哥心裡應該有個算盤吧?」
西門的場子,也是溫稟了大心思才拿下來的,就這麼讓他拱手相讓肯定有點為難,但史浩提起拋下一個潛在的巨大利益,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溫稟立即陷入了沉思,史浩是他的救命恩人,在道上混的,最講究的就是恩義,光是這點就足夠讓他讓出幾個小場子,何況認識史浩這麼久,史浩不但身手高強,身邊還有四個身手同樣厲害的兄弟,這五個人聯手絕對是一股巨大的潛在勢力,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和他們結盟,對以後的展絕對有利。
權衡利弊之下,溫稟終是露出一絲笑容,端起一杯酒朝史浩舉起,笑道:「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一定會非常的愉快。」史浩和溫稟碰了一下杯,仰頭喝光了滿滿一杯酒,其實這只不過是史浩的緩兵之計,他的目標拿下整個東山縣,然後全力剷除楊林和鍾天的勢力,為了復仇,最終他還是會將溫稟的勢力拿下,不過暫時還不宜和溫稟鬧僵而已。
喝光酒,史浩又道:「今天晚上我就會對西門出進攻,到時候還希望溫大哥能夠幫點小忙……」
史浩小聲說了一番話,溫稟呵呵笑道:「沒問題,老弟的震撼登場,看來東山縣這次真的要變天了。」
寒暄了片刻,史浩便回到酒桌上,見龍江一直悶悶不樂,獨自喝著悶酒,史浩問道:「小江,小海出院,你板著臉幹什麼?」
龍江愣了愣,咧嘴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沒事,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史浩不疑有他,對龍江說:「今天晚上。」
酒會一直到下午四點鐘才結束,史浩和龍江等人便回了飛揚武術協會,王華再次以實戰訓練為由將武術協會的學員都召集了起來,經過上一次的廝殺,這群學員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不但沒有感到害怕,聽說又有架打,反而一個個興奮的跟情的公牛一樣,別提多亢奮了。
經過上一次的磨練,大家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史浩很滿意這群學員的表現,還老氣橫秋的對學員說:「這個社會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史浩的裝逼,導致龍江和錢任豪當場暴走,不過很遺憾,他們聯手也不是史浩的對手,所以反抗的方式僅限於語言攻擊。
晚七點,王華從外面回來,史浩問道:「調查的怎麼樣了?」
王華拿出一張表格說:「西門一共有三十多家場子,環城街分到十二個,龍山八個,恆山橋七個,其餘幾個就是農民街的,環城街的場子最多,所以分配在西門的勢力也比較多。」
史浩問道:「有沒有更詳細的情報,例如每個場子具體有多少人,都是由誰為等等?」
王華搖了搖頭,歉疚的說:「這個,沒有調查到。」
史浩皺了皺眉頭,隨著勢力越來越亂,收集情報已經越來越難,他這時才意識到身邊真的缺乏一些真正懂得收集情報的人才,王華雖然腦袋精明,沉穩冷靜,但他頭腦的天賦是在於戰略方面,對於收集情報,也只是兼職而已。
沉吟了片刻,史浩說:「小江,錢總,你們倆帶一百人去拿下龍山的場子,天強、華仔,你們帶八十人去收恆山橋的場子,其餘一百人,跟我去拿環城街的場子。」
史浩讓王華和龍江把從豐海市運回來的槍支搬了出來,一共三十六把衝鋒鎗,六十把消音手槍,三顆手雷,平均分配了一下,每個人分到十二把衝鋒鎗和二十把消音手槍以及一顆手雷。
衝鋒鎗自然是交給那些實力較高的學員使用,消音手槍則交給較次的一些人,槍的威力在他們手裡能更好的揮出來,其他學員心裡就有些小糾結了,憑什麼他們有槍,老子就要拿刀,難道這也要開後門?
為了激勵那些沒有分配到槍的心情很失落的學員,史浩大聲道:「以後這種戰鬥還會有無數場,想要在以後的戰鬥中使用槍,就都給我努力練武,有實力的人在飛揚永遠不會被埋沒,跟著我們好好練,好好學,飛揚終有一天會帶著你們一起飛揚。」
聽史浩這麼說了,一群人心裡也舒服多了,血液也逐漸熱了起來,各自挑了一把刀便準備出,這次史浩不打算用大卡車將他們集體運過去,畢竟已經有了一次這種行為,在這麼做很容易驚動西門那群人,為了不讓西門那些人察覺,史浩便讓這兩百多人分散開來,然後在西門預定的地點集合。
剛走出飛揚武術協會,就碰到雨夜要下班回家,而雨星恰巧也在,雨星這些日子當真是把飛揚當自己的家了,隔三差五的來串門。
因為雨夜的工資很高,倒也改善了家裡的生活條件,讓父母肩上的擔子沒那麼重,而雨星成天還是游手好閒,不務正業,書也不去讀,時不時的到武術協會跟著張太強學幾招,使用健身器材也從來都不付錢的。
雖然只是偶爾學習一下,但他的打架的本領倒也有所提高,所謂藝高人膽大,雨星現在在一般二流子面前還真是昂挺胸。
史浩見看到自己就躡手躡腳的走在雨夜身後的雨星,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提著雨星往保時捷拖去,雨星臉色嚇得煞白,驚呼道:「浩哥,你想幹嘛,我十五歲被破處男,十六歲被爆菊花,身上已經寶貴的東西了,已經很可憐了,你放了我吧!」
「靠,誰稀罕你那些。」史浩嘴角抽搐了一下,拉開車門就將雨星塞了進去。
錢任豪嗤笑道:「就你那身段浩哥還看不上,其實,浩哥他一直戀著我的呢!」
「你那個都被小江堵了多少次了,當下蹲下就漏。」史浩一腳踹在錢任豪的屁股上,後者像風箏一樣飄了出去。
雨星驚恐的問道:「浩哥,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帶你去西門砍人。」史浩坐上車,道:「敢不敢?不敢的話……不敢去我現在就幹掉你。」
雨星還以為史浩要說不敢就馬上下車,他都做好了滾下車的準備,哪想得到史浩突然說出這麼嚇人的話,坐在車上的雨星想要跳窗逃跑,結果卻被後座的王華一手扯住了衣服,讓他半個身體探出車窗外就是掉不下去。
雨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朝雨夜揮手:「姐,我愛你,你跟爸媽說,要是不孝子還能活著回來,一定向他們跪地認錯,以後當個好孩子,如果不能活著回來,父母和姐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報報報……」
史浩揶揄笑道:「那可就糟了,估計你沒有報答的機會了,這次你可能會萬劫不復呢,你知道我們是去砍誰嗎?」
雨星剛才哭喪的臉瞬間恢復正常,問道:「砍誰啊?」
史浩說:「砍環城街、龍山、恆山橋的人,包裹他們的老大。」
「哦,小意思。」雨星喃喃的嘀咕一聲,神色很平靜,下一刻就奮不顧身的撲向車窗:「姐,he1p、me……」
雨夜看著雨星慘兮兮的樣子,心裡很是難過,她輕聲對自己說:「浩哥這是在幫弟弟,嗯,一定是這樣的,浩哥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教弟弟砍人嘛。」
「還說鷹語,這次你說鵝語都沒用。」錢任豪嗤笑道。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晚當真就是雨星的轉折點,這一晚也改變了雨星懦弱膽小的品性和灰暗的人生,若干年後,當雨星在黑道中呼風喚雨的時候,始終無法忘記那個改變他一生的青年,那個命運坎坷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