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皆人湛藍的雙眼已經出現一絲醉意,我正想阻止那些人繼續給皆人灌酒,身體剛動,旁邊的銀忽然拉住我說:「皆人老師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你暫時還是不要過去打擾好了。」
一旁的白哉也開口說:「就是,你就不能安心陪我一會兒嗎?你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和我們在一起了。」
「哪有?我們不是天天一起吃飯嗎?」
我反駁的說著,白哉卻撅起嘴說,「你還好意思說?自從皆人老師搬到流魂街去住以後,你哪次不是簡單吃幾口飯就一陣風似的的離開再也見不到影了,以前你哪會這樣?」
聽到他充滿指控的話語,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最近是有些忽略他倆了,不禁有些愧疚的摸摸兩人的頭說:「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忙於番隊和事務所的事務,都沒有機會和你倆好好的說說話,過幾天我帶你倆出去玩怎麼樣?」
他倆聽到我的話眼睛頓時亮起來,一起充滿期待的點頭,我看著這兩個孩子失笑道:「在我們那裡只要成為可以執行任務的忍者就算是獨立的大人了,你倆都已經跟著皆人完成了好幾個任務,不要總是這麼孩子氣好不好?」
聽到我的話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一起扁起嘴,都是一臉鬱悶的表情,看到他倆這個樣子我當即猜到原因,忍不住笑道:「是不是皆人帶你倆執行的都是d級的任務?」
「就是!都是些非常簡單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的任務。」
白哉正抱怨著,銀忽然開口說:「其實做這些任務也沒有什麼,不過我還是希望可以執行些難度高一些的任務提高自身實力,皆人老師太過於保護我倆了。」
聽到他倆的話,我伸手敲敲白哉和銀的頭說:「就算當死神也不可能立刻就當隊長,這有什麼可抱怨的?不管是誰都要經歷這一階段,皆人那麼強一開始還不是從d級任務做起?你倆還是腳踏實地的一點點積累經驗吧。」
我的話頓時讓兩個孩子失落的低垂下頭,看到他倆這樣我還真有些不忍心,只得鬆口說:「好啦,別裝可憐了,過兩天我跟皆人說說,讓他帶你倆去執行c級任務好了,想當年我可是足足做了一年的d級任務才開始執行c級任務的,你倆還真是好命。」
「一年?我聽皆人老師說他以前帶班時第三月就開始執bsp;「那不一樣,他當指導上忍的時候正處於戰亂時期,忍者的傷亡率非常高,所以很多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孩子也不得不去執行一些難度較高的任務,而我畢業時村子已經逐漸和平起來,任務難度自然有些降低,其實忍者和你們死神一樣,都是死亡率非常高的職業……」說到這我不禁有些唏噓,至於兩個孩子現在還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殘酷,對於未來依舊充滿了憧憬……
白哉關注的看著我額頭的木葉護額,忍不住說道:「其實我覺得比起成為死神整天淨化虛還是當忍者比較有意思,可以去做那麼多有趣的任務。」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還是沒長大的孩子,我不由得輕歎口氣說:「你的想法太簡單了,忍者是國與國之間鬥爭的利刃,忍者的生活裡充滿了殺戮和死亡。忍者必須完全忠於村子,時刻以任務為重,要有隨時以身殉職的覺悟,所謂的忍者只是完成任務的工具,所以你還是安心去當死神吧,那才是最適合你的職業。」
鼬哥哥當年對我說的話我一直都沒有忘,那時的我對於這段話充滿了排斥,現在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人果然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看得出白哉和銀的心中都還存在著屬於孩童的天真幻想,聽到我的話他倆都是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銀睜開鮮紅的眼睛看著我說:「聽到你這麼我有些討厭忍者這項職業了,既然忍者的職業這麼殘酷,為什麼你和皆人老師會那麼想回到木葉忍村呢?」
「這個嘛……」銀的這句話竟然把我問到了,其實我是挺想說木葉忍者都是正義的使者、善良的天使,木葉忍村也是維護世界和平、社會安定的國際維和組織,不過考慮到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尤其皆人還在我附近被人灌酒,他要是聽到我這麼說肯定會被酒嗆到,所以我也只能誠實的說:「我想要回去是因為那裡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家人,皆人想要回去則是因為在他的眼裡木葉忍村就是他最重要的家,那裡的每個人也都是他的親人,所以那時他才會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的性命來守護村子,這就是火的意志,也是木葉村每一代火影的共同意志。」
「有些聽不懂,不過感覺似乎很偉大的樣子,我覺得成為皆人老師的學生真的很幸運,以後我也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而努力去戰鬥。」
聽到白哉的話我不由得欣慰的笑笑,忍不住看向銀,他的眼睛再次瞇起,然後笑著說:「我也覺得成為皆人老師的學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呢,對了,我和朽木常常聽到皆人老師提起他以前的學生卡卡西、帶土還有琳,感覺他真的非常喜歡他們呢。」
我伸出手指點點銀的額頭說:「你該不會嫉妒了吧?他們三個可都是皆人最驕傲的學生呦!你倆也要加油,以後一定也要成為讓皆人為之驕傲的學生。」」
「我會的!」
「我會的!」
聽到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話語,我不禁笑出聲來,拿起筷子幫兩人夾菜說:「好啦,別光顧著說話,吃菜,今天的菜餚都是我親手做的,很好吃的。」
聽到我的話白哉和銀都拿起筷子用心品嚐起來,看著眼前兩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孩子,我不禁想到他倆的未來,皆人總是提起以前的學生一定是希望兩人可以像他們一樣成為真正的同伴,只是皆人恐怕是要失望,白哉和銀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像帶土和卡卡西那樣生死相托的夥伴,生死相鬥倒是有可能,唉,自己照顧過的三對孩子怎麼就沒有讓我省心的呢?
佐助和鳴人還好些,至少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合而已;至於庫洛洛和伊路米,那兩個人小鬼大的孩子當我不知道他倆實際上是面和心不和嗎?說起來也是自己太奢求了,一個流星街出身、一個殺手家族長大,注定他倆都不會輕易的相信他人,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和平我就應該心滿意足了;最讓我頭疼的就是白哉和銀,面不和、心更不和,兩個人好像天生就是同極磁石,壓根就互相排斥,能夠像現在這樣幾乎不再爭吵、和平相處跟皆人平時的教導絕對分不開,只可惜他的苦心注定要白費了。
這樣想著我下意識的看向皆人,現他竟然還在被那些部下灌酒,這樣喝下去哪行?我當即走過去眼神凌厲的一掃周圍勸酒的那些人,看到我一臉想要揍人的表情,他們當即知趣的離開拼酒去了,至於皆人雖然眼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卻還是保持著清醒,他看到那些灌酒的部下一哄而散也不再喝酒,只是帶著滿足的笑意看著眼前推杯換盞的人們……
半晌,他忽然對我說:「謝謝你。」
「跟我還需要說謝謝嗎?況且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幫你擋酒而已!你就是太善良了,也不知道拒絕,要是我直接把他們都從門口扔出去。」
皆人聽到我的話失笑道:「這種事跟善良沒有關係,況且今天原本我就想喝幾杯,其實剛剛我是謝謝你讓我渡過了這麼充實的一年,你知道嗎?在事務所工作時我總是會產生自己依舊在木葉的錯覺……」
「只要皆人喜歡就好,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倆一定可以回到木葉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皆人注視著我話語堅定的說著,我也專注的望著他,然後,相視一笑……
聚會進行到很晚才結束,雖然早就想讓白哉和銀先回去,不過在他倆的強烈抗議下只得作罷,只是最後的結果是兩個孩子最終都抵抗不住睡神的造訪沉沉的進入夢鄉,果然小孩子還是需要早睡早起。
看著兩人純真的睡顏,我小聲拜託宮本優和藍染幫我送他倆回去,一整晚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藍染有些遲疑的注視著我說:「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把這裡收拾好就回去,你看這裡這麼亂我哪能離開,不用擔心我啦,你還不放心你家隊長我嗎?」
聽到我如此說藍染也不再堅持,背起睡熟的銀對我點點頭就和同樣背著白哉的宮本優回去了,我則是回到之前聚會的地方讓喝得醉醺醺的眾人都回房休息就準備收拾這間亂得可以的房間。
我正想把碗碟都清理一下,卻現皆人還留在這裡,估計他此時是整個事務所裡唯一一個和我一樣保持清醒狀態的人了,我笑著對他說:「你怎麼還不回去?」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屋子明天再收拾也行,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啦,明天護廷十三番要召開隊會,不知道要開到什麼時候,你們這裡又沒有擅長做家務的人,最後肯定是越弄越亂,還是我今晚就搞定好了。」
皆人還想繼續勸說我,我已經將他推到門外說:「不把這裡收拾完我今晚肯定睡不著覺,我很快就結束然後立刻回去休息,你也喝了不少酒,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
聽到我如此說皆人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得叮囑我早點回去這才離開,我在他走後就使用影□術分出很多影□,然後就開始指揮眾人收拾這間屋子,有影□的幫忙很快就把這間髒亂差的屋子收拾得煥然一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我正想回去,卻忍不住想要在臨走前去看看皆人。
來到皆人的房間門口現他的房門虛掩著,藉著天空的明亮月光我清楚的看到他此時正靠著矮桌坐在屋內的榻榻米上揉著太陽穴,察覺到我的存在,皆人放下手說:「小情,有事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
「馬上就回去了,臨走前來看看你,你怎麼了?頭痛嗎?」
我走進皆人的房間關切的問著,他苦笑道:「我沒事,只是酒喝多了的緣故,明天就好了。」
「飲酒過量可是非常不舒服的事,我這裡有一瓶醒酒藥,你趕緊喝了吧,應該可以稍微緩解一下。」
我說著拿出宮本優專門為我準備的醒酒藥交給皆人,他道聲謝就打開瓶蓋將瓶內的藥液都喝入口中,等皆人喝光了瓶子裡的醒酒藥我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對他說聲「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就轉身打算開門離去,誰知就在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瓶子落地的聲音,我一驚,當即來到皆人身邊著急的說:「你怎麼了?」
我扶著皆人的身體急切的說著,他緩慢的轉頭看向我,藉著清輝的月色我清楚的看到皆人剛剛還很清亮、平和的眼瞳此時竟然透著一層朦朧的濕氣和隱隱的激盪,甚至於連身體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皆人突如其來的奇怪舉止頓時讓我更加憂心,正想探查他的身體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忽然用力握住我的雙肩,天旋地轉之間我已經被皆人壓在身下,霎那間自己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身上似乎有些不對勁的皆人,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的顫慄感覺。
皆人幽藍迷離的雙眸專注的看著我,似乎是無法置信的伸手緩緩的撫摸我的臉龐,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指在我的臉上充滿眷戀的流連,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皆……皆人……你究竟是怎麼……唔……」
還沒有說完的話語被皆人突如其來的吻封住,酥麻的電流剎那間竄遍我的全身,讓我全身無力的同時頭腦也陣陣的眩暈,這怎麼可能?皆人怎麼會忽然吻我?我是在做夢吧?可是嘴唇上濕熱的觸感卻是那樣的真實,他的舌輕易地開啟了我微合的唇瓣,強勢的探入其中翻攪糾纏,彷彿用盡了所有力量般的吮吸啃噬我的唇舌,讓我清晰的感受到皆人此時激盪難以抑制的情緒……
好半天,這個激烈而又纏綿似乎要將我吞噬的吻才終於結束,接著他有力的手臂就緊緊抱住我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裡,低啞充滿磁性的嗓音隨即撞入耳膜,「別再離開我,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失去你……」
皆人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喃喃低語著,越用力的抱緊我彷彿要將我揉入他的身體中一般,我輕輕喘息著感受著包裹在週身屬於他的男性陽剛氣息,聲音輕柔的說:「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聽到我的話,皆人終於將緊緊箍住我身體的手臂鬆開一些,俊逸的臉輕輕的摩挲著著我臉上滑嫩的肌膚,聲音低啞充滿歡愉的說:「嗯,永遠都不再分離,能夠見到你真好,無論再過多少年,你永遠都是我波風皆人最心愛的女人,奇奈,我真的好想你……」
……奇奈……
當我聽到皆人那聲充滿了濃烈深沉感情的呼喚時,只覺得一盆冷水澆在自己的心頭,連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顫抖,之前的喜悅不但蕩然無存,心中反而產生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果然呢,皆人最愛的人永遠都是奇奈……
我的唇邊露出一抹苦笑,憂傷的注視著皆人說:「你看清楚,我不是奇奈,放開我吧。」
令我意外的是皆人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話,依舊摟抱著我不肯放手,怎麼會這樣?明明之前還能夠聽到我的話,還有他為什麼會忽然把我當成奇奈?明明並沒有喝醉……
驟然想到之前自己要他喝的醒酒藥,我努力從皆人的懷中掙脫出來去撿地上之前盛裝醒酒藥的瓶子,當我對著月光看清它的標籤時,赫然現上面書寫的是「幽夢花汁」,竟然是自己不小心拿錯了,喝了它的花汁就可以看到自己最思念的人,難怪皆人會把我當成奇奈,不過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幽夢花汁的藥效是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