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異常擔憂的想著,卻不能揭穿白焰的心思,只能用眼神示意浦原拒絕,結果他壓根就沒注意我的表情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了,不過製作時間有些長,一會兒我再帶你去看吧,現在我先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驗室。」
他說著按動屋內的機關,我們腳下的地板頓時緩緩的下沉,原本我們所身處的秘密實驗室就處於很深的地下,想不到腳下竟然別有洞天,很快我們就來到另外一間擺放著很多實驗設備更加隱秘的實驗室,還沒等我們仔細觀察四周擺設浦原已經打開旁邊一扇體積很大的石門,幾隻被泡在巨大玻璃器皿內面具殘缺不全的虛頓時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藍染看著那些被浸泡在淺綠色液體中的虛有些訝異的說道:「這就是上次宇智波隊長幫你捉的虛嗎?模樣怎麼會有這麼大變化?而且他們的面具是怎麼回事?是你打碎的嗎?」
浦原把門重新關上才笑著搖頭說:「面具不是我打碎的,而是我用那種神秘能量做實驗時自行脫落了,與此同時我還驚奇的現面具出現缺損的虛竟然也因此得到了很特別的能力,第一隻接受實驗的虛忽然對鬼道出現免疫,一下子從我對它使用的縛道中掙脫出來險些沒把我的實驗室打爛,幸好我當初反應快,不然被那只變異的虛逃脫就慘了。」
聽到浦原的話我忽然有種後怕的感覺,死神在絕對安全的靜靈廷內一般是不帶刀的,如果被那只變異虛逃出去那他可就闖大禍了,估計會被提前被流放吧?或許直接被雙殛也不一定。
看到我們因為他的話而有些變色的臉龐,浦原趕緊笑著說道:「放心好了,從那以後我再做實驗時都是小心謹慎的做好防範工作,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故,後來我繼續做實驗時,現虛因為面具脫落而得到的能力都各不相同,有的能夠吞噬靈力,有的則是可以變成液體,所以我開始仔細研究那種可以令虛強化的能量,一旦徹底研究成功死神魂魄的強化也絕對不再是難題。」
他說著引領我們來到旁邊一台正在運作的儀器面前,在那裡我看到了原始版的崩玉,浦原指著璀璨晶體內不斷流動著的白霧狀能量說:「造成虛變異的原因就是這種能量,我研究了這麼長時間也僅僅是將它凝聚成這個樣子而已,目前努力的方向是將之實質化,不過很難,沒有幾十年的時候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為此我在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你們看,那些是我做的各種輔助器材與儀器,他們都有著獨特的功能……」
浦原一邊說一邊將我們帶到那些看起來很高科技化的器械面前詳細解說,表情非常的愉悅滿足,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研究取得巨大突破浦原一定很希望與人分享,偏偏他的研究課題又見不了光,所以只能讓我們這些知情者傾聽他的研究成果。
雖然我是真的很想分享浦原的喜悅,但是我實在沒有科學家的細胞來解析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讓人完全聽不懂的名詞以及比高能物理還要艱澀難懂的理論,我覺得他研究崩玉還真是浪費了,他應該直接去研究原子彈才對。
在浦原比天籟魔音還要摧殘耳膜的演講中我無法避免的進入走神模式,白焰也和我一樣壓根就沒認真聽他的演講,只是兩眼直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估計還想著上一層夜一的義骸呢,唯一認真聽講的就只有藍染一個人,貌似還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我確定一百多年後浦原一定會後悔自己今天所做出的學術交流行為。
一個小時以後,浦原的學術演講會終於結束,白焰當即恢復精神興致勃勃的要求觀看義骸的製作過程,我對此沒有半點興趣所以就和藍染向浦原告別先行離開,至於白焰則是直到很晚的時候才帶著一大包東西回到隊捨,然後就把同居的白哉請出房間在門口掛上「閒人免進、無事勿擾」的牌子一副想要宅的模樣。
我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生了,安撫好前來告狀的白哉我就來到隔壁白焰的房間,推門進屋一眼就見白焰戴著一副無框架眼鏡在燈下聚精會神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上面的文字令我汗顏,那竟然是獵人世界的通用字,原來白焰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掌握了那裡的文字。
察覺到我的到來,白焰抬起頭托托鼻樑的鏡架說:「情大人,有事嗎?」
白焰難得認真正經的表情倒是讓我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看著眼前好像拋屍現場的房間,我唇角抽*動一下說:「你怎麼把浦原製作義骸的材料都帶回來了?」
「因為我想要用念能力獨立製作夜一的義骸呀,所以就從浦原那裡借來做義骸所需要的材料以及各種半成品部位想要仔細研究一下其中的分子結構式以及原子在分子中的成鍵情形與空間排列。我剛剛仔細檢查了一下覺這其中的材料種類好多,有些部位甚至是由好幾種材料融合在一起製作的,識別起來很令我費勁,所以就翻書溫習一下以前學到的結構式,最近幾天我不出任務行嗎?還有飯菜也請先自己解決可以吧?」
白焰墨玉般的眼眸注視著我很認真的說著,對於他的要求我一向都是不願拒絕的,所以最後只是吩咐他注意身體就退到門外,至此白焰正式進入宅男狀態,而因為他的學術研究而流離失所的小白哉則是開心的住進我的房間,讓我重溫了一回曾經和佐助睡覺的淒慘經歷,為了改變這種情況,不得已我只得邀請銀也搬進來,希望他可以幫我牽制白哉讓我睡個安穩的好覺,結果反而更糟,他跟白哉簡直半斤八兩,同樣令我頭疼。
午夜時分,我睜著一雙完全沒有睡意的眼睛感受著身邊緊緊摟著我的兩個小屁孩,真的非常的鬱悶,如果時間推後一百年,被兩大帥哥如此環繞我一定會興奮得流鼻血,可是現在……真的好痛苦的說,我心裡萬分的期望白焰能夠盡快結束宅男模式解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種痛苦的生活持續了一個多月卻半點讓我解脫的跡象都沒有,通過白焰的解釋我才知道具現化義骸還真不是普通的難事,光是需要瞭解的材料就有上百種,各種材料之間的融合也要配合好,還有顏色搭配、各處細節處理等等都是需要注意的環節,非常精細的一個工作,要做出如同真人一般讓人完成察覺不出異樣的義骸真的相當的困難,至少比去浦原那偷夜一義骸要困難多了。
白焰這樣每天嘔心瀝血、耗盡腦汁的苦心專研我真很擔心他最後會研究傻了,平時就夠笨的了,腦袋再壞掉就沒救了,心中懷著這樣的擔憂,我在今天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就向著白焰的房間走去,想要再次詢問他的義骸製作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站在他的房門口還沒等敲門,眼前的紙門忽然被拉開,白焰走出來看到我頓時一愣,然後笑意吟吟的注視著我說:「我成功了。」
「成功了?那太好了,今晚就讓白哉搬回你這裡住吧,我這一個月過得太痛……呃?」
我正開心的說著腰忽然被白焰摟住,我疑惑的看著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的白焰正想問他是不是在房間裡宅一個月給宅傻了,他忽然在我耳邊低喃的說:「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獎勵?你要什麼獎勵?要不今晚邀請夜一過來做客怎麼……唔……」
還沒等說完白焰已經吻上我的嘴唇,我驟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已經反應不過來了,直到濕熱的舌侵入我的口中才回過神來,然後一拳轟上他俊美無暇的臉龐叫道:「你不是白焰!」
挨了我一拳的冒牌白焰左眼頓時青了一塊,看起來就和《家有賤狗》的主角一樣,他捂著眼睛叫道:「吻一下怎麼了?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野蠻?」
「野蠻?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見識更野蠻的事,你究竟是誰?對白焰做了什麼事?」
我捏著拳頭威脅的說著,聽到手指出嘎崩作響的聲音,那個冒牌貨的臉色頓時變了,趕緊擺手著急的解釋說:「我什麼都沒做!我是無辜的!他只是讓我在這裡冒充他就出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冒充?你其實是義魂丸吧?而這個身體就是他做的義骸是嗎?」
「就是,就是,難得出來想去外面走走,剛好遇到你,所以就和你打個招呼,呵呵……」
眼前這個比魂還沒品的義魂丸正擦著冷汗強笑著,我已經再次轟上他和白焰一樣的俊臉叫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用嘴和人打招呼,那我現在也用拳頭和你打招呼好了!」
我說著就上前辟里啪啦對他一陣狠揍,當我把他扁得連白焰都認不出來的時候才鬆手,完全沒有半點愧疚的看著眼前被我打得足以申請重度傷殘的冒牌貨,然後拿出自己的牌子往它身上按去,一顆綠色的義魂丸隨即從白焰的義骸中滾落出來。
撿起這顆義魂丸,我毫不猶豫的將它扔進我的個人空間決定永久性的封存起來,這種東西還是別流傳出去禍害人了,因為自己正好暫時沒事,所以我就坐在房間裡等著屋主自投羅網,等了好半天真正的白焰才回來,他看到守株待兔的我頓時有些吶吶的說:「情大人,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還想問你呢,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聽到我充滿不善的語氣,白焰強笑著說:「呵呵,我今天終於徹底的掌握了義骸的製作方法,因為好久沒看到夜一了就去二番隊看看她……」
眼看我的嘴唇抿起「哼」了一聲,他趕緊說道:「我真的是想先看你的,因為聽說你帶隊出去了才去找夜一的,其實我也沒遇到她,所以就去找浦原聊了一會兒,離開前我特意把義魂丸放進自己的義骸裡,讓他幫我看管番隊,應該沒事的。」
白焰□的白癡話語頓時讓我氣不打一處來的用力敲下他的頭,氣呼呼的叫道:「還沒事呢,幸好我現及時,不然你的□名聲就要傳遍整個靜靈廷了!你哪裡找的義魂丸?我恨不得把那個東西人道毀滅了!」
聽到我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有些詫異的說道:「不會那麼嚴重吧?義魂丸是浦原送給我的,怎麼會有問題呢?」
我徹底的無語了,那個變態的義魂丸果然來自於那個不良小商販,浦原那傢伙就不能拿出來點正常的東西嗎?我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和他劃清界限的問題了。
看著傻愣愣的白焰我抿抿嘴唇說:「去看夜一也就算了,去找浦原幹什麼?小心以後被他帶壞了!」
「我去把上次他借給我的東西還回去呀,順便給浦原展示我努力一個月的成果,他看到我具現化的夜一義骸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這是我具現化的,很可愛吧。」
白焰說著伸出手,一個仿真度高達99.9999%的黑貓頓時出現在他的掌中,我的唇角頓時抽了,白焰這麼辛苦的學做義骸難道就是想要具現化出這只黑貓嗎?那我當初乾脆給他買個黑貓玩具好了,何必那麼麻煩?相信他以後一定會和碎蜂很有共同語言。
看在白焰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決定不繼續追究他害我被強吻的責任,把那個被我打得面目全非的義骸丟到他的腳下,滿意的看到小白兔狀瑟瑟抖的白焰,對他丟下一句「明天開始給我好好工作」就離開了他的房間,然後直接將不情不願的小白哉打包送回到白焰那裡,銀自然也丟到他的監護人藍染那邊,至此我終於和失眠的日子拜拜,晚上睡了一個安穩香甜的好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在我打算把白領了一個月工資的白焰抓來做苦工的時候,他卻忽然接到二番隊的邀請,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夜一知道白焰已經出關,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召喚到二番隊的廚房給她做頓好料,既然夜一已經開口我自然要給她面子,放了白焰半天假,讓笑得傻呵呵的白焰跟著那個二番隊的隊員走了。
眼看白焰離開,我無奈的聳聳肩就和往常一樣來到隊室翻閱隊裡的文件並對之做出批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分外的無法集中精神,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只是咬著筆頭呆……
不知過了多久藍染端著一杯茶進來,他看到我這麼半天一份文件都沒有批示不禁有些意外,放下茶杯溫和的問道:「宇智波隊長,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有些心神不寧。」
我皺眉說著下意識的去拿桌邊的茶杯,手指還沒有碰到杯子它卻忽然自動斷裂開,杯中的茶水頓時撒了一地,隨著茶杯掉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驟然一震,這種心悸的感覺……真的好熟悉,一定是要出現什麼不好的事!
我對於自己的第六感早就深信不疑,深知它每次出現的時候就是我或者身邊的人倒霉的時候,這裡可是很安全的靜靈廷,到底要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我有些慌亂的想著,眉頭深深的皺起,藍染察覺到我的情緒擔憂的說道:「宇智波隊長,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不知道,肯定要出什麼事?而且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我要怎麼辦?要怎樣才能避免?」
我按著自己的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被自己的擔憂弄得心神煩亂、坐立不安,看到我臉上流露出的從來沒有過的恐慌表情,藍染伸手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叫道:「冷靜一些,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眼前充滿關切的褐色眼神讓我有種可以去依靠的感覺,那種直達心底的安全感竟令我內心的慌亂減輕不少,我逐漸平靜下來低垂著眼簾有些呢喃的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很快將會生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預防,我的心真的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