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聽到總司這麼說,我不由得激動萬分的叫著,心裡已經忍不住開始yy十八禁的B1畫面,還好,夜色深沉,總司並沒有看到我不小心暴露出來的八卦□的嘴臉,只是失笑道:「當然沒有怎麼樣了,只是土方先生似乎很鬱悶呢!」
聽說總司並沒有和土方生什麼事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只能在心裡暗自安慰自己至少總司的□保住了,想到這,我忽然間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土方有沒有把佐籐愛對他下藥的事情說出來?
我看向總司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總司沒有問他為什麼半夜到我房間的事嗎?」
「我問了,不過土方先生不肯說,我確定他肯定在隱瞞著什麼。」
總司前面的回答讓我輕鬆不少,後面的話語卻又馬上讓我緊張起來,考慮到他的思維不可能詭異到猜出佐籐愛對土方下**的事,所以我還是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對土方產生一些好感,畢竟他還懂得維護我的臉面,如果這件事宣揚出去我也不用在新撰組混了。
總司又安慰了我幾句這才離開,沒過多久相聲三人組也來了,他們以新八為代表誠懇的邀請我以後擔任廚娘的職務,不過這一請求被我毫不猶豫的駁回了,我對於廚房的工作一向沒什麼興趣,偶爾做做倒是沒什麼,要是天天和鍋碗瓢盆打交道我會抑鬱的。
送走他們我又坐在院子裡等了半天,始終不見山崎烝過來,或許他到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我吧?搖搖頭無聲的歎了口氣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隱形眼鏡摘下來放好,用消炎用的滴眼液在眼睛裡點幾滴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總司就帶領新撰組的隊員去三條木屋町的榤屋抓捕殺死阿步姐的長州浪士,等我穿戴好衣物把自己收拾妥當前往榤屋時戰鬥已經結束了,眼看著新撰組的隊員押著長州人回新撰組的屯所,我飛快的在人群中找尋著山崎烝的身影,很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打扮得和阿步姐一模一樣的山崎。
我走到山崎烝的面前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和的看著他,他注視我良久才帶著些許失落的說:「你……不是姐姐……」
「阿步姐已經離開了,我以為昨晚你會來找我。」
「我相信昨天在屋頂上安慰我的人是姐姐,所以沒有必要去向你探問究竟。」
山崎烝說著低垂下的眼簾,注視著自己傷痕纍纍的手,半晌才說:「我終究沒有為姐姐報仇,是不是很沒用?」
我淺笑著搖頭,伸手握住他已經指骨骨折的左手,一邊用醫療忍術幫他治療一邊輕輕的說:「你已經報仇了,你不是把那個混蛋揍得很慘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加可怕,一會兒他就會後悔向你求饒而沒有痛快的死去,魔鬼副長的刑訊可不好受呢。」
「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有預知的能力。」
看著山崎探究的眼神,我故左右而言他的說:「呵呵,巧合,純屬巧合,你的手已經治療好了,我回去補覺,不打擾你了。」
我說著就想要開溜,山崎忽然說道:「姐姐……她去了哪裡?」
停下腳步我笑著對他說:「阿步姐去了靈魂應該去的世界。」
「那裡……是什麼樣子的地方?」
「雖然也有爭鬥不過和這裡比起來倒是個悠閒的地方,風景也不錯,你放心,有我罩著阿步姐她會過得很好的,好了,我回去了,一會兒見!」
我說著向他揮揮手就跑走了,沒跑多遠我忽然看到天空有微不可查的煙霧飄過,微皺下眉頭我向著煙霧飄過來的方向跑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一間正在燃燒的房屋。
那個縱火狂就不能稍微讓人省心點嗎?
我鬱悶的想著就走進了那間燃燒著的屋子,一進屋一眼就看到一臉驚恐坐在壁櫥裡全身控制不住抖的鐵之助,而他面前的北村鈴則是用力抱著手持長刃的吉田稔磨無聲的哭泣著,拚命想要阻止自己最尊敬的老師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去殺他重要的朋友,整個一出懸疑倫理劇呀!
吉田稔磨冷眼看著流淚不止的鈴,一下子將他打翻在地,鈴卻依舊握著他的衣襟想要阻止,雖然知道自己就算不出手鐵之助也死不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擋在鐵之助的面前。
吉田稔磨看著我冷冷的說:「你想要和我為敵嗎?」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和你為敵,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殺小鐵,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你傷害他,這次看我的面子放過他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和你動手。」
「下次再見面時就是敵人,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手軟。」
吉田說著收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鈴站起來擦擦眼淚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擔憂的看看小鐵就緊追吉田而去,我看著吉田離去的方向咬咬嘴唇想要追出去,卻又不能丟下此時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的鐵之助不管,幸好在這時外面傳來辰之助的叫聲,我讓小鐵暫時昏睡過去,就抱著他離開這間著火的房屋。
從屋子裡出來把鐵之助交給辰之助,不等他道謝我就向吉田離去的方向追去,很快就在一條小河邊看到他和鈴的身影,我跑到兩人面前攔住他倆的去路,吉田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鈴一眼,鈴當即知趣的迴避走遠。
吉田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說:「你還出現在我的面前做什麼?」
「你剛剛的話令我很難過,我以為我們應該是朋友。」
聽到我的話吉田的臉上出現一絲細微的波動,然後他聲音冷淡的說:「曾經我也這樣認為,不過現在我已經清楚的明白那只是我天真的設想,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他說著從我面前走過,漆黑的長在眼前掠過,耳邊傳來他低語的聲音,「為了革命,我絕對不會因為一時的感情而失控,下次再妨礙我一定殺了你。」
我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那天幫我提著菜籃目光柔和與我說話的他,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吧?莫名的心中出現一絲惆悵的感覺。
我在河邊靜靜的坐了許久,直到肚子出『咕咕』的叫聲我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呆得太久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正想要回新撰組,一個風塵僕僕模樣忠厚老實的大叔忽然叫住我問道:「小姑娘,請問去壬生寺要怎麼走?」
「壬生寺?你是要去新撰組吧,剛好我也要回去,你跟我走吧。」
那個大叔聽說我要帶路當即連聲答謝跟在我的身邊,我看他態度禮貌和善忍不住說道:「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剛剛大病初癒吧,你現在最好還是在家好好調養而不是四處走動。」
大叔聽到我這麼說開口解釋說:「多謝你的提醒,其實我是受人所托從外地來這裡送信的,只是因為路上我忽然生了場病才把事情耽誤了,等我把信送到會慢慢調養的。」
我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就帶著他回到新撰組,進入新撰組屯所當即覺裡面瀰漫著一股戰鬥前的緊張氣氛,眼看著新撰組的眾位隊長們四處奔走大呼小叫的集合隊員做戰鬥準備,我猜測早上抓去的長州浪人應該已經在土方的逼問下把一切都招出來了,看來今天晚上在池田屋開會的吉田有難了。
搖搖頭甩開這些思緒,我轉頭看著身邊的大叔說:「你要給誰送信?我可以幫你找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我要找土方歲三。」
他說著拿出一個信封,我看著上面有些繚草的字跡也沒有在意,直接帶著他往土方的房間走去。
剛剛走到房門口,就看到同樣做好戰鬥準備的土方歲三從裡面出來,來到新撰組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正式的打扮,土方里面穿著類似於死霸裝的和服,外面套著袖子上帶著黑色山形圖案的白色羽織,如果把山形圖案去掉,背後再配上數字他就可以直接去屍魂界冒充隊長了。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囧,眉頭正跳動,土方已經看到那個大叔,他走過來聲音帶著些許訝異的說:「你怎麼來了?是佐籐先生讓你過來的嗎?」
忽然聽到佐籐這個姓氏我頓時產生一絲不妙的聯想,不由得暗自叫糟,那個大叔則是將手中的信遞給土方有些難過的說:「確實是佐籐先生讓我過來的,這是他給你的信。」
土方把信拆開一邊看一邊說:「他是讓你來接愛子回去的嗎?要不了多久我會送她回——」
他的聲音驟然停住,握著信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半晌,他抬起頭注視著我,眼中帶著沉痛聲音卻異常冰冷的說:「你……究竟是誰?」
雖然早就對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有思想準備,不過此時忽然被揭穿身份還是讓我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沉默片刻我終於開口說道:「我確實不是佐籐愛,我的名字——宇智波情。」
話音剛落,眼前已經閃過一道凜冽的刀光,身旁的大叔失聲驚叫,我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地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拔刀向我斬來的土方,然後帶著呼嘯風聲寒芒閃爍的冰冷刀刃在最後一刻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在自己的脖頸處停下……
土方歲三銳利的眼看著我冷冷的說:「為什麼不躲?」
「你的刀沒有殺意。」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就在這時,因為剛剛那個大叔的叫聲,近籐局長、沖田總司、相聲三人組還有不少新撰組的隊長竟然都跑來了,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總司更是跑到土方身邊著急的說:「土方先生,為什麼要對愛子拔刀相向,會把她嚇到的。」
近籐局長也走過來說道:「是呀,阿歲,快把刀放下,愛子到底是女孩子,她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動刀?」
他的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共鳴,其他新撰組的人都是認同的點頭,不過礙於土方副長此時陰沉的臉一個個都不敢說出來。
土方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你們看看地上的信就知道原因了。」
聽到他這麼說,沖田總司彎腰撿起地上的信,目光剛在上面掃過臉色已經就變了,察覺到他的異樣近籐局長當即接過信,他看了兩眼頓時控制不住的叫道:「怎麼可能?愛子已經死了,她不是就在這裡——」
說到這近籐局長的聲音驟然停住,一下子明白其中的關鍵,而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全都用無法置信的目光看著我,對於眼前的情況全都反應不過來了。
「為什麼混進新撰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你的回答無法令我滿意,我絕對不會放後你。」
土方銳利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我,冷酷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冰般冷冽,我看著他有些惆悵的說:「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解釋原因,因為我就算說出來你也絕對不會相信。」
「你不說怎知我不會信。」
「有些時候事實的真相比謊言更難讓人接受。」
為了新撰組全體人員的心理健康我還是不把佐籐愛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畢竟這種靈異事件也就齋籐一那種比幽靈更像幽靈的非正常人類可以接受,其他人聽了估計晚上都會做噩夢,尤其是土方,我很擔心自己把那晚的真相告訴他後會對他心理造成巨大的陰影。
土方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他只是目光複雜的看著我沉聲說:「如果你不肯說我就要把你當作長州藩的間諜對待了。」
「你想要怎樣對待我?」
我看著他平靜的問道,卻一下子把他問愣了,他咬咬牙隨即下令,「先將她關起來,大家繼續整隊,等待行動命令。」
他說著收刀還鞘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最後還是近籐局長最先走到我面前,他看著我歎了口氣說:「其實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你對於我們新撰組並沒有惡意,不過我身為新撰組的局長必須要對整個新撰組負責,阿歲也是一樣,所以才會對你說出那番話,請你理解他,現在只能先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是不會怪他的,這段日子以來給各位添了很多麻煩我很抱歉,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向大家道歉,請現在就接受我的歉意。」
我說著鄭重的向他們鞠躬道歉,近籐局長看著我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然後揮手讓他們將我帶走,我乖順的跟著幾個新撰組的隊員來到一間空置的倉房,他們對於我依舊禮貌,也沒打算捆我,只是將我送進倉庫裡把門關上就算完成任務,就這樣我一個人在這裡開始了自己的牢獄生涯,很慶幸,他們沒把我和那些長州人關在一起,不然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越獄。
我正打量著這間昏暗的倉庫,高高懸掛在頭頂的窗戶忽然被打開,然後山崎烝從上面跳下來,他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盒京都著名的小吃年糕串,我正好餓了就毫不客氣的拿起一串吃了起來,直到把盒裡的年糕串吃了一半我才停下來說:「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山崎遞給我一壺溫熱的茶水說:「他們帶你走時我剛好看到了,你為什麼不反抗?以你的能力要逃走應該很簡單吧。」
「是很簡單呀,不過這樣會給大家添麻煩的,新撰組不是馬上就要有重要行動了嗎?如果這種時候我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肯定無法安心行動,所以我想自己先在這裡呆一晚,等到明天我在離開。」
我說著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只覺得口中甘爽無比,心道山崎還真是體貼。
喝完茶我把剩餘的半盒年糕串遞給他,他不接,只是看著我說:「果然是這種原因,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要離開和我打聲招呼吧。」
「嗯,那是自然,我不會不告而別的。」
我笑著向他保證,他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我還有任務,暫時不能陪你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我說著向他揮手,他將另外一壺茶水遞到我的手裡,難得的對我笑笑就跳上窗戶離開了。