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跡部景吾注視著充滿自信的眼神毫不客氣的對他叫道:「少自戀,就算全下的人都死光也絕對不會喜歡的。」
「還是第次聽到種另類的告白,是想用種方法來吸引本大爺的注意嗎?嗯——」
聽著跡部景吾自以為是的話語真的有吐血的衝動,難道之前直都在用火星語跟他話嗎?為什麼他就不能明白的意思,果然人跟植物是無法溝通的。
已經沒有力氣對他解釋什麼,只是有些脫力的坐到床上,跡部卻忽然抓著的手往外走,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叫道:「幹嘛?」
「吃飯,難道還想昏倒嗎?」跡部景吾頭也不回的著,帶著來到樓下的飯廳,看著桌上擺滿的美食下意識的嚥下口水,已經餓下午的胃在美味的刺激下頓時抽搐起來。
看到微皺著眉頭捂著胃的動作,跡部景吾將按在餐桌後的高背椅子上:「吃飯前先喝湯,對胃有好處,以後要按時吃飯,不然隨時都可能會低血糖昏倒,真懷疑在朋友家是不是被虐待?怎麼體質差到種地步?」
「別瞎猜,是自己的身體原因,現在寄住在戶心腸很好的人家,要不是他們好心收留自己已經流落街頭恐怕早就餓死。」
「流落街頭?沒有家嗎?親人呢?都沒有嗎?」跡部景吾有些意外的著,很明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少爺對於處境很好奇。
低垂下眼淡淡的開口:「什麼都沒有,既不沒有親人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家,就和之前所的樣只是身無分文的窮人罷。」
「那就是現在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看著坐在旁邊眼中充滿興趣的跡部景吾,嘲諷的勾起唇角:「難得,想不到跡部財團的大少爺也知道『寄人籬下』個詞語,跟也沒用,要親自去嘗試才知道,像樣的人是輩子都體會不到那種滋味的。」
「就算體會不到還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定是很不好受的感覺吧。」
「那又如何?人總是想要活下去的,反正早就習慣那種感覺。」淡漠的著,拿起調羹舀起面前的湯汁送入口中,明明應該是味道香濃的肉湯卻索然無味如同白水般。
「真是不華麗的表情,如果不想寄人籬下就找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好,本大爺可以給介紹呦!」
「工作?」
聽到來精神,轉頭看向跡部,現他手持杯紅葡萄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訝異地:「喝酒?好像還未成年吧?」
「是餐前開胃酒,法式料理必不可少的步驟,像樣的平民當然不會理解用餐禮儀,還是第次吃種高檔料理吧?」
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真是令人不爽,所以賭氣般的拿起他面前的酒瓶將鮮紅的葡萄酒到入自己的酒杯中飲而盡,然後氣鼓鼓的對跡部:「樣總可以吧?」
跡部動作優雅的搖晃著杯中的鮮紅液體:「吃法式料理時酒只要淺嘗輒止就可以,像樣口氣喝大半杯倒是第次見,而且是82年份法國出產的葡萄酒,樣喝小心會兒走不出去。」
瓶就是傳中82年份的葡萄酒?那麼剛剛至少喝進去價值上萬元人民幣的酒,作孽呀,真是可惡的有錢人,樣的好酒被糟蹋都不心疼,肝都疼。
用窮苦大眾看萬惡的資本家的眼神看著跡部景吾,頭卻忽然有些昏呼呼的,用力搖搖頭開始跟面前的食物奮鬥,就算醉酒也要先把肚子填飽在,不得不正宗的法國料理真的很好吃,長麼大真的是第次吃,今算是借跡部的光。
當把面前的食物掃蕩三分之二以後,頭暈的症狀也好些,跡部看著勾起唇角:「還沒有回答本大爺的問題呢?到底要不要工作?」
「是什麼樣的工作?工資多少?日結還是月結?工作幾個小時?有沒有休假?」問出連串的問題,倒是真的對跡部的工作有些興趣,那麼大的跡部財團總能找到適合的工作吧。
「工作時間有些長,需要隨叫隨到,不過待遇優厚,不但每月5o萬日元而且提供食宿、,還可以安排在冰帝免費上學,怎麼樣?同意嗎?」
「不會吧?真的有麼好的工作嗎?到底是做什麼的?」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日本普通人的月工資也就二十萬到三十萬日元左右,高的也就四十萬,跡部竟然為介紹個月收入五十萬日元的工作,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會遇到麼好的事。
跡部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情優雅的品口葡萄酒:「家的傭,有興趣嗎?」
當即毫不猶豫的道:「想都別想,拒絕。」
「為什麼拒絕?要知道不是誰都有資格在本大爺家裡工作的。」
跡部有些意外的著,則是「哼」的聲:「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幹。」
開玩笑,要是給跡部當傭以後還有什麼臉去青學找冰殿?而且已經完全可以想像自己以後的悲慘生活,什麼工作時間有些長、隨叫隨到、還安排去冰帝,根本沒安好心,那株爛水仙壓根就是想二十四小時指使,徹底壓搾的勞動價值,以後和跡部的日常相處模式肯定是他做著,站著,他吃著,看著,想想都令人不爽,反正還沒到要餓死的地步,情願繼續呆在真田家也不想來裡受他的指使。
見態度堅決跡部也沒有勉強,看吃完,吩咐人將碗碟撤下去上飯後甜品,看著身旁專心工作職務是跡部家傭的漂亮姐姐,心裡很慶幸自己拒絕,不然估計收拾桌子的人就是。
正吃著美味的奶油蛋糕,跡部家的管家走過來稟告:「景吾少爺,外面來個立海大附屬的學生,他是來找個孩的。」
「讓他進來吧。」
跡部景吾優雅的放下手中紅茶著,充滿魅惑的自信神態讓忍不住嘖嘖出聲,不愧是王,氣場……張揚而又高傲的聲音……那種彷彿生的高貴氣質以及充滿自信的言談舉止讓他隨時都帶著幾分惑人的味道,如果跡部沒有傷害過最心愛的冰殿,自己或許真的會雙頰泛紅出現為他癡迷的瞬間,不過現在……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不知道會兒立海大的皇帝和冰帝的王會面是什麼樣子的?希望火藥味不要太重。
三口、兩口將面前的蛋糕都解決掉正想站起來,跡部叫住:「等下。」
「什麼事?」
詫異的轉頭詢問,跡部伸手托住的下頜,專心的看著用餐巾的角在唇邊擦幾下:「有奶油,真是不華麗的人。」
顧不得去計較跡部的話,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對於他忽然做出的親密動作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在時,門忽然開啟,耳邊隨即傳來個壓抑著怒氣的喝聲,「在做什麼?」
驚嚇的轉頭看去,就見身立海大校服的真田弦郎兩道濃眉緊鎖,幽黑的雙眸嚴厲的看著此時手托著臉頰的跡部景吾,視線銳利得彷彿要把他的身體洞穿樣。
跡部景吾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然後勾起唇角撫摸著眼下的淚痣:「原來是立海大的真田副部長,想不到會在裡看到。」
「也想不到會看到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多謝『照顧』小情,要帶回家就不打擾。」
真田將「照顧」兩個字得特別的咬牙切齒,大步走過來握住的手腕用力將拉到他的身邊,完全稱不上溫柔的動作讓當即跌撞入他的懷中,有些委屈的看著真田,他卻只是冷冷的看著跡部,然後聲音嚴肅冷冽的:「期待全國大賽時與冰帝的對決。」
「本大爺也同樣期待。」
跡部眼中閃動著興奮以及自信的光芒,真田卻不再理會他,轉身帶著往門外走去,然後身後傳來跡部的聲音:「水若情,之前的約定永遠有效,隨時可以過來找。」
被真田握住的纖細手腕頓時緊緊,痛苦的皺緊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真田,他卻始終沒有看,只是大步走著路,身上散著股壓抑的怒氣,讓心裡忐忑不安的。
直走出跡部家的別墅,真田才沉聲問:「什麼約定?」
「跡部知道想找工作,就提議去他家當傭——」
「不許去!」
還沒等完真田已經隱含著怒意嚴厲的命令道,再次慶幸自己剛剛的決定,趕緊:「已經拒絕他,才不想給那個自戀當傭呢。」
聽到麼真田的臉色才稍微好些,聲音卻依舊嚴厲的:「剛剛跡部碰的臉為什麼不躲開?」
「他唇角有奶油,幫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進來。」
「該死!他根本就是想占的便宜。」真田低咒著,然後極其嚴肅認真問:「之前他沒有對怎麼樣吧?」
「應該沒有吧。」
「什麼叫應該沒有?」
「直昏迷來著,直到不久前才醒過來。」
「以後離他遠些。」
「知道。」
乖乖的著,頭卻陣暈,不小心撞在真田身上,他才察覺到身上酒味有些惱怒的:「喝酒?怎麼隨便在陌生人家裡喝酒?」
身體哆嗦,趕緊道:「跡部是用餐禮儀。」
真田非常不爽的「哼」下,看得出對於跡部的印象更糟,關於覺得真田似乎是誤會他,因為那杯酒完全是擅自主張喝的,不過也懶得替水仙澄清,雖然他幫助,但是只要想起來他傷害過冰殿就完全對他提不起感激之情,今件事就當作為冰殿討的利息吧。
仰頭望,深藍的夜空下閃爍著晶亮的星星,可惜已經很晚,不然就去青學看看。有些遺憾的想著,陣冷風吹過,不但吹拂著的絲帶動起清悅的鈴聲也讓控制不住的打個寒戰,帶著青草氣息的溫暖外衣隨即披在的身上,看著臉轉向別處似乎有些彆扭的真田忍不住笑起來。
和真田在東京的街道上走會兒,之前的酒勁湧上來,頭越來越昏沉站立都有些吃力,正想告訴真田停下來讓找個地方醒醒酒,身體忽然被騰空抱起,的臉頓時微微紅,卻沒有拒絕樣的待遇,暈沉沉的靠在他的懷裡就樣被真田以公主抱的姿勢抱進通往神奈川的新幹線。
進入車廂倆吸引所有人的注目,旁邊也有人小聲議論起來,大體都是讚歎倆感情好或是稱讚弦郎很溫柔,有些害羞的想要從他身上下來,真田雖然在別人的稱讚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卻不肯放開,只是找個空位坐下讓繼續靠他的懷裡。
新幹線開動沒多久,從真田的身上傳出手機鈴聲,他打開接聽裡面隨即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弦郎,接到小情沒有?」
「嗯,接到。」
「怎麼樣?」
「還好,們已經坐上回神奈川的新幹線。」
「弦郎,大家都對很有意見呦!」
幸村精市溫和的聲音讓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真田依舊保持著原本的表情:「抱歉,精市,也是上車才想起來打電話通知們情的消息,反正只是接回來,不必大家都去東京。」
「——」
電話裡傳出幸村精市拖長的聲音,怎麼感覺有些不相信的情緒在裡面,看著真田,現他的臉部肌肉竟然細微的抽*動兩下,難道是心虛?
震驚於自己的現,短暫的靜寂以後,電話裡再次傳出幸村精市的柔和嗓音:「弦郎,把電話給小情,赤也要跟話!」
「切原找?什麼事?」
有些詫異的接過真田遞過來的電話,就聽小海帶有些著急的道:「沒有事吧?身體還好是什麼意思?都怪,不然也不會把弄丟,要小心副部長呀,他中午要教訓的。」
切原赤也的大嗓門幾乎傳遍半個車廂,拿著電話的手在抖,嚇的,真田抱著的手也在抖,估計是氣的,想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之前電話裡詭異的沉默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某人在段期間誘拐某團海藻類植物出某些他不方便的話吧?
「切原赤也,明訓練量加倍,真是太鬆懈。」真田接過手中的電話聲音嚴肅的著,裡面當即傳來小海帶哀嚎的聲音。
真田掛電話看向,當即可憐兮兮的對他:「要教訓?」
他的目光晃動下,然後看著聲音低沉的:「中午為什麼不過來找?知道嗎?大家為尋找下午的課都沒有上。」
真田的話當即讓低垂下頭很抱歉的:「對不起,真的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在街上忽然就昏過去,再次醒過來時都已經黑。」
「……其實……都把當成家人看待,不要總是對那麼疏遠、客氣好不好?」
真田的話讓當即震驚的看著他,心裡湧現出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弦郎,……」
他伸手拍拍的頭:「以後要記得按時吃飯,不然隨時都可能暈倒,還有以後每中午不許四處亂跑,必須和呆在起,記住嗎?」
「嗯,記住。」
低聲著,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在真田的懷裡,伸手悄悄掩去眼角的淚花,家人……自從父母過世以後第次有人對樣的話,真的很開心,謝謝,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